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不觉得多，林水宜出来以后才发现，整个医院一楼的空地几乎都被丧尸占了。
在即将亮起的曦光中，一眼望去，底下黑压压的一片在晃动。
她垂下头和手臂混入其中，待走到丧尸最多的地方，才撕开血袋的一边，同时拔腿就跑。
浓郁的血腥味随着跑动扩散开来。
身后的丧尸闻到，鼻子耸动着，不由自主地朝着她追来。
有离得远的，她还特地往空中洒了一些，确保味道能持续。
没有了变异丧尸的引领，剩下来的这些几乎没有思考的能力，只知道往前冲，就算撞到建筑物也不知道避开。
这可不太行。
为了让那些也能跟上她的脚步，林水宜特地绕着跑了几圈。
在确保所有丧尸都跟上后，才转身往楼里跑去。
在楼道里离储藏室还有两层楼的时候，林水宜正纠结要不要再溜两圈，就听到楼上传来敲墙壁的声音。
梆梆梆，梆梆梆……
连续敲三下，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
说明关山成那边的东西已经全部布置好了，只等她请君入瓮。
林水宜不再犹豫，她丢掉手中已经漏到见底的血袋，撕开手中最后一袋。
她一边加快速度跑一边说：“伙计们跑快点，跟着我去吃饭啦。”
楼上，关山成的手放在闸刀上，看着小丧尸带着乌泱泱一群丧尸赶来。
散落的血液飞溅到她身上脸上，墨绿色的衣裙上星星点点，苍白的脸也恍如染了几分血色。
跑近了，他能看清她的笑脸，微微张开的嘴巴和露出的牙尖。
与身后的死气沉沉相比，竟然有种瑰丽生动而蓬勃的美！
“我来啦，我来啦”，临进门前，她还顺手将手中残留的液体甩在门上才跳进去。
就在她进门的下一瞬，关山成迅速将门反锁，同时拉下手中的闸刀。
滋滋滋，滋滋滋……
一阵阵电流，透过大门电到撞在大门的丧尸身上。
又传递到身后乌泱泱的一群。
一时间，四周满是火花飞溅与丧尸被烧焦的臭味。
他与她并列站在房间中心。
“应笼效应”，他们被纳入了安全范围。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哀嚎消失。
太阳出来了。
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形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光圈。
林水宜感觉到身体表面开始发热。
还没来得及躲到角落里，关山成立马拉过窗帘，又举了一块白板挡住，一时间房间又陷入纯粹的黑暗了。
“没事了”，他笑着说，下一秒，头一歪倒了下去。
幸亏林水宜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他，才没让他倒在地上。
他的脸白得吓人，身体发烫。
果然不能过度使用药物啊，他晕倒之前想。
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眼前一片漆黑，周围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关山成尝试着起身，“嘶”。
不知扯到哪里，他顿时便觉浑身抽疼，骨头缝里都在冒冷气。
“别动”，一只苍白而有力的手把他按回去。
随后，暖黄色的灯光亮起。
这下他看清了，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因为面前的女孩正在到处收拾东西。
她将这几天为他找的食物收拢在一处，又摸索了许多漂亮的小裙子出来，想了想又给他带上两件换洗的衣物。
一件一件收得认真。
关山成就这么撑着下巴望着她。
“你给我输的什么？”他的头顶上悬挂着两个空了的吊瓶。
“是营养液”，女孩颇为自豪地说：“我以前也输过，肯定不会拿错，你放心吧。”
虽然过去了很久，但空气中还隐隐弥漫着一股烧焦的臭味。
关山成忍着刺鼻的味道，看着她收拾得差不多了，才又出声询问：“我们这是要……搬家吗？”
林水宜看了一遍自己收拾的东西，满意地点点头。
顺手拿起一袋压缩饼干和水扔给他，盘腿坐在他面前说：“你看我今天有哪里不一样吗？”
不一样？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她今天穿了一套连体的工装，马尾辫高高竖起显得干练又精神。
“换了新衣服？”
林水宜摇摇头：“有点关系，但错误。”
她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
她能够清楚地说话了？但这是昨天就发现的事情了。
关山成又看了看她的坐姿，突然明白了。
但他没有直接点破，而是岔开话题说：“今天的新衣服不错。”
