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渺渺担心于熄和自己在门外会被司衡发现，于是把人拐到了不远处竹林后的小溪旁。
浅碧色的小溪谁水面波光粼粼，倒影着两人的身影。
季渺渺望向面前的于熄，从方才到现在，他的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如有实质，阴湿中带着一丝黏腻。
这使她想起无休止的梅雨季，实际上她不讨厌这种天气，甚至有些喜欢，喜欢这种能和阿娘一起发呆的时分。
于熄的靠近她时候，季渺渺又闻到那种清冽熟悉的香气，这时，她才发现，他好像又长高了些许。
季渺渺嘴角上扬，声音轻快：“师弟，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话音落下，微风吹起两人的衣摆，其实，在几日之前季渺渺就察觉到了些许异常——熟悉的魔气，远处黏在她身上的视线，以及突然出现的桃花。
一开始她还不能确定，直到今日，她发现司衡给她发传音的同时，于熄也发了一条。
他说：渺渺，不要理他好不好。
她对于熄笑，而他帮自己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她今日的侧麻花辫松松地编着，有几分随性。
于熄开口：“你醒来的那一天。”
他的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但季渺渺知道他心里不似表面般高兴。
“这么久呀，那为什么不来找我？”季渺渺柔声问他。
闻言，于熄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唇，漫不经心道：“哦？我还以为，师姐见到我又要走了。”
季渺渺一时心虚，不动声色地捏了捏他冰冷的指尖，“怎么会……”
她内心懊恼，当时摆脱于熄，是因为发现了他是魔，还说她之前在魔域待过，季渺渺以为他在骗自己……最重要的是当时还打不过他，所以只能走为上计。
后来结合宫非花所说的话，以及她突破后想起来的一些关于魔域的记忆，她才意识到，于熄当时说的是真的。
她真的在魔域待过几年，并且只有于熄一个朋友。
于熄握住她不太安分的手，五指缓缓地插入她的指缝，缓慢到季渺渺感觉自己在上刑，最后，两人十指相扣，手指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渺渺，撒谎。”他的笑里带着点疯意，瞳孔中的红色越来越浓郁，“为什么不回我的传音，为什么回他不回我……”
季渺渺知道他在说司衡，见面前人要发疯，自己现在力量又没恢复，暂时打不过他，连忙挤出两滴眼泪。
“于熄，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不会了……”
她表面上一副我见犹怜、感情真挚的模样，心里却想着，她就是故意的，谁让他老是发一些看着吓人的内容，而且她回不回是她的自由。
见此，于熄垂下眼睫，瞳孔的红色淡去，伸手擦了擦季渺渺几乎没有的泪痕，虽然知道她是装的，但还是立即收起了魔气，神色恢复如常。
“渺渺，我不信。”他声音哄骗道：“除非，你离开他，你的毒，我能帮你解……”
于熄心中闪过杀意，要不是那个司衡还有用，他早就将他千刀万剐。
季渺渺察觉到面前人的情绪，立即反驳了一句“不行”。看他这副危险的样子，谁知道他要用什么方法帮自己解毒。
她隐隐觉得，自己不能再和于熄待下去了，于是试图挣开被他桎梏的手，却反而被他握得更用力，她只好放弃。
“师弟，我要先回去喝药了，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于熄笃定道：“不行，你明日不会见我的。”
话落，于熄扯了扯嘴角，笑里满是对自己的嘲弄。
自从季渺渺走后，他无时无刻都在找她，而她却仿佛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忽然感到恐惧，像是回到了遇见季渺渺之前的日子，终日阴暗地生活在魔域。所以他又开始杀魔，杀掉那些不顺从他心意的声音，红着眼睛，固执地找了季渺渺一遍又一遍。他甚至想过要不要威胁她的师弟师妹。
但想想，这样做的话，她一定会讨厌自己。
于是他只能等，终于，季渺渺出现在南城。
——他等到了。
见到了日思夜想的身影后，他本来想着这次一定要牢牢和她绑在一起，可他却害怕了，害怕被她发现，更害怕见到她朝自己后退的情景。
所以他只能在暗中看着她，看她对别人明媚地笑，他的内心却更加阴暗，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毁灭她身边的一切。
然后出现在她面前，笑着对她说：“渺渺，你只剩下我了。”
反正……他的世界也只有她了。
但他没想到，下一秒，他的世界吻上了他冰冷的唇角。
季渺渺的手紧紧攥住于熄的衣襟，迫使他低头，然后贴上他的唇，轻易地撬开了他的齿关。
