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她存在,内年我十六,内年确实运势不好,我还动手术。

    年初,我,我爸,我妈,一家人坐饭店包间儿,坐着吃饭。

    很无聊,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出去吃饭,我想回家打游戏。

    结果突然就不无聊了,突然他妈进来一个阿姨,跟我妈打招呼,还领着个小孩儿,让那小孩儿管我叫哥。

    我爸告我,这是我弟。

    我当时内心有点崩溃,我隐约感觉内种事儿很可能终于他妈的降临到我头上来了,但我还抱有一丝丝侥幸心理。

    我想这阿姨不会真的是阿姨吧?这弟弟难道是我妈背着我生的吗?还是他妈的我失散多年的兄弟?

    结果真的把我锤死,都没跑儿,我也没跑儿。

    我看我妈,她知道,她默许。

    那我也就知道了,这顿饭就吃给我看的。

    我看看我爸,看看小三儿带杂种,我当时确实气懵了,我妈座位隔着我,我冲不上去,我想骂点儿人身攻击语言羞辱,但我卡住了,不知道骂点儿什么话能在不下我爸颜面的情况下羞辱她。

    我是真他妈想把一桌菜帚这奸夫□□小杂种脸上!

    我忍,但我没忍住,我一碗汤连汤带碗砸小三儿和杂种脸上去了,我不知道我怎么做到的,反正隔着我妈,我妈一点儿事儿没有。

    小三儿带杂种已经身上都是汤了,我爸已经站起来了,他连名带姓地吼我,他已经准备薅死我了,我当时快气死了,到底谁有错儿??!他他妈还敢吼我??

    但我也不敢骂我爸,我不敢跟他对骂,我要骂我爸,我妈第一个跟我爸一起骂我。

    我当时不知道,后来想想,没办法,这我爸我妈探索出来的唯一适从的婚姻模式。

    我不敢骂我爸,我要骂他,那完了,全场主题不是收拾小三儿,全场主题变薅死我。

    我都不知道我从哪儿逼出来的理智,我说真的我当时喉咙哽得生疼,我说爸爸,先让弟弟带阿姨去换衣服吧。

    我爸气儿直接消没了,我扭头对上我爸我就开始哭,但说实在的,我最主要想掐死他!

    不长眼的狗东西!!妈妈哪里不漂亮不温柔不通情达理不体贴温柔你他妈在外边儿搞外遇这么多年??!

    我哭!

    我心想等过两年我大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那小三儿那杂种!你小心你老了我找人把你呼吸机拔了!

    那年年中,我还十六,我妈跟小三儿一同出现在会场,小三儿跟我说两句,我跟内小三儿戕起来了。

    小三儿把我拉停车场,告我我爸跟我大姨也搞,我大姨是他妈我妈妈的亲姐!我爸跟我大姨上床,她他妈还给我看视频!

    她试图把我幼小的心灵扼杀在畸形的家庭环境里!”

    司与京笑着连连拍手笑得前仰后合,高瑜低下头去,秦蓁欲言又止。

    宋庭庸一手握着手机在桌上停了停,“我...没事!已经没有什么能震碎我三观,毕竟这种事儿在别人家里天天发生。

    我跟内小三儿说,你都有视频了那你他妈还不赶紧想办法给她收拾掉!

    我是那么说但我当时人已经快崩掉了。

    我问小三儿这事儿我妈知道吗,她他妈还敢威胁我??!她说我妈不知道,她威胁我。

    我心想我他妈还正想威胁她!他儿子学校老师同学我他妈让她儿子在学校给人霸凌死!!

    她敢威胁我,我让她儿子全线挂科,想转校?拿着一堆e一堆u你想转好学校?

    她不信,好我回去我给他儿子送了一门e,一个e出来,行,她举报我,她举报老师,她要求重考,搞笑呢,重考那也是个c!她他妈哪儿来的?!谁听她?我爸在内地儿说话都不管用。

    送他儿子个e,她知道收敛了。

    有本事你就去告我妈!我妈伤心两天,你儿子以后分儿也别想要了,你他妈就等着某一天清晨你他妈收到学校通知说快去给你儿子收尸!!以后野鸡大学上去吧!

    小杂种算小杂种的,我也去打听打听这小三儿什么来路,我看看有啥她把柄能送我。

    听说我家小三儿是原来公司里一中层,现在变高层了。

    好,农村出身,隔壁隔壁隔壁村的,全村供她一人读书,学历放那个年代也够可以了。

    到大城市来,工作努力,有一年正轮到她升职,突然被辞退。

    她当年的上司,司徒总啊?

    司徒总性骚扰。

    要么她就从了,要么她就滚蛋。

    不从,她跟自己上司暗地里斗起来,行,司徒总送她莫须有之罪名,让她滚蛋,送她坐牢。

    cop来都把她给带走了,经侦对账,最后环节是起诉。

    她有冤屈,她就一村儿里出来的,她请律师。

    司徒总那当年一开始就干律师的,她好么,她跟司徒总跟公司打官司,她能打得赢?