她正要赞同点头又立马反应过来说：“这位先生，不允许岔开话题，请正面回答我。”
他无奈地笑了笑，带着几分哄小孩子的语气开口：“好好好，嗯……你能坐下了，这说明你的肢体关节已经足够灵活。”
“比如灵活到，你能够自己穿复杂的衣服了。”
还记得之前，在关山成被救后不久，林水宜立马赶回先前的那家服装店，把自己辛苦收集的小裙子带回来。
戳了戳闭着眼睛，还十分虚弱的男人道：“帮我穿上。”
当时的关山成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双手，茫然而脆弱地强调：“你确定？”
然后，她重重地点下头，不然捡你回来干嘛？
……
先前吞下的药剂服用过量，残留的副作用让关山成觉得每动一下，身体都在发出抗议。
他强撑着坐起来，一瞬间，直觉面前发黑天旋地转。
幸亏他及时抓住沙发扶手，才不至于让自己再度倒下。
林水宜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可别轻易死了。
关山城喝了一口她拧开瓶盖的水，缓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如果我们要搬家的话，靠我现在的身体是没办法走远的。”
“没关系，我可以抱着你跑。”林水宜做了个托举的动作。
他：……之前都是不得已罢了。
“其实，按照昨天的状况，这周围的丧尸都被剿灭得差不多了。或许你可以考虑就近再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
“至于你的食物”，他伸手指了指后面，“那个方向有一个小仓库，里面有一个闲置的冰柜，你去打开它。”
林水宜将信将疑地走过去拉开冰柜门，就发现堆得满满的一柜子血袋。
她激动地拿起两个袋子，亲了一口。
又迫不及待打开其中的一袋喝起来。
其实她早就饿了，先前一直忙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才控制住没有将自己尖锐的牙齿对上关山成脆弱的脖颈。
“温度过低，口感可能不太好，”他倚靠在门框上评价。
直到吃饱喝足后，林水宜才有些挫败。
竟然又一次没忍住在这个人面前喝血了……
同时她也对这几天纠结的问题有了答案。
既然他好心把自己的粮食收起来，那她决定放他一马。
她又坐回原来的位置，发现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男人自己找了一些药剂码在桌上。
又找了对口的药给自己服下。
此刻，他正低头专心地读着药品上的说明。
长时间没有修理的头发已经长得挺长了，有些微微垂下，遮住了他的额角和眉。
稍不注意时，发丝还会偶尔戳到他的眼睛，这个时候他就会停下来轻轻地用手拨开。
林水宜斟酌了一下才认真开口说：“我还是想要到其他的地方去。”
他没有看她，一副波澜不惊的语气回答：“知道了，我会尽快处理好自己的身体的。”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你决定就好，反正我都跟着你。”
“我是说我，不是我们”，林水宜道：“其实你不必跟着我的，那天晚上我都听到了，就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安全基地，你完全可以去那里。”
“安全的环境，充足的食物，有同类陪伴，还可以继续你的研究，这样挺好的。”
他终于抬起头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你这是要赶我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跟着我太危险了。”
毕竟在某些时刻，她真的十分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对他香甜血液的贪念。
“那就好”，他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去看那些药瓶了，仿佛刚才的委屈只是她的错觉，“除非你说你要丢下我，否则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想好要去的地方了吗？”
林水宜点点头：“你说过，你知道我与外面那些丧尸不同的原因，是真的吗？”
他右手无意识地点着瓶盖，“有一点头绪，但是具体的，我们可能需要去一个地方。”
“哪里？”
“研究所”，仿佛想起了某种不好的回忆，他罕见地皱起眉头道：“实验室曾经发生过一次很危险的物种变异。”
