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阿鲁尔德，水都奥尔缇西——
这是一个风土人情与路西斯截然不同的国家，也因此，这个国家的一切都让初到的众人惊奇不已。
他们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虽然大家来到这里是因为有要紧的事，但是在办事之前，顺便，随便看看，应该也是可以的接受吧？
众人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王子，王子思考了一会，略微迟疑的看向了身后。
莫名其妙经受了一众人目光洗礼的克丽丝：？？
“...看我干什么？”王女简直莫名其妙，“想去哪儿看看就去呗，我接下来不和你们一起行动的。”
“？”王子大惊，“你不跟我们一起你准备去哪儿？”
“和萨菲过二人世界。”
克丽丝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角，和身边那个露出明显愉快笑容的银发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同伴们一人一边下意识的迅速拽住了诺克提斯，按着王子肩膀的伊格尼斯语速极快的说道，“诺克特，不管如何在这里不能——”
“啊我知道！”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王子不仅没有像他们想象中那般生气，甚至还平淡的无视了这句本会让他暴跳如雷的话语。
“你们要分开行动是因为接下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对吧？”
这一刻的王子异常的冷静，“是为了我？还有露娜？”
王女一步上前，捂住弟弟的嘴，“嘘——”
她的脸上带着笑意，“你发现了？”
诺克提斯一把拉下她的手，“废话！”
他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出发那天，你就差没明说了！而且...”王子突然低下了声音，他红着脸，“我们可是家人啊...”
克丽丝猛然跳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不愧是我的弟弟！放心，你去做你的事情，其他的全部都交给我！”
话音未落，一只手伸到了诺克提斯的面前，一把抢走了这位正在向自家弟弟作保证的姐姐——是黑了一张俊脸的萨菲罗斯。
男人沉着一张脸，不经意间便带出了一丝狂躁野兽般的凶气，引得一些敏锐的游客下意识的绕过了这块地方，直接使这里空出了好大一块。而男人对这此毫不在意，他只是在抢回克丽丝后，大步流星的扭头就走。
于是诺克提斯就看着自己的姐姐一边被萨菲罗斯抗在肩上带走，一边还在努力地直起身子向他喊道。
“安心！交给我！”
留在原地被众多路人目光洗礼的王子捂住了脸，“不好...突然觉得好丢人...”
站在他身边，同样感受到一丝尴尬的三人，虽然不会离开王子的身边，但他们也都不动声色的游离着目光，仿佛这样就可以一叶障目的催眠自己并非是被目光洗礼的人中之一。
而萨菲罗斯显露的那丝宛若野兽的气息，并没有被留下的众人所重视——数天的交手，让诺克提斯他们早已习惯了萨菲罗斯时常会带来的非人感。
当然，这也是因为这位战士从未掩饰过自己的特殊之处。
他们曾经私底下询问过王子，对于王女这位来路不明的伴侣有什么看法，可诺克提斯对此的回答是，“克丽丝喜欢就行了吧。”
作为侍从，大家听从了王的意见。
“行了，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点去玛戈！”被堵在他们身后，忍了许久的暴躁老头狠狠的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别在这里挡着路！”
疼痛打断了思绪，四人缩着身体给希德让开了路，于是老人非常满意的离开了站台——毕竟上一次来奥尔缇西还是30年前，他早就想自己去逛逛了。
“好了，去找维斯卡姆先生的店吧。”
“毕竟想要情报的第一步就是找到当地的饮食店嘛！”
奥尔缇西不愧是被称之为水都的城市，这里四通八达，连城市里的通行方式都是靠乘坐风尾小船。
在楼层中不断穿梭走上走下的诺克提斯，在始终没找到去往玛戈的船只之后，终于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座城市还真是令人意外的繁华啊...”
两个男人的对话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婚礼服展示果然盛况空前啊，提早去看还真是作对了。”
那两个男人这么说道，“要是王子也活着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把婚礼一起办了啊？”
诺克提斯红着耳朵，不动声色从那两个游客身边走过，他顺着楼梯，转向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婚礼服，说的就是之前新闻报道里的那个吧？”普隆普特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压低了声音。
“要不要在找路的时候，顺便去找找展示婚礼服的地方？”
那红色隐隐从王子的耳朵上蔓延到了脸上，诺克提斯瞥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闭嘴吧你！”
但看他重新迈开脚步，开始在楼层之间寻找什么的模样，普隆普特向其余两个耸耸肩，做了一个鬼脸。
大家心知肚明的略过了这个话题。
诺克提斯这次并没有在城里转悠很久，因为那展示厅就在这两个男人不远的地方。
他站在玻璃窗的面前，看着那件洁白的礼服，耳边游客们传来的话语已然不入他耳，他只是看着那件礼服，看了很久很久。
“这下，你可得好好的当一次和平的象征了啊...”
