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郎（9）
“他现在怎么样？”
“白葭湄给他治疗的差不多了，但身体内部损耗严重。”
絮尧面露凝重，眉眼之中没有一点温度。
气氛低沉的可怕。
思无涯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祭百还在检查洛知谦的伤势。
“几天能恢复？”絮尧站在床边，脚下的法盘正亮着。
祭百将洛知谦被血染透的衣服理了理，皱着眉不悦地道：“最快也要三日。”
思无涯听了浑身一抖，抬起头来急忙道：“陛下，无涯愿意把全部灵力都给主人，用我的灵力帮主人吧！”
“思无涯你很不懂事啊。”话刚完，祭百就紧跟着他说道。
思无涯听了有一瞬的愣神：“什么？”
祭百视线从洛知谦身上移开，俊俏的面庞上透着几分蔑视，嘴角的弧度显得他很不爽，开口的话里也像藏着刀子：“你救他干什么，让他安详的走不好吗？”
思无涯听出来他在开玩笑：“哈哈……”
絮尧沉思了会儿也发觉到了棘手。
她先问道：“你现在灵力怎么样？”
思无涯没有底气地回道：“还，不能变化法器。”
灵魄化成法器是修炼路上的一个分水岭。
一般来说，越高等的灵魄灵力越高，变化出法器的时间也越早越强。
低等的灵魄则反之。
修炼了快两个月的思无涯，主人是神之血脉的思无涯，至今都还没化出法器。
那只能说明思无涯和洛知谦功夫都还没到家。
可即使是这样，洛知谦居然还是用了最危险的方式来找自己，絮尧真的很难理解他的做法。
“行了行了两个废物，退下吧，这事也怨不得你，这小子真是个犟种，死脑筋。”祭百又没控制住骂起了洛知谦。
老老实实待着等他们回来不行啊，咸吃萝卜淡操心。
现在好了，还要救他。
救完他灵力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成原来那样。
要是敢耽误成神计划，他就是再死几百次都不够！
祭百愤懑地瞪了眼洛知谦，打算坐下来将自己的灵力传给他。
“做什么？”絮尧拉住了他。
祭百被问的有点迷惑，回答：“当然是给他灵力啊。”
絮尧又问起了他：“我们的灵力并不适合他，你要怎么做？”
祭百道：“当然是……”
祭百神情变了变。
絮尧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听着两人对话的思无涯突然了然——絮尧和祭百都是魔，他们的灵力也都是带着魔息的。
而魔息，压制神息。
也就是说，絮尧和祭百的灵力并不适合洛知谦。
还是灵力如此亏空的洛知谦。
倘若祭百给了九成灵力洛知谦，但因为洛知谦的身份，他实际能的接受祭百灵力灵力不会超过三成。
有七成的灵力都会被洛知谦的身体抵触融合不了。
之前给洛知谦疗伤时，都是一些小伤，这些浪费的灵力还能忽略不计。
可现在这种情况，这样直接输灵力就是得不偿失。
其实这些人中最适合接受他们灵力的是云翩，而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洛知谦。
絮尧冷淡的声音又响起：“以你的修为和灵力，要补充他的灵力，至少要将修为压制到二成，才能从外，补给他的灵力。
这期间，不光是他的恢复速度变慢，你也要承受灵力压缩的痛苦，才能把自己带有魔息的力量给他。”
祭百也知道这是场挑战，救了洛知谦，他也一定会遭到灵力不同的反噬，有损修为。
“主人还有别的办法吗？”他问道。
难道不救洛知谦了吗？
不同种族体外输送灵力，本来就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只不过不会有魔去救一个神，或者一个神救魔。
絮尧绕过祭百，坐在了床边。
她没有回答祭百，只是自顾地看着床上的洛知谦。
脚下赤金法盘还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祭百还正纳闷絮尧有什么好办法时，却突然看见絮尧，朝洛知谦吻了下去！
“主人！？”祭百惊呼。
“啊——！”思无涯惊讶。
两唇触碰时，一道充沛又强势的灵力在絮尧周身激荡，脚下法盘开始转动，洛知谦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少女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只用一只胳膊撑住身体的力量，半张侧脸清绝，柔软的唇和洛知谦贴在一起。
