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都卫，行巡守卫都之责。是京畿防卫重要的一部分。
洛都卫做事越发暴戾，当街砍人的情况都有。一时之间，风声鹤唳，老百姓们草木皆兵。
季合合初来乍到，哪里知道洛都卫竟然是如此情况。
一时之间，还觍着脸上去拍马屁。
墨水沾在了纸上，她定住身子，有些无言。
她对上中年男子略瘦黄的面孔，张了张嘴，有些疑惑，突然想到了什么了然般。
“是这样么。”
中年男人没有多想，只见她手拿一支木杆子在上十分雪白的纸上画，看不懂，不符合世界上所有字体的古怪的画符。
她吃完面，小南父亲见她手中的活计，笑呵呵的端起碗离开了。
【你想起来我说的话了？】
A4的语气是笃定的，季合合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
“他是刑缺？”虽然是疑问，但是语气很平。
她眉眼默然，然后才杵着下巴思考人生般望着雪白的纸张。
【没想到刚来洛都就碰上了他。刑缺现在是洛都卫的执事，你觉得他怎么样，合合？】
“A4你似乎很高兴？”
A4在她脑海里处于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声音没有男女之分，却能听出它在这里有浓厚的兴趣。
季合合不解，回想邢缺的故事线，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啊？！或者说有其他不知道的隐藏点。
A4突然另起了一个话题，然后就说目前她想起的剧情。
【在原著中，纪府的灭门惨案，是男主人生的一个巨大转折点。】
季合思维被带偏了，有些不确定道“啊，对，是这样的。”
她身为看小说达人，这种桥段的东西她看的没说一百至少也八十了。
死父母，收获美女后宫，打脸炮灰，斗倒大反派BOSS的流程。
“你们这也太土了吧？！”她有些郁闷道。
【……合合，你就说你爱不爱看，读者大大是不是就喜欢这个劲。】
【以前有多受欢迎，现在就得多遭人嫌。事后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今天遭的罪就是前车之鉴。】
被它这么一说，艹，什么好心情都没有。季合合脸黑了，让他给自己闭嘴。
罢了罢了，出门去散步。
洛都的晚上 别有风味，拉开了与众不同的序幕。
一波热潮退去，又一波热潮即将到来。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红灯笼四处挂起，人依然多，一把折扇，公子一二三的把肩同行。
“我们去哪？”一个公子提起羽扇敲了敲发问者肩膀，一脸坏笑。
“兄弟们，今天我请客，带你们领略那玉和群山之巅的美。”
“那就多谢，郡王大人啦。”齐齐向那衣着华贵富丽的少年拜首，眼中闪烁着精光，一起往那不远处的高楼而去。
季合合在他们不远处，脑子里的灵光一闪而过。
她嘞个去，这真是有意思，那群衣着不俗的人里有一个与她对上了视线，跟着他们往一个方向去。
一等衣着富贵的少年被人热烈地迎了进去，她豪横的气场一下子就上来了。
一座大楼拔地而起，金色纱幔飘荡，整座楼金灿灿，耀眼如明珠。
小小的身影往那里跑去，她的小手一伸，“啪”的一声，小姑娘滑腻腻的手打在了拱卫门口的大汉手背上。然后在她冷澹澹的视线下，一脸不服气地对着气愤脸黑的大汉们嘟嘴。
“你干嘛打我？”
她怒瞪那个家伙，语气娇娇的，人异常地嚣张，她吐吐舌头，抱起手，一副高傲唯我独尊的模样。
被打手背的大汉怒了要逮她，跟个小老鼠似的，几张大手下来抓她，躲得又快又准，跟有预判似的。
几个大汉被她逗出大门口，外面的人哈哈大小看这群大猫抓一个小老鼠，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女孩叉腰，“干嘛不让我进去？”
那人本来想打她的，谁知道反应这么快，竟然反被她打了。