    她有冤屈,她就一村儿里出来的,她给公司高层写举报信,公司高层谁理你?

    她找司徒总的对家,对家谁理你?忙着打高尔夫呢,你哪号儿人物啊还想来说两句?

    开庭之前,期间不能离市。

    不能离市也没限制她走动啊。

    她拿着三万块,全身家当,塞给我爸公司另外一高管秘书,内是当年杨总的秘书。

    三万块塞给一秘书,要跟杨总见一面。

    杨总和司徒总不对付呢,她想跟杨总说三两句话。

    三万块当年那是多少钱?

    三万块,搏三两句话,要么让她钱全打水漂,人也去坐牢,出来洗盘子一切归零。

    要么让安排她和杨总见一面。

    她运气太好了,撞大运,怎么敲登闻鼓见杨总,我爸还正好在边儿上?

    我爸那高段位选手,比我还能鉴婊,我要给他送培训班儿出来的女人他都不上套儿,单纯来卖肚子的他可不乐意挥洒汗水。

    得,她跟杨总说两句,我爸跟她看对眼儿了。

    当时这些事儿我都不知道,就说当时我刚知道她是我家小三儿,她威胁我来着。

    来我看看你这个,小三儿跟我爸还是老乡呢,前天威胁我,今天我要不要回趟老家给你老爹老娘抓走啊?

    我带我家里俩保安大哥,路费饭费我全包,再一人塞两百,别告诉董事长他儿子出门儿打探小三儿爹妈去了。

    内时候内条高铁还才修好,我跟俩保安大哥晃晃悠悠扎我们老家去了。

    小县城,来系统查一查,小三儿她爹正坐公园里喝茶呢。

    我跟保安大哥说,大哥,你上去跟这大爷唠唠嗑儿。

    要是个贱民,我当场抓走,我不管,我有爹,我是富二代。

    保安大哥过去一唠嗑儿,我在边儿上听。

    我就想,不是,大爷,这都什么年头儿了,怎么还这么淳朴啊?怎么生出来这么精明一小三儿的?

    农民,种一辈子地,闺女儿全村的骄傲,傍大款爬床了不知道,干这种事儿打死她。

    我,行行,保安大哥先放过大爷。

    去人家里看看。

    开门,查电费。

    要是她娘是个贱民,我又当场抓走。

    保安大哥查户口,问两句,我想不是,大娘,您咋也这么淳朴啊?咋还这么热情好客呢?

    问我是干啥的?

    我这穿得黑不溜秋的,不认识牌子也能看出来我气质非凡,布料儿那都骆马毛儿,手一伸,劳力士,不认表也能看出来是块儿好表。

    行。

    那我也查电费的。

    我爸这小妾,干活儿努力,可上进了。

    我爸当年也是留子啊?我爸硕士美国读的,英语回忆回忆他也能拾起来。

    我爸就懒,又想努力又想躺平。

    他这个行业,你想亲自抓研发部门,你好歹paper也看看吧。

    还看paper?一大坨英文,懒得看,丢给儿子看。

    我...不是爹,我能看得懂这个?当时我才十几,我说您好歹让先我修个相关科目吧?

    儿子也不想看?

    丢给小三儿看。

    好么,小三儿,库库学,库库学相关科目,书库库买,她还真能读。

    上班库库上,我爸指哪儿她打哪儿。

    现在还在努力工作,位置摆得很端正,董事老婆过来,甩她俩白眼儿,她也就吃了,笑笑端端茶过去了。

    后来我想想。

    放她去。

    也不是啥大奸大恶之人,穷苦人家爬上来的。

    穷人家,搞外遇搞死,该判死刑。

    我家富得都吃不完了,我要有儿子我儿子都吃不完。

    我家人口少,我爸我妈下有小,上没老。

    分她点儿蛋糕,没问题的事情。

    你说她要天天使下作手段在那儿折腾事儿不干活儿,那没办法了,踹出去,小杂种也锁在国外死国外得了。

    我爸这还好点儿,固定一妻一妾,我一亲生老大,隔壁一庶出小杂种。

    我就没见过任何董事长不是三妻四妾,没一个。

    董事后院儿都五六七八了,司赢中那儿子闺女儿都二十开外了。

    我爸看我十六岁,把小三儿小杂种叫一桌儿上来吃饭。

    儿子岁数到了,是时候该认识认识董事长们的世界了。

    破坏我爸妈婚姻?

    我自己就二代,我爸对婚姻对感情什么感觉,他都不用说,我都懂,爹,我很懂。

    谈感情怎么感觉我还不清楚嘛?

    你要让我结婚,我指不定东边养一个西边养两个。

    不影响我爸对我妈好。

    争家产?

    我家那不是家产的问题。

    还分家产?

    不是,大姐,公司那里边儿还一堆董事坐着呢,都没轮到我上去干仗,怎么你还先着急起来了?

