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9 出山
第一个假期很快便接近尾声，仿佛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第二学期开学的日子。
这个假期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倒是比以往秦绮楠体验过的任何一个寒暑假都要短。
但这个假期，依然让几个人过得非常充实，似乎彼此之间的感情也大有进展。
特别是三个女孩之间，从原本的同学，变成了相互分享秘密和心事的好友。
至于两个男生之间，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走得更近，但也在一个假期的相处、切磋、互怼中产生了一些奇妙的化学反应，似乎可算是一对“敌友”的关系。
而这学期开学的第一天，便是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发布的日子。
“开学第一天居然就要让大家面对这么残酷的事，学校可真残忍啊！”
“哎~你没听过吗，‘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勇敢一点，做真的猛士吧！”
“嘁，大不了不看，又能怎样！”
“不看成绩，难道要直接等补考通知吗？”
“喂，你能不能盼点好啊！”
……
学校考虑到第一学期的基础课程学习压力很大，因此原本占据评分大项中的“课外活动分”在第一学期中并不参与，而是改为“观察表现分”，由学生会负责检查并评分。
一般来说，只要没有什么明显、过分的违规行为，都能拿到满分的10分。
这姑且算是学校对新生的“仁慈”。
由于成绩是以学分来表现，满分也只有50分而已，按理说，大家成绩上的差距看起来应该不会很大.
而且及格分数是30分，其中还有将近10分是白送的，因此想要及格更是不难。
可即便如此，竟然还是有人连及格分都拿不到。
学校似乎是为了专门给大家一天的时间用来消化成绩，因此开学日选在了周日，第二天才是正式上课的日子。
而作为一年级新生的第二个学期，这一日也并不是正式上课的日子，而是分配导师的日子。
上午先进行的，是魔法科的导师分配，下午则是猎人科的导师分配。
这一届猎人科的百十来号新生们齐聚在宙斯楼的梵卓大厅中，紧张激动地等待着导师们的选择。
这会儿，大厅最前方的全系屏幕上滚动播放着这一届猎人新生们期末考试成绩，并且还进行了排名。
这一做法似乎是为了显得更加公正公开透明，可既然成绩对导师们只是一个参考而已，这成绩单除了让一些成绩不怎么理想的学生体会到“公开处刑”之外，似乎也起不到什么更加重要的作用。
尽管所有人都这么想，可当大家注意到高高挂在成绩单最顶端榜首位置的那个名字时，所有人都禁不住大吃一惊。
秦绮楠这会儿正踮着脚朝着导师们的方向张望着，压根没怎么仔细看成绩单，不经意间的一瞥，秦绮楠发现身边的四月一日雫竟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跟被点了穴似、定了身的。
“雫，雫？你看什么呢？”秦绮楠推了推雫。
这时雫抬起手，结结巴巴地说着：“绮绮，你、你竟然……竟然是第一名？！”
“嗯？哪有的事，我……”
秦绮楠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看向全息屏，这会儿屏幕上的成绩单也正好滚动回第一页，她也是才注意到，自己的名字竟然真的高高挂在榜首！
虽说这样的事，秦绮楠上午已经经历了一次，当时她的反应可是比现在大多了，也更加难以置信。
而现在，她也非常惊讶。
毕竟比她基础好、悟性高、学得快的新生大有人在，按理说，似乎怎么都不该是她居于榜首。
可她的确是全部的科目都拿到了满分，也是所有新生中的唯一一个，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丢分。
因此，单看成绩，她毫无疑问地要排榜首。
可对于今天收获的这两个“第一名”，秦绮楠却感觉没什么底气。
