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桉还是站在一高的门口,看着紧密的校门和门外的人群,她不自觉得往前头再走了走,伸头向校门内望,不见一个。

    但不一会就听了铃响,校门内渐渐有了人出来,何桉努力在人群中寻找严悸越的身影。

    严悸越的长相也不是有多么好辩认,而他的身高占了优势,何按一眼就看到了他,喊:“严悸越!”

    何桉还向他招手,严悸越定晴看了一会儿,还是向她走了过去。

    何桉摘人帽子,撩了一下头发,抬头又对严悸越说:“是我呀!还记得我吗?”

    严悸越刚才没认出来何桉,但听到她叫他名字才过来的,想着看看是哪个朋友伪装一下给他一个惊喜,这会儿看,确实是惊喜,何桉给的。

    严悸越没有正面回答何按的问题,只是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能来接你吗?”何桉总是这样,总能把问题给抛出去手握主动权。

    严悸越看了何桉一眼,就一眼,抬腿走了。

    何桉小跑上前拉住了他,“别那么无情嘛,我真有事!”

    “说。”严悸越冷冰冰的,但何桉就是喜欢。

    何桉不再故意拖延了,直接说了:“我马上生日了.想你来。”

    “不去。”严悸越直接拒绝,没有丝毫犹豫,又无情抬腿离开。

    何桉还是小跑跟着他:“为什么?”

    “没空!”

    “鲁迅先生说了,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

    何桉引用鲁迅先生的话。

    ???

    严悸越停下了脚步,看着她。

    何桉有些暗喜:难道他要夸我了吗?夸我文化水平高?

    却不知平悸越说了一句:“我们很熟吗?我有必要为你挤出时间吗?”

    “我们不熟吗?”

    “不!熟!”严悸越一字一顿地回答她:“只有一面之缘而己。”

    “你都说了是一面之缘,重点是缘这个字,是缘分的意思,我们见的一面就是缘分!”何桉又开始了诡辩:“哦!现在是二面!”何桉伸出了两个指头在严悸越面前。

    “这一次是你故意的。”严悸越拆穿她。

    但她总有的反驳他的话:“机会都是自己创造的,现在我们已经有二面了,以后还会有三面四面很多面的,所以我们很有缘的,我们早晚得很熟,现在提前熟悉又有什么区别了?”

    严悸越没理她直接走了,上次会考就是他没有说过她,就迷迷糊糊写下了联系方式,不同意她就直接找上门了。

    所以严悸越他这次不打算跟她再对辩,言多必失,不能再让这颗“毒瘤”恶化了。

    严悸越不理她,在前面走着。

    何桉也离开,没有怨言地在他后面小跑跟着,他一步,她小跑两步。

    严悸越的突然停止,让何桉一下子撞上了他的脊背。

    何桉捂着鼻子吃痛地叫了一声,“你干嘛突然停下啊?鼻子给我撞塌了怎么办?”

    严悸越不接她的话,“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

    虽然何桉说得是有点夸张,但看严悸越并不是这套,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她直接也就不装了,又开始了她那套不正经的语术,“跟你回家也不是不可以,提前认个门,见一下我未来公公婆婆。”

    “说吧!怎样你才能不跟着我?”

    何桉的眼亮了,现在我手握主权,可由不得你了。

    何桉还是非常克制自己的嘴角,装不在意:“不想让我跟着你,那简单啊,你答应我去我的生日!”

    “我要是说不呢?”

    “那也简单!”何桉就好像是已经掌握了大局一般,“那你做我男朋友啊,我们都听你了!”

    “不!”严悸越还挺倔强,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那也不难……”何桉叹气,但那不是对自己而是对严悸越,“现在你跑也是没用的,因为今天我能找到你学校来,明天就能找到你家去,即便是你跑得再快甩开我,我也可以从你朋友那里打听啊,虽然我也不认识你的朋友,但是我也可以通我朋友们打听,说不定就认识你朋友,再查到你不也是手拿把掐的?寅币就这么大,你以为你有多难找到?就如那谁说的什么定理,说什么毫不认识的两个人中间最多隔六层关系网。”

    “Stanly Milgram(斯坦利·米尔格·兰姆)的六度分割定理又称'小世界定理'。”

    “对嘛。”何桉又开始说教起了他,“道理你都懂,你怎么就是不干呢?”

    “你是真的无赖!”严悸越骂她,她不但不恼善成怒反而恬不知耻,“赖上你了!”

    “答应去你的生日你就不再跟着我了?”