古拉迪欧站到他的身边，发出了低不可闻的气声。
“快点把事情结束，让一切从婚礼仪式重新开始吧。”
“...啊，我会考虑的。”
观赏着婚礼服的游客们并不知道此刻从他们的身边离开的年轻男人是什么人，他们依旧在兴奋的述说着对于神巫还活着的欣喜与由衷的感激。
另一边，早一步踏进了旅舍的克丽丝第一次直面了她曾经的恐惧——她直接了当的迎上了站在大厅中央的甘蒂亚娜。
水晶的魔力迅速构建起一个独属于她的空间，大厅的人逐渐消失，甘蒂亚娜感受着异于常规的魔力，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
神灵的傲慢让她并未出手。
甘蒂亚娜抬起头，她看向在这空间里，唯二向她走来的两个人，而她脚边的安布拉也直起了身子，略微戒备的看着来人。
“我想了很久该如何应对你。”黑发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她的身后，站着一位隐隐约约给甘蒂亚娜带来一丝怪异感的男人。
但更让这位神灵觉得怪异的，是此刻女人嘴里说的话。
“现在看来，似乎比起剑神，实际上你要更麻烦一点，甘蒂亚娜。”
“——不，冰神，希瓦啊。”
墨黑从她的发间逐渐褪去，似曾相识的蓝色重新渲染上少女的长发，希瓦睁开双眼，自她死后，她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你竟然，还活着...？”
“不...不对...你的力量...为什么？”
她失态的伸出手，想要抚摸眼前女人的肌肤，却在她有了动作的一瞬间，一把刀横上了她的脖颈。
冰神无惧区区长刀。
本该如此。
但那刀上附着的守护意识坚如磐石，使得这把武器已然成为了连神都无可奈何的坚不可摧，更可怕的，是站在那路西斯王女身后的持刀人。
银发的男人身上此刻传来的，是如同深渊野兽一般的恐怖气息。
——竟是将她，将这世界中至高无上的六神之一，冰神希瓦当作了猎食者的猎物！
想到自己曾被人类所杀，希瓦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人类，果然是这世间最有潜力，最贪婪，也是最可怕的生物。
......却也是，会为了爱奋不顾身的生物。
“...你假装死亡，必然有着自己的理由。”冰神这么说道，“那么，现在让你重新出现的理由，又是什么？”
“...我知道了一些事情。”路西斯的王女从冰神的反应中，有了一些猜想，但她并不准备将这些想法说出，而是直视着神灵，“而我也想通知你一些事情。”
“请神仪式是借由露娜弗蕾亚的生命里开启的，这也就意味着水都的水神是她完成自己使命的最后一站，此后，她对你们的意义就不大了。”
“但她是诺克提斯深爱的人，她对我们的意义还是很大的。”
王女弯起眼角，笑的很甜，话中透露出的含义却隐隐让冰神惊惧。
“我要带走她。一场婚礼没了女主角可怎么办？”
“只不过剑神定的地方我不太喜欢，你看在路西斯重新办一场婚礼怎么样？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倒也不是不可以给你留个位置，举国同庆。”
“......你知道你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知道。”克丽丝低下身体，无视二十四使喉间传来的警告声，她摸了摸狗狗的毛发。
“我可是，期待了很久了。”
那银发绿眸的恶兽随着王女的话语，将他的目光一同投向了面前的神灵。
‘麻烦。’萨菲罗斯这么说道。
‘确实麻烦。’克丽丝也叹气，‘可露娜似乎对她的态度不像是单纯的神巫对待神使，更像是对待友人，而这位冰神的态度，也不像我幼时那般的高傲鲜明。’
‘露娜的家人朋友不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拉拢这位冰神。’
‘...就当做是回馈她对我的帮助吧。’
萨菲罗斯沉默不语，但克丽丝知道他已经同意了她的想法。
他们之间的交流瞬息万变，但现实却仅仅只过去几秒。冰神看着这位刚刚说出了那大逆不道的，想要推翻剑神统治话语的路西斯王女。
“...人类，不再需要神灵了吗？”
“孩子总会长大，总有一天，他会离开父母，独自走向未知的天空与大地。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王女这么说道。
“是巴哈姆特太贪心了啊，希瓦。”
“他从未将人类视为自己的孩子，也从未对他们付出自己的爱，他只是高高在上的，想要人类永久的崇拜他，供奉他，连一点点反抗的苗头都不能有。”