论魔法，她远远比不上璐娜和安娜，更别提安妮了，秦绮楠自认现阶段的自己还无法望其项背。
论打斗，她可能在整个班级中都排不上中上游，更别提跟最强的叶宁、希尔娜他们相比。
只是因为第一学期考试的内容以基础为主，秦绮楠的确是将考试要考的内容做到了极尽优秀、拿到了所有她能拿到的学分而已。
但她也属实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成为成绩单上的第一名，甚至还是双科、全科第一。
尽管很多人嘴上都说着成绩单不重要、导师们不会让纸面成绩来左右自己的选择，可大厅中还是陷入一阵热议中。
有人以轻蔑的口气问着：“谁是秦绮楠？”
有人以嘲讽的口气说着：“呵，不愧是Z国人，还真擅长考试呢。”
有人以不屑的口气酸着：“不就是擅长考试而已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书呆子一个。”
有人以愤怒的口气吼着：“这考试和评分系统绝对有大问题！她哪里能排得上第一了？”
……
哈，就连这场景也如同“上午再现”，竟能如此相似。
秦绮楠自认自己明明是付出了很多努力、拼尽了全力才得到这成绩的，她没偷没抢、没依靠任何人，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好不容易考出了这样的成绩。
明明这样的成绩、这第一名来之不易，可为什么感觉如此微妙而复杂，甚至完全开心不起来？
秦绮楠的视线无意间落在了远处的某一点，而那里正好站着杰米，他面无表情，可手上却竖起个大拇指，视线也正和秦绮楠相交。
原本心情忐忑还有些无精打采的秦绮楠瞬间心头一动、两眼一亮，他这……算是在祝贺、称赞自己吗？
不管怎么说，这个微小的举动也让她顿觉心头一暖，多少有了点慰藉。
秦绮楠的视线也禁不住瞟了眼另一边的叶宁，他只是抱着肩盯着全息屏幕在看，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她的视线，自然也没什么表态。
而这时，身边的四月一日雫也拍着她的肩道：“真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秦绮楠略显尴尬地笑笑：“我只是尽力而为。”
雫继续笑着说道：“谁又不是尽力而为呢？这足以说明你的确很厉害嘛！”
秦绮楠笑着说了句“谢谢”。
几分钟之后，猎人科主任携着整个猎人科的所有老师鱼贯而入，原本喧闹的大厅迅速安静下来。
猎人科主任站在老师队伍的最前列，在麦克风架好后，便开口道：
“诸位猎人的明日之星们，你们好，我是猎人科主任，斯特雷奇·布兰登，也是你们的战斗科导师的代表。接下来，将由我开始，率领我们优秀的猎人科导师们为诸位进行导师择选……”
这时，多美尼柯和卢卡忽然急匆匆地跑来，还直接凑到斯特雷奇身边，似乎对他耳语了几句，斯特雷奇瞬间满脸震惊，那表情甚至有些难以置信似的，似是忍不住反复用眼神跟两人确定，可两人却没多解释什么，只是对他重重点头。
斯特雷奇长出了口气，脸色变得有些复杂，很快又凑到麦克风前，重新开口道：
“咳咳，诸位，现在有个十分意外的好消息：现有一位极为优秀的教授突然在最后关头做出决定，要加入猎人科导师行列，在此之前，这位教授还并未带过任何一届新生，原因是，他是一位隐退已久的猎人前辈。但这一次，却不只是什么原因，让这位已经隐退已久的猎人前辈忽然决定出山。我不得不提醒诸位，这实在是你们甚至是整个奈菲塔利的荣幸。”
大厅中瞬间又陷入热议中。
秦绮楠心中一动，这位猎人前辈，该不会就是王子所说的那位吧？
如果真的是那位前辈，又如何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选中自己呢？
秦绮楠深吸了口气，将激动的心给按住，别激动，激动也没用。
斯特雷奇话音落下，他身后的老师们竟自动分列到两旁，在中间让出了一条路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禁不住朝着那条路的尽头看去。
