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挑拨离间？
陈淮舟不意外陆域会做这种事，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
利用他的身世，想让所有人都厌恶他，但他没能成功，具体应该说，他没想到姜龄并没有如他所愿。
所以现在，他竟然又换了种思路。
陈淮舟皱眉盯着他，能知道姜龄的秘密，这个人，他究竟在暗处偷窥了她多久？
“你不相信？”陆域见他一直不出声，有些沉不住气地问。
“我相不相信，跟你有关系？”陈淮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夹杂着怒意。
陆域见状立刻道：“不信你可以去见真正的姜仪——”
“我为什么要去见姜仪，我认识她吗？”陈淮舟打断他，轻扯了下唇角，淡声道，“你真以为我是傻子不知道这件事？你觉得她为什么不骗别人不骗你，偏偏是我？”
他的话让陆域彻底定在了那儿，不可置信到胸口起伏，呼吸急促了几分。
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陈淮舟一直都知道。
在他沾沾自喜还幻想着姜龄不过是在耍他玩的时候，陈淮舟早就知情，并且根本就是他们两个人的障眼法。
他气到失声，眼看陈淮舟要走，他再也忍不住喊道：“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淮舟头也没回：“你觉得呢？”
“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学校？”陆域紧跟着他走了几步，他的心彻底沉到了底，这段时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把姜龄拉回来。
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被戏耍的一直是他自己。
“你本来就是这种人不是吗？她也清楚。”还用得着这么威胁他一下子？
“……”他是哪种人？
他是哪种人啊？
陆域盯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他突然惊觉，姜龄是不是也是这么看他的？
明明一开始他想要的不是这个结果，为什么反而将她越推越远？
他现在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她和陈淮舟早就已经偷偷在一起了，她还假扮她妹妹的身份做掩护。
到底为什么会喜欢陈淮舟？他是杀人犯的儿子，他什么都没有！
凭什么要他眼睁睁这么看着？明明从一开始，和她先认识，关系最近的人是他啊……
陆域就这么一路浑浑噩噩回了家。
高三放假晚，家里这时已经在准备年货了，陆奇霖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姜可欣正念叨着他的期末成绩。
陆奇霖振振有词道：“妈，从我放假你就开始说，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强烈呼吁家长同志们，让孩子好好过个年。”
“臭小子，你都快高三了，还玩——”
“诶，陆域回来了，妈！换人训，让我耳朵歇一场。”陆奇霖一看到陆域进门，赶紧大叫着打断了他妈。
姜可欣哭笑不得，真以为这是训孩子大赛呢？
她看陆域脸色不好，没再问成绩的事儿，自从高三后，陆域成绩就不太稳，没再考过第一，这次期末分数不能说低，但和他以前比，确实退步了很多。
一开始他们问过几回，孩子总是沉默着不说话，怕他压力大，姜可欣后来都不敢问了。
“回来了？准备吃饭了，对了小域，你们放到几号开学？”
“和高一高二一样，是统一的开学时间。”陆域应了一声，心里在等着他妈转而训他。
他刚进门时听得清楚，可等了半天，她都不问。
为什么？
是因为他不是亲生的，所以他考好考差，她已经不在乎了吗？
陆奇霖撇撇嘴，暗自嘀咕：“偏心，干嘛不训陆域？哼，还是我姐牛逼，又是第一。”
他说到这儿，语气可骄傲了。
陆域垂着头没说话，姜可欣瞟他一眼，安慰道：“都是自家孩子，你和姜龄谁考第一，我们都高兴。”
