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夜深人静。裴津南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正对着硕大的落地窗，烟灰也落了一地。他甚至都没洗澡，只是扯松了领带，有些疲惫地躺在沙发上。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两点，而那该死的女人，还没回来。
裴津南终于忍无可忍，给江旭打了个电话。
“老板。”那头传来江旭的声音。
“沈西初在哪里？”裴津南一边扯着领带，一边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一副急切出门的样子。
江旭支支吾吾起来：“沈小姐还在……酒吧。”
“哪个酒吧？地址发给我。”
“是，老板。”
*
酒吧。
午夜正是它最喧闹的时候。
“哎，西西，待会儿你怎么回去啊？”黄莹把沈西初拉到一边角落里问。沈西初毫不在意地说：“嗯，就在楼上开个房呗。”
黄莹一听，有些意外：“你可真敢说。你就不怕裴津南撕了你？”
“撕我？凭什么？”沈西初喝了点酒，有些晕乎乎地指着自己说，“离婚协议我都签好了，他管得着我吗？”
“啊？不是，你真要和裴津南离婚啊？”黄莹十分意外。
她想起当初沈西初半夜打电话兴冲冲告诉自己，她和裴津南结婚的消息。
“莹莹，我和裴津南结婚了！嘘，你先别告诉别人。我爱他就够了……”那天沈西初像个小女孩般喜悦的声音仿佛尤在耳旁，今天，沈西初居然说要和裴津南离婚了。黄莹本来以为沈西初到死都不会和裴津南离婚的。
“真的啊。对了莹莹，你室友是不是要搬走了？我能住你那儿吗？我付房租。”沈西初最近在找房子，但还没找到合适的。
黄莹一听，心颤了一下。哎哟我的姑奶奶。
要知道，黄莹这房子，还是裴津南给她搞定的，不然凭她，在S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怎么可能买到这种黄金地段的房子。
沈西初要住当然是没问题的，住多久都行。就是裴津南那里，她不好交代啊。她把他老婆拐走了算几个意思？
“好好好，今晚你住我那儿。”
“不，我说的是以后我也住你那儿。”
黄莹：……逻辑还挺清晰，看来也没醉得太厉害。
黄莹正想哄沈西初几句的时候，包厢里忽然安静起来，黄莹一抬头，居然看到裴津南站在门口。
“裴……裴总。”黄莹诚惶诚恐。
“人给我，我带她回去吧。”裴津南在包间里看到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沈西初，冷着脸，直接走到她身边，要将人带走。
黄莹将人放开，交给裴津南。
裴津南本想将人抱起，但沈西初认出裴津南，死活不肯跟他回去，挣扎着不肯走，还咬他。
裴津南顿生怒气：“沈西初，你有完没完？”
沈西初虽然醉了，但没有不醒人事。她晕乎乎地盯着裴津南笑道：“要你管。渣男。”
“你——”裴津南被沈西初气得跳脚，管她愿不愿意，直接以男性特有的力量优势，将沈西初像抱一条鱼一样抱起。
沈西初不乐意，在裴津南怀里扭来扭去。
“裴津南，你有病啊，放开我。”
看到沈西初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裴津南乐了，低头在沈西初耳边道：“老实点，不然有你受的。”
“你——”沈西初闹得没力气了，也不动了，喝多了，再加上这么一闹，累得犯困。
裴津南把人抱进车里，沈西初已经睡着了。他看着熟睡的沈西初，不耐烦地给她盖上自己的衣服，气愤地想，这女的，最近是发什么疯了，又是闹离婚，又是喝酒撒泼的，对了，听说还在找房子，闹离家出走。
裴津南被她闹得一身汗，浑身不舒服，只想赶紧回去洗澡。
*
沈西初是在裴津南的怀里醒来的，宿醉让她头有些痛，她烦躁得想将他手拿开，谁知裴津南竟然已经醒了。
他紧了紧手臂，微微不悦道：“别闹，再睡会儿。”
沈西初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你睡你的呗，放开我。”
裴津南本来就一肚子火，被她这么一闹，更来气了。
他偏不放开她。
“沈西初，你闹够了没？你是睡饱了，昨晚折腾我一晚上，能不能消停会儿？”他声音有些沙哑，听得出来，确实有些疲惫。沈西初顿时萌生了一点点愧疚之感。
“我昨天……有没有发酒疯？”她酒品很一般，她自己也知道。
裴津南冷哼道：“知道自己酒品不好就不要喝。”
沈西初：……
听他这嫌弃的语气就知道，她昨晚肯定发酒疯了。
沈西初安静了一会儿，又觉得被他抱着不舒服，挣了挣道：“你先放开我。”
裴津南闭着眼不乐意道：“我抱我老婆怎么了？”
沈西初气得鼓起腮帮子：“你搞清楚，我马上不是你老婆了。”
裴津南不屑一顾道：“是不是，你说了不算。”
“你……”沈西初气急，听他这意思，难道是不肯签字？
“裴津南，你到底想怎么样？”
裴津南一听，来劲儿了，一把将沈西初的脸转过来，盯着她的脸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沈西初，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西初一听，气笑了，不甘示弱道：“我想怎么样？不应该啊，裴总这么聪明，难道不识字？不认识离婚协议几个字？”