“冰神希瓦，我也想问你，如果世间万物的魔法，都起源于水晶与剑神，那么，路西斯王族那独立于这道体系之外的魔力，是从何而来的？”
“又为什么，早该在两千年前就可以随着那位路西斯先祖一起解决的星瘟，会污染星球直至今日？”
希瓦终于真正的恐惧了起来，“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路西斯的王女依旧向她笑着，但这一刻，希瓦却觉得她的笑容实在令人害怕。
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抬手之间，冰神召唤出绝对零度般的寒冷，无数冰屑在空间中飞舞，反射出希瓦的模样。
“钻石星辰，确实好看。”克丽丝无惧的抬起头，竟是将神灵的力量视为了观赏的景物。
剑神躲在水晶的内部，也就意味着水晶内部有着一个另外的空间。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克丽丝就一直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构建出一个宛若水晶内部一般的自我空间。
别问，问就是那块石头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而现在，将冰神困在其中的空间，正是她这段时间努力奋斗的结果，任凭里面打成什么样，空间外面肯定不会有人察觉——这点，已经放萨菲罗斯进去试过了。
而他们在这个空间里，也终于知道了可以完全使用水晶力量的萨菲罗斯，会变成怎样绝美的怪物。
而现在，克丽丝退后一步，配合着萨菲罗斯同时上前一步的行为，她与萨菲罗斯交换了位置。
“文谈不行，那就只能武谈了。”
“萨菲，交给你啦。”
舒展半翼，水晶的透明渲上绿瞳，银发的非人纵身一跃，以一招攻向冰神的无心天使回应了王女。
这是一个风土人情与路西斯截然不同的国家，也因此，这个国家的一切都让初到的众人惊奇不已。
他们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虽然大家来到这里是因为有要紧的事，但是在办事之前，顺便，随便看看，应该也是可以的接受吧？
众人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王子，王子思考了一会，略微迟疑的看向了身后。
莫名其妙经受了一众人目光洗礼的克丽丝：？？
“...看我干什么？”王女简直莫名其妙，“想去哪儿看看就去呗，我接下来不和你们一起行动的。”
“？”王子大惊，“你不跟我们一起你准备去哪儿？”
“和萨菲过二人世界。”
克丽丝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角，和身边那个露出明显愉快笑容的银发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同伴们一人一边下意识的迅速拽住了诺克提斯，按着王子肩膀的伊格尼斯语速极快的说道，“诺克特，不管如何在这里不能——”
“啊我知道！”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王子不仅没有像他们想象中那般生气，甚至还平淡的无视了这句本会让他暴跳如雷的话语。
“你们要分开行动是因为接下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对吧？”
这一刻的王子异常的冷静，“是为了我？还有露娜？”
王女一步上前，捂住弟弟的嘴，“嘘——”
她的脸上带着笑意，“你发现了？”
诺克提斯一把拉下她的手，“废话！”
他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出发那天，你就差没明说了！而且...”王子突然低下了声音，他红着脸，“我们可是家人啊...”
克丽丝猛然跳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不愧是我的弟弟！放心，你去做你的事情，其他的全部都交给我！”
话音未落，一只手伸到了诺克提斯的面前，一把抢走了这位正在向自家弟弟作保证的姐姐——是黑了一张俊脸的萨菲罗斯。
男人沉着一张脸，不经意间便带出了一丝狂躁野兽般的凶气，引得一些敏锐的游客下意识的绕过了这块地方，直接使这里空出了好大一块。而男人对这此毫不在意，他只是在抢回克丽丝后，大步流星的扭头就走。
于是诺克提斯就看着自己的姐姐一边被萨菲罗斯抗在肩上带走，一边还在努力地直起身子向他喊道。
“安心！交给我！”
留在原地被众多路人目光洗礼的王子捂住了脸，“不好...突然觉得好丢人...”
