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都（14）
思无涯回头望去，什么都没有。
那声音他从来没有听过，与他并不相识。
“无涯？”白葭湄喊了声思无涯，思无涯回神。“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我幻听了。”思无涯道，重新施法。
这只白兔应该是受了内伤，灵力紊乱，它的真身和人形有些控制不住。
云翩看着白葭湄怀里的兔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贺兰瑜和云时施法将这些灵魄暂时搁置在了一个锦囊里，像灵饰一样先供它们休息。
处理完后贺兰瑜都没给老板多的眼神，带着众人就直接离开，只有云时还多瞧了几眼。
越往前走，絮尧就发现这样的铺子不在少数。
很多支棱着“现取灵丹”的招牌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竖着，甚至店前还有不少排着长队。
“啊！”白葭湄走着忽然尖叫一声，吓得扑进云翩怀里。
被扒下来的灵魄皮毛滴着血，正被挂在前方的一铺子前。
猫、犬、兔、狐、鸟，熊……体积大的还是体积小的，强势还是弱势的，都没能逃脱被捉住的命运，一整张兽皮被人类撕下来展示。
那铺前冲起的灵力直顶云霄，老板磨刀的声音呲呲作响，“不卖啦不卖啦，今天卖完啦！”他说得轻松轻快，仔细听还带着很得意的口气。
云翩赶紧拍拍白葭湄的肩安慰，捂住她的眼加快脚步，洛知谦想给絮尧挡挡，却发现她看得笔直且认真，目光完全不躲。
贺兰瑜带着众人拐进了另一侧。
“那后边应该都是做灵丹的了，我们去看看单纯卖灵魄的吧。”他声音很克制，不想去深究那边。
絮尧把这些卖灵丹的方位都牢牢记在心里。
贺兰瑜他们能力有限，但没关系，她会出手。
在这里每一步都变得很沉重，即使没人说出来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想要拯救的那颗心啊，若是没有允许自己做不完美，做不彻底的勇气，来到这里，会变得只剩下沉重和压抑吧。
“临水海星便宜卖喽！珊琰瑚、旋风白瓷，厘菇便宜卖喽！守护圣相灵魄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重明鸟、百解铃、阙弦琵琶，三大魔君灵魄同类快来瞧瞧啊，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啊！”
絮尧在听见叫喊后有片刻的顿住，恍惚时刻贺兰瑜已经带头朝那家店走了过去。
“临水海星？珊琰瑚？”贺兰瑜拿起桌上的一颗海星和一株珊瑚瞧了瞧。
“对对对公子，要不要看看啊，我这可是二星临水海星，只比那守护圣相的海星低两个等级！已经成人，认主后一来便可以直接用到临水贰的灵力，可不错啦！”
“快，出来见见主人！”店家拍了拍桌子上摆着的一颗海星，那海星被碰后变倏地变成了人。
她的样貌和打扮与考验几人的临水海星十分相似，橘黄色的海星装饰挂满全身，手中握着的还星盾稍微小些，但流转的灵力光丝十分很耀眼。
她一出来见到众人便径直跪下，毕恭毕敬地道：“请主人收我为灵魄，给我永久的生命，请主人收我为灵魄！”
“诶诶诶！”贺兰瑜急忙要扶她起来，她却跪地不肯动。
云翩默默朝后退了半步，让自己与他们离得开了些。
“快起来，快起来！跪着干嘛呀！”贺兰瑜仍旧拉她，洛知谦见状来帮忙，和他两人合力才把她给架起来。
她一直在看店家的眼色，站起身后也是懦弱地弓着腿都不敢站直。
“魔君的灵魄？”絮尧什么都没管，上来就焦急冲店家问道。
“啊小姐您对魔君的灵魄有兴趣啊？来来来您看这。”店家收回盯着临水海星的眼，换上副更为谄媚的表情，从旁边搬来个木盒子，敲了敲盖子，大声喊道：“出来出来！‘主人’来了！都快出来！”
