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伏煦内心：娶曾经的仙首做魔后？魔尊大人果然厉害！
而南沁心里在想：这这这——魔尊怎么过了一百年，还是要娶这个男人做魔后啊！
虽然两个人心思各异，但谁也没有说话，反而都瞧了一眼沈兰琢。
而曾经的仙首愣了愣，什么反应也没有。
秦照玉没在继续这个话题，隔空把岩灵草取了过来，又跟沈兰琢道：“过来。”
沈兰琢低声拒绝：“我不会死，不必浪费给我。”
其实不治也没有关系，毕竟他曾经是仙族，这道伤不会致死，只是会一直让他感觉到痛楚罢了。
可是秦照玉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他只能上前两步。
秦照玉用真气把这棵岩灵草炼化成点点星光，又腾出一只手把离得还是很远的沈兰琢拽过来，将这些能治愈寒气的光点慢慢推进他体内。
沈兰琢猛地被拽了一下，跌坐在秦照玉身旁，他与秦照玉的身量差不多，眼睛几乎直视着对方，直视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可他不能从里面看出什么想法。
他只能感觉到，秦照玉很认真。
这两天，救他，给他治伤，把无处可去还被通缉的他困在身边。
或许秦照玉，还是有一点在乎他的，哪怕不是喜欢，但这一点在意，也让沈兰琢弯了弯嘴角。
岩灵草治愈作用很明显，秦照玉把药力全部化在沈兰琢身上后，明显感觉到，他脸色都好了些。
她懒洋洋说道：“本尊还没那么穷，连个伤都舍不得给本尊的男宠治。”
沈兰琢抿着唇，默默接受了自己男宠的身份，反正只是嘴上说说，而且他本人也不觉得她在折辱自己。
伏煦恰时开口：“大人，您回来的正好，那个西川新魔君边达，今日送了个盒子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说是要魔尊大人您亲眼过目。”
“拿来我看看。”
伏煦把盒子呈了上来，秦照玉看了一眼，上面被一道古老的魔族禁制封住，伏煦她们是打不开的，看起来很神秘。
沈兰琢忽然道：“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毕竟是魔族事务，以他的身份，不论是仙族，还是…男宠，好像都不应该在这里听。
“我都没有不让你看，你回避什么？”秦照玉回了他一句，带着点戏谑的意味。
沈兰琢不说话了，板板正正坐在她身旁，除了那身碍眼的白衣服，还真有点男宠的样子。
秦照玉用魔息在盒子上简单划了几道，锁口处忽然传来清脆的一声，盒子打开了。
浓厚的血腥味瞬间扩散开来，还带着一股剧烈的尸臭味，简直令人作呕，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口鼻。
里面是一个人头，曾经的西川魔君——边袭的人头。
盒子瞬间就被秦照玉关上，她皱着眉头，一把火烧了过去，片刻就将盒子连带里面的东西烧成了灰烬。
伏煦蹦的三尺高：“大人！他这是挑衅！新魔君上位，不仅不亲自过来拜见您，反而把经您授命的达袭脑袋送过来，分明就是挑衅您！”
“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大人，我现在就去把他抓回来！”
说罢，伏煦气冲冲地就想往外跑，还是南沁给她拦了下来：“伏煦，别冲动！魔尊还没发话呢！”
秦照玉倒是很平静，除了皱了皱眉，没什么触动：“伏煦，你昨天说他不安分，是什么事情？”
伏煦嘟着嘴，显然又生气了些。
“大人，您之前划定四川界限，定了沉冥河为北川和西川之界，那边达刚一上位，麾下兵士就越过沉冥河，往北推进了三十里！”
四川魔君关系算不上好，毕竟各自有各自的领土和势力范围，总是小有摩擦，但秦照玉早就定下四川界限，这样作为，无非是在打她的脸。