站在他身边，同样感受到一丝尴尬的三人，虽然不会离开王子的身边，但他们也都不动声色的游离着目光，仿佛这样就可以一叶障目的催眠自己并非是被目光洗礼的人中之一。
而萨菲罗斯显露的那丝宛若野兽的气息，并没有被留下的众人所重视——数天的交手，让诺克提斯他们早已习惯了萨菲罗斯时常会带来的非人感。
当然，这也是因为这位战士从未掩饰过自己的特殊之处。
他们曾经私底下询问过王子，对于王女这位来路不明的伴侣有什么看法，可诺克提斯对此的回答是，“克丽丝喜欢就行了吧。”
作为侍从，大家听从了王的意见。
“行了，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点去玛戈！”被堵在他们身后，忍了许久的暴躁老头狠狠的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别在这里挡着路！”
疼痛打断了思绪，四人缩着身体给希德让开了路，于是老人非常满意的离开了站台——毕竟上一次来奥尔缇西还是30年前，他早就想自己去逛逛了。
“好了，去找维斯卡姆先生的店吧。”
“毕竟想要情报的第一步就是找到当地的饮食店嘛！”
奥尔缇西不愧是被称之为水都的城市，这里四通八达，连城市里的通行方式都是靠乘坐风尾小船。
在楼层中不断穿梭走上走下的诺克提斯，在始终没找到去往玛戈的船只之后，终于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座城市还真是令人意外的繁华啊...”
两个男人的对话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婚礼服展示果然盛况空前啊，提早去看还真是作对了。”
那两个男人这么说道，“要是王子也活着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把婚礼一起办了啊？”
诺克提斯红着耳朵，不动声色从那两个游客身边走过，他顺着楼梯，转向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婚礼服，说的就是之前新闻报道里的那个吧？”普隆普特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压低了声音。
“要不要在找路的时候，顺便去找找展示婚礼服的地方？”
那红色隐隐从王子的耳朵上蔓延到了脸上，诺克提斯瞥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闭嘴吧你！”
但看他重新迈开脚步，开始在楼层之间寻找什么的模样，普隆普特向其余两个耸耸肩，做了一个鬼脸。
大家心知肚明的略过了这个话题。
诺克提斯这次并没有在城里转悠很久，因为那展示厅就在这两个男人不远的地方。
他站在玻璃窗的面前，看着那件洁白的礼服，耳边游客们传来的话语已然不入他耳，他只是看着那件礼服，看了很久很久。
“这下，你可得好好的当一次和平的象征了啊...”
古拉迪欧站到他的身边，发出了低不可闻的气声。
“快点把事情结束，让一切从婚礼仪式重新开始吧。”
“...啊，我会考虑的。”
观赏着婚礼服的游客们并不知道此刻从他们的身边离开的年轻男人是什么人，他们依旧在兴奋的述说着对于神巫还活着的欣喜与由衷的感激。
另一边，早一步踏进了旅舍的克丽丝第一次直面了她曾经的恐惧——她直接了当的迎上了站在大厅中央的甘蒂亚娜。
水晶的魔力迅速构建起一个独属于她的空间，大厅的人逐渐消失，甘蒂亚娜感受着异于常规的魔力，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
神灵的傲慢让她并未出手。
甘蒂亚娜抬起头，她看向在这空间里，唯二向她走来的两个人，而她脚边的安布拉也直起了身子，略微戒备的看着来人。
“我想了很久该如何应对你。”黑发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她的身后，站着一位隐隐约约给甘蒂亚娜带来一丝怪异感的男人。
但更让这位神灵觉得怪异的，是此刻女人嘴里说的话。
“现在看来，似乎比起剑神，实际上你要更麻烦一点，甘蒂亚娜。”
“——不，冰神，希瓦啊。”
墨黑从她的发间逐渐褪去，似曾相识的蓝色重新渲染上少女的长发，希瓦睁开双眼，自她死后，她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你竟然，还活着...？”
“不...不对...你的力量...为什么？”
她失态的伸出手，想要抚摸眼前女人的肌肤，却在她有了动作的一瞬间，一把刀横上了她的脖颈。
冰神无惧区区长刀。
本该如此。
但那刀上附着的守护意识坚如磐石，使得这把武器已然成为了连神都无可奈何的坚不可摧，更可怕的，是站在那路西斯王女身后的持刀人。