他都多久没考第一了？陆奇霖看他脸色难看，还是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吃饭的时候说起过年走亲戚的事，陆域起初一直埋着头，后来突然开口说道：“不然今年把外婆接过来一起过年吧，这样也热闹。”
姜可欣有些惊喜，大儿子所说的，也正是她想的。
毕竟她妈一个人她也不放心，尤其今年还住了次院。
“咦，那我姐是不是也来我们家？”陆奇霖好奇地问。
陆域没出声却在听着，她会跟着外婆一起过来吧？
姜可欣摇了摇头：“这谁知道，她妈可能会把她接走吧。”毕竟是过年，哪有放着女儿不管的？
她转脸去跟丈夫商量接她妈来的事。
陆域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
姜龄确实也在犹豫，她妈妈在放假前就打过电话让她回家了，只是她不想让奶奶一个人过年，人总是感情动物，这一年相处，让她越来越不想回那个家。
姜奶奶倒是没有问她，但也默认了她会回去过年。
许是知道她犹豫，放假这晚，姜奶奶就跟她说了，过年要去姑姑家里过年。
“你妈都把电话打到我这儿了，还认为是我抓着你不放，你回去吧，也不用担心我，要实在不想回去，就跟我去你姑姑家，她也找不过来。”
姜龄这次便没有再犹豫：“我不去打扰姑姑他们了。”
她不想回那个家，但她更不愿意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还要去面对陆域。
比起家，她更排斥这一点。
姜奶奶点点头，没有多说，心想，她还是想回去的，她在她这儿，也就住到高考了吧？
姜龄还是在奶奶家多住了两天，离开时被奶奶塞了不少做好的熟食带回去。
住回了久违的家，她的床铺被换上了新的床单被套，姜仪的东西全都整理到了别处，只是她带回来的东西很少，还是像一个旅人。
然而过年前这几天，妈妈和姜仪都对她极好。
是那种特别重视她，再也不会忽视她的存在，以她为话题中心的一种偏宠。
就连姜仪都似乎在讨好她。
姜龄面对这种情况，她没有惊喜，反而有点不安了。
上一次她们这么积极的对她，是要她去拍戏。
姜龄不确定这回是为什么，难道她妈妈还没放弃想送她一起出道吗？
她知道姜仪的艺考成绩并不出众，但也拿到了合格证书，只等着高考就行。
而她彻底不会走这条路，她妈妈实在不应该再试图说服她。
忐忑了几天，反倒是姜龄自己沉不住气了，年三十吃年夜饭时，她主动问起了。
“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她不想每天都想这件事，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她妈妈其实只是单纯想对她好，因为她已经差不多一年没有跟她们在一起相处了。
闻言，姜仪立刻就看向了南雪，神情还有些紧张。
姜龄察觉到了，顿时也跟着紧张起来。
南雪微顿了一下，先是跟姜仪对视了一眼，才又看向姜龄，沉吟道：“我是想让你过完年就回家住，过去的事就算了，你总得回到妈妈身边，我们才是一家人。”
原来只是说这个，姜龄心里松了口气。
但毕竟是过年，她也不想惹妈妈不高兴，便委婉道：“还有不到四个月就高考了，我在奶奶住习惯了，而且也不想在考前换环境。”
南雪皱眉，她总觉得，女儿的心已经偏向了前婆婆，这让她再次有那种无法再掌控她，让她听话的焦虑感。
“在家里怎么就不能习惯了？你妹妹也跟你一样要高考，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照顾你们两个，我们才是一家人。”南雪再次强调道。
姜龄垂着头不说话了，她沉默着拒绝，是不想在这种时候跟她发生争执。
“说话。”南雪脸色越发不好了，这么件小事她都不答应，要是跟她说另一件事，她会听话？
“姐，妈妈也是想你了，要不你就搬回来吧。”姜仪跟着劝道。
姜龄垂眸看着桌上的饭菜，她淡笑了一声，道：“我不想。”
当初送她离开，现在又要求她搬回来，可是太晚了，她说的太晚了。
南雪脸色微变，姜龄的不听话总是会让她失控，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压下了恼怒。
她试图用亲情来感化她。
“龄龄，你知道妈妈的愿望，对你们姐妹都是有期望的，你妹妹将来红了自然也能带着你，我们母女三人，总是相辅相成的，妈妈只有你们两个女儿，你知道养一个孩子有多不容易吗？更何况是两个。”
“我知道。”姜龄点头，却只是说，“姜仪未来无论有多好，我都不需要她带我，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以后等我工作了，我会报答父母的。”