于熄松开她的手，转而揽上她的后腰，朝瞪着自己的季渺渺轻笑了一声，反守为攻，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不像和她第一次接吻时青涩，带上几分成熟男人的气息，让人头脑有些发晕，但季渺渺觉得自己不是被他亲晕，而是毒素可能要发作了。
丝丝缕缕的魔气不断溢出，缠绕着两人，于熄贪恋着她的气息，每次靠近她都总是烫得他心脏炽热，此刻，他猩红的眼眸中满是占有欲，耳边只有细碎的喘息声，以及他快到失常的心跳声。
半个时辰后，季渺渺推开他，声音有些哑：“现在能相信我了吗，师弟。”
于熄微微歪头，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连带着那颗泪痣也染上了勾人之意。
“好啊，师姐。那明日见。”
季渺渺恢复温柔的神情，说了声“好”，便转身离开了。
于熄望着她无情的背影，勾了勾嘴角，没关系，只要她愿意看他一眼就好。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地选择自己。
……
季渺渺心绪有些乱，方才她说“明日见”不是骗于熄的，而是她真的还有话要问他，但此刻，她感觉黄昏在她眼中变得斑驳陆离，一块一块的。果不其然，踏进木屋的瞬间，她在看见了司衡的身影后，便晕了过去。
晕之前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哦对了，答应了司衡要喝药。
可惜，她已经昏过去了。
司衡抱起她，垂眸，目光落在季渺渺比平日红润的嘴唇上，异样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心脏好像有无数根细密的针扎过，让他的呼吸都变得错乱。
他看到了——门口的那个魔，还有背对自己的季渺渺，他们靠得很近。
而那个魔看到自己的瞬间，眼里闪过敌意，还挑衅地笑了笑。
随后他们走了，司衡等了很久，药由热变凉，季渺渺还是没有回来。
……
司衡收起他不该有的思绪，尽职尽责地把季渺渺抱回床上，药被他重新热好，他像以往那样喂她。
放下碗后，他的指尖忍不住触碰上她的唇，触感冰冷又柔软。此刻，他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眼中满是隐忍。
“宝宝，他是谁……”
然而此时的季渺渺听不到，她的意识陷入黑暗中，被黑色的气流缠绕，暧昧地抚摸着她的身体，使她无法动弹。
并且好像有人一直在她耳边说话，带着低低的喘息。
他说：“看看我吧，师姐……”
但季渺渺不想听，也不想看，她主动屏蔽了自己的意识，彻底昏了过去。
*
次日，季渺渺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昨晚的梦太过真实，她感觉自己好像被黑色气流舔过一样，立刻对着自己使了几个清洁术。
她本来想告诉司衡，她大概摸清了自己昏迷的规律，差不多是天快黑的这个时间段。但见屋里没人，便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先出门了。
刚到门口，便撞上回来的司衡。
司衡沉默地看着季渺渺，季渺渺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怎么了，师兄？”
司衡犹豫片刻，缓缓开口：“头发乱了。”
季渺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方才随意梳的发式，司衡这里没有铜镜，她又不像孟云声那样随身携带镜子，所以可能梳得是有些乱。
没想到司衡会在意这个，季渺渺对着他微微摇头：“没事的师兄。”
说完，她便想往外走，但见身前人依旧看着自己的头发，久久不让路，季渺渺心里闪过一丝诡异的想法。
“师兄，难道你想帮我重新梳吗？”
季渺渺问完之后便立刻反悔了，司衡怎么可能是想帮她束发的人，但下一秒，她听见了面前人“嗯”了一声。
嗯？？？
她第一反应是司衡是不是魔上身了，但看着他如同平日认真的神情，她沉默了。
但她又想，司衡可能只是见不得不完美的东西，所以才有了这个想法。成功说服自己后，季渺渺认命地同意了。
日光投过窗棂落在女子的发丝上，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坐在她身后，衣服质地虽普通，却干净平整，不见一丝褶皱。司衡手持一把檀木梳，温柔地给她梳着头发，每一下都沉稳而专注。
梳子是谢蓉与给季渺渺的，她也常常帮季渺渺挽发。
因为没有铜镜，季渺渺也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只能感受到司衡有些粗糙的手，动作却很细致，触碰她头发的时候，丝毫没有弄疼她。
不久后，她的头发被挽好，司衡还帮她簪上了花钗，细心地帮她整理碎发。
季渺渺虽然看不见，也知道他挽得很好，起码比她自己随意绑得好多了。
她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对司衡说了声谢谢。
季渺渺：“师兄，我先出去了。”
司衡一句“嗯，注意安全。”还没说出口，季渺渺便已经走了。
