凭白无辜葬送,不值得。

    杏桃送药来的同时,正院福晋也派人来传话说是邀她一聚。

    她上了药过去,福晋坐在主位,遣去四周奴才,仅留两人在内。

    喜塔腊氏:“好妹妹,今日叫你受苦了,都怪我的不是。”

    刘清然面不改色,脑海思索再三也修改不了嘴里吐出的话:“福晋并无错,错的是奴才。”

    原文剧情来了..

    “若不是我偏袒与你,何止让你凭白遭受此罪,我又该如何向十五爷交代?”喜塔腊氏话音低落。

    刘清然低语:“本是奴才过错,想来十五爷定不会责罚福晋,改日若是遇上奴才自会说明。”

    喜塔腊氏面上坦然,流露真情:“还是妹妹懂事,若是关格格有你的一半,本宫心里也安心,只是听闻今日十五爷并不入后院,我派人煮了些粥,劳烦妹妹送去可好。”

    心里吐槽:好家伙,今日事今日了,都不带隔夜仇..

    刘清然咬唇,掌心还隐隐作痛,左右为难。

    “十五爷是主子,咱们都是一样的,此事还需妹妹亲自说,我并不方便。”喜塔腊氏劝说起来,意图明显。

    哎!她是炮灰和事佬化..

    “奴才定会为福晋解忧。”

    刘清然最后一句话,似有战队之意,喜塔腊氏听了微笑,打发她离去。

    出了剧情,刘清然已在去往前院的路上,手里捏了食盒,距离书房只有几步之遥。

    她清醒后,及时阻止自己脚步,环顾一圈,而后转身回去。

    杏桃是一直跟在身后,见她如此反应,有些傻眼:“格格不去给主子爷送粥了吗?”

    刘清然交代起来:“多嘴,你且去把粥交给鄂公公便回来,莫生事端。”

    这个节骨眼上,原身对喜塔腊氏的话真是堪比圣旨,唯命是从。

    杏桃听话照做,将粥交由鄂罗哩之后便回来,旁的一句没说,实则她早已告知对方,哪怕未曾知晓后院发生了什么,最后也会由李福全通报。

    就是替自己格格打抱不平,福晋知晓太后会派嬷嬷来偷摸藏着,害格格被罚,又装好人。

    夜深如水,刘清然迎着寒风回到院子,一整天的折腾,很是疲惫。

    进入暖间,身上滚烫越发严重,脑袋开始昏沉起来,差点摔倒及时扶住桌子,杏桃察觉不对,急忙上前才知晓她发烧了,烧的厉害,掌心发白意有脓水流出,叫了汤嬷嬷进去。

    汤嬷嬷略懂医术将发白处挑破,放出脓,忙了一晚上,刘清然终于降温了。

    两人起先以为只是发脓引发高烧,后来再给她上药时,发现杏桃昨日拿来的药物被人替换了。

    “不可能,昨日我拿这药未曾离手。”杏桃难以置信,有人要害主子。

    刘清然已转醒,眼皮紧闭:“无须多想。”

    昨日的药并无问题,只是她需要一个药引。

    “等下你去找福晋寻太医问诊,如是问起昨晚就说我高烧不适,粥是你送去的。”刘清然翻身继续睡。

    杏桃领命将话带给福晋同时,把太医领回了畅春阁,太医简单为刘清然处理好伤口,配了些药离去。

    后院动静走向逃不过鄂罗哩耳目,听闻消息心里“咯噔”了下,药是他亲自拿的,又是亲自给的,怎么会出事呢?

    难道有人要害主子爷,他一激灵。

    “爷,昨晚刘格格高烧,药是咱们这儿出的..”鄂罗哩如实禀报。

    少年背手而站,指腹带着老茧,转动指节里的扳指,微眯双眼若有所思。

    转身大步流星往外走:“走,去看看她。”

    十五爷来时刘清然已然睡着,少年静静坐在榻边,目光定定看着她白净小脸,眉眼安详,他眼中满是宠溺,指尖勾勒起她的眉眼,浅浅抚摸起来。

    他们从小相识,都因母亲去世而抱团取暖,最初的友情逐渐升华,随着时间变化,她逐渐吸引了他甚至主动向父皇提出纳妾,父皇高兴不已应下了,后来便进府。

    没想到一进门就被关氏打,关氏虽仗着几分宠爱和姿色在府里为非作歹,可到底抵不过刘清然在他心里的位份。

    脸上似有似无的痒意让刘清然睁眼,面前黑影惊吓到她,身形一震瞪大双眼差点尖叫出声,看清了人影才放松下来,长呼口气。

    突然委屈起来:“爷怎么闷声不响坐着,吓到奴才了。”

    很好,吓不死,活不长!