他们抽了抽眼角，说话邪恶又色气，“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这是玉和楼，不是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能来的地方。”
几个大汉也不嫌寒碜，还冷笑，意思不言而喻 ，看着她那张脸冷嗤了几声，人多，冷嗤声此起彼伏。
她一下子踩人脚上，趁着他们气愤的跳脚，女孩已经勾着手指，比了一个小拇指low 的手势逃之夭夭，而那群大汉恨得牙痒痒回去守大门了。
实则季合合实则就近找了一个地方蹲下来。猥琐得像是一个狠狠报复社会的仇富者。
A4忍不住了吐槽起来。
【你干嘛呢！年轻人如果有需求，左拐再直走，那里有一个小倌馆。还说什么无情的工具人，现在就想要了。】
南风倌，女人的极乐之地，女的也能三夫四妾的。前提是女人本身是一个强者，强者为尊。
【还是说你是这个性向的。】
“……”
她的声音骤然跳了起来，而A4也被后面的话弄懵了。
声音之悠悠，如广袤无垠，她的声音就像旁白，缓缓述说着真正的那一面。
“万顷家财，一夜之间，就此湮灭。”
“明珠作灯，黄金作盏，千阶白玉台。有人一掷千金，只为买那楼内粉黛一笑。”
“啊啊哈哈哈！”
突然玉和楼爆出一声惊喝，欢欣鼓舞，人人迷醉，魍魉魑魅都藏在里面，看似简单，实则表里不一。
季合合歪头看向高楼，似乎能透过那金色纱幔看到里面的醉生梦死。
她自以为进到了里面，然后感受其中的纸醉金迷的华美。
“谁说我进去是为了寻欢作乐。”
她反而语气幽幽，“里面不是有一个重要人物吗？”
【你的意思是千音雪？！你找她干嘛，她过得好着呢，你主要目标是纪敛宁。】
她十分认真道，“我的目标是男主，但是为又是不什么痴女，难不成还整天跟踪他保护他。”
她的掌心包裹着拳头，发出嘿嘿奸笑，脸部狰狞，语气幽幽而坦然。
“不就男女之间那点事情吗？我又不是什么傻白甜。”
【你……你，不许！！！】
尖锐的暴鸣声炸在耳边，季合合的身子猛地一滞。
A4一瞬间完全变了，暴躁又失控，在她的脑海里到处乱蹿。
【你不能和重要人物交合。】
她下意识反嘴。“这是为什么？”
等等，脑壳里的血管急速流动，它刚刚说了什么？！
对！是交合。
什么意思？！
某人瞬间双眸瞪大，一时间说不出话。脸要黄不黄的，然后颜色定格在红色上，是气的。
【重要人物都有气运在身，纪敛宁则是世界运行关键节点。我着重说一遍，免得你犯浑。】
【‘你’的身体是个死人，你的灵魂不归属此界，所以你无因果加身。】
【你只是玩玩路人甲乙，我什么意见都没有，但其他人不行。一旦与有气运的人交合，你就与这个世界气运、因果有了联结，后果是你我无法承受。】
气氛凝滞，却感觉到了A4浓浓的警告之意。
她沉下声音，“……你想多了，这具身体是别人的，我可没有大方到这种地步。”
神态冷了几分，无端显出无情寡意的冷清。
“而我只是想打入内部仅此而已。”
【……话提到这儿了，也是给你提个醒。】
A4有些讪讪，但忍不住又警告了一番，弥补似地加了后面一句话。
季合合嗤了一声，然后才提这个，“所以……你有没有其他功能然后方便我进去。”
A4纸空白了一下，季合合这话说得突然。
【这……你换个衣服就成的事！】
它的话好像是有，又好像有点顾忌。
季合合理直气壮，“可是我没钱，包袱里的钱还要留给小南的父母，可不能白住。你想想，那可是个销金窟，我去个寂寞啊！”
季合合双手摆开，大有一副淡然的模样。
“行叭，醉卧美人膝，里面美人那么多，男主真会享福，要是不小心喝醉了……冲出个杀手，想想就可怕！”
【季合合你是不是在……威胁我？】
季合合当即就要走，A4立马就急了。
【行行行，我服你了，不许拿去坑蒙拐骗】
她狡黠一笑，伸出白嫩嫩的手，脸上就写了四个字。
呐，快给钱！
嘻嘻嘻！
她进了大门，又转回来嘚瑟那几位，颇有几分讨嫌，“大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哈哈哈，现在你能把我怎么样？来打我啊！”
此话一出，那几个气性大的大哥捏紧了拳头，一张张大脸又红又青。