他垂眸，有些失神地看着自己掌心里的那一根发丝，不知道在想什么。
浅碧色的小溪谁水面波光粼粼，倒影着两人的身影。
季渺渺望向面前的于熄，从方才到现在，他的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如有实质，阴湿中带着一丝黏腻。
这使她想起无休止的梅雨季，实际上她不讨厌这种天气，甚至有些喜欢，喜欢这种能和阿娘一起发呆的时分。
于熄的靠近她时候，季渺渺又闻到那种清冽熟悉的香气，这时，她才发现，他好像又长高了些许。
季渺渺嘴角上扬，声音轻快：“师弟，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话音落下，微风吹起两人的衣摆，其实，在几日之前季渺渺就察觉到了些许异常——熟悉的魔气，远处黏在她身上的视线，以及突然出现的桃花。
一开始她还不能确定，直到今日，她发现司衡给她发传音的同时，于熄也发了一条。
他说：渺渺，不要理他好不好。
她对于熄笑，而他帮自己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她今日的侧麻花辫松松地编着，有几分随性。
于熄开口：“你醒来的那一天。”
他的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但季渺渺知道他心里不似表面般高兴。
“这么久呀，那为什么不来找我？”季渺渺柔声问他。
闻言，于熄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唇，漫不经心道：“哦？我还以为，师姐见到我又要走了。”
季渺渺一时心虚，不动声色地捏了捏他冰冷的指尖，“怎么会……”
她内心懊恼，当时摆脱于熄，是因为发现了他是魔，还说她之前在魔域待过，季渺渺以为他在骗自己……最重要的是当时还打不过他，所以只能走为上计。
后来结合宫非花所说的话，以及她突破后想起来的一些关于魔域的记忆，她才意识到，于熄当时说的是真的。
她真的在魔域待过几年，并且只有于熄一个朋友。
于熄握住她不太安分的手，五指缓缓地插入她的指缝，缓慢到季渺渺感觉自己在上刑，最后，两人十指相扣，手指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渺渺，撒谎。”他的笑里带着点疯意，瞳孔中的红色越来越浓郁，“为什么不回我的传音，为什么回他不回我……”
季渺渺知道他在说司衡，见面前人要发疯，自己现在力量又没恢复，暂时打不过他，连忙挤出两滴眼泪。
“于熄，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不会了……”
她表面上一副我见犹怜、感情真挚的模样，心里却想着，她就是故意的，谁让他老是发一些看着吓人的内容，而且她回不回是她的自由。
见此，于熄垂下眼睫，瞳孔的红色淡去，伸手擦了擦季渺渺几乎没有的泪痕，虽然知道她是装的，但还是立即收起了魔气，神色恢复如常。
“渺渺，我不信。”他声音哄骗道：“除非，你离开他，你的毒，我能帮你解……”
于熄心中闪过杀意，要不是那个司衡还有用，他早就将他千刀万剐。
季渺渺察觉到面前人的情绪，立即反驳了一句“不行”。看他这副危险的样子，谁知道他要用什么方法帮自己解毒。
她隐隐觉得，自己不能再和于熄待下去了，于是试图挣开被他桎梏的手，却反而被他握得更用力，她只好放弃。
“师弟，我要先回去喝药了，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于熄笃定道：“不行，你明日不会见我的。”
话落，于熄扯了扯嘴角，笑里满是对自己的嘲弄。
自从季渺渺走后，他无时无刻都在找她，而她却仿佛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忽然感到恐惧，像是回到了遇见季渺渺之前的日子，终日阴暗地生活在魔域。所以他又开始杀魔，杀掉那些不顺从他心意的声音，红着眼睛，固执地找了季渺渺一遍又一遍。他甚至想过要不要威胁她的师弟师妹。
但想想，这样做的话，她一定会讨厌自己。
于是他只能等，终于，季渺渺出现在南城。
——他等到了。
见到了日思夜想的身影后，他本来想着这次一定要牢牢和她绑在一起，可他却害怕了，害怕被她发现，更害怕见到她朝自己后退的情景。
所以他只能在暗中看着她，看她对别人明媚地笑，他的内心却更加阴暗，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毁灭她身边的一切。
然后出现在她面前，笑着对她说：“渺渺，你只剩下我了。”
反正……他的世界也只有她了。
但他没想到，下一秒，他的世界吻上了他冰冷的唇角。
季渺渺的手紧紧攥住于熄的衣襟，迫使他低头，然后贴上他的唇，轻易地撬开了他的齿关。
于熄松开她的手，转而揽上她的后腰，朝瞪着自己的季渺渺轻笑了一声，反守为攻，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不像和她第一次接吻时青涩，带上几分成熟男人的气息，让人头脑有些发晕，但季渺渺觉得自己不是被他亲晕，而是毒素可能要发作了。