但只是如蜻蜓点水般，很快就分离。
可落在祭百和思无涯眼里，却不是那么短暂了！
“主人！！”祭百一个箭步冲上来。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明明是很精明强干之人，现在瞪着眼的表情却很痴傻。
“你，你，你这是为何？！”
思无涯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插嘴，就只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来。
絮尧表情很平淡，像是毫不在意般回道：“给他灵力。”
“我知道！可……！”
那也不用这样吧！
“只有这样才不会有那么多禁制，减少排斥，将我体内的灵力给他。”
“可可可，那那那！”祭百已经口齿不清，絮尧的举动实在是让他惊愕。
“不用可是，你们都出去吧，我会让他恢复的。”絮尧冷凝的眼神扫向了两人，命令的话不容许多嘴。
“你完全没必要这样牺牲自己啊主人！”祭百不能接受这种情况。
他洛知谦是什么人他，值得他主人这样做？？！
他不过是个神而已！
絮尧没理他。
“别，别这样主人。”祭百一把拉住了絮尧的手，把她的手紧紧包在自己手中。
“他不值得，让我来吧主人，我不担心浪费灵力的，我有的是灵力，不要你如此！”
他有些委屈地看着絮尧，冷硬的面庞缓了下来，有些急促地哄她。
絮尧低着头，没有表态，很久之后才把手从祭百的拳中抽出来，然后反搭在了他的手上。
祭百听着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主人？”
“就按我说的做吧。”絮尧重复了遍命令。
祭百连忙想要去读她的心思，却没感觉到她任何不甘或者抵触。
她真的是愿意的。
有一个很不好的想法在祭百脑子里闪过。
“主人，难道你……？”
“我不知道，我说不清楚，如果我想清楚了我会告诉你。”絮尧也很清楚祭百想问什么，她也没有遮掩直接回答了。
“都出去吧。”
……
祭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思无涯出门的。
已经站在了门外他却还没离开。
主人怎么会……怎么会对洛知谦有意思呢？！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可主人真的亲了他……
主人怎么能亲他呢！
魔族只可以亲一个人，那个人只能是自己的爱人。
魔界规矩历代如此。
他们不像人类可以纳妾，可以有小老婆，可以和不同的人共用一个爱人。
绝对不行。
亲吻，只能是因为爱。
难道主人已经爱上洛知谦了？？
不不不不不不！
不可能不可能！
祭百感觉自己脑子要分裂了。
怎么会这样！
洛知谦有哪好的？！
“我问你，洛知谦有哪里好？”祭百想不明白，回头朝思无涯大吼一声道。
他是他的灵魄，应该最清楚了吧。
来，说点能打动他的理由。
“大声告诉我！”祭百环抱着手，很气愤。
思无涯一下子被问懵了，祭百反应怎么这么大。
“唔，主人，主人很温柔，性格很好，从来不会骂我，特别好。”思无涯抓了抓脑袋，会想着洛知谦的好。
“嗯，窝囊废嘛，接着说！”祭百不屑一顾。
“主人很上进，从来没有懈怠过修炼……”
“这是他应该的，再说！”祭百咬牙切齿，这也能算优点？
我大魔界每一个子民都是如此好吗！
思无涯不敢不从：“主人还很细心，很会照顾人。”
“不够，还有别的吗？”祭百又是猛的一提高音量。
“额，主人长得很好看，声音也好听，手也很好看，腰还很细！”
“跟你一样没点男人范儿是吧？”
不是在说主人吗，为什么攻击起他来了？
思无涯努力找补：“主人还，还长得很高，很有安全感！”
“是他身体硬还是敌人的法术硬？”
“主人待人很真诚，很尊重人，和他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呵，那我咋一直不舒服？”
思无涯说了祭百就呛，不说他又又要问。
思无涯已经发现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满意了。
他也不敢忤逆祭百，于是乎他道：“灵主到底是想问什么？”
祭百听他问得这么直接又来气了，气呼呼地朝房间门指了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跺了跺脚：“洛知谦到底有什么好，凭什么和主人在一起？”