木盒子中飞出三个光源，落地后成人。
三人齐齐对众人鞠躬，鞠躬后展示真身。
“重明鸟。”
“百解铃。”
“阙弦琵琶。”
絮尧在看见三人真身后头顶就传来一阵强烈的晕眩感，那股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将把包围，涌来的回忆把她吞没，她几乎要站不住向后倒去。
伤还没好的祭百立刻从灵饰中跃出，一把搂住絮尧，将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膛，动作敏捷。
“阿涟？”洛知谦看絮尧不对劲唤了一声。
“没事。”祭百很快地回道，微偏过头不敢去看地上的灵魄，“是我太累了，有些控制不住，影响到了主人。”
祭百把絮尧这番神态归咎到自己身上。
洛知谦听后更担心了，上前一步想给絮尧看看，祭百却紧了紧手，将絮尧完全搂住，成保护姿势，只露出点她的头发在外。
絮尧在祭百怀中微微发抖，紧攥着他的衣襟。
“不用，我和主人两人同心休息会儿就行，你用外力帮我们只是浪费，我会调理好的，现在由我照顾主人。”
拒绝意味明显。
洛知谦脚步停住：“好。”他只能妥协道，眼里担忧半分不减，直勾勾地盯着祭百怀里的絮尧。
尽管什么都看不见。
老板见到祭百从灵饰中出来后问：“小姐您有灵魄啊？”他从上到下端详祭百，还绕着祭百走了一圈，摸了摸下巴道：“小姐您有这灵魄……”
祭百闻言垂眸扫了他一眼，深邃澄明的眼沉甸甸的，情绪莫测，他抬臂把手放在了絮尧耳朵上。
老板叹了口气，遗憾道：“您有这灵魄，那我这些您恐怕是看不上了，我这些所有加起来都还不如您自己这个呢！”
他把百解铃和阙弦琵琶从地上收到了桌面上，让重明鸟化成灵团回到盒子中，可惜道：“我这可是魔界三大魔君同族的灵魄啊，就是找不到主人啊，哎。”
贺兰瑜认了出来：“这三个，应该是魔二君，三君和四君的同族灵魄吧，这三位魔君和他们的灵魄挺有名的。”
老板打趣道：“八大魔君哪个不有名啊？他们这些凶残暴戾之徒，用的灵魄是真的不错，就算不是他们那个品质的，只是同族同系，实力都很强，一般灵魄根本不能比。”
“凶残暴戾之徒？”洛知谦疑问道，感觉怪怪的。
“可不是，魔嘛！还能有好的？”老板道。
祭百斜了眼老板，压抑着几分危险。
贺兰瑜道：“这些灵魄……很难得吧，您就只有这三种吗？”
老板道：“光这三种都是我费了不少心思得来的呢！”
贺兰瑜点头：“品质怎么样？”
老板一看有戏，连声道：“好啊，一等一的好！都是两三百年的，特别是这阙弦琵琶，魔四君千若霜她是九重色，我这把是三重色，实力有保证。”
贺兰瑜道：“好，行这三个我都要了，什么价？”
“公子您都要啊！诶好嘞！等我给您算算啊！”老板狂喜道，立刻兴奋地绕回铺子前打起算盘开始算。
“师兄是要买回去给没有灵魄的弟子吗？”洛知谦问。
“嗯，高品质的灵魄很难得的，而且这还是魔界魔君同族的灵魄，很少见，买来有好处。”贺兰瑜回答。
站在洛知谦旁边的临水海星在没听见要买自己的话后，默默低下了头，蜷缩了缩身体，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照理说本不该有人注意到她，可有一人视线却一直在她身上。
“把她也带上吧师兄。”云翩忽而道。
“啊，好，老板，临水海星我也要了，一起算吧她都在外面了。”贺兰瑜回头一眼，答应道。
临水海星飞快地抬起头，呆愣住，眼中的不可置信慢慢汇聚成惊喜，她看着云翩嘴唇发抖，心脏狂跳。
云翩没看她一眼，独自站在一旁看着别的地方发呆。
“临水海星啊，她送你们都行！”老板乐呵呵的，满面堆笑：“公子，这三个灵魄，阙弦琵琶底价是两千七百两，重明鸟和百解铃都是一千九百两，您买三个我给您便宜点儿，给一共六千一百两就成，临水海星就当赠品送您了！”