“但不是人类，只是实验的兔子。它的身体达到全异化，但是性格依旧温和。”
“后来呢？”林水宜问。
“本来这个实验就是秘密进行的，我也是在无意中发现，后来它明面上被叫停了，我也就再没见过。”
林水宜若有所思，她想起来这具身体变异前最后的那段记忆。
“或许你的想法是对的，”接着她就将自己被注射过不明液体以及感受的变化一一对他说明。
当然，这其中隐藏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以及末日前囤货的一系列奇怪行为。
她虽然对他有些信任，但也不会傻傻地就将一切和盘托出。
当听到她变异时的痛苦，关山成不自觉皱起眉头，眼神里透露出的情绪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难怪”，他猜测道：“或许这就是你进化得更快的原因，如果能更进一步找出你们之间的差异以及变化规律，或许能研究出丧尸病毒的解药也不一定。”
他说着激动起来，眼睛里迸发出神采，紧接着又萎靡下去。
就算研制出解药又有什么用呢？他已经被抛弃了，也不会有人需要他。
但是，他看着面前乖巧的女孩儿，豁然开朗：但是他至少可以帮助她不是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林水宜想，先前她刻意回避的一个问题就必须要正视了。
她是谁，更准确地说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谁？
她自己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
林水宜看了一眼自己生活几个月的地方说：“如果可以，我们尽快去研究所吧，你好好养身体，需要什么就告诉我。”
说完站起来，正准备去将自己的粮食换个地方储存。
只听“哐当”的一声。
一个巨大的注射器掉在地上。
两人皆是一愣。
原本她打算在关山成同意她的提议后，在他临去安全基地之前，找机会向他索要一点血液解馋。
到时候分道扬镳，哪怕他不同意，她也有一点手段。
只是没想到他会选择跟她一起走。
林水宜有些尴尬地笑笑：“这一定是刚刚整理的时候不小心挂在我衣服上的。你信的吧？”
关山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点头说：“我信啊，你说什么我都信。”
在即将亮起的曦光中，一眼望去，底下黑压压的一片在晃动。
她垂下头和手臂混入其中，待走到丧尸最多的地方，才撕开血袋的一边，同时拔腿就跑。
浓郁的血腥味随着跑动扩散开来。
身后的丧尸闻到，鼻子耸动着，不由自主地朝着她追来。
有离得远的，她还特地往空中洒了一些，确保味道能持续。
没有了变异丧尸的引领，剩下来的这些几乎没有思考的能力，只知道往前冲，就算撞到建筑物也不知道避开。
这可不太行。
为了让那些也能跟上她的脚步，林水宜特地绕着跑了几圈。
在确保所有丧尸都跟上后，才转身往楼里跑去。
在楼道里离储藏室还有两层楼的时候，林水宜正纠结要不要再溜两圈，就听到楼上传来敲墙壁的声音。
梆梆梆，梆梆梆……
连续敲三下，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
说明关山成那边的东西已经全部布置好了，只等她请君入瓮。
林水宜不再犹豫，她丢掉手中已经漏到见底的血袋，撕开手中最后一袋。
她一边加快速度跑一边说：“伙计们跑快点，跟着我去吃饭啦。”
楼上，关山成的手放在闸刀上，看着小丧尸带着乌泱泱一群丧尸赶来。
散落的血液飞溅到她身上脸上，墨绿色的衣裙上星星点点，苍白的脸也恍如染了几分血色。
跑近了，他能看清她的笑脸，微微张开的嘴巴和露出的牙尖。
与身后的死气沉沉相比，竟然有种瑰丽生动而蓬勃的美！
“我来啦，我来啦”，临进门前，她还顺手将手中残留的液体甩在门上才跳进去。
就在她进门的下一瞬，关山成迅速将门反锁，同时拉下手中的闸刀。
滋滋滋，滋滋滋……
一阵阵电流，透过大门电到撞在大门的丧尸身上。
又传递到身后乌泱泱的一群。
一时间，四周满是火花飞溅与丧尸被烧焦的臭味。
他与她并列站在房间中心。
“应笼效应”，他们被纳入了安全范围。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哀嚎消失。
太阳出来了。
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形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光圈。
林水宜感觉到身体表面开始发热。
还没来得及躲到角落里，关山成立马拉过窗帘，又举了一块白板挡住，一时间房间又陷入纯粹的黑暗了。