“在一起？”思无涯还没听明白。
不是本来就一直在一起吗？
但他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了：“恕无涯愚昧，灵主的意思是……？”
“呵，你这好主人在勾引我主人你看不见啊，你以后给我盯着点他，叫他离我主人远点！”祭百斜了眼他，直接挑明了。
虽然他说的思无涯并不是很认同，毕竟主人现在躺在那什么也没干。
但他好像明白了其中隐晦的意思。
祭百是说，洛知谦和絮尧有一腿？
“啊啊？不能吧？”思无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哼，混小子。”
“居然敢亲我主人，我可不觉得他能当我魔界的夫君。”祭白朝空气中挥了挥两拳，像是要发泄愤怒。
思无涯后知后觉地明白了。
是啊，絮尧其实根本没有必要那样做的啊！
口渡灵力虽然可行，虽然会减少损失，可是这不是必要的啊！
这又不是被逼上绝路了！
思无涯又想到，那洛知谦喜不喜欢絮尧呢？
他开始仔细回忆起过往的点滴。
越回忆，他越感觉到了害怕，越回忆，那个答案就越是肯定。
虽然那份感情还不是很明显，但他作为洛知谦的灵魄，很多时候其实更明白洛知谦心中所想。
完全没有吗？有点吧。
只有一点吗？不止吧。
思无涯背后渐渐冒出了冷汗，那个想法一旦有了之后就停不下来了。
骗他的人，他如果爱上了，会怎么样？
他爱的人，结局是离开他，他会怎么办？
他该不该告诉洛知谦？
不，他能告诉他吗？
告诉了他他该怎样？
逃吗，可能吗？
控制住自己别有心思吗，可以吗？
思无涯知道洛知谦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认定了，如果他真的……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他绝不会中途放弃。
在明晓真相前，他一定不会放手。
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袖手旁观。
……
贺兰瑜等人是在絮尧赶回来后的下午苏醒的。
“白葭湄给他治疗的差不多了，但身体内部损耗严重。”
絮尧面露凝重，眉眼之中没有一点温度。
气氛低沉的可怕。
思无涯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祭百还在检查洛知谦的伤势。
“几天能恢复？”絮尧站在床边，脚下的法盘正亮着。
祭百将洛知谦被血染透的衣服理了理，皱着眉不悦地道：“最快也要三日。”
思无涯听了浑身一抖，抬起头来急忙道：“陛下，无涯愿意把全部灵力都给主人，用我的灵力帮主人吧！”
“思无涯你很不懂事啊。”话刚完，祭百就紧跟着他说道。
思无涯听了有一瞬的愣神：“什么？”
祭百视线从洛知谦身上移开，俊俏的面庞上透着几分蔑视，嘴角的弧度显得他很不爽，开口的话里也像藏着刀子：“你救他干什么，让他安详的走不好吗？”
思无涯听出来他在开玩笑：“哈哈……”
絮尧沉思了会儿也发觉到了棘手。
她先问道：“你现在灵力怎么样？”
思无涯没有底气地回道：“还，不能变化法器。”
灵魄化成法器是修炼路上的一个分水岭。
一般来说，越高等的灵魄灵力越高，变化出法器的时间也越早越强。
低等的灵魄则反之。
修炼了快两个月的思无涯，主人是神之血脉的思无涯，至今都还没化出法器。
那只能说明思无涯和洛知谦功夫都还没到家。
可即使是这样，洛知谦居然还是用了最危险的方式来找自己，絮尧真的很难理解他的做法。
“行了行了两个废物，退下吧，这事也怨不得你，这小子真是个犟种，死脑筋。”祭百又没控制住骂起了洛知谦。
老老实实待着等他们回来不行啊，咸吃萝卜淡操心。
现在好了，还要救他。
救完他灵力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成原来那样。
要是敢耽误成神计划，他就是再死几百次都不够！
祭百愤懑地瞪了眼洛知谦，打算坐下来将自己的灵力传给他。
“做什么？”絮尧拉住了他。
祭百被问的有点迷惑，回答：“当然是给他灵力啊。”
絮尧又问起了他：“我们的灵力并不适合他，你要怎么做？”
祭百道：“当然是……”
祭百神情变了变。