“行。”
“六千一百两？！”洛知谦惊出声，张大嘴目瞪口呆，他环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么惊愕，大家都是副正常不过的表情。
“很便宜啦公子，这样的灵魄有钱都不一定买的着呢！”老板道。
贺兰瑜拿出票根写好后给了老板，同意道：“是的，咱们运气不错。”
“师兄，要是买我的话，要多少钱呀？”思无涯好奇问道，秀气的眉眼顾盼成欢，期待地看向贺兰瑜。
贺兰瑜勾了勾唇，忍不住逗他道：“你啊，嗯，要卖给我的话，五百文可以接受吧。”
“你？送我们都不够压秤的。”云翩不屑道。
“五百文？送？我只值五百文？还白送？不可能！”思无涯不信道，“老板，你看看我，卖我的话值多少钱？”他拼命扑闪着大眼睛，企图用美色勾丨引老板。
老板上下打量思无涯，真有些专业在里头，“嘶，你的化形年限大概是四五十年，看你这身行头，应该是竹子吧，卖的话，嗯……最高也就三百文吧，再高了没人买。”
“啊？？！”思无涯抱头不信，受到了打击。
“嘻嘻嘻，没事无涯，我愿意花六百文买你，比师兄还多一百！”白葭湄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安慰”道。
看似安慰实际上像补刀。
思无涯撅了噘嘴：“哼。”
“我可以花六百买你，然后用六千，六万，六十万，六百万的卖给知谦呀嘿嘿嘿。”白葭湄勾搭上思无涯，搞怪的出主意。
洛知谦听见笑了出来，跟着哄道：“嗯，无涯多少钱我都买。”
他说完大家都笑了，思无涯听了还有点害羞，跑过去挽着洛知谦在他胳膊上埋着脸拱了拱。
临水海星看看思无涯，看看众人，最后还是看向云翩，这次她的眼神从开心变成了羡慕。
“好啦好啦，阿涟没事吧，要休息吗，休息的话咱们找个地方。”贺兰瑜问道。
“没事，只是头疼，我来照顾主人就行，去救别的灵魄吧。”祭百回答。
“救灵魄？你们是要去万善堂吗？”
那声音他从来没有听过，与他并不相识。
“无涯？”白葭湄喊了声思无涯，思无涯回神。“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我幻听了。”思无涯道，重新施法。
这只白兔应该是受了内伤，灵力紊乱，它的真身和人形有些控制不住。
云翩看着白葭湄怀里的兔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贺兰瑜和云时施法将这些灵魄暂时搁置在了一个锦囊里，像灵饰一样先供它们休息。
处理完后贺兰瑜都没给老板多的眼神，带着众人就直接离开，只有云时还多瞧了几眼。
越往前走，絮尧就发现这样的铺子不在少数。
很多支棱着“现取灵丹”的招牌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竖着，甚至店前还有不少排着长队。
“啊！”白葭湄走着忽然尖叫一声，吓得扑进云翩怀里。
被扒下来的灵魄皮毛滴着血，正被挂在前方的一铺子前。
猫、犬、兔、狐、鸟，熊……体积大的还是体积小的，强势还是弱势的，都没能逃脱被捉住的命运，一整张兽皮被人类撕下来展示。
那铺前冲起的灵力直顶云霄，老板磨刀的声音呲呲作响，“不卖啦不卖啦，今天卖完啦！”他说得轻松轻快，仔细听还带着很得意的口气。
云翩赶紧拍拍白葭湄的肩安慰，捂住她的眼加快脚步，洛知谦想给絮尧挡挡，却发现她看得笔直且认真，目光完全不躲。
贺兰瑜带着众人拐进了另一侧。
“那后边应该都是做灵丹的了，我们去看看单纯卖灵魄的吧。”他声音很克制，不想去深究那边。
絮尧把这些卖灵丹的方位都牢牢记在心里。
贺兰瑜他们能力有限，但没关系，她会出手。
在这里每一步都变得很沉重，即使没人说出来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想要拯救的那颗心啊，若是没有允许自己做不完美，做不彻底的勇气，来到这里，会变得只剩下沉重和压抑吧。