“你——”沈西初突然伶牙俐齿起来，裴津南倒是有些没有准备，又不肯甘拜下风，他轻轻捏了捏沈西初的下巴道，“那我也告诉你，没门。”
沈西初气得咬他。
裴津南嘶了一声，有些愠色：“沈西初，咬够了没？你属狗的啊。”
沈西初看着他手上鲜红的牙齿印道：“哼，你不离婚，我就天天咬你，咬到你答应为止。”
裴津南听罢，冷笑起来，捏着沈西初下巴，带了点狠劲儿说：“行，那你咬吧。离婚——”
“做梦。”
被沈西初这么一闹，裴津南已经睡意全无，丢下冷冰冰两个字后，便翻身下床了，独留沈西初一个人气得牙痒。
“裴津南，你个狗东西！”沈西初忍不住破口大骂。
*
裴津南上了车，耳边还回响着沈西初那句“你个狗东西”。他不耐烦地拧开一瓶水，心想，沈西初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敢骂他？
呵，欠收拾。
裴津南深呼吸了一下，把一旁沈西初签了字的离婚协议直接丢了。
也不知道沈西初最近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跟变了个人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周应安听说了裴津南昨晚去酒吧接人的事，忍不住打电话来调侃他。
“听说你被昨天被西初咬了啊？”
裴津南本来就怒气冲天，周应安这回算是撞枪口上了，裴津南没好气地说：“你很闲？”
周应安听出裴津南的气急败坏，更乐了：“哟，还生气了。西初长本事了啊，还能把你激怒成这样子。津南，不是我说，你这是动感情了啊。”
裴津南笑骂道：“滚！动什么感情？我只是不想招惹是非。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婚，麻烦的很。”
周应安知道裴津南说的麻烦是说公司重组的事，这会儿传出他离婚的消息，确实会影响很大。
周应安在电话里笑了，对裴津南说：“真只是为了公司？”
裴津南笑：“否则呢？”
周应安顿了顿道：“那上市后呢？”
“什么？”裴津南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应安笑笑道：“你愿意离婚吗？”
裴津南本来就有些烦躁，不想去想这件事，随口道：“我不会离婚的。”
周应安却一反常态道：“这也不一定。”
裴津南一听，震惊了一下，警觉道：“老周，什么意思？”
周应安气定神闲：“就这个意思，你不会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裴津南懒得和周应安胡扯，挂了电话，裴津南把手机丢到一边，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
中午，沈西初找黄莹吃饭，跟她商量自己搬去她那里的事。
黄莹吃着饭，再次跟沈西初确认：“西西啊，你确定要搬我那里？裴总同意了？”
沈西初意志坚定道：“他同不同意没什么关系。”
既然沈西初这么坚决，黄莹也不再多问。
“对了，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沈西初摇摇头：“还没音讯。”
“没事，慢慢找。”黄莹安慰了一句。
沈西初点点头，有些感慨道：“裴津南一直看不起我，以为我离了他就生活不了。我会证明给他看的。”
黄莹顿了顿，摸了摸沈西初的头说：“你想清楚了就好。”
沈西初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十八岁以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家有一天会破产，也是那个时候，她被接到裴家，后来在裴老爷子的要求下，和裴津南结了婚。大学毕业的时候，她本来应该像其他人一样去工作，可惜当时她怀孕了，但孩子五个月的时候，查出来有些问题，所以引产了，后来她也没出来工作过，这会儿要找工作，确实不太容易。
沈西初像个初入社会的新人，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要不，我跟你去摆地摊？”沈西初看着黄莹问。
黄莹去年辞职了，一直以摆地摊为生，日子还算过得去。
“摆地摊？你真要去啊？”
沈西初点点头，两眼都冒着光。
黄莹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行，那你打算卖什么？”
沈西初想了想道：“素描可以吗？给人画像，我看街头也有给人画像的。”沈西初也不知道自己能干点什么。
黄莹觉得这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便点头道：“你可以试试。”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沈西初就跟着黄莹出摊了。
*
裴津南下班回家没看到沈西初，在画室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她，还以为她又在哪里鬼混，刚准备给江旭打电话，周应安又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出不出来喝酒。
裴津南刚准备说不去，周应安说：“你老婆在酒吧附近摆摊呢。”
“摆摊？”裴津南大为震惊，“摆什么摊？她卖什么？”
周应安轻笑：“你来了就知道了。地址发你了。”