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只见一个灰色的身影从那条路的尽头走来。
首先映入众人眼中的，是那一身白大褂，可那白大褂上却沾染了许多晦暗不明的色彩，看起来像是原本好几种颜色混合而成后的深灰，使得那身白大褂几乎已经要看不出底色，完全是一副已经在实验室里腌入味了的模样。
很快，那一头灰白的卷发也跟着映入众人眼中，或许是这发型的缘故，看起来似乎不需要怎么打理，天然看起来就自带着一种放荡不羁的凌乱感，那看起来很差的发质，似乎也的确很久没有打理过，一头灰白的卷曲长发，看起来十分随意地在脑后束起，说是“马尾”似乎不怎么恰当，或许该说是……“贵宾尾”。
男人身形高挑，却异常瘦削，他的脸看起来也近乎是灰白的，几乎没什么血色，那仿佛是一种病态的灰白，整个人看起来几乎毫无生气，还憔悴异常，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
尽管他的步伐快速而稳健，可就这副形象来说，实在是很难让人联想到“猎人”。特别是，他的脸上还架着一副眼镜，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位饱经风霜、被课题折磨得筋疲力竭的学究、教授。
奇怪的是，尽管他从头到脚都遍布岁月的痕迹，看起来年纪就不轻了，可他的脸上却并没有一丝皱纹，让人一时间看不出这人的年纪。
此时整个大厅之中依然维持着安静严肃的氛围，但大家的脸上的表情却颇为丰富，也有人禁不住用很小的声音和身边的人议论着。
“这位是什么大人物吗？怎么好像完全没见过？”
“听说过这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事迹？”
“嘶……他是猎人吗？这个样子也能当猎人？”
“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靠谱的样子啊。”
……
其中大部分人的表情都是满脸疑惑中带着质疑。
唯独秦绮楠，才刚看到这位教授的形象，她竟然就禁不住兴奋起来。
别人眼中看到的是一个衣衫凌乱、造型邋遢、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而秦绮楠眼中看到的却是一个不修边幅、神秘无比的“扫地僧”！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副造型、这副身板又在这种时候以这种形式登场，他肯定是个“扫地僧”！
这个假期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倒是比以往秦绮楠体验过的任何一个寒暑假都要短。
但这个假期，依然让几个人过得非常充实，似乎彼此之间的感情也大有进展。
特别是三个女孩之间，从原本的同学，变成了相互分享秘密和心事的好友。
至于两个男生之间，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走得更近，但也在一个假期的相处、切磋、互怼中产生了一些奇妙的化学反应，似乎可算是一对“敌友”的关系。
而这学期开学的第一天，便是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发布的日子。
“开学第一天居然就要让大家面对这么残酷的事，学校可真残忍啊！”
“哎~你没听过吗，‘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勇敢一点，做真的猛士吧！”
“嘁，大不了不看，又能怎样！”
“不看成绩，难道要直接等补考通知吗？”
“喂，你能不能盼点好啊！”
……
学校考虑到第一学期的基础课程学习压力很大，因此原本占据评分大项中的“课外活动分”在第一学期中并不参与，而是改为“观察表现分”，由学生会负责检查并评分。
一般来说，只要没有什么明显、过分的违规行为，都能拿到满分的10分。
这姑且算是学校对新生的“仁慈”。
由于成绩是以学分来表现，满分也只有50分而已，按理说，大家成绩上的差距看起来应该不会很大.