“临水海星便宜卖喽！珊琰瑚、旋风白瓷，厘菇便宜卖喽！守护圣相灵魄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重明鸟、百解铃、阙弦琵琶，三大魔君灵魄同类快来瞧瞧啊，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啊！”
絮尧在听见叫喊后有片刻的顿住，恍惚时刻贺兰瑜已经带头朝那家店走了过去。
“临水海星？珊琰瑚？”贺兰瑜拿起桌上的一颗海星和一株珊瑚瞧了瞧。
“对对对公子，要不要看看啊，我这可是二星临水海星，只比那守护圣相的海星低两个等级！已经成人，认主后一来便可以直接用到临水贰的灵力，可不错啦！”
“快，出来见见主人！”店家拍了拍桌子上摆着的一颗海星，那海星被碰后变倏地变成了人。
她的样貌和打扮与考验几人的临水海星十分相似，橘黄色的海星装饰挂满全身，手中握着的还星盾稍微小些，但流转的灵力光丝十分很耀眼。
她一出来见到众人便径直跪下，毕恭毕敬地道：“请主人收我为灵魄，给我永久的生命，请主人收我为灵魄！”
“诶诶诶！”贺兰瑜急忙要扶她起来，她却跪地不肯动。
云翩默默朝后退了半步，让自己与他们离得开了些。
“快起来，快起来！跪着干嘛呀！”贺兰瑜仍旧拉她，洛知谦见状来帮忙，和他两人合力才把她给架起来。
她一直在看店家的眼色，站起身后也是懦弱地弓着腿都不敢站直。
“魔君的灵魄？”絮尧什么都没管，上来就焦急冲店家问道。
“啊小姐您对魔君的灵魄有兴趣啊？来来来您看这。”店家收回盯着临水海星的眼，换上副更为谄媚的表情，从旁边搬来个木盒子，敲了敲盖子，大声喊道：“出来出来！‘主人’来了！都快出来！”
木盒子中飞出三个光源，落地后成人。
三人齐齐对众人鞠躬，鞠躬后展示真身。
“重明鸟。”
“百解铃。”
“阙弦琵琶。”
絮尧在看见三人真身后头顶就传来一阵强烈的晕眩感，那股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将把包围，涌来的回忆把她吞没，她几乎要站不住向后倒去。
伤还没好的祭百立刻从灵饰中跃出，一把搂住絮尧，将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膛，动作敏捷。
“阿涟？”洛知谦看絮尧不对劲唤了一声。
“没事。”祭百很快地回道，微偏过头不敢去看地上的灵魄，“是我太累了，有些控制不住，影响到了主人。”
祭百把絮尧这番神态归咎到自己身上。
洛知谦听后更担心了，上前一步想给絮尧看看，祭百却紧了紧手，将絮尧完全搂住，成保护姿势，只露出点她的头发在外。
絮尧在祭百怀中微微发抖，紧攥着他的衣襟。
“不用，我和主人两人同心休息会儿就行，你用外力帮我们只是浪费，我会调理好的，现在由我照顾主人。”
拒绝意味明显。
洛知谦脚步停住：“好。”他只能妥协道，眼里担忧半分不减，直勾勾地盯着祭百怀里的絮尧。
尽管什么都看不见。
老板见到祭百从灵饰中出来后问：“小姐您有灵魄啊？”他从上到下端详祭百，还绕着祭百走了一圈，摸了摸下巴道：“小姐您有这灵魄……”
祭百闻言垂眸扫了他一眼，深邃澄明的眼沉甸甸的，情绪莫测，他抬臂把手放在了絮尧耳朵上。
老板叹了口气，遗憾道：“您有这灵魄，那我这些您恐怕是看不上了，我这些所有加起来都还不如您自己这个呢！”
他把百解铃和阙弦琵琶从地上收到了桌面上，让重明鸟化成灵团回到盒子中，可惜道：“我这可是魔界三大魔君同族的灵魄啊，就是找不到主人啊，哎。”
贺兰瑜认了出来：“这三个，应该是魔二君，三君和四君的同族灵魄吧，这三位魔君和他们的灵魄挺有名的。”