她要听的根本就不是这些话！
南雪啪地一声放下了筷子，看着对面让她感觉陌生的女儿，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要彻底脱离她们这个家吗？
“只想过自己的生活？姜龄，是不是那个老太婆给你洗脑了，让你这么不听话？”
“奶奶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这都是我自己的想法。”
“你自己的想法？你是觉得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不听我话了，你是不是还打算将来也不跟我一起生活，随便给我点钱就算是报答父母了？”
南雪越说越气，彻底不能冷静。
姜仪在旁边着急得不行，生怕她们又吵起来，那她的事，姜龄就更不会答应了。
“妈，你别跟姐姐吵。”她试图拉回失控的场面。
姜龄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姜仪居然在帮她说话吗？
但很快她就知道原因了。
南雪压着脾气，却不想再委婉了，这几个月来她心力交瘁，诸事不顺，现在只有姜龄这一张底牌可以用了。
“行，我也不要你将来报答，你现在就报答养育之恩。”
“什么意思？”姜龄有点懵，她是要让继续把奖学金拿出来吗？
“你从小成绩就好，高考晚一年也不会有影响，你妹妹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你替她把这个难关过了，你今后想怎么样，我都不会再管。”
南雪原本是想跟她商量的，她们好好计划这个事，可是姜龄开头就拒绝她，这就导致她这话说出来仿佛在通知她。
姜龄听到了，却没听懂，或者说她不敢去懂。
她怔怔地看着母亲，又转向姜仪，后者垂着头不敢看她，脸色也无比僵硬。
姜龄把目光又转回母亲身上，“什么，意思？”她有些艰难地出声。
“姜仪的文化课成绩太差了，马上高考也不保险，我要你们交换身份参加高考，替她考上B市的电影学院。”
“姐，你帮帮我。”姜仪适时地说。
陈淮舟不意外陆域会做这种事，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
利用他的身世，想让所有人都厌恶他，但他没能成功，具体应该说，他没想到姜龄并没有如他所愿。
所以现在，他竟然又换了种思路。
陈淮舟皱眉盯着他，能知道姜龄的秘密，这个人，他究竟在暗处偷窥了她多久？
“你不相信？”陆域见他一直不出声，有些沉不住气地问。
“我相不相信，跟你有关系？”陈淮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夹杂着怒意。
陆域见状立刻道：“不信你可以去见真正的姜仪——”
“我为什么要去见姜仪，我认识她吗？”陈淮舟打断他，轻扯了下唇角，淡声道，“你真以为我是傻子不知道这件事？你觉得她为什么不骗别人不骗你，偏偏是我？”
他的话让陆域彻底定在了那儿，不可置信到胸口起伏，呼吸急促了几分。
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陈淮舟一直都知道。
在他沾沾自喜还幻想着姜龄不过是在耍他玩的时候，陈淮舟早就知情，并且根本就是他们两个人的障眼法。
他气到失声，眼看陈淮舟要走，他再也忍不住喊道：“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淮舟头也没回：“你觉得呢？”
“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学校？”陆域紧跟着他走了几步，他的心彻底沉到了底，这段时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把姜龄拉回来。
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被戏耍的一直是他自己。
“你本来就是这种人不是吗？她也清楚。”还用得着这么威胁他一下子？
“……”他是哪种人？
他是哪种人啊？
陆域盯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他突然惊觉，姜龄是不是也是这么看他的？
