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抓到你了。”
夏岚利落坐起，披在她胸前的大衣滑落几寸，线条分明的锁骨和肩膀再次暴露在微风里，不过这会儿紧绷的肌肉显出了健美的线条，再不是刚才弱不禁风的样子。
确认过脑内屏里直播已暂停和剧情任务三已完成的提示，她食指在身下巨石上敲了敲，风索应声加力，猛地将对面的人牵到她面前。
忍了半天才终于有出场机会的风索似乎有使不完的牛劲，直到他离她近得有些过分，它才停止了牵引。
“是风索……你果然已经觉醒了高级异能。你说要用爆风球炸了战舰的时候，我就该意识到的。”对方语气里透着悔意，在脖颈上缠绕的风索挤压下，声音有些沙哑。
她满意地听着对方粗重的呼吸，透过他深蓝色眸底欣赏自己上扬的嘴角。
“彼此彼此，我也早就应该猜出你的身份，队长。”
她抬手轻扬他的下巴，“哦，不对，应该叫你——温司航。”
谢冰眼神里的慌乱在听到“温司航”三个字时达到顶峰，夏岚看得心满意足，对他违背两人约定隐瞒身份这件事，也算是解了气。
“你怎么看出是我的。”他花了好一会才勉强接受自己被戳穿身份的事实。
“弹幕区里有个用蓝鲸表情包的人，向其他观众解释我在密林没有被侵害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个直播里有工作人员，不然没人会知道视频画面被屏蔽后发生了什么。而且这个工作人员应该就是你，别的系统警估计没这闲工夫拜托同事澄清这种事。”
夏岚上扬一下嘴角，松开谢冰下巴：“确定你在直播里之后，我回忆了开场后与所有人的交谈，将范围锁定在你和罗森身上。你似乎总在暗中观察我，特意提醒我这里夜晚黑暗漫长，还在我去密林前告诉我继续穿着裤装。好像你知道马上要发生的事情一样。”
“而罗森，他的温柔和照顾，很像你。不过我见过他偶然流露出的未加掩饰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会是你了。”
“但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直到我装作情绪失控，把你逼到控制台前，慌乱之下你的一个动作让我确定你就是小九。”
谢冰皱眉：“什么动作？”
“你当时抬手挡了一下。一个从小就拥有水系异能的人，下意识的反应却是用手来挡，这让我确定，你并不是原本的谢冰。”夏岚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俏皮的笑，“而且，你挡的地方有点特别，不是头部也不是面中，而是喉结。也只有你会挡那里。”
谢冰被笑的有些气恼，眼神里的少有的浮现一抹窘迫：“……那还不是承蒙你独特喜好。”
他说着下意识抬手抚了下喉结两侧的皮肤，那里曾经被她借着酒意烙上牙印和红痕。
“独特喜欢”四个字的提示下，记忆中的旖旎开始复苏。
夏岚视线随着他的手指扫过移动。上次在驾驶舱逼近他时，她就注意到，谢冰颈部线条没有秦墨那样锋利，却有几条掩不住的青色静脉在水系异能者特有的苍白皮肤衬托下格外醒目。
这总让她不由自主想咬上去……
等等，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一场的女主难道有吸血鬼血统……
她急忙叫停脑子里奇怪的冲动，转移了话题。
“很高兴你没有真得重感冒，小九。”她说着抬手，收回拴住他脖颈和四肢的风索。
水系与风系都是进攻类异能，哪怕夏岚已经觉醒高级异能，两人的力量也是相当的。
她的风索之所以能控制住他，是因为他没想挣扎。
既然对方不挣扎，她也就没必要拴着人家。
强力的风索突然撤回，周围气流方向变化，他披在她身前的大衣又滑落了几分，露出胸前仅剩的几块战甲。
他伸手想重新帮她批一下，又觉得不太合适，只得收了手，低声提醒：“大衣披好……”
经他这一说，夏岚这才注意到身上蓝条几乎归零的战甲。从正面披大衣总是容易掉的，也不方便，接下来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总不能一直是这个状态。
她干脆将大衣从胸前撩起来，抬手将它绕到身后，规规整整穿在身上。
抬臂动作有些大，胸前摇摇欲准的战甲晃悠几下，露出胸口一线雪白若隐若现。
