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季长钊的堂弟?!”

    季合合还道,“还挺有缘的,竟然还同姓,就是你不觉得跟那个叫纪敛宁的天才名字很像吗?!”

    “怪不得剑法这么厉害,可把我惊到了 ”

    她痛苦得回想,将忙上忙下的人招过来。

    “阿宁呀,你好厉害哟。”季合合笑满了脸。

    “谢谢合合。”

    “你认识季长钊吗?”

    “我不认识他。”

    “他不是你堂兄吗?”她眼神奇怪地扫了那个长相略显平庸的少年。

    你堂兄在文中也是仪表堂堂,俊美非凡,怎么到你这儿就如此普通了。但这话有点伤人,她就没有说出口。

    现在还说不认识人家,他莫不是逗她玩的?!

    “他虽然是我堂哥,但我已经有许多年未见他了。十年前他去往林海,三年前直接进入了洛都学府。别说我了,家族里的许多兄弟都未曾见过他一面。 ”

    “合合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请他见一面可以吗?”

    他的脸一僵,微笑,“可以呀,虽然我与他不熟,但是听闻他脾气不好,做事也是不顾及别人感受。有我在,合合你放心,我这边可以立马通知他来。”

    “不用了。”

    她自有自己的考量,纪敛宁既然将自己保了下来,想必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只是身为一个新生的她没有资格知道太多。

    “魔人,魔人,如何能够传染到时浣的身上。”

    直到此时她才想起问询A4。

    而A4却对此的回答

    【关于这部分的内容很少。至于时浣怎么被传染了魔气,是因为他斩杀的那株鬼植。】

    季合合当然知道,可是这个在原文中一笔带过,就为了引出魔人这个关键节点,连在原文中的说法是几个人在鬼水阴林被魔气传染成魔人。

    至于许多人中的一个,竟然还有一个身边人,当真是晦气 。

    她只能表示一个呵呵,眼睛又骨碌地一转,什么话也不说,吃着刚刚季长宁端来的点心。

    她吃了十几个点心,看外面的动静小了一些,拍拍手,她收拾了一下,季长宁看着她自信一笑。

    “虽然有点想跑路了,但是偏偏就有点不服气。”

    阿宁一征,呆呆地望着她。

    就在普通平常的一日,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在求见事务堂堂主,几人站在门口,她身边站着几位,李知鱼、崔栏等人。

    她神色认真,敲响了事务堂的大钟,福了一礼,看向事务堂深处那个细瘦的人影。她的面色略微不安,深吸了一口气 。

    “学子,季合合,拜见事务堂堂主大人。”

    她拉出一条白布,上面白底红字,泣涕大叫,“请事务堂给我一个公道。”

    “我冤!”

    “我被冤枉。”

    “我内心不平,全身如烈火灼烧,我只愿事务堂给我堂堂正正站在青天之下是清白。”

    她差点跪在地上,就有一只手强硬地拍在她的身上,咬碎了一口银牙,脸上不断抽搐。

    事务堂总理洛都学府的规则事宜,没有一个平民百姓敢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求事务堂还她一个清白,一个真相。

    威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冷冷的,一股灵压顺势而来。

    “何冤?”

    撑着血色淋淋的白布,她哆嗦地强撑着站在原地,甚至往前动了一步。季合合闷哼出声,嘴角沁着红意。

    一道道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她的眼神不变,坚定不屈。

    “我状告它,在光天化日之下,随意处置一名手无寸铁的百姓!”

    “我状告它,置我如渺小蝼蚁,用迷离香随意践踏我的性命尊严!”

    “我状告它,视洛都学府法度如无物,没有还我我所受冤屈拷打的清白!”

    “我状告你们不配!”

    他们看向那个坚强站着的少女,内心如被暮日钟鼓敲响,内心震动,不可置信的收了耻笑的声音。

    一道放肆过来,带着无形的杀意裹挟而来。

    她闷哼一声,轰地趴在了地上,手上紧紧地攥着那方白布,她伸手,可是下一秒横亘在手边的是一道骤然出现的一厘米宽的地隙。

    她盯着手边的地隙,忍不住扯出一丝讽意,哈哈了几声,有人着旁边劝她。

    可凭什么,她起身晃晃悠悠的,脸色如面粉一样死白了,她往前走一步,一道疾风就往她身上来,一道白色的身影挡住了那道疾风。

    她没有去看,挥手推开了他,那人双眸含着泪意,她还是让人离开,攥着已经灰白的状告白布。

    “季合合,你刚刚被震伤了心脉,别再动了。 ”

    “我我……”

    一口血从喉咙里呕出,她捂住嘴,从手指缝隙滴落到了衣物上,她无所谓地看向事务堂深处的那个人影。

    “只因你的一丝怀疑,将我捆到你们的事务堂,逼我说出你们想知道的那个真相。有人保我,可我不愿做缩头乌龟。我今天就是来想来问问你们,你们凭什么这么做?”

    啼血逼问,她的眸子闪闪发光,人心各异。

    【季合合,你怎么这么犟,这么作。你现在想要一个清白,他们都高高在上惯了,他们如何不恼,这对你没有好处的。】

    可她偏偏就不想等,她现在就想这么做了!