老板打趣道：“八大魔君哪个不有名啊？他们这些凶残暴戾之徒，用的灵魄是真的不错，就算不是他们那个品质的，只是同族同系，实力都很强，一般灵魄根本不能比。”
“凶残暴戾之徒？”洛知谦疑问道，感觉怪怪的。
“可不是，魔嘛！还能有好的？”老板道。
祭百斜了眼老板，压抑着几分危险。
贺兰瑜道：“这些灵魄……很难得吧，您就只有这三种吗？”
老板道：“光这三种都是我费了不少心思得来的呢！”
贺兰瑜点头：“品质怎么样？”
老板一看有戏，连声道：“好啊，一等一的好！都是两三百年的，特别是这阙弦琵琶，魔四君千若霜她是九重色，我这把是三重色，实力有保证。”
贺兰瑜道：“好，行这三个我都要了，什么价？”
“公子您都要啊！诶好嘞！等我给您算算啊！”老板狂喜道，立刻兴奋地绕回铺子前打起算盘开始算。
“师兄是要买回去给没有灵魄的弟子吗？”洛知谦问。
“嗯，高品质的灵魄很难得的，而且这还是魔界魔君同族的灵魄，很少见，买来有好处。”贺兰瑜回答。
站在洛知谦旁边的临水海星在没听见要买自己的话后，默默低下了头，蜷缩了缩身体，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照理说本不该有人注意到她，可有一人视线却一直在她身上。
“把她也带上吧师兄。”云翩忽而道。
“啊，好，老板，临水海星我也要了，一起算吧她都在外面了。”贺兰瑜回头一眼，答应道。
临水海星飞快地抬起头，呆愣住，眼中的不可置信慢慢汇聚成惊喜，她看着云翩嘴唇发抖，心脏狂跳。
云翩没看她一眼，独自站在一旁看着别的地方发呆。
“临水海星啊，她送你们都行！”老板乐呵呵的，满面堆笑：“公子，这三个灵魄，阙弦琵琶底价是两千七百两，重明鸟和百解铃都是一千九百两，您买三个我给您便宜点儿，给一共六千一百两就成，临水海星就当赠品送您了！”
“行。”
“六千一百两？！”洛知谦惊出声，张大嘴目瞪口呆，他环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么惊愕，大家都是副正常不过的表情。
“很便宜啦公子，这样的灵魄有钱都不一定买的着呢！”老板道。
贺兰瑜拿出票根写好后给了老板，同意道：“是的，咱们运气不错。”
“师兄，要是买我的话，要多少钱呀？”思无涯好奇问道，秀气的眉眼顾盼成欢，期待地看向贺兰瑜。
贺兰瑜勾了勾唇，忍不住逗他道：“你啊，嗯，要卖给我的话，五百文可以接受吧。”
“你？送我们都不够压秤的。”云翩不屑道。
“五百文？送？我只值五百文？还白送？不可能！”思无涯不信道，“老板，你看看我，卖我的话值多少钱？”他拼命扑闪着大眼睛，企图用美色勾丨引老板。
老板上下打量思无涯，真有些专业在里头，“嘶，你的化形年限大概是四五十年，看你这身行头，应该是竹子吧，卖的话，嗯……最高也就三百文吧，再高了没人买。”
“啊？？！”思无涯抱头不信，受到了打击。
“嘻嘻嘻，没事无涯，我愿意花六百文买你，比师兄还多一百！”白葭湄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安慰”道。
看似安慰实际上像补刀。
思无涯撅了噘嘴：“哼。”
“我可以花六百买你，然后用六千，六万，六十万，六百万的卖给知谦呀嘿嘿嘿。”白葭湄勾搭上思无涯，搞怪的出主意。
洛知谦听见笑了出来，跟着哄道：“嗯，无涯多少钱我都买。”
他说完大家都笑了，思无涯听了还有点害羞，跑过去挽着洛知谦在他胳膊上埋着脸拱了拱。
临水海星看看思无涯，看看众人，最后还是看向云翩，这次她的眼神从开心变成了羡慕。
“好啦好啦，阿涟没事吧，要休息吗，休息的话咱们找个地方。”贺兰瑜问道。
“没事，只是头疼，我来照顾主人就行，去救别的灵魄吧。”祭百回答。
“救灵魄？你们是要去万善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