她把了一个娇小女人的肩，女人身上精致，大嗅一口，脂粉香气塞住了鼻子。
她一脸嫌弃地扔了女人，“你离我远点，去赚别人的钱吧！”
女人傻呆了，那边的人早就走开了几米远。
她背手哼歌，果然如书中描述那样，捏起一杯黄金牡丹盏，里面盛着粉红的酒液，一闻，清香扑鼻。
撒落在地上的明珠让整个一楼亮堂堂的。
别人的钟情于欲望，使得含笑生欢，纵情不自禁。
飞鸟和蝉的纹鼎，上面的鸟头冒着幽幽香烟，白色雾纱遮住了他们面容，闻起来有些心火难耐。
中间有个大台子，有十平米大，光滑的水晶铺在上面，倒映着色彩缤纷。
一群面容美丽的女孩在上面欢乐盛舞，季合合走近，拉下了她们的丝巾，一个个漂亮极了。
白嫩嫩的脚欢快地跳着，优美步伐如跳动音符，快节奏又密麻麻的。
季合合上去了，周围都是男人的调笑声，女人言语娇软。一个舞女往她身上扑，她轻易地躲过去了，一时不察被后面的纱幔绊住，差点摔了。
不过并没有人在意这个小插曲，那些臭男人只在意自己的怀里的温香软玉。甚至有一个男的趴在女人身上拱，面色绯红，完全不在意这里有多少人。
【啊啊啊！合合不许看，男主脏了。这是个错误的决定，我们不去找女三了，你快点出去。】
老鸨子看到了“无所事事”的季合合，“小公子，新来的？看着眼生的很。”
先是审视了她一遍，跟人精似的，再看着她手里一沓的银票，笑容变得更和蔼了。
季合合看了红绿相间的老鸨，耸肩，“我来找找乐子，唔……听闻贵楼有许多漂亮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抽出一张银票，言笑晏晏看老鸨，一出手就是一千两。
“楼上开个雅厢，叫几位姑娘给本公子弹弹曲，唱唱歌？”
她塞银票给老鸨，人立即就喜笑颜开了，当即拉着人上了楼。
“A4，我问你，千音雪是在哪层楼来着？”想法突然闪过来。
她笑容满面地应付着老鸨，一边问女三的情况。
“登楼望月空垂雪，一掷千金美人笑，这两句，说得就是我们玉和楼的两位绝色美人。”
老鸨在一旁介绍她们玉和的“特产”，季合合随便听着，好奇地问她，“除了洛都学府的转图塔，就属你们这玉和楼最高了吧？这背后是有什么大人物吗？”
老鸨娇笑，乱挥着兰花指，表情夸张起伏大，扭着垮，一摆一动，生怕不会把腰折了。
“小公子，您真会说笑，哪里来的前身背后的。小本生意，全靠你们这些贵客大驾光临，赏了这玉和楼一个脸面。”
季合合撇嘴，眨巴眨巴眼，她转而问道，“你说的那两位绝色美人，我知道有一个是千音雪，还有一位怎么从未听说过。”
老鸨递了一个“你有眼光”的眼色，刚给了钱，人就格外宽容，话也就格外的多，几个姑娘刚想攀上来，就被老鸨一眼给瞪走了。
“这雪自然是千音雪千姑娘啦，清冷如雪，寂谷幽兰般的存在。而这美人笑，可是我们玉和最神秘的美人了。”
季合合被这话挑起了几分兴趣，有几分抬杠的心思在，“哦？神秘，怎么个神秘法？长得神秘！”
一个贴着面具，歪歪阴笑的女人。
脑海中乍然浮现出来。
老鸨噎了一口，无语翻了个白眼。
“公子说笑了，您可不知道？”
她轻声说着，止不住地艳羡。
“有人为她一掷千金，有的人为她千里迢迢，有的人为她抛妻弃子，王公贵族莫不为她疯狂。”
绝代风华，让人如痴如狂。
“是吗？说得有点想见她了。”
老鸨只是一笑，季合合的话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井底之蛙说出的狂语。
“她叫什么名字？”
“四时笑。”
老鸨停在原地，示意季合合进去，“小公子耐心等等。这雅厢有些瓜果解解馋闷，您先进去，人家这就叫美丽漂亮姑娘来给你弹曲。”
老鸨给她比了几个wink，季合合微笑颔首。
【啊啊啊啊！你干嘛！】
A4还在闹，季合合看到姑娘来，喜色一起。
连忙让她们动起来，拿起自己买来的话本，选了几个嘴甜的对念话本，一个给她喂葡萄，一个乖乖扇风，配合悠扬的bgm，季合合咧嘴一笑，在最大的妓院里听话本。她捏起金盏倒了一杯甜酒来尝，哈哈一笑，“大点声，不够劲！”
一股子淫邪纨绔的作风！
【……】
