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帐内,赤那汗为呼延瑜举办了隆重的接风宴,乌乐作为亲兵同伙伴们在帐外值守。“唉,你说,这呼延瑜是什么来头,竟然让咱大汗这么高兴。”一个亲卫向年长些的亲卫问道。“听说,呼延瑜是咱们大汗的把子兄长,有十几年没见了。”“怪不得呢,感觉大汗今天的兴奋劲儿不亚于那天见到祁支汗呢。”“只可惜,祁支汗后来又回西域了。”“你傻呀,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你不懂啊。祁支汗不走,等着看兄弟反目吗?”那年长的亲卫对着说话的亲卫一个脑瓜崩,显然俩人很是数落,也不恼,接着道:“你可知,大汗今天带着一帮大臣,可是步行几十里迎接呢。”“我也听说了,我也听说了。”另一个亲卫也插嘴道。

    几个亲卫交流正酣之时,大帐内结束了宴会,赤那汗领着呼延瑜掀开了帐帘,亲卫们赶紧站好,接着月色,微有些醉意的呼延瑜看到了一个熟人。“阿云,丫,兄弟。”幸好乌乐与呼延瑜平时交往,也会经常以兄弟相称,看她穿了男装,硬生生的将即将出口的丫头憋了回去,换成了兄弟。旁人到以为他是喝醉了,没有在意。

    呼延瑜上下打量着一下乌乐的装束,心下得知她是赤那汗的亲卫,上次云影队行动,两人见面,没顾上过多交流,此时突然撞见亲卫乌乐,呼延瑜一时惊讶,转身对着赤那汗道:“那侯都,你暴殄天物。”拽了一句中原成语,大步向前走去,听到此言,赤那汗深深看了一眼乌乐,也随着呼延瑜离开了。显然,赤那汗看出来了,乌乐和呼延瑜早就相熟。乌乐理解了赤那汗的眼神,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呼延瑜的情况?乌乐心中呐喊“阿爸,呼延叔叔不让我说啊!”

    待赤那汗等人离开,先前讨论的亲卫们看出乌乐同呼延瑜相熟,像吃到了大瓜似的围了上来,“阿云,什么情况啊?”“快说说,你是怎么认识呼延瑜的?”众人七嘴八舌的问着,有的甚至想上来攀关系,呼延瑜啊,那是大汗礼待有加的把子兄弟,赤那部除了大汗的岳父左当户慕容瑾,他是第二个敢当面直呼赤那汗名讳的人,能搭上呼延瑜的关系,这待多粗的大腿呀。乌乐一时语塞,总不好说她是黎阳过来的吧,看到赤那汗已经走远,乌乐道;“大汗马上走远了,咱们待赶紧跟上。”众人这才作罢,齐齐的跟了上去。

    五年的时间,赤那汗从最初只有三个追随者,到获取慕容家族、须卜家族的支持,逐步蚕食,步步为营,现如今已逐渐收服了沃尔加河中下游数百部落,占领了整个草原面积的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其中四分之三为整个戎族大草原,水草最为肥美的沃加大草原,其面积约为整个戎族大草原的四分之一,其人口接近整个草原的半数,戎族王庭正坐落在其中央。

    沃加草原,赤那汗,经过昆仑神认可的汗王,老王汗指定继承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收复它,从屠也手里夺回王庭。但是,他清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要等收复了草原其他地区,采取政策,彻底赢得民心,将所有的部落凝成一股绳,有效协调各部落,稳扎稳打,彻底夯实了自己的实力,最终与屠也决一高下。赤那汗相信,决战的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姜族现在什么情况了?”王帐内,赤那汗问道。姜族,是赤那汗去岁春夏收复的部落,当时因为在此作战,耽搁了迎接柳如君和亲的队伍。收复了刚好一年,赤那汗新任命的姜族首领被杀,新任首领欲要投靠屠也。“禀大汗,姜族信任首领带领姜族近期不断骚扰我方管辖的周边部落,淮阳部,自次部已被其全部吞并。”报信官达到。“岂有此理!”赤那汗从座位上站起,怒道。大家都说说,如何应对。“打,大汗打回来。”左大都尉须卜灼第一个发言。“直娘贼,我汗转一直善待他们,倒反过来要我们,必须出这口恶气!”左大当户慕容瑾亦道。“请大汗出兵,我愿为先锋。”都尉也律道。

    “大汗,此事恐有蹊跷,我们是否要先弄明白,姜族人好好的为什么要反,再说出兵。”大户多朵道。

    “呼延大哥,你觉得呢?”赤那汗问道,“自从收复姜族,我部一直对其采用怀柔政策,目前大部分人已真心归顺,我认为多朵说的有道理,此时突然反叛,定时受了他人的好处,出兵须当谨慎。”呼延瑜道。

    “那你觉得,整个他人会是哪方势力?”赤那汗问道

    并非戎族的一部分,一个五万人左右的民族,位于沃加大草原东南,与屠也的势力接壤,西北接壤屠也部,东北接壤赤那部,东南接壤天汉,西南接壤大夏。

    “天汉正与我族修好,自然不可能是天汉,此时大夏国内正值政权交替,应当无暇外廓,极有可能是屠也。”呼延瑜道。

    不同于赤那汗的步步为营,屠也第一时间占据王庭后,实现快速扩张,不停的收复沃河大草原的诸多部落,姜族,也极有可能是他现如今的对象。

    思忖片刻,赤那汗决定,道“多朵,给你三百人,到姜族,摸清底细。”多朵上前,“臣领命!”“左大都尉,左大当户,备战,待多朵查明缘由,立刻制定作战计划,出兵姜族”“臣,遵命!”左大都尉、左大当户二人应声道。

    亲兵营,赤那汗正在点兵,此次与姜族作战,赤那汗决定从亲卫营中挑选四百人,其余一百留守王帐,在走到乌乐及新募的十名亲卫身前时,赤那汗停留片刻,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竟一个也没选。满心期待,追随大汗的乌乐和须卜旦等人很是失望,须卜旦偷偷地瞄了一眼乌乐,感觉他们没被选上,是因为乌乐。

    三日后,多朵孤身一人,狼狈不堪的跑了回来。

    见到赤那汗,悲戚道:“大汗!这帮姜贼,我们刚一入他们的领地,便被他们抓了,二话不说,上来就砍,三百个兄弟呀,白白的牺牲了,臣也差点回不来了。”赤那汗扶起跪着的多朵,“不过,他们的那个新任首领,臣认出来了,是屠也的一个都尉,带去的有差不多2万人。”多朵补充道。

    “须卜灼,再加两万人,准备出征。”赤那汗命令道,“守在一旁的须卜灼应命”臣立刻去点兵。”看道自己的爱臣多朵浑身是血,原本整洁的衣服破烂不堪,又听说派去的三百人全部被杀,彻底激怒了赤那汗,他要立刻赶往姜族,给他们狠狠的教训。

    听到赤那汗又加了两万人,赤那王庭常驻守军不足五万,再加两万,就是四万,一下子带走四万,跑去后勤兵,王帐的战力就剩了五千人,慕容瑾有些担心,张口想要提醒,姜族此举着实令人激愤,全军上下正士气高昂,慕容瑾到口的话终究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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