谢冰视线移开，蹙眉叹气：“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男人。”
夏岚不以为然：“你是男人，但也是这个满是口口的剧本里唯一一个价值观跟我一样的人！我对你的人性有充分的信心。”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把大衣扣子一个个系好了。
谢冰垂了眼睛，神色严肃：“对不起，没能如约告知你我的身份，让你经受这些……”
夏岚摇头：“你确实应该道歉！但不是为了这个。完成这些剧情是我的任务，帮不帮我、要不要履行诺言都是你的选择，谈不上对错。经受这些事情也不是你的错，纯粹是因为这个剧本太扯淡。”
夏岚伸手将谢冰的下巴扳正，逼着他直视她，“你需要道歉的，是你被威胁后，竟然不相信我的自保能力，选择隐瞒自己的身份来保护我。温司航，我不是一个需要被圈养的小猫，我是一个战士，我有知道自己处境的权利！”
谢冰脸色陡变：“你怎么知道我受到威胁的事。”
“猜的。原本不确定，看你的反应，我是猜对了。”夏岚婆娑着自己的下巴，蹙眉喃喃，“可良夜为什么要拿你威胁我？”
事情牵扯到他不想让她记起的过去，谢冰不得不开口扯谎：“因为我擅自改剧情，违反了公司规定。”
夏岚点头：“实际上呢？”
“什么实际上？”
“如果真是因为你违反规定，他们直接处罚你就好，怎么会拿我来威胁你呢？”
夏岚歪头看他，见对方半天没有回答，这才挑眉问：“你不会真把良夜的说法当真了吧。不对，你没有那么傻……小九，你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见对方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夏岚决定先打出几张自己私藏的牌以示诚意。
“换个问题：你知不知道良夜公司虐待停留者精神体的事？”她问。
“虐待停留者？”谢冰眉头锁起，明显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你是认真的？”
“嗯。”夏岚点头，“你还记得沈予安吗？”
谢冰点头，眉心突然松了几分，恍然道：“她是停留者？”
“对。”
“可她怎么会……”谢冰话说到一半突然明白过来：是脑机为了篡改剧情，派她套进了原人物的壳子里。
之前，他虽然确定沈予安是精神体套了人物的壳子，但他一直没想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
她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参演者，那她这次的出场到底是她剧本的一部分，还是以系统失误的名义敷衍过去。脑机又该如何向她解释？
可如果她是停留者，一切就容易得多。
“沈予安想要我解救被困在良夜系统中的精神体。”夏岚说。
谢冰的第一反应就是摇头：“夏岚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参演者，你的任务就是完成最后几场直播，然后忘掉这里的一切，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其他的事你不要管，会有危险。”
“不管就不会有危险了吗？你明明知道良夜已经盯上了我。”夏岚平静地看着他，“普通的参演者？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参演者，良夜就不会拿我来威胁你，沈予安也不会冒着风险来向我求助，而你，九号系统警，也不会如此担心我的安危。”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参演者。”夏岚认真道，“小九，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了解她，一旦她流露出这种眼神，谁也没办法改变她的心意。
谢冰抿唇叹了口气：“你要我怎么帮你。”
“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