絮尧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听着两人对话的思无涯突然了然——絮尧和祭百都是魔，他们的灵力也都是带着魔息的。
而魔息，压制神息。
也就是说，絮尧和祭百的灵力并不适合洛知谦。
还是灵力如此亏空的洛知谦。
倘若祭百给了九成灵力洛知谦，但因为洛知谦的身份，他实际能的接受祭百灵力灵力不会超过三成。
有七成的灵力都会被洛知谦的身体抵触融合不了。
之前给洛知谦疗伤时，都是一些小伤，这些浪费的灵力还能忽略不计。
可现在这种情况，这样直接输灵力就是得不偿失。
其实这些人中最适合接受他们灵力的是云翩，而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洛知谦。
絮尧冷淡的声音又响起：“以你的修为和灵力，要补充他的灵力，至少要将修为压制到二成，才能从外，补给他的灵力。
这期间，不光是他的恢复速度变慢，你也要承受灵力压缩的痛苦，才能把自己带有魔息的力量给他。”
祭百也知道这是场挑战，救了洛知谦，他也一定会遭到灵力不同的反噬，有损修为。
“主人还有别的办法吗？”他问道。
难道不救洛知谦了吗？
不同种族体外输送灵力，本来就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只不过不会有魔去救一个神，或者一个神救魔。
絮尧绕过祭百，坐在了床边。
她没有回答祭百，只是自顾地看着床上的洛知谦。
脚下赤金法盘还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祭百还正纳闷絮尧有什么好办法时，却突然看见絮尧，朝洛知谦吻了下去！
“主人！？”祭百惊呼。
“啊——！”思无涯惊讶。
两唇触碰时，一道充沛又强势的灵力在絮尧周身激荡，脚下法盘开始转动，洛知谦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少女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只用一只胳膊撑住身体的力量，半张侧脸清绝，柔软的唇和洛知谦贴在一起。
但只是如蜻蜓点水般，很快就分离。
可落在祭百和思无涯眼里，却不是那么短暂了！
“主人！！”祭百一个箭步冲上来。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明明是很精明强干之人，现在瞪着眼的表情却很痴傻。
“你，你，你这是为何？！”
思无涯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插嘴，就只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来。
絮尧表情很平淡，像是毫不在意般回道：“给他灵力。”
“我知道！可……！”
那也不用这样吧！
“只有这样才不会有那么多禁制，减少排斥，将我体内的灵力给他。”
“可可可，那那那！”祭百已经口齿不清，絮尧的举动实在是让他惊愕。
“不用可是，你们都出去吧，我会让他恢复的。”絮尧冷凝的眼神扫向了两人，命令的话不容许多嘴。
“你完全没必要这样牺牲自己啊主人！”祭百不能接受这种情况。
他洛知谦是什么人他，值得他主人这样做？？！
他不过是个神而已！
絮尧没理他。
“别，别这样主人。”祭百一把拉住了絮尧的手，把她的手紧紧包在自己手中。
“他不值得，让我来吧主人，我不担心浪费灵力的，我有的是灵力，不要你如此！”
他有些委屈地看着絮尧，冷硬的面庞缓了下来，有些急促地哄她。
絮尧低着头，没有表态，很久之后才把手从祭百的拳中抽出来，然后反搭在了他的手上。
祭百听着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主人？”
“就按我说的做吧。”絮尧重复了遍命令。
祭百连忙想要去读她的心思，却没感觉到她任何不甘或者抵触。
她真的是愿意的。
有一个很不好的想法在祭百脑子里闪过。
“主人，难道你……？”
“我不知道，我说不清楚，如果我想清楚了我会告诉你。”絮尧也很清楚祭百想问什么，她也没有遮掩直接回答了。
“都出去吧。”
……
祭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思无涯出门的。
已经站在了门外他却还没离开。