    何桉看有戏疯狂点头,还作势——大拇指紧扣小拇指,另外三个指头紧闭在太阳穴,“如假包换。”

    “时间。”

    “大年初五。”

    “地点。”

    “没想好。”何桉确实没想好,主要是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顺利,但不慌,趁机“敲诈”一下他,“你先把你的手机号给我留一下,我安排好了通知你。”

    何桉把手机调到拨号界面给严悸越,他接过输了一串数字给她就要走。

    何桉不放他,拉着他,这次的她学聪明了,直接当着他的面拨打过去,对面有人接通了,听声音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喂,哪位?”

    “喂你好!请问是严悸越吗?”何桉自然知道他不是严悸越,但是她有她的节奏,闲杂人别管。

    “严悸越是谁呀?你打错了吧!”手机随即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何桉放下手机对严悸越说:“你小子,很不诚实啊!如果你给的是你自己的号码,可能是没人接或者是你家长接,但是对方说不认识你,说明你又说谎了,一样的招数你可以用两次,但是我不傻,不会被你骗第二次。”

    何桉又把手机递给了严悸越,“所以说,别耍花招了,都是无用功。”

    何桉跟个小混混打压一个良家少男一样,但不这样,严悸越不从啊。

    严悸越又输了一次给何桉,这次何桉没有再打过去验证,经过第一次的拆穿,她料严悸越也不会再用同样的招数了,再被拆穿就说不过去了、,直接放他走了。

    何桉直接存为了联系人,就打道回府了。

    何桉趴在床上,盯着联系人列表中严悸越的手机号码看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打过去。

    电话接通,但我们那头没有声音,何桉开口试探:“喂,严悸越?”

    “嗯,地点定好了?”果然是严悸越,他没使诈。

    “没……”何桉否定,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嘟嘟嘟”的忙音。

    “……”何桉无语,难道我们俩之前除了这个“交易”就没有别的话题可说了吗?就不能有别的交集吗?

    何桉不厌其烦地又拨了过去,但对面好像挺厌其烦的,“干什么?”

    “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何桉说这句话很显然是欲盖弥章,“只是……”

    “只是什么?”严悸越落冰冷的声音通过冰冷的屏幕传递过来,语气中流露出“我听你狡辩”的意思。

    “只是我有一个题不会,想请教一下你。”何桉都有点佩服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

    “怎么不问鹿咫?”

    “他不行!”何桉脱口而出。

    此时正在跟人五排的鹿咫打了一个喷嚏,“谁骂我!”

    严悸越妥协,“哦”了一声,“哪个题?”

    何桉听他答应,急忙从一堆崭新的课本中挑选一个翻开,她还专门找了不靠前也不靠后的课时题问:“物理选修一第二章第二节的课后题第一题。”

    “这个还没学。”

    何桉的翻书声严悸越听到了,就知道他是临时起意的。

    “啊?我不知道啊!”何桉真不是装的,她是真不知道。

    “那你也不知道学过什么吗?”

    柏贺凯有话说:要不然你物理的能考17分呢!

    “不知道没听过。”

    “那根据课本的新旧,澎胀程度也能看出来吧。”

    “没翻过,都一样。”

    “……”这下严悸越彻底没话说了,何桉又小心翼翼地向:“你也不会吗?”

    “不会。”严悸越直截了当。

    何桉委屈地“哦”了一声,“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严悸越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是不是他对她的态度,行为,让她觉得她喜欢个人是错的,她确实也没做错什么,不应该对她这么绝情,即便不喜欢她。

    “对不起打扰了你,我以为你会……”何桉的语气还是很委屈。

    何桉的话乍一听没有什么问题,但细品,她在暗面说严悸越不行呢!

    “……”严悸越后悔了,他就不该心疼可怜她!

    但这一招激将法对他来说很受用,“听着!”

    严悸越一顿输出,何桉时不时就会说句:“慢点慢点!”

    可能严悸越真的很喜欢学习吧,在这方面都对何桉有耐心了不少,又或许可以说他比较热心乐于帮助想学习的人进步。

    何桉让他慢一点,他就真的从头开始,慢慢地讲,何桉也真的听懂了不少题。

    严悸越看了眼时间,11点多了,对何桉说:“刚讲的题都会了吗?”

    “会了。”何桉打了个哈欠。

    “那就睡觉吧,时间也不早了。”

    “不行!”何桉虽然也已经因了,但还是拒绝了:“我还有不会的题呢!”

    “明天再讲吧。”严悸越还挺耐心的,“先休息。”

    何桉有点不情愿,“可是你明天就走了……”

    “我明天是去上学,又不是死了。”严悸越不知道她在不舍什么,可能女孩子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的吧。

    严悸越又给了解释:“再说了,两个星期后就是寒假了,有的时间是给你讲题。”

    何桉觉得严悸越说得很有道理,就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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