“北川澹铭渊没说什么？”
伏煦解释道：“大人您也知道，那北川魔君就是个胆小鬼，天天龟缩在北川，谁他都不得罪，况且西川本就强大，那三十里又都是荒土，他大概是不敢管。”
南沁忽然道：“魔尊，我觉得这事不对劲，澹铭渊就算再胆小，毕竟是三十里土地，他就算自己不敢争，总该向您求助，可是他什么也没说。”
秦照玉抬了抬眼皮，问了个意料之外的问题：“边袭还有后代吗？”
南沁想了想，答道：“还有个女儿，但是号召力不如她哥哥，所以没当上魔君，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南沁到底跟了魔尊几百年，还是会揣度她的心思的：“魔尊？您是想给西川换个主人。”
“恐怕不只是西川。”
她这话一出，南沁的神色忽然严肃了起来，伏煦还摸不着头脑，追问道：“什么意思？”
秦照玉没有回，现在不是跟伏煦解释这个的时候，她得出去一趟。
“南沁，你带一队人去北边守着，伏煦，你把他带到我的寝殿。”这个他指谁，在场的人都知道。
说罢，她化作一道流光飞了出去，南沁也跟着去办她该做的事，只剩下伏煦和沈兰琢。
沈兰琢知道，魔族的事务，不是他该插手的，而且他现在的身体，也帮不上秦照玉什么，所以并不多说什么。
伏煦虽然没听懂，但还是谨遵她家大人的命令，准备带沈兰琢去魔尊大人寝殿。
路上，她一边掏出胭脂来补妆，一边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像大人和南沁那么聪明啊……”
沈兰琢没说话，默默地跟着听着。
伏煦抓耳挠腮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她俩刚刚在讲什么。
也没个人能跟她解释一下，等一下…好像有个人，可是她都听不懂的事，沈兰琢能听懂吗？她怀疑了一下，觉得肯定不行，但又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困惑，还是问了一嘴。
“姓沈的，你听懂了刚刚大人和南沁再说什么吗？”伏煦想着，实在不行他们两个脑子可以凑一凑。
沈兰琢则是有些讶异，他没想到伏煦竟然会来问他，毕竟他身份奇怪，转而又想到，她毕竟是个小孩子，可能没有那么多心思。
只好解释了一番：“我记得卷宗里写过，沉冥河不仅是西川和北川之界，也是西川和极乐城之界。”
伏煦再次表达疑惑：“那又怎么了？”
沈兰琢很耐心：“西川兵士渡河到北川，便可以不经河道进攻极乐城，要方便得多，北川既然同意西川过河，应该就是与其合作了。”
他说得很详细，伏煦一下子就听懂了，别扭地看了沈兰琢一眼，他居然真的比自己聪明！
她哼哼了两声，转瞬眼底又尽是不屑：“哼，就凭他们两个，也想动摇大人的魔尊之位，痴心妄想！”
伏煦再次强调：“魔尊大人可是最厉害的！”
沈兰琢跟在她身后，默默点了点头。
秦照玉看着随意懒散，不爱修炼，甚至连武器也没有，可是这些也是她实力的象征，哪怕不用武器，她也可以干翻这些人。
如果有机会，他其实也想和秦照玉一战。
魔宫很大，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忽然出现了一片漂亮宫殿，里面的魔族皆穿着清凉，女子或柔和或妩媚，男子或清冷或硬朗，都是些美人。
沈兰琢心里忽然涌上一点不好的感觉。
他第一次主动跟伏煦搭了话：“这些魔族是？”
伏煦瞟了一眼，浑不在意地说：“和你一样，那些都是魔尊大人的后宫美人。”
和他一样，后宫美人。
他其实知道的，那些魔族的卷宗，他会一条一条看那些和秦照玉有关的事，如果告诉他名字，他甚至知道每个美人都是谁送的，但也仅限于此。
她的魔宫，她的美人，她的生活，仙族无法探查，卷宗也不会写。
他只能从之前一起生活的经验判断，她喜欢漂亮的东西，也喜欢漂亮的人，所以她经常养花，经常买漂亮的衣服，对送的美人从来也来者不拒。