严重怀疑季合合别有用心。
洛都卫做事越发暴戾，当街砍人的情况都有。一时之间，风声鹤唳，老百姓们草木皆兵。
季合合初来乍到，哪里知道洛都卫竟然是如此情况。
一时之间，还觍着脸上去拍马屁。
墨水沾在了纸上，她定住身子，有些无言。
她对上中年男子略瘦黄的面孔，张了张嘴，有些疑惑，突然想到了什么了然般。
“是这样么。”
中年男人没有多想，只见她手拿一支木杆子在上十分雪白的纸上画，看不懂，不符合世界上所有字体的古怪的画符。
她吃完面，小南父亲见她手中的活计，笑呵呵的端起碗离开了。
【你想起来我说的话了？】
A4的语气是笃定的，季合合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
“他是刑缺？”虽然是疑问，但是语气很平。
她眉眼默然，然后才杵着下巴思考人生般望着雪白的纸张。
【没想到刚来洛都就碰上了他。刑缺现在是洛都卫的执事，你觉得他怎么样，合合？】
“A4你似乎很高兴？”
A4在她脑海里处于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声音没有男女之分，却能听出它在这里有浓厚的兴趣。
季合合不解，回想邢缺的故事线，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啊？！或者说有其他不知道的隐藏点。
A4突然另起了一个话题，然后就说目前她想起的剧情。
【在原著中，纪府的灭门惨案，是男主人生的一个巨大转折点。】
季合思维被带偏了，有些不确定道“啊，对，是这样的。”
她身为看小说达人，这种桥段的东西她看的没说一百至少也八十了。
死父母，收获美女后宫，打脸炮灰，斗倒大反派BOSS的流程。
“你们这也太土了吧？！”她有些郁闷道。
【……合合，你就说你爱不爱看，读者大大是不是就喜欢这个劲。】
【以前有多受欢迎，现在就得多遭人嫌。事后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今天遭的罪就是前车之鉴。】
被它这么一说，艹，什么好心情都没有。季合合脸黑了，让他给自己闭嘴。
罢了罢了，出门去散步。
洛都的晚上 别有风味，拉开了与众不同的序幕。
一波热潮退去，又一波热潮即将到来。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红灯笼四处挂起，人依然多，一把折扇，公子一二三的把肩同行。
“我们去哪？”一个公子提起羽扇敲了敲发问者肩膀，一脸坏笑。
“兄弟们，今天我请客，带你们领略那玉和群山之巅的美。”
“那就多谢，郡王大人啦。”齐齐向那衣着华贵富丽的少年拜首，眼中闪烁着精光，一起往那不远处的高楼而去。
季合合在他们不远处，脑子里的灵光一闪而过。
她嘞个去，这真是有意思，那群衣着不俗的人里有一个与她对上了视线，跟着他们往一个方向去。
一等衣着富贵的少年被人热烈地迎了进去，她豪横的气场一下子就上来了。
一座大楼拔地而起，金色纱幔飘荡，整座楼金灿灿，耀眼如明珠。
小小的身影往那里跑去，她的小手一伸，“啪”的一声，小姑娘滑腻腻的手打在了拱卫门口的大汉手背上。然后在她冷澹澹的视线下，一脸不服气地对着气愤脸黑的大汉们嘟嘴。
“你干嘛打我？”
她怒瞪那个家伙，语气娇娇的，人异常地嚣张，她吐吐舌头，抱起手，一副高傲唯我独尊的模样。
被打手背的大汉怒了要逮她，跟个小老鼠似的，几张大手下来抓她，躲得又快又准，跟有预判似的。
几个大汉被她逗出大门口，外面的人哈哈大小看这群大猫抓一个小老鼠，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女孩叉腰，“干嘛不让我进去？”
那人本来想打她的，谁知道反应这么快，竟然反被她打了。
他们抽了抽眼角，说话邪恶又色气，“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这是玉和楼，不是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能来的地方。”
