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7. Two thieves
博士努力地校准了一下空间点，试图让这次偷盗行为效率更高一些，几百岁的时间领主耍酷似的捋了捋头发、炫耀式地抱怨这精细操作可比穿越两千年的时间要难多了，更何况还要把Tardis调到隐形模式。
前提是得强行忽略中途控制台内异样过曝的白光、以及蜂鸣一样的警报器声，才能勉强让这“熟稔”操作看的过眼一些。
他们已经从楼上挪到了霍格沃茨的魔药地下室附近，为了防止寻找草药的过程不顺利，艾琳甚至强行给他塞了个蓝牙耳机准备随时路上讲解偷盗路线，Tardis里的屏幕也连上了他的第一视角，方便他们里应外合。
虽然博士有表示过他还从来没用过这个视角看过Tardis的外面，他甚至兴奋地搓了搓手表示这简直像第一视角电子游戏。
而艾琳迅速地察觉到她那位浑身发光的同伴听见这句脸差点黑成锅底，险些追着她监护人咬了一口才勉强终结了这个话题。
……这还真是科技改变生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博物馆参观。
在Tardis最后一声不规律的轰鸣声后，杰森推开了蓝色的大门。
Tardis原来的警亭的外壳变得像一块透明的砖，杰森转过头，摸到了木门的熟悉质感，向后退后三步，目测了一下距离才继续往前走——他可不想一会儿回来撞到门上。
城堡的地下室温度是偏冷的，这里光线很暗，基本没什么正常的照明装置。
放在走廊尽头的是一块巨大的水晶，昏暗得灯光照耀着水晶石上映着若有若无的水波纹路，阴森得像十九世纪的刑室。
学生和人潮的声音距离这里很远，却又可以若有若无地捕捉到，像是大白天就没人愿意接近这似的。
……这是正经给学生上课的地方？哥谭中学的设施看起来都比这健康完备。
“呃……第一视角看你们魔药课教室居然是这种地方吗，看起来一点都不利于青少年身心健康。”
时间领主听起来像咂吧了一口咖啡，撇了撇嘴继续挑剔道，“任何一所正常的中学看起来都比这儿明亮。”
“对对对……你第一次来学校参观的时候已经这么讲过了……陶德，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在地下室和一楼的夹层，你往上走五个台阶就能看见。”女巫的声音听起来无力中带了点倦意的疲惫。
十分钟之前她看起来就有点恹恹的，他得加快速度。
三步并两步走上台阶后，楼梯间侧方，教师办公室的木门很快地向他敞开……等会儿，敞开？
杰森谨慎又小心地把自己的身形隐到门的暗向，瞥了一眼门缝里的光景，确定里面没传出任何声响，小声说道：“我确定我什么都没动，你们的魔药教授什么时候有不关门的习惯？你把他形容得跟守宝藏又吝啬的龙一样。”
“呃……唯一的解释是老妖婆趁着这个时候把所有的教师办公室都搜了一遍……从视频里看不出这扇门有什么多余的咒语，你试试把魔杖抵上去？”
为了防止这次时间旅行出现任何不必要的差错，艾琳让杰森随身携带了他的魔杖，小木棍像触电器一样地接触到了房间外的墙面，但是绝缘体之间并没有像之前遇见天使那次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抑或是绿色的闪电。
“……好的，没有悖论。”
杰森听见耳机里的艾琳几乎跟他同步地舒了一口气——没人想在这个时候再出现情况或者被困在这里。
“你现在看起来应该隐蔽得跟面城堡里的砖墙一样，Now，GO！”博士轻声轻语地在耳机里补了一句，杰森微微下蹲，快速蹿进房间后把木门迅速恢复成露了个缝隙的原样，眼疾手快地躲到圆桌后找到一排木柜当作掩体蹲下。
过了几秒，杰森确定，房间里还是只能安静地听到他自己的心跳。
“哦……原来平时旋转起来的第一视角是这个样子。”
……很好还有博士的不明赞叹。
找到圆桌……向外那一排，不同大小的迷你抽屉在他面前层层叠叠摆开。
好消息，这里的柜子看起来根本装不下他们之前见到的那种，尖叫声可以把所有人搞成聋子的原装带盆曼德拉草。