“没事了”，他笑着说，下一秒，头一歪倒了下去。
幸亏林水宜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他，才没让他倒在地上。
他的脸白得吓人，身体发烫。
果然不能过度使用药物啊，他晕倒之前想。
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眼前一片漆黑，周围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关山成尝试着起身，“嘶”。
不知扯到哪里，他顿时便觉浑身抽疼，骨头缝里都在冒冷气。
“别动”，一只苍白而有力的手把他按回去。
随后，暖黄色的灯光亮起。
这下他看清了，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因为面前的女孩正在到处收拾东西。
她将这几天为他找的食物收拢在一处，又摸索了许多漂亮的小裙子出来，想了想又给他带上两件换洗的衣物。
一件一件收得认真。
关山成就这么撑着下巴望着她。
“你给我输的什么？”他的头顶上悬挂着两个空了的吊瓶。
“是营养液”，女孩颇为自豪地说：“我以前也输过，肯定不会拿错，你放心吧。”
虽然过去了很久，但空气中还隐隐弥漫着一股烧焦的臭味。
关山成忍着刺鼻的味道，看着她收拾得差不多了，才又出声询问：“我们这是要……搬家吗？”
林水宜看了一遍自己收拾的东西，满意地点点头。
顺手拿起一袋压缩饼干和水扔给他，盘腿坐在他面前说：“你看我今天有哪里不一样吗？”
不一样？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她今天穿了一套连体的工装，马尾辫高高竖起显得干练又精神。
“换了新衣服？”
林水宜摇摇头：“有点关系，但错误。”
她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
她能够清楚地说话了？但这是昨天就发现的事情了。
关山成又看了看她的坐姿，突然明白了。
但他没有直接点破，而是岔开话题说：“今天的新衣服不错。”
她正要赞同点头又立马反应过来说：“这位先生，不允许岔开话题，请正面回答我。”
他无奈地笑了笑，带着几分哄小孩子的语气开口：“好好好，嗯……你能坐下了，这说明你的肢体关节已经足够灵活。”
“比如灵活到，你能够自己穿复杂的衣服了。”
还记得之前，在关山成被救后不久，林水宜立马赶回先前的那家服装店，把自己辛苦收集的小裙子带回来。
戳了戳闭着眼睛，还十分虚弱的男人道：“帮我穿上。”
当时的关山成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双手，茫然而脆弱地强调：“你确定？”
然后，她重重地点下头，不然捡你回来干嘛？
……
先前吞下的药剂服用过量，残留的副作用让关山成觉得每动一下，身体都在发出抗议。
他强撑着坐起来，一瞬间，直觉面前发黑天旋地转。
幸亏他及时抓住沙发扶手，才不至于让自己再度倒下。
林水宜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可别轻易死了。
关山城喝了一口她拧开瓶盖的水，缓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如果我们要搬家的话，靠我现在的身体是没办法走远的。”
“没关系，我可以抱着你跑。”林水宜做了个托举的动作。
他：……之前都是不得已罢了。
“其实，按照昨天的状况，这周围的丧尸都被剿灭得差不多了。或许你可以考虑就近再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
“至于你的食物”，他伸手指了指后面，“那个方向有一个小仓库，里面有一个闲置的冰柜，你去打开它。”
林水宜将信将疑地走过去拉开冰柜门，就发现堆得满满的一柜子血袋。
她激动地拿起两个袋子，亲了一口。
又迫不及待打开其中的一袋喝起来。
其实她早就饿了，先前一直忙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才控制住没有将自己尖锐的牙齿对上关山成脆弱的脖颈。
“温度过低，口感可能不太好，”他倚靠在门框上评价。
直到吃饱喝足后，林水宜才有些挫败。
竟然又一次没忍住在这个人面前喝血了……
同时她也对这几天纠结的问题有了答案。
既然他好心把自己的粮食收起来，那她决定放他一马。
她又坐回原来的位置，发现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男人自己找了一些药剂码在桌上。