    “我来瞧瞧你好些没。”十五爷说的缓慢。

    自知对于刘清然多有些愧疚,若非他一意孤行,说不准等到她二十五岁便能出宫嫁户好人家。

    嫁人,他藏了私心。

    少年陪着她用了早膳才离去,走后杏桃告知她十五爷一早去了福晋院子,一顿痛骂,说是福晋治家不当,关格格险些流产福晋如今还查验不出是何人。苏嬷嬷出来替福晋求情,十五爷看在嬷嬷份上才作罢!

    刘清然病倒动静也不小,后院还是知道了些,尤其是竹湘阁的关格格听闻当日胃口大好。

    苏嬷嬷存在像是后院的定时炸弹,时刻提醒大家关格格一事祸及性命。

    但近些时日总是闻见竹湘阁内药气冲天,每每路过都是熏艾的气息。

    “我是受不住了,那地方太遭罪了。”沈格格叹气,用帕子扇了几下。

    她同关格格一个院子,进出多少沾染上些,就连十五爷出入后院也不勤快了,派人打听说是味重,连几日在前院休息,福晋那也是不吱声。

    白日总要熏艾,沈格格隔三差五出来畅春阁,美名其余的探望,实则是躲避。

    刘清然手工一般,装模作样绣着手帕,小指微翘,帕子上的图案歪歪扭扭东一条西一条简直不成型,看不出是什么。

    她伤好了有些日子,虽说20下手板不重,但也打的她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心里感叹:悲催是炮灰!

    有了前车之鉴,十五爷后来送来的药膏是让太医验过妥当才拿来的,说是不会留疤痕。

    刘清然用了段时日手心痕迹全无,疤痕渐退的地方比原先还白嫩些,只是边缘总有些掉皮,汤嬷嬷说是换皮不打紧,让她安心用着。

    “要不我通报了福晋搬入你院子里如何?”沈格格像是来了兴趣

    “姐姐若是喜欢,与我同住有何不可。”刘清然云淡风轻地笑着。

    畅春阁距离前院最远,又是南三所角落。竹湘阁是紧挨书房的一处院子,当初进入此处私底下花费不少银两,不过是句玩笑话。

    沈格格笑笑,帘下眼:“妹妹希望我来,我还不想来了呢。”

    两人在此慢悠悠的谈话,后院可忙的不可开交,杏桃进来传话说是关格格胎没保住。

    两眼相对一番,心里大致了解,前不久福晋审查不出来十五爷派亲信查案,发现关格格去前院请安时已然有见红迹象,一直瞒着大家,肆意嫁祸她人,后来多番折腾,又是熏艾又是喝药,勉强保住。

    刘清然期间受剧情影响也是有去前院在替福晋说好话的,十五爷当时气消了些认为自己鲁莽和福晋闹别扭,在正院休息了几日。

    或许是处为人父,他不喜关氏,但对子嗣方面十分上心,每日过问饮食情况,准备了许多补品,最终还是失望了。

    杵在竹湘阁院中听屋里头一声一声的叫喊和哭泣,心里难受,握紧拳头隐忍。

    福晋来时就见少年身穿石青色龙褂,褂子正前面绣了五爪金龙四团,两肩前后各一,间以五色云纹,单着身子。

    那脸上出现的神情从未见过,她十四岁嫁于十五阿哥为嫡福晋,过去两年里一直未能怀上子嗣,连令懿皇贵妃去世前都未能见到孙子,太医、偏房都看遍喝遍了,她也揪心,可又能如何!

    上前劝慰:“爷去休息吧,这等血腥场面是您不该看见的,臣妾陪着。”

    少年被说动,看了好几眼还是离去了。

    福晋坐在偏间手里捧了汤婆子,静静听赵嬷嬷讲:“关格格胎来本就是用药所得,如今保不住也是正常,药性凶猛。可见对方心思歹毒。”

    “她如此不知珍惜。”福晋低头整理袖口说:“怕日后也不会再有了。”

    处理诬陷一案,喜塔腊氏命人搜宫在废弃宫道的墙角小缝发现一张秘方,托了民间郎中查看,药方极其凶猛,疗养得当便是母子平安反之是去母留子,稍有不甚会要了性命,关格格就是用了此方,可惜没保住。

    刘氏进府她便急不可耐的打了人家,首次侍寝又教人规矩,那她便做好人帮帮刘氏:“关氏仗着十五爷宠爱越矩代庖,如今更无能力保护子嗣,降为侍妾,好好反省。”

    消息传开,落入刘清然耳中,心里冷笑:福晋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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