谢冰沉吟片刻，终于开口：“你想得没错，良夜公司幕后操纵者，似乎盯上了你，上一场直播里，那个墙壁里的房间，是他加进去的……目前知道的就是这些，我已经将相关信息传达给夏队。”
他还是决定隐瞒下与过去有关的事。
“你见过妈妈了？”怪不得金心源在评论区留言说小九可信。
提到夏队，夏岚有些惊喜，她自从进入直播就没有与妈妈直接联系，这会儿听到妈妈的消息她很开心，在心里暗暗想象妈妈与小九见面的场景。
妈妈肯定很喜欢小九。
“嗯。夏岚，这件事有警队配合，应该很快就能查出真相。你没必要牵扯太深。”
不安在内心深处涌动，他太害怕她陷入危险了。
“你没必要这么担心我。因为他们盯上的似乎不只是我。”夏岚说。
谢冰问：“什么意思？”
夏岚道：“我猜想，良夜折磨精神体的目的，很可能是想要收集负情绪能量。有专家说：在与躯壳分离状态下，精神体情绪波动不被躯壳中的生物活动损耗，产生的能量会成倍增加。”
谢冰蹙眉，若有所思。
“我回忆了一下我参加的这几场直播剧的原剧情，每一个结局都是看似美满，实则折磨。”
“第一个剧的结局，女主看起来似乎是嫁给了真爱，住进了大庄园，但是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获得的却是三心二意的妈宝丈夫，和甚至曾经暗地派人绑架过她父亲的公婆。”
“第二个剧就更明显了，女主最后不得不为了吸血家人，放弃离婚念头，继续与家暴男度日。太可怕了！”
“第三个第四个剧也是这样，女主被情所骗，最后失去了最珍视的东西，落得凄惨下场。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不得不按照原剧情演下去，很难想象这其中我会多么得难受。”
“我觉得，良夜安排这些剧情给参演者，和他们背后折磨停留者有同样的目的——让系统中的精神体产生痛苦的情绪，从而收集打量的负面情绪能量。”
谢冰听着她的推理，脑中浮现出低温仓中连接到头部的用途不明的线路。
而与之类似线路，他还在另一个地方见过——良夜用户终端接收器上。
如果夏岚说的是真的，那良夜觊觎的很可能不仅仅是参与者和停留者，而是全世界观看良夜直播的千千万万普通用户！
夏岚利落坐起，披在她胸前的大衣滑落几寸，线条分明的锁骨和肩膀再次暴露在微风里，不过这会儿紧绷的肌肉显出了健美的线条，再不是刚才弱不禁风的样子。
确认过脑内屏里直播已暂停和剧情任务三已完成的提示，她食指在身下巨石上敲了敲，风索应声加力，猛地将对面的人牵到她面前。
忍了半天才终于有出场机会的风索似乎有使不完的牛劲，直到他离她近得有些过分，它才停止了牵引。
“是风索……你果然已经觉醒了高级异能。你说要用爆风球炸了战舰的时候，我就该意识到的。”对方语气里透着悔意，在脖颈上缠绕的风索挤压下，声音有些沙哑。
她满意地听着对方粗重的呼吸，透过他深蓝色眸底欣赏自己上扬的嘴角。
“彼此彼此，我也早就应该猜出你的身份，队长。”
她抬手轻扬他的下巴，“哦，不对，应该叫你——温司航。”
谢冰眼神里的慌乱在听到“温司航”三个字时达到顶峰，夏岚看得心满意足，对他违背两人约定隐瞒身份这件事，也算是解了气。
“你怎么看出是我的。”他花了好一会才勉强接受自己被戳穿身份的事实。
“弹幕区里有个用蓝鲸表情包的人，向其他观众解释我在密林没有被侵害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个直播里有工作人员，不然没人会知道视频画面被屏蔽后发生了什么。而且这个工作人员应该就是你，别的系统警估计没这闲工夫拜托同事澄清这种事。”
夏岚上扬一下嘴角，松开谢冰下巴：“确定你在直播里之后，我回忆了开场后与所有人的交谈，将范围锁定在你和罗森身上。你似乎总在暗中观察我，特意提醒我这里夜晚黑暗漫长，还在我去密林前告诉我继续穿着裤装。好像你知道马上要发生的事情一样。”
“而罗森，他的温柔和照顾，很像你。不过我见过他偶然流露出的未加掩饰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会是你了。”
“但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直到我装作情绪失控，把你逼到控制台前，慌乱之下你的一个动作让我确定你就是小九。”