裴津南挂了电话，看了眼地址就开车过去了。
裴津南终于忍无可忍，给江旭打了个电话。
“老板。”那头传来江旭的声音。
“沈西初在哪里？”裴津南一边扯着领带，一边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一副急切出门的样子。
江旭支支吾吾起来：“沈小姐还在……酒吧。”
“哪个酒吧？地址发给我。”
“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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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午夜正是它最喧闹的时候。
“哎，西西，待会儿你怎么回去啊？”黄莹把沈西初拉到一边角落里问。沈西初毫不在意地说：“嗯，就在楼上开个房呗。”
黄莹一听，有些意外：“你可真敢说。你就不怕裴津南撕了你？”
“撕我？凭什么？”沈西初喝了点酒，有些晕乎乎地指着自己说，“离婚协议我都签好了，他管得着我吗？”
“啊？不是，你真要和裴津南离婚啊？”黄莹十分意外。
她想起当初沈西初半夜打电话兴冲冲告诉自己，她和裴津南结婚的消息。
“莹莹，我和裴津南结婚了！嘘，你先别告诉别人。我爱他就够了……”那天沈西初像个小女孩般喜悦的声音仿佛尤在耳旁，今天，沈西初居然说要和裴津南离婚了。黄莹本来以为沈西初到死都不会和裴津南离婚的。
“真的啊。对了莹莹，你室友是不是要搬走了？我能住你那儿吗？我付房租。”沈西初最近在找房子，但还没找到合适的。
黄莹一听，心颤了一下。哎哟我的姑奶奶。
要知道，黄莹这房子，还是裴津南给她搞定的，不然凭她，在S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怎么可能买到这种黄金地段的房子。
沈西初要住当然是没问题的，住多久都行。就是裴津南那里，她不好交代啊。她把他老婆拐走了算几个意思？
“好好好，今晚你住我那儿。”
“不，我说的是以后我也住你那儿。”
黄莹：……逻辑还挺清晰，看来也没醉得太厉害。
黄莹正想哄沈西初几句的时候，包厢里忽然安静起来，黄莹一抬头，居然看到裴津南站在门口。
“裴……裴总。”黄莹诚惶诚恐。
“人给我，我带她回去吧。”裴津南在包间里看到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沈西初，冷着脸，直接走到她身边，要将人带走。
黄莹将人放开，交给裴津南。
裴津南本想将人抱起，但沈西初认出裴津南，死活不肯跟他回去，挣扎着不肯走，还咬他。
裴津南顿生怒气：“沈西初，你有完没完？”
沈西初虽然醉了，但没有不醒人事。她晕乎乎地盯着裴津南笑道：“要你管。渣男。”
“你——”裴津南被沈西初气得跳脚，管她愿不愿意，直接以男性特有的力量优势，将沈西初像抱一条鱼一样抱起。
沈西初不乐意，在裴津南怀里扭来扭去。
“裴津南，你有病啊，放开我。”
看到沈西初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裴津南乐了，低头在沈西初耳边道：“老实点，不然有你受的。”
“你——”沈西初闹得没力气了，也不动了，喝多了，再加上这么一闹，累得犯困。
裴津南把人抱进车里，沈西初已经睡着了。他看着熟睡的沈西初，不耐烦地给她盖上自己的衣服，气愤地想，这女的，最近是发什么疯了，又是闹离婚，又是喝酒撒泼的，对了，听说还在找房子，闹离家出走。
裴津南被她闹得一身汗，浑身不舒服，只想赶紧回去洗澡。
*
沈西初是在裴津南的怀里醒来的，宿醉让她头有些痛，她烦躁得想将他手拿开，谁知裴津南竟然已经醒了。
他紧了紧手臂，微微不悦道：“别闹，再睡会儿。”
沈西初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你睡你的呗，放开我。”
裴津南本来就一肚子火，被她这么一闹，更来气了。
他偏不放开她。
“沈西初，你闹够了没？你是睡饱了，昨晚折腾我一晚上，能不能消停会儿？”他声音有些沙哑，听得出来，确实有些疲惫。沈西初顿时萌生了一点点愧疚之感。
“我昨天……有没有发酒疯？”她酒品很一般，她自己也知道。
裴津南冷哼道：“知道自己酒品不好就不要喝。”
沈西初：……
听他这嫌弃的语气就知道，她昨晚肯定发酒疯了。
沈西初安静了一会儿，又觉得被他抱着不舒服，挣了挣道：“你先放开我。”
裴津南闭着眼不乐意道：“我抱我老婆怎么了？”
沈西初气得鼓起腮帮子：“你搞清楚，我马上不是你老婆了。”
裴津南不屑一顾道：“是不是，你说了不算。”
“你……”沈西初气急，听他这意思，难道是不肯签字？
“裴津南，你到底想怎么样？”
裴津南一听，来劲儿了，一把将沈西初的脸转过来，盯着她的脸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沈西初，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西初一听，气笑了，不甘示弱道：“我想怎么样？不应该啊，裴总这么聪明，难道不识字？不认识离婚协议几个字？”
“你——”沈西初突然伶牙俐齿起来，裴津南倒是有些没有准备，又不肯甘拜下风，他轻轻捏了捏沈西初的下巴道，“那我也告诉你，没门。”
沈西初气得咬他。
裴津南嘶了一声，有些愠色：“沈西初，咬够了没？你属狗的啊。”