    事务堂里面出来一个黑衣冷脸少年,他的视线如有实质,一双手掐在女孩稚嫩的脖子上。

    她感受到了脖子上被挤压的力道 ,昏昏沉沉的,猛的一精神,吐了一口血糊了那个人满脸。

    黑色的脸色以及迫不及待的力道。她挥了挥手,一道尖刺刺在了他的身上。黑衣冷脸少年瞪大了眼,她脖子上的力道松开了。

    “你你……”

    刺穿黑色布料的一把尖刺由季合合抽出,尖端带了一丝血迹。

    那个黑衣少年,白眼一翻,躺倒在地上。后面鱼贯而出一群人,一个细瘦的身影出来了。

    他阴冷的视线落在了季合合身上,旁边还有一个文士打扮,手执一把纸扇的中年人。

    “堂主,小丫头不服气,来这里找说法来了。”他的视线却是落在了那个瘦小的身影上 。

    他的眉眼柔和,一眼扫过去,让人忍不住心生亲和之意。崔栏和李画齐齐作揖,“左老。”

    季合合看到一个文士,她头昏昏的,身姿晃悠,右手被人紧紧地扶住,哐当一声,那根长刺就掉在地上了。

    这里的人忍不住看向了那个少女。

    “小丫头的话,说得……很有意思。我瞧这孩子年轻气盛,敢一个人来这事务堂讨要一个说法,怎么想也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魑魅魍魉怕是见了她都得惧她三分,堂主你说对不对?”

    “小姑娘说话不够稳重,今后一定会管教堂中的人。”事务堂堂主沉下了声音。

    “将人送到治堂治疗吧,小阿宁。”文士叹了一口气。

    阿宁也没等人说完,将人带离此地。李知鱼则趁机捡起季合合的长刺,对着那个躺着的吐了一口唾沫,屁颠屁颠地跟着人离开了。

    “这也算绝处逢生了?”

    季合合醒来了,喝着药听着一旁李知鱼说那个季长华如何如何了外面都在传事务堂和她的事情。

    【你这一举不仅让事务堂的人放弃了对你的追捕,还震慑了那些暗地里的宵小不敢轻举妄动,对你出手。】

    【可这一来,你不就得罪了事务堂吗?!】

    季合合揉了揉太阳穴,无所谓道,“惹了就惹了呗,事务堂那些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肯定不止得罪了我一个,你且等着吧。”

    阿宁在旁边给她削了一个红果果,她有些迟疑地问这是什么。他告诉季合合是一种口感很脆脆甜甜的果子。

    季合合一吃,惊为天人,多让他削了几个。

    阿宁笑的甜甜的,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李知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阿宁,他看着季合合手中的血灵果,吞了吞口水,一转头摆弄自己的签子。

    他伸头过来,“季姐,你这太牛了。”

    她回了一眼,这还用说?!”

    外面一个人走进来,看到三人拜了一礼。

    “季合合姑娘,这是你的身份铭牌。”

    青色的玉石透出莹莹光亮,她的眉眼被照亮了。

    一块玉质极好的菱形青玉环,李知鱼感叹了一声,“这竟然是青玉环,一般来说新生不应该是紫玉环吗?”

    “这是给季合合姑娘的补偿,关于事务堂的事情,纪敛宁师兄已然查到魔人传染的源头,您的事情被判断纯属巧合。此外,我们代表洛都学府作出补偿,小小心意,这边需要您手持青玉环到鸿雁堂挑选三样一阶法器,请您收好。”

    那人说完,季合合挑眉颔首,将玉环捏在手里,这颜色的权限比紫玉环多多了。

    李知鱼将人送走,季合合低头去看青玉环。

    【合合你一下子就得到了青玉环,这代表你能去的地方变多了,而且还有一个专属自己的小院,自由多多。】

    季合合低头看身上的缠着的白布,换来的代价比较大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转移了注意力。

    “鸿雁堂……三样一阶法器,这倒比较让我感兴趣。”

    在治堂修养几天的季合合,一出门,立马就冲到了鸿雁堂。

    她拿出青玉环,登记了姓名,就有人带着自己往三层的鸿雁堂去。

    鸿雁堂一共有七层,每过一层,就有专人等在一旁结着复杂的手势,她一眼看过去,雾气蒙蒙的,看不清里面的器具。

    到了第三层,一个打着哈欠的老头放过旁边的扫帚,拿起一枚钥匙,打开了一座三米高的红木大门。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季合合,“……进去挑三样吧,小丫头。”

    “你不进去了吗?”季合合走了两步看那个一点不带动的老人。

    他睁着朦胧的睡眼,“是你选,不是我选。”

    她嘀咕,“啊?!难道没有什么解说什么什么有什么什么用的服务吗?”

    那边的老人厉声催促她,“磨蹭什么,快进去!”

    看来是没有这种服务了,季合合依言进去,里面的有精致的武器,乐器,还有一些类似镜子等生活用具,分门别类的放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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