几个大汉也不嫌寒碜，还冷笑，意思不言而喻 ，看着她那张脸冷嗤了几声，人多，冷嗤声此起彼伏。
她一下子踩人脚上，趁着他们气愤的跳脚，女孩已经勾着手指，比了一个小拇指low 的手势逃之夭夭，而那群大汉恨得牙痒痒回去守大门了。
实则季合合实则就近找了一个地方蹲下来。猥琐得像是一个狠狠报复社会的仇富者。
A4忍不住了吐槽起来。
【你干嘛呢！年轻人如果有需求，左拐再直走，那里有一个小倌馆。还说什么无情的工具人，现在就想要了。】
南风倌，女人的极乐之地，女的也能三夫四妾的。前提是女人本身是一个强者，强者为尊。
【还是说你是这个性向的。】
“……”
她的声音骤然跳了起来，而A4也被后面的话弄懵了。
声音之悠悠，如广袤无垠，她的声音就像旁白，缓缓述说着真正的那一面。
“万顷家财，一夜之间，就此湮灭。”
“明珠作灯，黄金作盏，千阶白玉台。有人一掷千金，只为买那楼内粉黛一笑。”
“啊啊哈哈哈！”
突然玉和楼爆出一声惊喝，欢欣鼓舞，人人迷醉，魍魉魑魅都藏在里面，看似简单，实则表里不一。
季合合歪头看向高楼，似乎能透过那金色纱幔看到里面的醉生梦死。
她自以为进到了里面，然后感受其中的纸醉金迷的华美。
“谁说我进去是为了寻欢作乐。”
她反而语气幽幽，“里面不是有一个重要人物吗？”
【你的意思是千音雪？！你找她干嘛，她过得好着呢，你主要目标是纪敛宁。】
她十分认真道，“我的目标是男主，但是为又是不什么痴女，难不成还整天跟踪他保护他。”
她的掌心包裹着拳头，发出嘿嘿奸笑，脸部狰狞，语气幽幽而坦然。
“不就男女之间那点事情吗？我又不是什么傻白甜。”
【你……你，不许！！！】
尖锐的暴鸣声炸在耳边，季合合的身子猛地一滞。
A4一瞬间完全变了，暴躁又失控，在她的脑海里到处乱蹿。
【你不能和重要人物交合。】
她下意识反嘴。“这是为什么？”
等等，脑壳里的血管急速流动，它刚刚说了什么？！
对！是交合。
什么意思？！
某人瞬间双眸瞪大，一时间说不出话。脸要黄不黄的，然后颜色定格在红色上，是气的。
【重要人物都有气运在身，纪敛宁则是世界运行关键节点。我着重说一遍，免得你犯浑。】
【‘你’的身体是个死人，你的灵魂不归属此界，所以你无因果加身。】
【你只是玩玩路人甲乙，我什么意见都没有，但其他人不行。一旦与有气运的人交合，你就与这个世界气运、因果有了联结，后果是你我无法承受。】
气氛凝滞，却感觉到了A4浓浓的警告之意。
她沉下声音，“……你想多了，这具身体是别人的，我可没有大方到这种地步。”
神态冷了几分，无端显出无情寡意的冷清。
“而我只是想打入内部仅此而已。”
【……话提到这儿了，也是给你提个醒。】
A4有些讪讪，但忍不住又警告了一番，弥补似地加了后面一句话。
季合合嗤了一声，然后才提这个，“所以……你有没有其他功能然后方便我进去。”
A4纸空白了一下，季合合这话说得突然。
【这……你换个衣服就成的事！】
它的话好像是有，又好像有点顾忌。
季合合理直气壮，“可是我没钱，包袱里的钱还要留给小南的父母，可不能白住。你想想，那可是个销金窟，我去个寂寞啊！”
季合合双手摆开，大有一副淡然的模样。
“行叭，醉卧美人膝，里面美人那么多，男主真会享福，要是不小心喝醉了……冲出个杀手，想想就可怕！”
【季合合你是不是在……威胁我？】
季合合当即就要走，A4立马就急了。
【行行行，我服你了，不许拿去坑蒙拐骗】
她狡黠一笑，伸出白嫩嫩的手，脸上就写了四个字。
呐，快给钱！
嘻嘻嘻！
她进了大门，又转回来嘚瑟那几位，颇有几分讨嫌，“大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哈哈哈，现在你能把我怎么样？来打我啊！”
此话一出，那几个气性大的大哥捏紧了拳头，一张张大脸又红又青。
她把了一个娇小女人的肩，女人身上精致，大嗅一口，脂粉香气塞住了鼻子。
她一脸嫌弃地扔了女人，“你离我远点，去赚别人的钱吧！”