沈西初看着他手上鲜红的牙齿印道：“哼，你不离婚，我就天天咬你，咬到你答应为止。”
裴津南听罢，冷笑起来，捏着沈西初下巴，带了点狠劲儿说：“行，那你咬吧。离婚——”
“做梦。”
被沈西初这么一闹，裴津南已经睡意全无，丢下冷冰冰两个字后，便翻身下床了，独留沈西初一个人气得牙痒。
“裴津南，你个狗东西！”沈西初忍不住破口大骂。
*
裴津南上了车，耳边还回响着沈西初那句“你个狗东西”。他不耐烦地拧开一瓶水，心想，沈西初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敢骂他？
呵，欠收拾。
裴津南深呼吸了一下，把一旁沈西初签了字的离婚协议直接丢了。
也不知道沈西初最近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跟变了个人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周应安听说了裴津南昨晚去酒吧接人的事，忍不住打电话来调侃他。
“听说你被昨天被西初咬了啊？”
裴津南本来就怒气冲天，周应安这回算是撞枪口上了，裴津南没好气地说：“你很闲？”
周应安听出裴津南的气急败坏，更乐了：“哟，还生气了。西初长本事了啊，还能把你激怒成这样子。津南，不是我说，你这是动感情了啊。”
裴津南笑骂道：“滚！动什么感情？我只是不想招惹是非。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婚，麻烦的很。”
周应安知道裴津南说的麻烦是说公司重组的事，这会儿传出他离婚的消息，确实会影响很大。
周应安在电话里笑了，对裴津南说：“真只是为了公司？”
裴津南笑：“否则呢？”
周应安顿了顿道：“那上市后呢？”
“什么？”裴津南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应安笑笑道：“你愿意离婚吗？”
裴津南本来就有些烦躁，不想去想这件事，随口道：“我不会离婚的。”
周应安却一反常态道：“这也不一定。”
裴津南一听，震惊了一下，警觉道：“老周，什么意思？”
周应安气定神闲：“就这个意思，你不会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裴津南懒得和周应安胡扯，挂了电话，裴津南把手机丢到一边，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
中午，沈西初找黄莹吃饭，跟她商量自己搬去她那里的事。
黄莹吃着饭，再次跟沈西初确认：“西西啊，你确定要搬我那里？裴总同意了？”
沈西初意志坚定道：“他同不同意没什么关系。”
既然沈西初这么坚决，黄莹也不再多问。
“对了，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沈西初摇摇头：“还没音讯。”
“没事，慢慢找。”黄莹安慰了一句。
沈西初点点头，有些感慨道：“裴津南一直看不起我，以为我离了他就生活不了。我会证明给他看的。”
黄莹顿了顿，摸了摸沈西初的头说：“你想清楚了就好。”
沈西初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十八岁以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家有一天会破产，也是那个时候，她被接到裴家，后来在裴老爷子的要求下，和裴津南结了婚。大学毕业的时候，她本来应该像其他人一样去工作，可惜当时她怀孕了，但孩子五个月的时候，查出来有些问题，所以引产了，后来她也没出来工作过，这会儿要找工作，确实不太容易。
沈西初像个初入社会的新人，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要不，我跟你去摆地摊？”沈西初看着黄莹问。
黄莹去年辞职了，一直以摆地摊为生，日子还算过得去。
“摆地摊？你真要去啊？”
沈西初点点头，两眼都冒着光。
黄莹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行，那你打算卖什么？”
沈西初想了想道：“素描可以吗？给人画像，我看街头也有给人画像的。”沈西初也不知道自己能干点什么。
黄莹觉得这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便点头道：“你可以试试。”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沈西初就跟着黄莹出摊了。
*
裴津南下班回家没看到沈西初，在画室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她，还以为她又在哪里鬼混，刚准备给江旭打电话，周应安又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出不出来喝酒。
裴津南刚准备说不去，周应安说：“你老婆在酒吧附近摆摊呢。”
“摆摊？”裴津南大为震惊，“摆什么摊？她卖什么？”
周应安轻笑：“你来了就知道了。地址发你了。”
裴津南挂了电话，看了眼地址就开车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