丝丝缕缕的魔气不断溢出，缠绕着两人，于熄贪恋着她的气息，每次靠近她都总是烫得他心脏炽热，此刻，他猩红的眼眸中满是占有欲，耳边只有细碎的喘息声，以及他快到失常的心跳声。
半个时辰后，季渺渺推开他，声音有些哑：“现在能相信我了吗，师弟。”
于熄微微歪头，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连带着那颗泪痣也染上了勾人之意。
“好啊，师姐。那明日见。”
季渺渺恢复温柔的神情，说了声“好”，便转身离开了。
于熄望着她无情的背影，勾了勾嘴角，没关系，只要她愿意看他一眼就好。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地选择自己。
……
季渺渺心绪有些乱，方才她说“明日见”不是骗于熄的，而是她真的还有话要问他，但此刻，她感觉黄昏在她眼中变得斑驳陆离，一块一块的。果不其然，踏进木屋的瞬间，她在看见了司衡的身影后，便晕了过去。
晕之前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哦对了，答应了司衡要喝药。
可惜，她已经昏过去了。
司衡抱起她，垂眸，目光落在季渺渺比平日红润的嘴唇上，异样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心脏好像有无数根细密的针扎过，让他的呼吸都变得错乱。
他看到了——门口的那个魔，还有背对自己的季渺渺，他们靠得很近。
而那个魔看到自己的瞬间，眼里闪过敌意，还挑衅地笑了笑。
随后他们走了，司衡等了很久，药由热变凉，季渺渺还是没有回来。
……
司衡收起他不该有的思绪，尽职尽责地把季渺渺抱回床上，药被他重新热好，他像以往那样喂她。
放下碗后，他的指尖忍不住触碰上她的唇，触感冰冷又柔软。此刻，他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眼中满是隐忍。
“宝宝，他是谁……”
然而此时的季渺渺听不到，她的意识陷入黑暗中，被黑色的气流缠绕，暧昧地抚摸着她的身体，使她无法动弹。
并且好像有人一直在她耳边说话，带着低低的喘息。
他说：“看看我吧，师姐……”
但季渺渺不想听，也不想看，她主动屏蔽了自己的意识，彻底昏了过去。
*
次日，季渺渺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昨晚的梦太过真实，她感觉自己好像被黑色气流舔过一样，立刻对着自己使了几个清洁术。
她本来想告诉司衡，她大概摸清了自己昏迷的规律，差不多是天快黑的这个时间段。但见屋里没人，便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先出门了。
刚到门口，便撞上回来的司衡。
司衡沉默地看着季渺渺，季渺渺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怎么了，师兄？”
司衡犹豫片刻，缓缓开口：“头发乱了。”
季渺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方才随意梳的发式，司衡这里没有铜镜，她又不像孟云声那样随身携带镜子，所以可能梳得是有些乱。
没想到司衡会在意这个，季渺渺对着他微微摇头：“没事的师兄。”
说完，她便想往外走，但见身前人依旧看着自己的头发，久久不让路，季渺渺心里闪过一丝诡异的想法。
“师兄，难道你想帮我重新梳吗？”
季渺渺问完之后便立刻反悔了，司衡怎么可能是想帮她束发的人，但下一秒，她听见了面前人“嗯”了一声。
嗯？？？
她第一反应是司衡是不是魔上身了，但看着他如同平日认真的神情，她沉默了。
但她又想，司衡可能只是见不得不完美的东西，所以才有了这个想法。成功说服自己后，季渺渺认命地同意了。
日光投过窗棂落在女子的发丝上，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坐在她身后，衣服质地虽普通，却干净平整，不见一丝褶皱。司衡手持一把檀木梳，温柔地给她梳着头发，每一下都沉稳而专注。
梳子是谢蓉与给季渺渺的，她也常常帮季渺渺挽发。
因为没有铜镜，季渺渺也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只能感受到司衡有些粗糙的手，动作却很细致，触碰她头发的时候，丝毫没有弄疼她。
不久后，她的头发被挽好，司衡还帮她簪上了花钗，细心地帮她整理碎发。
季渺渺虽然看不见，也知道他挽得很好，起码比她自己随意绑得好多了。
她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对司衡说了声谢谢。
季渺渺：“师兄，我先出去了。”
司衡一句“嗯，注意安全。”还没说出口，季渺渺便已经走了。
他垂眸，有些失神地看着自己掌心里的那一根发丝，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