“emmm……我想想，教授很喜欢把草药放在第二层……左手数第三个柜子……第三个还是第四个来着……”
女巫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性，杰森甚至感觉逐渐变小的呜咽声里略带着点犬吠的语调。
“……你确定？他这里没有任何防盗措施？？？”
“你先找到了，我们再说防盗措施。”
这句倒是多了不少底气。
这里更多的空间作为储藏不同的玻璃罐子而存在，证明房间的主人更加醉心于制造成品，角落里摆着一个石盆，但是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杰森懒得分神去刺探别人的隐私，但是明显那边才是更重要的区域。
大多数的柜子都是开放式的空间，只有房间里的圆桌隐约有可隐藏空间，房间的主人还是个控制狂，喜欢让一切都更加轻易地能够暴露在自己眼下。
办公室里木柜不多，下层的更加适合存放草药，因为更加贵重的或者应该作为活物或者保持活性的东西，需要被放在更加通风的空间，类似于……高柜子的镂空顶层。
思考这些就跟吃饭、喝水、看监控一样轻车熟路，杰森小心翼翼地拽开第三个柜子，可什么都没发生，没有警报，连捕鼠笼这种最低阶的机关都没有。
一株一株绿色的嫩叶被装在透明圆瓶内，枝条延展又复而收敛，一呼一吸间，仿佛还活着，不过酷似丑陋婴儿的根部早已被切断，没有任何东西能在这里能发出声响。
这倒也没比撬车胎难到哪去，他控制不住得想。
甚至就已经快得手了。
就这？？？
“好的陶德，接下来，在你把瓶子拿出来之前，从你右边口袋里掏出来一块石头扔进去。”
……认真的？还有哪来的石头！
可下一秒，随着一声噼里啪啦电流声像短路一样袭击了他的右耳，杰森更确定，他左耳听见了房间里的一声鸟叫。
像是那种小的歌鸲会发出的声音，音量不高，但是音调偏高，清脆得像哨子，但是他很确定刚进来的时候这里没有一丁点活物的踪迹。
声音来自他的七点钟方向。
“陶……#?%@！你能听见吗？DOCTOR！！！”
耳机里女巫的声音基本参杂着电流爆破音，变得越发不清晰，甚至还有一两声Tardis的引擎声。
他妈的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Pss……Psss！！”
似乎发现了他的忽视，身后七点钟方向变成了人声。
……Shiit！
她不是说这时候这里应该没人的吗！
能不能有次靠谱的时候！
不知名的愤怒夹杂着烦躁和无力感卷土而来，可这时，走廊里急匆匆的脚步声也顺势传来。
对方步频迈开很大，速度很快，至少是个有六英尺高的男人，除了斗篷和空气快速解除的破风声，听不到其他声音，对方应该只有一个人，他距离这里可能只剩下不到百步的路程。
“快点儿过来！被老蝙蝠发现我们俩就死定啦！先把抽屉合上！”
是个女孩儿的声音，她依旧非常小声，但音调已经拉得极高，脾气急得跟耳机里刚刚短路的那位如出一辙。
杰森还没来得及辨认这道声线，对方的那句【old bat】差点冲飞他的脑子和控制愤怒的阀门。
……真的是见鬼了，他是就跟蝙蝠犯冲还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魔法学校里还能有这东西！！
“快——点儿！！”
房间里隐蔽的一角突然从空气里冒出来一只白皙的手，杰森快速拽了一把，对方却更加用力地把他拖向角落。
“……梅林啊你怎么这么高！？”因为要反复压低音量她听起来还有点破音，“你蹲下来！抱紧我！”
“What……！”
杰森被飞快地捂住了嘴巴，有着红色卷曲头发的女孩子只比他蹲下稍高一些，她快速地扒起来身上的毯子铺在他身上，毛毯里那双熟悉湛蓝色的双眼溢满了紧张和尖锐。
只是更年轻一些。
【安静！——好吗？】
年轻女巫完整地对他比完口型，紧张地看向办公室大门的方向。
她整个人几乎都压在他身上才能让全部的毛毯把他们两个人裹住，捂着他嘴巴的手温暖却颤抖，一股熟悉的檀木和果香味儿顺势钻进他的鼻子。