沈兰琢咬了咬唇，没有再开口，眼尾硬生生只晕了一层薄薄的红，没有不知轻重地掉下泪来。
他在想，如果…如果百年前他跟她回魔界，是不是也会成为这群人里的一个，以他的性子，肯定比不得其他人讨她喜欢。
他浑浑噩噩地被带到秦照玉的寝室里，又浑浑噩噩跟着侍从的指挥沐浴更衣，最后浑浑噩噩地坐在了床边。
直到天色暗下去，月光笼罩在他身上，才忍不住掉下一颗眼泪，滚进衣服里消失不见。
血腥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脚步声也渐近，是秦照玉回来了。
她似乎也很反感身上的血腥味，用了个清洁术，把身上的血腥味全部除去，才进了屋子。
秦照玉知道沈兰琢在她屋子里，她亲自吩咐的，一方面是要看住他，另一方面是打算回来继续给他疗伤。
只是她没想到，沈兰琢会换了一身魔族的衣服，暗红色的袍子上覆着金色的刺绣，松松垮垮套在他身上，领口大开，冷白色调与暗红色形成鲜明对比，处处风情，偏偏他又面色冷寂。
她的心绪跟着目光动了动，其实沈兰琢穿红色，也很好看。
但这确实是男宠的装扮，怪不得他面色冷淡，大概是伏煦会错了意，逼他穿的。
她默默走过来，想说些什么，又发现了点别的，衣服上的银链子从脖颈绕过手腕又蔓延到脚踝，有些甚至在衣服里面。
她马上联想到了些魔族爱玩的新鲜玩意，神色瞬间变化，伸手就按在了他心口处，又反复摸了几遍，确认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在他身上，才放下心来。
沈兰琢没有反抗，他忽然攥起秦照玉还靠在他心口的手，抬眸看着她。
秦照玉很轻易地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像是…委屈，很少会在他脸上看见的委屈，这是…怎么了？
她难得放缓语气：“怎么了？要我给你换一套衣服吗？”
而南沁心里在想：这这这——魔尊怎么过了一百年，还是要娶这个男人做魔后啊！
虽然两个人心思各异，但谁也没有说话，反而都瞧了一眼沈兰琢。
而曾经的仙首愣了愣，什么反应也没有。
秦照玉没在继续这个话题，隔空把岩灵草取了过来，又跟沈兰琢道：“过来。”
沈兰琢低声拒绝：“我不会死，不必浪费给我。”
其实不治也没有关系，毕竟他曾经是仙族，这道伤不会致死，只是会一直让他感觉到痛楚罢了。
可是秦照玉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他只能上前两步。
秦照玉用真气把这棵岩灵草炼化成点点星光，又腾出一只手把离得还是很远的沈兰琢拽过来，将这些能治愈寒气的光点慢慢推进他体内。
沈兰琢猛地被拽了一下，跌坐在秦照玉身旁，他与秦照玉的身量差不多，眼睛几乎直视着对方，直视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可他不能从里面看出什么想法。
他只能感觉到，秦照玉很认真。
这两天，救他，给他治伤，把无处可去还被通缉的他困在身边。
或许秦照玉，还是有一点在乎他的，哪怕不是喜欢，但这一点在意，也让沈兰琢弯了弯嘴角。
岩灵草治愈作用很明显，秦照玉把药力全部化在沈兰琢身上后，明显感觉到，他脸色都好了些。
她懒洋洋说道：“本尊还没那么穷，连个伤都舍不得给本尊的男宠治。”
沈兰琢抿着唇，默默接受了自己男宠的身份，反正只是嘴上说说，而且他本人也不觉得她在折辱自己。
伏煦恰时开口：“大人，您回来的正好，那个西川新魔君边达，今日送了个盒子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说是要魔尊大人您亲眼过目。”
“拿来我看看。”
伏煦把盒子呈了上来，秦照玉看了一眼，上面被一道古老的魔族禁制封住，伏煦她们是打不开的，看起来很神秘。