银发的男人身上此刻传来的，是如同深渊野兽一般的恐怖气息。
——竟是将她，将这世界中至高无上的六神之一，冰神希瓦当作了猎食者的猎物！
想到自己曾被人类所杀，希瓦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人类，果然是这世间最有潜力，最贪婪，也是最可怕的生物。
......却也是，会为了爱奋不顾身的生物。
“...你假装死亡，必然有着自己的理由。”冰神这么说道，“那么，现在让你重新出现的理由，又是什么？”
“...我知道了一些事情。”路西斯的王女从冰神的反应中，有了一些猜想，但她并不准备将这些想法说出，而是直视着神灵，“而我也想通知你一些事情。”
“请神仪式是借由露娜弗蕾亚的生命里开启的，这也就意味着水都的水神是她完成自己使命的最后一站，此后，她对你们的意义就不大了。”
“但她是诺克提斯深爱的人，她对我们的意义还是很大的。”
王女弯起眼角，笑的很甜，话中透露出的含义却隐隐让冰神惊惧。
“我要带走她。一场婚礼没了女主角可怎么办？”
“只不过剑神定的地方我不太喜欢，你看在路西斯重新办一场婚礼怎么样？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倒也不是不可以给你留个位置，举国同庆。”
“......你知道你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知道。”克丽丝低下身体，无视二十四使喉间传来的警告声，她摸了摸狗狗的毛发。
“我可是，期待了很久了。”
那银发绿眸的恶兽随着王女的话语，将他的目光一同投向了面前的神灵。
‘麻烦。’萨菲罗斯这么说道。
‘确实麻烦。’克丽丝也叹气，‘可露娜似乎对她的态度不像是单纯的神巫对待神使，更像是对待友人，而这位冰神的态度，也不像我幼时那般的高傲鲜明。’
‘露娜的家人朋友不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拉拢这位冰神。’
‘...就当做是回馈她对我的帮助吧。’
萨菲罗斯沉默不语，但克丽丝知道他已经同意了她的想法。
他们之间的交流瞬息万变，但现实却仅仅只过去几秒。冰神看着这位刚刚说出了那大逆不道的，想要推翻剑神统治话语的路西斯王女。
“...人类，不再需要神灵了吗？”
“孩子总会长大，总有一天，他会离开父母，独自走向未知的天空与大地。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王女这么说道。
“是巴哈姆特太贪心了啊，希瓦。”
“他从未将人类视为自己的孩子，也从未对他们付出自己的爱，他只是高高在上的，想要人类永久的崇拜他，供奉他，连一点点反抗的苗头都不能有。”
“冰神希瓦，我也想问你，如果世间万物的魔法，都起源于水晶与剑神，那么，路西斯王族那独立于这道体系之外的魔力，是从何而来的？”
“又为什么，早该在两千年前就可以随着那位路西斯先祖一起解决的星瘟，会污染星球直至今日？”
希瓦终于真正的恐惧了起来，“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路西斯的王女依旧向她笑着，但这一刻，希瓦却觉得她的笑容实在令人害怕。
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抬手之间，冰神召唤出绝对零度般的寒冷，无数冰屑在空间中飞舞，反射出希瓦的模样。
“钻石星辰，确实好看。”克丽丝无惧的抬起头，竟是将神灵的力量视为了观赏的景物。
剑神躲在水晶的内部，也就意味着水晶内部有着一个另外的空间。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克丽丝就一直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构建出一个宛若水晶内部一般的自我空间。
别问，问就是那块石头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而现在，将冰神困在其中的空间，正是她这段时间努力奋斗的结果，任凭里面打成什么样，空间外面肯定不会有人察觉——这点，已经放萨菲罗斯进去试过了。
而他们在这个空间里，也终于知道了可以完全使用水晶力量的萨菲罗斯，会变成怎样绝美的怪物。
而现在，克丽丝退后一步，配合着萨菲罗斯同时上前一步的行为，她与萨菲罗斯交换了位置。
“文谈不行，那就只能武谈了。”
“萨菲，交给你啦。”
舒展半翼，水晶的透明渲上绿瞳，银发的非人纵身一跃，以一招攻向冰神的无心天使回应了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