杰森·陶德，感觉到抵着他大腿的那根魔杖，隐约地让他感觉到一点肌肉的抽痛。
就像过电，跟他当下心跳一样。
前提是得强行忽略中途控制台内异样过曝的白光、以及蜂鸣一样的警报器声，才能勉强让这“熟稔”操作看的过眼一些。
他们已经从楼上挪到了霍格沃茨的魔药地下室附近，为了防止寻找草药的过程不顺利，艾琳甚至强行给他塞了个蓝牙耳机准备随时路上讲解偷盗路线，Tardis里的屏幕也连上了他的第一视角，方便他们里应外合。
虽然博士有表示过他还从来没用过这个视角看过Tardis的外面，他甚至兴奋地搓了搓手表示这简直像第一视角电子游戏。
而艾琳迅速地察觉到她那位浑身发光的同伴听见这句脸差点黑成锅底，险些追着她监护人咬了一口才勉强终结了这个话题。
……这还真是科技改变生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博物馆参观。
在Tardis最后一声不规律的轰鸣声后，杰森推开了蓝色的大门。
Tardis原来的警亭的外壳变得像一块透明的砖，杰森转过头，摸到了木门的熟悉质感，向后退后三步，目测了一下距离才继续往前走——他可不想一会儿回来撞到门上。
城堡的地下室温度是偏冷的，这里光线很暗，基本没什么正常的照明装置。
放在走廊尽头的是一块巨大的水晶，昏暗得灯光照耀着水晶石上映着若有若无的水波纹路，阴森得像十九世纪的刑室。
学生和人潮的声音距离这里很远，却又可以若有若无地捕捉到，像是大白天就没人愿意接近这似的。
……这是正经给学生上课的地方？哥谭中学的设施看起来都比这健康完备。
“呃……第一视角看你们魔药课教室居然是这种地方吗，看起来一点都不利于青少年身心健康。”
时间领主听起来像咂吧了一口咖啡，撇了撇嘴继续挑剔道，“任何一所正常的中学看起来都比这儿明亮。”
“对对对……你第一次来学校参观的时候已经这么讲过了……陶德，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在地下室和一楼的夹层，你往上走五个台阶就能看见。”女巫的声音听起来无力中带了点倦意的疲惫。
十分钟之前她看起来就有点恹恹的，他得加快速度。
三步并两步走上台阶后，楼梯间侧方，教师办公室的木门很快地向他敞开……等会儿，敞开？
杰森谨慎又小心地把自己的身形隐到门的暗向，瞥了一眼门缝里的光景，确定里面没传出任何声响，小声说道：“我确定我什么都没动，你们的魔药教授什么时候有不关门的习惯？你把他形容得跟守宝藏又吝啬的龙一样。”
“呃……唯一的解释是老妖婆趁着这个时候把所有的教师办公室都搜了一遍……从视频里看不出这扇门有什么多余的咒语，你试试把魔杖抵上去？”
为了防止这次时间旅行出现任何不必要的差错，艾琳让杰森随身携带了他的魔杖，小木棍像触电器一样地接触到了房间外的墙面，但是绝缘体之间并没有像之前遇见天使那次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抑或是绿色的闪电。
“……好的，没有悖论。”
杰森听见耳机里的艾琳几乎跟他同步地舒了一口气——没人想在这个时候再出现情况或者被困在这里。
“你现在看起来应该隐蔽得跟面城堡里的砖墙一样，Now，GO！”博士轻声轻语地在耳机里补了一句，杰森微微下蹲，快速蹿进房间后把木门迅速恢复成露了个缝隙的原样，眼疾手快地躲到圆桌后找到一排木柜当作掩体蹲下。
过了几秒，杰森确定，房间里还是只能安静地听到他自己的心跳。
“哦……原来平时旋转起来的第一视角是这个样子。”
……很好还有博士的不明赞叹。
找到圆桌……向外那一排，不同大小的迷你抽屉在他面前层层叠叠摆开。
好消息，这里的柜子看起来根本装不下他们之前见到的那种，尖叫声可以把所有人搞成聋子的原装带盆曼德拉草。
“emmm……我想想，教授很喜欢把草药放在第二层……左手数第三个柜子……第三个还是第四个来着……”
女巫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性，杰森甚至感觉逐渐变小的呜咽声里略带着点犬吠的语调。