沈兰琢忽然道：“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毕竟是魔族事务，以他的身份，不论是仙族，还是…男宠，好像都不应该在这里听。
“我都没有不让你看，你回避什么？”秦照玉回了他一句，带着点戏谑的意味。
沈兰琢不说话了，板板正正坐在她身旁，除了那身碍眼的白衣服，还真有点男宠的样子。
秦照玉用魔息在盒子上简单划了几道，锁口处忽然传来清脆的一声，盒子打开了。
浓厚的血腥味瞬间扩散开来，还带着一股剧烈的尸臭味，简直令人作呕，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口鼻。
里面是一个人头，曾经的西川魔君——边袭的人头。
盒子瞬间就被秦照玉关上，她皱着眉头，一把火烧了过去，片刻就将盒子连带里面的东西烧成了灰烬。
伏煦蹦的三尺高：“大人！他这是挑衅！新魔君上位，不仅不亲自过来拜见您，反而把经您授命的达袭脑袋送过来，分明就是挑衅您！”
“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大人，我现在就去把他抓回来！”
说罢，伏煦气冲冲地就想往外跑，还是南沁给她拦了下来：“伏煦，别冲动！魔尊还没发话呢！”
秦照玉倒是很平静，除了皱了皱眉，没什么触动：“伏煦，你昨天说他不安分，是什么事情？”
伏煦嘟着嘴，显然又生气了些。
“大人，您之前划定四川界限，定了沉冥河为北川和西川之界，那边达刚一上位，麾下兵士就越过沉冥河，往北推进了三十里！”
四川魔君关系算不上好，毕竟各自有各自的领土和势力范围，总是小有摩擦，但秦照玉早就定下四川界限，这样作为，无非是在打她的脸。
“北川澹铭渊没说什么？”
伏煦解释道：“大人您也知道，那北川魔君就是个胆小鬼，天天龟缩在北川，谁他都不得罪，况且西川本就强大，那三十里又都是荒土，他大概是不敢管。”
南沁忽然道：“魔尊，我觉得这事不对劲，澹铭渊就算再胆小，毕竟是三十里土地，他就算自己不敢争，总该向您求助，可是他什么也没说。”
秦照玉抬了抬眼皮，问了个意料之外的问题：“边袭还有后代吗？”
南沁想了想，答道：“还有个女儿，但是号召力不如她哥哥，所以没当上魔君，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南沁到底跟了魔尊几百年，还是会揣度她的心思的：“魔尊？您是想给西川换个主人。”
“恐怕不只是西川。”
她这话一出，南沁的神色忽然严肃了起来，伏煦还摸不着头脑，追问道：“什么意思？”
秦照玉没有回，现在不是跟伏煦解释这个的时候，她得出去一趟。
“南沁，你带一队人去北边守着，伏煦，你把他带到我的寝殿。”这个他指谁，在场的人都知道。
说罢，她化作一道流光飞了出去，南沁也跟着去办她该做的事，只剩下伏煦和沈兰琢。
沈兰琢知道，魔族的事务，不是他该插手的，而且他现在的身体，也帮不上秦照玉什么，所以并不多说什么。
伏煦虽然没听懂，但还是谨遵她家大人的命令，准备带沈兰琢去魔尊大人寝殿。
路上，她一边掏出胭脂来补妆，一边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像大人和南沁那么聪明啊……”
沈兰琢没说话，默默地跟着听着。
伏煦抓耳挠腮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她俩刚刚在讲什么。
也没个人能跟她解释一下，等一下…好像有个人，可是她都听不懂的事，沈兰琢能听懂吗？她怀疑了一下，觉得肯定不行，但又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困惑，还是问了一嘴。