    我妈妈去公司遛遛,那小三儿你赶紧滚,别碍着我妈妈眼。

    小三儿现在也沉淀了,不作事儿了。

    学历是有,天生穷,后天培训也不够,给她修行限制住了,格局打不开了。

    谁是最走捷径的人啊?”

    “我。我们。我们全都是。”宋庭庸说着笑了,带着一种气劲,“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投胎。

    抽签。

    上辈子多大功德啊?

    让我来看看投胎这怎么事儿呢。

    怎么这家这么富啊?

    生一大好儿。

    十六岁考驾照,法拉利都备好了,晾晾再开,别在国外把自己给创死了。

    走捷径走。

    投胎捷径走正中央。

    每天只吃饭不干活,醒了哐哐狂花几百万。

    gpa刷三点九。

    进个高盛实习自己还进不去。

    哭爹喊娘。

    拉着王钧叔儿天天套近乎,要家里给走关系。

    小三儿。

    我跟你比,我没比你强到哪儿去。

    她怕我。

    对我有敌对情绪?

    我上次回国,还眇我呢。

    瞄我干啥?

    嗨呦,真没必要。

    我家这一家三口幸福美满通情达理,小三四五六我见得海了去了,我兄弟们家里一开门,全都是,啥牛鬼蛇神没见过?看你还算懂事儿。

    别在我妈妈眼前儿晃悠,好好给我爸干活儿。

    想跟我爸要内啥,你俩抽个中午饭后内啥吧,别占用我爸晚上回家时间。

    你也别生,我跟我小分队都打胎小能手。

    但凡生了养大送出国,小心点,小心回不来。

    平时我在国外,我爹这我管不了,我妈也管不了,你有空管管,别让他折腾出来小杂种四五六号儿就成。

    给你点儿钱还是什么大事嘛?小三儿也不爱花,最大爱好给自己儿子塞财产。

    塞财产也没用,召唤司与京一查给她查个底儿朝天。

    别着急,这不给你开分红呢嘛?”

    宋庭庸再笑着给自己倒酒,手势以示暂停,“穷人家不支持复制,本来就没蛋糕。”

    秦蓁:“…”

    秦蓁:“你们已经进化到连小三儿都能放她去了?”

    秦蓁:“…”

    秦蓁探身侧头低声问宋庭庸:“…都不会抑郁吗?”

    “抑郁干啥?” 宋庭庸吞掉一口酒,“不会抑郁,我花钱巨爽,我基因里没编抑郁这条基因,抑郁了打药儿,他家我家现成的,全都是,我家他家俩大药房,谁抑郁,来,抑郁去他家打药!”

    秦蓁再问:“...那没钱花了怎么办?”

    宋庭庸蹙眉思索了下,短促摇了摇头,朗然笑道,“没钱不行,没钱花了我得得重度抑郁,我自杀。”

    秦蓁:“…”

    司与京加了一杯午后红茶,笑意犹然,“他去吃饭,跟董事会叔叔阿姨吃饭,兜儿里揣两本房卡,人给家里公司董事会叔叔们塞房卡去了。

    叔叔们吃完饭了喝完酒了天色见晚,叫车,正好给叔叔送过去。这他妈都乔植卿教的。”

    徐蕴申凑在宋庭庸身边低声笑问,“所以周袭甫冲进饭桌骂你你脸上挂不住了是嘛?”

    宋庭庸明显连着写了三天论文有点累了。

    司与京笑着说:“他在他爹眼皮子底下他都敢给王钧送女人,苏州兰博基尼,他爹从大堂上楼回客房,女人是从他妈从小草丛阳台递着小凳子抱上来送进王钧客房的??

    给庶弟弟送女人,人小女朋友刚来的时候还不会化妆呢,半个月,弄得跟模特儿一样。

    庶弟弟年纪还小,女人也不用水平太高,庶弟弟加油忽悠赶紧让他吸上,打包丢英国搞艺术去得了,别他妈在北美乱晃悠。”

    司与京手里举着个羊肉串,一径笑望着宋庭庸,“坐一个桌儿上的,小二代,装b装他脸上去的,他就开始搞霸凌。

    叫伏特加,伏特加上来,叫悦悦保安进屋,悦悦保安干嘛?给陆维泽头按桌儿上,按头灌。

    里边儿挺乱的,他坐着坐着乐呵乐呵,还有人在那儿旋菜呢。

    潇潇扬扬那都没见过人命的,剩下内帮人儿家里都差点儿劲儿的。

    都不敢杠,不敢杠他,不敢吱声儿,挪椅子给他让道儿。

    给陆维泽脸儿灌白了,蓝了?陆维泽躺地上捯气儿了。

    他上去,踩着陆维泽手腕子手表碾。

    大牛呢?开来啊?”

    司与京止言坐直了,偏头看着宋庭庸问,“不。你车库里有大牛?你不也没大牛吗?你现在一头牛都没有了。”

    乔植卿抱着高瑜坐着探头插言:“我们卡比车库里全是马!”

    司与京当即斥道,“你闭嘴,你在那儿煽风点火最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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