“……你确定？他这里没有任何防盗措施？？？”
“你先找到了，我们再说防盗措施。”
这句倒是多了不少底气。
这里更多的空间作为储藏不同的玻璃罐子而存在，证明房间的主人更加醉心于制造成品，角落里摆着一个石盆，但是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杰森懒得分神去刺探别人的隐私，但是明显那边才是更重要的区域。
大多数的柜子都是开放式的空间，只有房间里的圆桌隐约有可隐藏空间，房间的主人还是个控制狂，喜欢让一切都更加轻易地能够暴露在自己眼下。
办公室里木柜不多，下层的更加适合存放草药，因为更加贵重的或者应该作为活物或者保持活性的东西，需要被放在更加通风的空间，类似于……高柜子的镂空顶层。
思考这些就跟吃饭、喝水、看监控一样轻车熟路，杰森小心翼翼地拽开第三个柜子，可什么都没发生，没有警报，连捕鼠笼这种最低阶的机关都没有。
一株一株绿色的嫩叶被装在透明圆瓶内，枝条延展又复而收敛，一呼一吸间，仿佛还活着，不过酷似丑陋婴儿的根部早已被切断，没有任何东西能在这里能发出声响。
这倒也没比撬车胎难到哪去，他控制不住得想。
甚至就已经快得手了。
就这？？？
“好的陶德，接下来，在你把瓶子拿出来之前，从你右边口袋里掏出来一块石头扔进去。”
……认真的？还有哪来的石头！
可下一秒，随着一声噼里啪啦电流声像短路一样袭击了他的右耳，杰森更确定，他左耳听见了房间里的一声鸟叫。
像是那种小的歌鸲会发出的声音，音量不高，但是音调偏高，清脆得像哨子，但是他很确定刚进来的时候这里没有一丁点活物的踪迹。
声音来自他的七点钟方向。
“陶……#?%@！你能听见吗？DOCTOR！！！”
耳机里女巫的声音基本参杂着电流爆破音，变得越发不清晰，甚至还有一两声Tardis的引擎声。
他妈的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Pss……Psss！！”
似乎发现了他的忽视，身后七点钟方向变成了人声。
……Shiit！
她不是说这时候这里应该没人的吗！
能不能有次靠谱的时候！
不知名的愤怒夹杂着烦躁和无力感卷土而来，可这时，走廊里急匆匆的脚步声也顺势传来。
对方步频迈开很大，速度很快，至少是个有六英尺高的男人，除了斗篷和空气快速解除的破风声，听不到其他声音，对方应该只有一个人，他距离这里可能只剩下不到百步的路程。
“快点儿过来！被老蝙蝠发现我们俩就死定啦！先把抽屉合上！”
是个女孩儿的声音，她依旧非常小声，但音调已经拉得极高，脾气急得跟耳机里刚刚短路的那位如出一辙。
杰森还没来得及辨认这道声线，对方的那句【old bat】差点冲飞他的脑子和控制愤怒的阀门。
……真的是见鬼了，他是就跟蝙蝠犯冲还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魔法学校里还能有这东西！！
“快——点儿！！”
房间里隐蔽的一角突然从空气里冒出来一只白皙的手，杰森快速拽了一把，对方却更加用力地把他拖向角落。
“……梅林啊你怎么这么高！？”因为要反复压低音量她听起来还有点破音，“你蹲下来！抱紧我！”
“What……！”
杰森被飞快地捂住了嘴巴，有着红色卷曲头发的女孩子只比他蹲下稍高一些，她快速地扒起来身上的毯子铺在他身上，毛毯里那双熟悉湛蓝色的双眼溢满了紧张和尖锐。
只是更年轻一些。
【安静！——好吗？】
年轻女巫完整地对他比完口型，紧张地看向办公室大门的方向。
她整个人几乎都压在他身上才能让全部的毛毯把他们两个人裹住，捂着他嘴巴的手温暖却颤抖，一股熟悉的檀木和果香味儿顺势钻进他的鼻子。
杰森·陶德，感觉到抵着他大腿的那根魔杖，隐约地让他感觉到一点肌肉的抽痛。
就像过电，跟他当下心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