“姓沈的，你听懂了刚刚大人和南沁再说什么吗？”伏煦想着，实在不行他们两个脑子可以凑一凑。
沈兰琢则是有些讶异，他没想到伏煦竟然会来问他，毕竟他身份奇怪，转而又想到，她毕竟是个小孩子，可能没有那么多心思。
只好解释了一番：“我记得卷宗里写过，沉冥河不仅是西川和北川之界，也是西川和极乐城之界。”
伏煦再次表达疑惑：“那又怎么了？”
沈兰琢很耐心：“西川兵士渡河到北川，便可以不经河道进攻极乐城，要方便得多，北川既然同意西川过河，应该就是与其合作了。”
他说得很详细，伏煦一下子就听懂了，别扭地看了沈兰琢一眼，他居然真的比自己聪明！
她哼哼了两声，转瞬眼底又尽是不屑：“哼，就凭他们两个，也想动摇大人的魔尊之位，痴心妄想！”
伏煦再次强调：“魔尊大人可是最厉害的！”
沈兰琢跟在她身后，默默点了点头。
秦照玉看着随意懒散，不爱修炼，甚至连武器也没有，可是这些也是她实力的象征，哪怕不用武器，她也可以干翻这些人。
如果有机会，他其实也想和秦照玉一战。
魔宫很大，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忽然出现了一片漂亮宫殿，里面的魔族皆穿着清凉，女子或柔和或妩媚，男子或清冷或硬朗，都是些美人。
沈兰琢心里忽然涌上一点不好的感觉。
他第一次主动跟伏煦搭了话：“这些魔族是？”
伏煦瞟了一眼，浑不在意地说：“和你一样，那些都是魔尊大人的后宫美人。”
和他一样，后宫美人。
他其实知道的，那些魔族的卷宗，他会一条一条看那些和秦照玉有关的事，如果告诉他名字，他甚至知道每个美人都是谁送的，但也仅限于此。
她的魔宫，她的美人，她的生活，仙族无法探查，卷宗也不会写。
他只能从之前一起生活的经验判断，她喜欢漂亮的东西，也喜欢漂亮的人，所以她经常养花，经常买漂亮的衣服，对送的美人从来也来者不拒。
沈兰琢咬了咬唇，没有再开口，眼尾硬生生只晕了一层薄薄的红，没有不知轻重地掉下泪来。
他在想，如果…如果百年前他跟她回魔界，是不是也会成为这群人里的一个，以他的性子，肯定比不得其他人讨她喜欢。
他浑浑噩噩地被带到秦照玉的寝室里，又浑浑噩噩跟着侍从的指挥沐浴更衣，最后浑浑噩噩地坐在了床边。
直到天色暗下去，月光笼罩在他身上，才忍不住掉下一颗眼泪，滚进衣服里消失不见。
血腥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脚步声也渐近，是秦照玉回来了。
她似乎也很反感身上的血腥味，用了个清洁术，把身上的血腥味全部除去，才进了屋子。
秦照玉知道沈兰琢在她屋子里，她亲自吩咐的，一方面是要看住他，另一方面是打算回来继续给他疗伤。
只是她没想到，沈兰琢会换了一身魔族的衣服，暗红色的袍子上覆着金色的刺绣，松松垮垮套在他身上，领口大开，冷白色调与暗红色形成鲜明对比，处处风情，偏偏他又面色冷寂。
她的心绪跟着目光动了动，其实沈兰琢穿红色，也很好看。
但这确实是男宠的装扮，怪不得他面色冷淡，大概是伏煦会错了意，逼他穿的。
她默默走过来，想说些什么，又发现了点别的，衣服上的银链子从脖颈绕过手腕又蔓延到脚踝，有些甚至在衣服里面。
她马上联想到了些魔族爱玩的新鲜玩意，神色瞬间变化，伸手就按在了他心口处，又反复摸了几遍，确认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在他身上，才放下心来。
沈兰琢没有反抗，他忽然攥起秦照玉还靠在他心口的手，抬眸看着她。
秦照玉很轻易地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像是…委屈，很少会在他脸上看见的委屈，这是…怎么了？
她难得放缓语气：“怎么了？要我给你换一套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