而且及格分数是30分，其中还有将近10分是白送的，因此想要及格更是不难。
可即便如此，竟然还是有人连及格分都拿不到。
学校似乎是为了专门给大家一天的时间用来消化成绩，因此开学日选在了周日，第二天才是正式上课的日子。
而作为一年级新生的第二个学期，这一日也并不是正式上课的日子，而是分配导师的日子。
上午先进行的，是魔法科的导师分配，下午则是猎人科的导师分配。
这一届猎人科的百十来号新生们齐聚在宙斯楼的梵卓大厅中，紧张激动地等待着导师们的选择。
这会儿，大厅最前方的全系屏幕上滚动播放着这一届猎人新生们期末考试成绩，并且还进行了排名。
这一做法似乎是为了显得更加公正公开透明，可既然成绩对导师们只是一个参考而已，这成绩单除了让一些成绩不怎么理想的学生体会到“公开处刑”之外，似乎也起不到什么更加重要的作用。
尽管所有人都这么想，可当大家注意到高高挂在成绩单最顶端榜首位置的那个名字时，所有人都禁不住大吃一惊。
秦绮楠这会儿正踮着脚朝着导师们的方向张望着，压根没怎么仔细看成绩单，不经意间的一瞥，秦绮楠发现身边的四月一日雫竟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跟被点了穴似、定了身的。
“雫，雫？你看什么呢？”秦绮楠推了推雫。
这时雫抬起手，结结巴巴地说着：“绮绮，你、你竟然……竟然是第一名？！”
“嗯？哪有的事，我……”
秦绮楠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看向全息屏，这会儿屏幕上的成绩单也正好滚动回第一页，她也是才注意到，自己的名字竟然真的高高挂在榜首！
虽说这样的事，秦绮楠上午已经经历了一次，当时她的反应可是比现在大多了，也更加难以置信。
而现在，她也非常惊讶。
毕竟比她基础好、悟性高、学得快的新生大有人在，按理说，似乎怎么都不该是她居于榜首。
可她的确是全部的科目都拿到了满分，也是所有新生中的唯一一个，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丢分。
因此，单看成绩，她毫无疑问地要排榜首。
可对于今天收获的这两个“第一名”，秦绮楠却感觉没什么底气。
论魔法，她远远比不上璐娜和安娜，更别提安妮了，秦绮楠自认现阶段的自己还无法望其项背。
论打斗，她可能在整个班级中都排不上中上游，更别提跟最强的叶宁、希尔娜他们相比。
只是因为第一学期考试的内容以基础为主，秦绮楠的确是将考试要考的内容做到了极尽优秀、拿到了所有她能拿到的学分而已。
但她也属实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成为成绩单上的第一名，甚至还是双科、全科第一。
尽管很多人嘴上都说着成绩单不重要、导师们不会让纸面成绩来左右自己的选择，可大厅中还是陷入一阵热议中。
有人以轻蔑的口气问着：“谁是秦绮楠？”
有人以嘲讽的口气说着：“呵，不愧是Z国人，还真擅长考试呢。”
有人以不屑的口气酸着：“不就是擅长考试而已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书呆子一个。”
有人以愤怒的口气吼着：“这考试和评分系统绝对有大问题！她哪里能排得上第一了？”
……
哈，就连这场景也如同“上午再现”，竟能如此相似。
秦绮楠自认自己明明是付出了很多努力、拼尽了全力才得到这成绩的，她没偷没抢、没依靠任何人，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好不容易考出了这样的成绩。
明明这样的成绩、这第一名来之不易，可为什么感觉如此微妙而复杂，甚至完全开心不起来？
秦绮楠的视线无意间落在了远处的某一点，而那里正好站着杰米，他面无表情，可手上却竖起个大拇指，视线也正和秦绮楠相交。
原本心情忐忑还有些无精打采的秦绮楠瞬间心头一动、两眼一亮，他这……算是在祝贺、称赞自己吗？
不管怎么说，这个微小的举动也让她顿觉心头一暖，多少有了点慰藉。
秦绮楠的视线也禁不住瞟了眼另一边的叶宁，他只是抱着肩盯着全息屏幕在看，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她的视线，自然也没什么表态。
而这时，身边的四月一日雫也拍着她的肩道：“真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秦绮楠略显尴尬地笑笑：“我只是尽力而为。”