谢冰皱眉：“什么动作？”
“你当时抬手挡了一下。一个从小就拥有水系异能的人，下意识的反应却是用手来挡，这让我确定，你并不是原本的谢冰。”夏岚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俏皮的笑，“而且，你挡的地方有点特别，不是头部也不是面中，而是喉结。也只有你会挡那里。”
谢冰被笑的有些气恼，眼神里的少有的浮现一抹窘迫：“……那还不是承蒙你独特喜好。”
他说着下意识抬手抚了下喉结两侧的皮肤，那里曾经被她借着酒意烙上牙印和红痕。
“独特喜欢”四个字的提示下，记忆中的旖旎开始复苏。
夏岚视线随着他的手指扫过移动。上次在驾驶舱逼近他时，她就注意到，谢冰颈部线条没有秦墨那样锋利，却有几条掩不住的青色静脉在水系异能者特有的苍白皮肤衬托下格外醒目。
这总让她不由自主想咬上去……
等等，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一场的女主难道有吸血鬼血统……
她急忙叫停脑子里奇怪的冲动，转移了话题。
“很高兴你没有真得重感冒，小九。”她说着抬手，收回拴住他脖颈和四肢的风索。
水系与风系都是进攻类异能，哪怕夏岚已经觉醒高级异能，两人的力量也是相当的。
她的风索之所以能控制住他，是因为他没想挣扎。
既然对方不挣扎，她也就没必要拴着人家。
强力的风索突然撤回，周围气流方向变化，他披在她身前的大衣又滑落了几分，露出胸前仅剩的几块战甲。
他伸手想重新帮她批一下，又觉得不太合适，只得收了手，低声提醒：“大衣披好……”
经他这一说，夏岚这才注意到身上蓝条几乎归零的战甲。从正面披大衣总是容易掉的，也不方便，接下来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总不能一直是这个状态。
她干脆将大衣从胸前撩起来，抬手将它绕到身后，规规整整穿在身上。
抬臂动作有些大，胸前摇摇欲准的战甲晃悠几下，露出胸口一线雪白若隐若现。
谢冰视线移开，蹙眉叹气：“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男人。”
夏岚不以为然：“你是男人，但也是这个满是口口的剧本里唯一一个价值观跟我一样的人！我对你的人性有充分的信心。”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把大衣扣子一个个系好了。
谢冰垂了眼睛，神色严肃：“对不起，没能如约告知你我的身份，让你经受这些……”
夏岚摇头：“你确实应该道歉！但不是为了这个。完成这些剧情是我的任务，帮不帮我、要不要履行诺言都是你的选择，谈不上对错。经受这些事情也不是你的错，纯粹是因为这个剧本太扯淡。”
夏岚伸手将谢冰的下巴扳正，逼着他直视她，“你需要道歉的，是你被威胁后，竟然不相信我的自保能力，选择隐瞒自己的身份来保护我。温司航，我不是一个需要被圈养的小猫，我是一个战士，我有知道自己处境的权利！”
谢冰脸色陡变：“你怎么知道我受到威胁的事。”
“猜的。原本不确定，看你的反应，我是猜对了。”夏岚婆娑着自己的下巴，蹙眉喃喃，“可良夜为什么要拿你威胁我？”
事情牵扯到他不想让她记起的过去，谢冰不得不开口扯谎：“因为我擅自改剧情，违反了公司规定。”
夏岚点头：“实际上呢？”
“什么实际上？”
“如果真是因为你违反规定，他们直接处罚你就好，怎么会拿我来威胁你呢？”
夏岚歪头看他，见对方半天没有回答，这才挑眉问：“你不会真把良夜的说法当真了吧。不对，你没有那么傻……小九，你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见对方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夏岚决定先打出几张自己私藏的牌以示诚意。
“换个问题：你知不知道良夜公司虐待停留者精神体的事？”她问。
“虐待停留者？”谢冰眉头锁起，明显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你是认真的？”
“嗯。”夏岚点头，“你还记得沈予安吗？”
谢冰点头，眉心突然松了几分，恍然道：“她是停留者？”
“对。”