主人怎么会……怎么会对洛知谦有意思呢？！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可主人真的亲了他……
主人怎么能亲他呢！
魔族只可以亲一个人，那个人只能是自己的爱人。
魔界规矩历代如此。
他们不像人类可以纳妾，可以有小老婆，可以和不同的人共用一个爱人。
绝对不行。
亲吻，只能是因为爱。
难道主人已经爱上洛知谦了？？
不不不不不不！
不可能不可能！
祭百感觉自己脑子要分裂了。
怎么会这样！
洛知谦有哪好的？！
“我问你，洛知谦有哪里好？”祭百想不明白，回头朝思无涯大吼一声道。
他是他的灵魄，应该最清楚了吧。
来，说点能打动他的理由。
“大声告诉我！”祭百环抱着手，很气愤。
思无涯一下子被问懵了，祭百反应怎么这么大。
“唔，主人，主人很温柔，性格很好，从来不会骂我，特别好。”思无涯抓了抓脑袋，会想着洛知谦的好。
“嗯，窝囊废嘛，接着说！”祭百不屑一顾。
“主人很上进，从来没有懈怠过修炼……”
“这是他应该的，再说！”祭百咬牙切齿，这也能算优点？
我大魔界每一个子民都是如此好吗！
思无涯不敢不从：“主人还很细心，很会照顾人。”
“不够，还有别的吗？”祭百又是猛的一提高音量。
“额，主人长得很好看，声音也好听，手也很好看，腰还很细！”
“跟你一样没点男人范儿是吧？”
不是在说主人吗，为什么攻击起他来了？
思无涯努力找补：“主人还，还长得很高，很有安全感！”
“是他身体硬还是敌人的法术硬？”
“主人待人很真诚，很尊重人，和他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呵，那我咋一直不舒服？”
思无涯说了祭百就呛，不说他又又要问。
思无涯已经发现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满意了。
他也不敢忤逆祭百，于是乎他道：“灵主到底是想问什么？”
祭百听他问得这么直接又来气了，气呼呼地朝房间门指了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跺了跺脚：“洛知谦到底有什么好，凭什么和主人在一起？”
“在一起？”思无涯还没听明白。
不是本来就一直在一起吗？
但他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了：“恕无涯愚昧，灵主的意思是……？”
“呵，你这好主人在勾引我主人你看不见啊，你以后给我盯着点他，叫他离我主人远点！”祭百斜了眼他，直接挑明了。
虽然他说的思无涯并不是很认同，毕竟主人现在躺在那什么也没干。
但他好像明白了其中隐晦的意思。
祭百是说，洛知谦和絮尧有一腿？
“啊啊？不能吧？”思无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哼，混小子。”
“居然敢亲我主人，我可不觉得他能当我魔界的夫君。”祭白朝空气中挥了挥两拳，像是要发泄愤怒。
思无涯后知后觉地明白了。
是啊，絮尧其实根本没有必要那样做的啊！
口渡灵力虽然可行，虽然会减少损失，可是这不是必要的啊！
这又不是被逼上绝路了！
思无涯又想到，那洛知谦喜不喜欢絮尧呢？
他开始仔细回忆起过往的点滴。
越回忆，他越感觉到了害怕，越回忆，那个答案就越是肯定。
虽然那份感情还不是很明显，但他作为洛知谦的灵魄，很多时候其实更明白洛知谦心中所想。
完全没有吗？有点吧。
只有一点吗？不止吧。
思无涯背后渐渐冒出了冷汗，那个想法一旦有了之后就停不下来了。
骗他的人，他如果爱上了，会怎么样？
他爱的人，结局是离开他，他会怎么办？
他该不该告诉洛知谦？
不，他能告诉他吗？
告诉了他他该怎样？
逃吗，可能吗？
控制住自己别有心思吗，可以吗？
思无涯知道洛知谦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认定了，如果他真的……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他绝不会中途放弃。
在明晓真相前，他一定不会放手。
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袖手旁观。
……
贺兰瑜等人是在絮尧赶回来后的下午苏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