女人傻呆了，那边的人早就走开了几米远。
她背手哼歌，果然如书中描述那样，捏起一杯黄金牡丹盏，里面盛着粉红的酒液，一闻，清香扑鼻。
撒落在地上的明珠让整个一楼亮堂堂的。
别人的钟情于欲望，使得含笑生欢，纵情不自禁。
飞鸟和蝉的纹鼎，上面的鸟头冒着幽幽香烟，白色雾纱遮住了他们面容，闻起来有些心火难耐。
中间有个大台子，有十平米大，光滑的水晶铺在上面，倒映着色彩缤纷。
一群面容美丽的女孩在上面欢乐盛舞，季合合走近，拉下了她们的丝巾，一个个漂亮极了。
白嫩嫩的脚欢快地跳着，优美步伐如跳动音符，快节奏又密麻麻的。
季合合上去了，周围都是男人的调笑声，女人言语娇软。一个舞女往她身上扑，她轻易地躲过去了，一时不察被后面的纱幔绊住，差点摔了。
不过并没有人在意这个小插曲，那些臭男人只在意自己的怀里的温香软玉。甚至有一个男的趴在女人身上拱，面色绯红，完全不在意这里有多少人。
【啊啊啊！合合不许看，男主脏了。这是个错误的决定，我们不去找女三了，你快点出去。】
老鸨子看到了“无所事事”的季合合，“小公子，新来的？看着眼生的很。”
先是审视了她一遍，跟人精似的，再看着她手里一沓的银票，笑容变得更和蔼了。
季合合看了红绿相间的老鸨，耸肩，“我来找找乐子，唔……听闻贵楼有许多漂亮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抽出一张银票，言笑晏晏看老鸨，一出手就是一千两。
“楼上开个雅厢，叫几位姑娘给本公子弹弹曲，唱唱歌？”
她塞银票给老鸨，人立即就喜笑颜开了，当即拉着人上了楼。
“A4，我问你，千音雪是在哪层楼来着？”想法突然闪过来。
她笑容满面地应付着老鸨，一边问女三的情况。
“登楼望月空垂雪，一掷千金美人笑，这两句，说得就是我们玉和楼的两位绝色美人。”
老鸨在一旁介绍她们玉和的“特产”，季合合随便听着，好奇地问她，“除了洛都学府的转图塔，就属你们这玉和楼最高了吧？这背后是有什么大人物吗？”
老鸨娇笑，乱挥着兰花指，表情夸张起伏大，扭着垮，一摆一动，生怕不会把腰折了。
“小公子，您真会说笑，哪里来的前身背后的。小本生意，全靠你们这些贵客大驾光临，赏了这玉和楼一个脸面。”
季合合撇嘴，眨巴眨巴眼，她转而问道，“你说的那两位绝色美人，我知道有一个是千音雪，还有一位怎么从未听说过。”
老鸨递了一个“你有眼光”的眼色，刚给了钱，人就格外宽容，话也就格外的多，几个姑娘刚想攀上来，就被老鸨一眼给瞪走了。
“这雪自然是千音雪千姑娘啦，清冷如雪，寂谷幽兰般的存在。而这美人笑，可是我们玉和最神秘的美人了。”
季合合被这话挑起了几分兴趣，有几分抬杠的心思在，“哦？神秘，怎么个神秘法？长得神秘！”
一个贴着面具，歪歪阴笑的女人。
脑海中乍然浮现出来。
老鸨噎了一口，无语翻了个白眼。
“公子说笑了，您可不知道？”
她轻声说着，止不住地艳羡。
“有人为她一掷千金，有的人为她千里迢迢，有的人为她抛妻弃子，王公贵族莫不为她疯狂。”
绝代风华，让人如痴如狂。
“是吗？说得有点想见她了。”
老鸨只是一笑，季合合的话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井底之蛙说出的狂语。
“她叫什么名字？”
“四时笑。”
老鸨停在原地，示意季合合进去，“小公子耐心等等。这雅厢有些瓜果解解馋闷，您先进去，人家这就叫美丽漂亮姑娘来给你弹曲。”
老鸨给她比了几个wink，季合合微笑颔首。
【啊啊啊啊！你干嘛！】
A4还在闹，季合合看到姑娘来，喜色一起。
连忙让她们动起来，拿起自己买来的话本，选了几个嘴甜的对念话本，一个给她喂葡萄，一个乖乖扇风，配合悠扬的bgm，季合合咧嘴一笑，在最大的妓院里听话本。她捏起金盏倒了一杯甜酒来尝，哈哈一笑，“大点声，不够劲！”
一股子淫邪纨绔的作风！
【……】
严重怀疑季合合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