明明一开始他想要的不是这个结果，为什么反而将她越推越远？
他现在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她和陈淮舟早就已经偷偷在一起了，她还假扮她妹妹的身份做掩护。
到底为什么会喜欢陈淮舟？他是杀人犯的儿子，他什么都没有！
凭什么要他眼睁睁这么看着？明明从一开始，和她先认识，关系最近的人是他啊……
陆域就这么一路浑浑噩噩回了家。
高三放假晚，家里这时已经在准备年货了，陆奇霖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姜可欣正念叨着他的期末成绩。
陆奇霖振振有词道：“妈，从我放假你就开始说，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强烈呼吁家长同志们，让孩子好好过个年。”
“臭小子，你都快高三了，还玩——”
“诶，陆域回来了，妈！换人训，让我耳朵歇一场。”陆奇霖一看到陆域进门，赶紧大叫着打断了他妈。
姜可欣哭笑不得，真以为这是训孩子大赛呢？
她看陆域脸色不好，没再问成绩的事儿，自从高三后，陆域成绩就不太稳，没再考过第一，这次期末分数不能说低，但和他以前比，确实退步了很多。
一开始他们问过几回，孩子总是沉默着不说话，怕他压力大，姜可欣后来都不敢问了。
“回来了？准备吃饭了，对了小域，你们放到几号开学？”
“和高一高二一样，是统一的开学时间。”陆域应了一声，心里在等着他妈转而训他。
他刚进门时听得清楚，可等了半天，她都不问。
为什么？
是因为他不是亲生的，所以他考好考差，她已经不在乎了吗？
陆奇霖撇撇嘴，暗自嘀咕：“偏心，干嘛不训陆域？哼，还是我姐牛逼，又是第一。”
他说到这儿，语气可骄傲了。
陆域垂着头没说话，姜可欣瞟他一眼，安慰道：“都是自家孩子，你和姜龄谁考第一，我们都高兴。”
他都多久没考第一了？陆奇霖看他脸色难看，还是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吃饭的时候说起过年走亲戚的事，陆域起初一直埋着头，后来突然开口说道：“不然今年把外婆接过来一起过年吧，这样也热闹。”
姜可欣有些惊喜，大儿子所说的，也正是她想的。
毕竟她妈一个人她也不放心，尤其今年还住了次院。
“咦，那我姐是不是也来我们家？”陆奇霖好奇地问。
陆域没出声却在听着，她会跟着外婆一起过来吧？
姜可欣摇了摇头：“这谁知道，她妈可能会把她接走吧。”毕竟是过年，哪有放着女儿不管的？
她转脸去跟丈夫商量接她妈来的事。
陆域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
姜龄确实也在犹豫，她妈妈在放假前就打过电话让她回家了，只是她不想让奶奶一个人过年，人总是感情动物，这一年相处，让她越来越不想回那个家。
姜奶奶倒是没有问她，但也默认了她会回去过年。
许是知道她犹豫，放假这晚，姜奶奶就跟她说了，过年要去姑姑家里过年。
“你妈都把电话打到我这儿了，还认为是我抓着你不放，你回去吧，也不用担心我，要实在不想回去，就跟我去你姑姑家，她也找不过来。”
姜龄这次便没有再犹豫：“我不去打扰姑姑他们了。”
她不想回那个家，但她更不愿意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还要去面对陆域。
比起家，她更排斥这一点。
姜奶奶点点头，没有多说，心想，她还是想回去的，她在她这儿，也就住到高考了吧？
姜龄还是在奶奶家多住了两天，离开时被奶奶塞了不少做好的熟食带回去。
住回了久违的家，她的床铺被换上了新的床单被套，姜仪的东西全都整理到了别处，只是她带回来的东西很少，还是像一个旅人。
然而过年前这几天，妈妈和姜仪都对她极好。
是那种特别重视她，再也不会忽视她的存在，以她为话题中心的一种偏宠。
就连姜仪都似乎在讨好她。
姜龄面对这种情况，她没有惊喜，反而有点不安了。
上一次她们这么积极的对她，是要她去拍戏。
姜龄不确定这回是为什么，难道她妈妈还没放弃想送她一起出道吗？
她知道姜仪的艺考成绩并不出众，但也拿到了合格证书，只等着高考就行。
而她彻底不会走这条路，她妈妈实在不应该再试图说服她。
忐忑了几天，反倒是姜龄自己沉不住气了，年三十吃年夜饭时，她主动问起了。