雫继续笑着说道：“谁又不是尽力而为呢？这足以说明你的确很厉害嘛！”
秦绮楠笑着说了句“谢谢”。
几分钟之后，猎人科主任携着整个猎人科的所有老师鱼贯而入，原本喧闹的大厅迅速安静下来。
猎人科主任站在老师队伍的最前列，在麦克风架好后，便开口道：
“诸位猎人的明日之星们，你们好，我是猎人科主任，斯特雷奇·布兰登，也是你们的战斗科导师的代表。接下来，将由我开始，率领我们优秀的猎人科导师们为诸位进行导师择选……”
这时，多美尼柯和卢卡忽然急匆匆地跑来，还直接凑到斯特雷奇身边，似乎对他耳语了几句，斯特雷奇瞬间满脸震惊，那表情甚至有些难以置信似的，似是忍不住反复用眼神跟两人确定，可两人却没多解释什么，只是对他重重点头。
斯特雷奇长出了口气，脸色变得有些复杂，很快又凑到麦克风前，重新开口道：
“咳咳，诸位，现在有个十分意外的好消息：现有一位极为优秀的教授突然在最后关头做出决定，要加入猎人科导师行列，在此之前，这位教授还并未带过任何一届新生，原因是，他是一位隐退已久的猎人前辈。但这一次，却不只是什么原因，让这位已经隐退已久的猎人前辈忽然决定出山。我不得不提醒诸位，这实在是你们甚至是整个奈菲塔利的荣幸。”
大厅中瞬间又陷入热议中。
秦绮楠心中一动，这位猎人前辈，该不会就是王子所说的那位吧？
如果真的是那位前辈，又如何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选中自己呢？
秦绮楠深吸了口气，将激动的心给按住，别激动，激动也没用。
斯特雷奇话音落下，他身后的老师们竟自动分列到两旁，在中间让出了一条路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禁不住朝着那条路的尽头看去。
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只见一个灰色的身影从那条路的尽头走来。
首先映入众人眼中的，是那一身白大褂，可那白大褂上却沾染了许多晦暗不明的色彩，看起来像是原本好几种颜色混合而成后的深灰，使得那身白大褂几乎已经要看不出底色，完全是一副已经在实验室里腌入味了的模样。
很快，那一头灰白的卷发也跟着映入众人眼中，或许是这发型的缘故，看起来似乎不需要怎么打理，天然看起来就自带着一种放荡不羁的凌乱感，那看起来很差的发质，似乎也的确很久没有打理过，一头灰白的卷曲长发，看起来十分随意地在脑后束起，说是“马尾”似乎不怎么恰当，或许该说是……“贵宾尾”。
男人身形高挑，却异常瘦削，他的脸看起来也近乎是灰白的，几乎没什么血色，那仿佛是一种病态的灰白，整个人看起来几乎毫无生气，还憔悴异常，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
尽管他的步伐快速而稳健，可就这副形象来说，实在是很难让人联想到“猎人”。特别是，他的脸上还架着一副眼镜，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位饱经风霜、被课题折磨得筋疲力竭的学究、教授。
奇怪的是，尽管他从头到脚都遍布岁月的痕迹，看起来年纪就不轻了，可他的脸上却并没有一丝皱纹，让人一时间看不出这人的年纪。
此时整个大厅之中依然维持着安静严肃的氛围，但大家的脸上的表情却颇为丰富，也有人禁不住用很小的声音和身边的人议论着。
“这位是什么大人物吗？怎么好像完全没见过？”
“听说过这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事迹？”
“嘶……他是猎人吗？这个样子也能当猎人？”
“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靠谱的样子啊。”
……
其中大部分人的表情都是满脸疑惑中带着质疑。
唯独秦绮楠，才刚看到这位教授的形象，她竟然就禁不住兴奋起来。
别人眼中看到的是一个衣衫凌乱、造型邋遢、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而秦绮楠眼中看到的却是一个不修边幅、神秘无比的“扫地僧”！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副造型、这副身板又在这种时候以这种形式登场，他肯定是个“扫地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