又找了对口的药给自己服下。
此刻，他正低头专心地读着药品上的说明。
长时间没有修理的头发已经长得挺长了，有些微微垂下，遮住了他的额角和眉。
稍不注意时，发丝还会偶尔戳到他的眼睛，这个时候他就会停下来轻轻地用手拨开。
林水宜斟酌了一下才认真开口说：“我还是想要到其他的地方去。”
他没有看她，一副波澜不惊的语气回答：“知道了，我会尽快处理好自己的身体的。”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你决定就好，反正我都跟着你。”
“我是说我，不是我们”，林水宜道：“其实你不必跟着我的，那天晚上我都听到了，就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安全基地，你完全可以去那里。”
“安全的环境，充足的食物，有同类陪伴，还可以继续你的研究，这样挺好的。”
他终于抬起头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你这是要赶我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跟着我太危险了。”
毕竟在某些时刻，她真的十分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对他香甜血液的贪念。
“那就好”，他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去看那些药瓶了，仿佛刚才的委屈只是她的错觉，“除非你说你要丢下我，否则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想好要去的地方了吗？”
林水宜点点头：“你说过，你知道我与外面那些丧尸不同的原因，是真的吗？”
他右手无意识地点着瓶盖，“有一点头绪，但是具体的，我们可能需要去一个地方。”
“哪里？”
“研究所”，仿佛想起了某种不好的回忆，他罕见地皱起眉头道：“实验室曾经发生过一次很危险的物种变异。”
“但不是人类，只是实验的兔子。它的身体达到全异化，但是性格依旧温和。”
“后来呢？”林水宜问。
“本来这个实验就是秘密进行的，我也是在无意中发现，后来它明面上被叫停了，我也就再没见过。”
林水宜若有所思，她想起来这具身体变异前最后的那段记忆。
“或许你的想法是对的，”接着她就将自己被注射过不明液体以及感受的变化一一对他说明。
当然，这其中隐藏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以及末日前囤货的一系列奇怪行为。
她虽然对他有些信任，但也不会傻傻地就将一切和盘托出。
当听到她变异时的痛苦，关山成不自觉皱起眉头，眼神里透露出的情绪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难怪”，他猜测道：“或许这就是你进化得更快的原因，如果能更进一步找出你们之间的差异以及变化规律，或许能研究出丧尸病毒的解药也不一定。”
他说着激动起来，眼睛里迸发出神采，紧接着又萎靡下去。
就算研制出解药又有什么用呢？他已经被抛弃了，也不会有人需要他。
但是，他看着面前乖巧的女孩儿，豁然开朗：但是他至少可以帮助她不是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林水宜想，先前她刻意回避的一个问题就必须要正视了。
她是谁，更准确地说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谁？
她自己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
林水宜看了一眼自己生活几个月的地方说：“如果可以，我们尽快去研究所吧，你好好养身体，需要什么就告诉我。”
说完站起来，正准备去将自己的粮食换个地方储存。
只听“哐当”的一声。
一个巨大的注射器掉在地上。
两人皆是一愣。
原本她打算在关山成同意她的提议后，在他临去安全基地之前，找机会向他索要一点血液解馋。
到时候分道扬镳，哪怕他不同意，她也有一点手段。
只是没想到他会选择跟她一起走。
林水宜有些尴尬地笑笑：“这一定是刚刚整理的时候不小心挂在我衣服上的。你信的吧？”
关山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点头说：“我信啊，你说什么我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