“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她不想每天都想这件事，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她妈妈其实只是单纯想对她好，因为她已经差不多一年没有跟她们在一起相处了。
闻言，姜仪立刻就看向了南雪，神情还有些紧张。
姜龄察觉到了，顿时也跟着紧张起来。
南雪微顿了一下，先是跟姜仪对视了一眼，才又看向姜龄，沉吟道：“我是想让你过完年就回家住，过去的事就算了，你总得回到妈妈身边，我们才是一家人。”
原来只是说这个，姜龄心里松了口气。
但毕竟是过年，她也不想惹妈妈不高兴，便委婉道：“还有不到四个月就高考了，我在奶奶住习惯了，而且也不想在考前换环境。”
南雪皱眉，她总觉得，女儿的心已经偏向了前婆婆，这让她再次有那种无法再掌控她，让她听话的焦虑感。
“在家里怎么就不能习惯了？你妹妹也跟你一样要高考，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照顾你们两个，我们才是一家人。”南雪再次强调道。
姜龄垂着头不说话了，她沉默着拒绝，是不想在这种时候跟她发生争执。
“说话。”南雪脸色越发不好了，这么件小事她都不答应，要是跟她说另一件事，她会听话？
“姐，妈妈也是想你了，要不你就搬回来吧。”姜仪跟着劝道。
姜龄垂眸看着桌上的饭菜，她淡笑了一声，道：“我不想。”
当初送她离开，现在又要求她搬回来，可是太晚了，她说的太晚了。
南雪脸色微变，姜龄的不听话总是会让她失控，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压下了恼怒。
她试图用亲情来感化她。
“龄龄，你知道妈妈的愿望，对你们姐妹都是有期望的，你妹妹将来红了自然也能带着你，我们母女三人，总是相辅相成的，妈妈只有你们两个女儿，你知道养一个孩子有多不容易吗？更何况是两个。”
“我知道。”姜龄点头，却只是说，“姜仪未来无论有多好，我都不需要她带我，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以后等我工作了，我会报答父母的。”
她要听的根本就不是这些话！
南雪啪地一声放下了筷子，看着对面让她感觉陌生的女儿，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要彻底脱离她们这个家吗？
“只想过自己的生活？姜龄，是不是那个老太婆给你洗脑了，让你这么不听话？”
“奶奶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这都是我自己的想法。”
“你自己的想法？你是觉得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不听我话了，你是不是还打算将来也不跟我一起生活，随便给我点钱就算是报答父母了？”
南雪越说越气，彻底不能冷静。
姜仪在旁边着急得不行，生怕她们又吵起来，那她的事，姜龄就更不会答应了。
“妈，你别跟姐姐吵。”她试图拉回失控的场面。
姜龄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姜仪居然在帮她说话吗？
但很快她就知道原因了。
南雪压着脾气，却不想再委婉了，这几个月来她心力交瘁，诸事不顺，现在只有姜龄这一张底牌可以用了。
“行，我也不要你将来报答，你现在就报答养育之恩。”
“什么意思？”姜龄有点懵，她是要让继续把奖学金拿出来吗？
“你从小成绩就好，高考晚一年也不会有影响，你妹妹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你替她把这个难关过了，你今后想怎么样，我都不会再管。”
南雪原本是想跟她商量的，她们好好计划这个事，可是姜龄开头就拒绝她，这就导致她这话说出来仿佛在通知她。
姜龄听到了，却没听懂，或者说她不敢去懂。
她怔怔地看着母亲，又转向姜仪，后者垂着头不敢看她，脸色也无比僵硬。
姜龄把目光又转回母亲身上，“什么，意思？”她有些艰难地出声。
“姜仪的文化课成绩太差了，马上高考也不保险，我要你们交换身份参加高考，替她考上B市的电影学院。”
“姐，你帮帮我。”姜仪适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