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一睁眼，床下的宫女们便连忙给我喂水擦身，又奔走出殿，告知这消息。
殿中点着淡雅梨香，煨着银丝炭火，很舒适。
有人把一个婴儿抱至我的面前，说这是我诞下的小皇子。
她们让我抱一抱，我闻言接了过来，却又在碰到他的一瞬便有些害怕。
他小小的一团，我几乎怕把他弄碎了。
可是他极为自然地依偎在我的臂弯里，吐了个泡泡，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摸摸他的手，他就将我的手指握住，自顾自玩得开心。
「很可爱吧。」
傅璟走了进来，坐在我的床边，「他还没有起名字，等着你醒后给他起一个名字。」
我看着怀中的团子吐泡泡，「那就叫顾钰吧。」
傅璟点头，「好。」
床边却有女官惊呼出声，被傅璟冷冷一睨，便干脆破罐破摔似地跪下来表忠心。
「这……小皇子怎可跟着娘娘姓呢？」
「怎么不行，他是我的孩子。」
我止住了傅璟，那女官只是被罚月俸。
傅乘澜死了。
傅璟说他死前双眼不闭，看着琉华宫的方向。
「或许是想看看孩子，也或许是想看看你。」
我面色苍白，傅璟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自然有些，但这才是正确的选择，不是吗？」
如果不杀傅乘澜，我将会身不由己，被困宫墙十年，然后在一个紫电横斜的天气，被烈火烧死。
或许在那之后，顾疏烟又会高热不止，然后穿越到天禹二年，认识刚继位两年的傅乘澜。
这是一个不知循环了多少次的怪圈，我一定要将它打破试试。
「自我察觉开始，循环了七次。」
傅璟送我离开时，跟我说。
我哑然看他。
他自顾自讲下去：「我不断重生，认识了你许多次。」
「每一次你都不愿待在宫中，我助你逃离，可最终还是会回归最后的结局。」
我问他：「那这一次是有哪里不一样，让我们能够成功？」
他沉思片刻，说道：「这一次，你成为傅乘澜的暗卫；这一次，傅乘澜更喜欢你。」
这当真是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我笑起来，可是傅璟一本正经地说：「后来清点，我发现在你生产当日，傅乘澜并未启动城外的一万御林军。」
「或许吧，」我敷衍道，「或许他也知道我在宫中并不开心。」
最后我又多嘴问了傅璟一句：「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不帮我的话，或许还能和傅乘澜少一些争斗的导火索，傅乘澜好像一直以为我喜欢他。
其实我也不知道喜欢谁、如何喜欢了。
一番兵荒马乱，我好像已经失去了感知的能力。
傅璟没有说话。
我笑了一声，没再坚持，催促着车夫离开。
这时身后传来低低的一句：「我和……你，曾交好。」
只是交好吗？
我更坚定了我的抉择之正确，如果循环还将继续，那会有更多你不你我不我，混乱交缠，徒留无数过往来世债。
我逗逗顾钰，他又吐了泡泡。
殿中点着淡雅梨香，煨着银丝炭火，很舒适。
有人把一个婴儿抱至我的面前，说这是我诞下的小皇子。
她们让我抱一抱，我闻言接了过来，却又在碰到他的一瞬便有些害怕。
他小小的一团，我几乎怕把他弄碎了。
可是他极为自然地依偎在我的臂弯里，吐了个泡泡，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摸摸他的手，他就将我的手指握住，自顾自玩得开心。
「很可爱吧。」
傅璟走了进来，坐在我的床边，「他还没有起名字，等着你醒后给他起一个名字。」
我看着怀中的团子吐泡泡，「那就叫顾钰吧。」
傅璟点头，「好。」
床边却有女官惊呼出声，被傅璟冷冷一睨，便干脆破罐破摔似地跪下来表忠心。
「这……小皇子怎可跟着娘娘姓呢？」
「怎么不行，他是我的孩子。」
我止住了傅璟，那女官只是被罚月俸。
傅乘澜死了。
傅璟说他死前双眼不闭，看着琉华宫的方向。
「或许是想看看孩子，也或许是想看看你。」
我面色苍白，傅璟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自然有些，但这才是正确的选择，不是吗？」
如果不杀傅乘澜，我将会身不由己，被困宫墙十年，然后在一个紫电横斜的天气，被烈火烧死。
或许在那之后，顾疏烟又会高热不止，然后穿越到天禹二年，认识刚继位两年的傅乘澜。
这是一个不知循环了多少次的怪圈，我一定要将它打破试试。
「自我察觉开始，循环了七次。」
傅璟送我离开时，跟我说。
我哑然看他。
他自顾自讲下去：「我不断重生，认识了你许多次。」
「每一次你都不愿待在宫中，我助你逃离，可最终还是会回归最后的结局。」
我问他：「那这一次是有哪里不一样，让我们能够成功？」
他沉思片刻，说道：「这一次，你成为傅乘澜的暗卫；这一次，傅乘澜更喜欢你。」
这当真是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我笑起来，可是傅璟一本正经地说：「后来清点，我发现在你生产当日，傅乘澜并未启动城外的一万御林军。」
「或许吧，」我敷衍道，「或许他也知道我在宫中并不开心。」
最后我又多嘴问了傅璟一句：「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不帮我的话，或许还能和傅乘澜少一些争斗的导火索，傅乘澜好像一直以为我喜欢他。
其实我也不知道喜欢谁、如何喜欢了。
一番兵荒马乱，我好像已经失去了感知的能力。
傅璟没有说话。
我笑了一声，没再坚持，催促着车夫离开。
这时身后传来低低的一句：「我和……你，曾交好。」
只是交好吗？
我更坚定了我的抉择之正确，如果循环还将继续，那会有更多你不你我不我，混乱交缠，徒留无数过往来世债。
我逗逗顾钰，他又吐了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