“可她怎么会……”谢冰话说到一半突然明白过来：是脑机为了篡改剧情，派她套进了原人物的壳子里。
之前，他虽然确定沈予安是精神体套了人物的壳子，但他一直没想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
她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参演者，那她这次的出场到底是她剧本的一部分，还是以系统失误的名义敷衍过去。脑机又该如何向她解释？
可如果她是停留者，一切就容易得多。
“沈予安想要我解救被困在良夜系统中的精神体。”夏岚说。
谢冰的第一反应就是摇头：“夏岚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参演者，你的任务就是完成最后几场直播，然后忘掉这里的一切，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其他的事你不要管，会有危险。”
“不管就不会有危险了吗？你明明知道良夜已经盯上了我。”夏岚平静地看着他，“普通的参演者？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参演者，良夜就不会拿我来威胁你，沈予安也不会冒着风险来向我求助，而你，九号系统警，也不会如此担心我的安危。”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参演者。”夏岚认真道，“小九，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了解她，一旦她流露出这种眼神，谁也没办法改变她的心意。
谢冰抿唇叹了口气：“你要我怎么帮你。”
“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
谢冰沉吟片刻，终于开口：“你想得没错，良夜公司幕后操纵者，似乎盯上了你，上一场直播里，那个墙壁里的房间，是他加进去的……目前知道的就是这些，我已经将相关信息传达给夏队。”
他还是决定隐瞒下与过去有关的事。
“你见过妈妈了？”怪不得金心源在评论区留言说小九可信。
提到夏队，夏岚有些惊喜，她自从进入直播就没有与妈妈直接联系，这会儿听到妈妈的消息她很开心，在心里暗暗想象妈妈与小九见面的场景。
妈妈肯定很喜欢小九。
“嗯。夏岚，这件事有警队配合，应该很快就能查出真相。你没必要牵扯太深。”
不安在内心深处涌动，他太害怕她陷入危险了。
“你没必要这么担心我。因为他们盯上的似乎不只是我。”夏岚说。
谢冰问：“什么意思？”
夏岚道：“我猜想，良夜折磨精神体的目的，很可能是想要收集负情绪能量。有专家说：在与躯壳分离状态下，精神体情绪波动不被躯壳中的生物活动损耗，产生的能量会成倍增加。”
谢冰蹙眉，若有所思。
“我回忆了一下我参加的这几场直播剧的原剧情，每一个结局都是看似美满，实则折磨。”
“第一个剧的结局，女主看起来似乎是嫁给了真爱，住进了大庄园，但是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获得的却是三心二意的妈宝丈夫，和甚至曾经暗地派人绑架过她父亲的公婆。”
“第二个剧就更明显了，女主最后不得不为了吸血家人，放弃离婚念头，继续与家暴男度日。太可怕了！”
“第三个第四个剧也是这样，女主被情所骗，最后失去了最珍视的东西，落得凄惨下场。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不得不按照原剧情演下去，很难想象这其中我会多么得难受。”
“我觉得，良夜安排这些剧情给参演者，和他们背后折磨停留者有同样的目的——让系统中的精神体产生痛苦的情绪，从而收集打量的负面情绪能量。”
谢冰听着她的推理，脑中浮现出低温仓中连接到头部的用途不明的线路。
而与之类似线路，他还在另一个地方见过——良夜用户终端接收器上。
如果夏岚说的是真的，那良夜觊觎的很可能不仅仅是参与者和停留者，而是全世界观看良夜直播的千千万万普通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