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
安荣玩了个通宵，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
进门的时候，她一下就和餐桌前的男生四目相对。
他正和孟淑芝一起在吃早餐。
安荣淡淡错开目光，没有说话。她换了拖鞋，踢踢踏踏地往楼上走去。
孟淑芝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皱眉道：“小荣，又去通宵喝酒了吗？”
安荣置若罔闻，脚步不停。
孟淑芝知道她不愿意同她说话，于是只是自顾自道：“你爸上班前叮嘱，让你这段时间少去喝点酒，多给尹一辅导一下学习。”
听到这句话，安荣倒是停下来了。
她扫了一眼正喝牛奶的宋尹一，懒懒地笑了一声：“可以啊！”
男生顿住，放下杯子看她，白净的面庞带着晨间的茫然，有些好看。
孟淑芝也十分诧异，“你答应了？”
“有什么难的。”
说罢，安荣收回视线，继续往房间走，“不过我不白干，是要收报酬的。”
孟淑芝自然以为报酬是钱。整个安家谁不知道安临宠安荣，钱几乎是任她随便花。这样了她还不满足吗？
等女生的身影完全消失，孟淑芝对宋尹一柔声道：“报酬的事情你别担心，安叔会给她钱的。她脾气不好，你多担待。”
她何尝不知道安临是希望用这一招把安荣绑在家里，不要出去鬼混。只是苦了尹一这个好孩子，也不知道安荣会不会苛待他。
而宋尹一不知道方才在想些什么，正在出神，耳根也有些红。被孟淑芝叮嘱后，他还有些懵懂，但依旧点点头，“好。”
*
安荣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
她醒来后，也没忘了讨债，洗漱了一番就去敲宋尹一的门。
门很快就开了，里面的男生似乎等待已久。安荣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又在沙发上坐好，“我是来收报酬的。”
宋尹一将门关好，低声道：“我知道。”
女生扬了扬眉，“那你准备好了吗，打算怎么给我闻？”
男生似乎有些犹豫，然后轻声和她商量，“我只能调低点保护器的抑制功能，大概调到原来的96％，再低的话会对你有影响。”
“可以。”
“那我去卫生间。”说罢，宋尹一便往房间里的卫生间走去。
安荣皱眉，“你去卫生间干什么？”
男生愣了一下，慢声解释：“去调试保护器……”
穿脱保护器就如同穿脱衣服，他肯定需要避开人前进行。
“在这就可以啊！”安荣指了指他的床。
她理所应当道：“本来你就只释放了4％的信息素，现在还要隔个卫生间，我哪里还闻得到。”
宋尹一张了张嘴，淡粉色的唇瓣欲言又止。好一会，他才脸颊泛红地拒绝道：“这不可以。我不能在Alpha面前调试保护器……”
对于Omega而言，腺体是比其他地方更重要的位置。他怎么可能在一个Alpha面前随意调整。
他轻蹙着眉，一反常态地十分抗拒，面上难得地出现不认同的神情。
安荣难得有了耐心，忽悠道：“你要是进了卫生间，就需要调到95％以下我才能在房间里闻到。这么高的信息素浓度，你就不怕触发房间的报警系统吗？”
闻言，男生沉默了。
这一点他也考虑到了，但是没有想出更合适的办法。
安荣见他犹豫不决，挑眉道：“还是你想耍赖？”
宋尹一很快地看了她一眼，贝齿轻咬下唇，低道：“没有。”
“那不就得了。”安荣盯着他，似笑非笑，“我也相信你是个守信的人。快点吧，我的时间很宝贵。”
她看了看手上的表，道：“没准一会儿我们还能去书房补一会课。今天我打算从头给你讲一遍物理科目的重点。”
宋尹一的心不可抑制地一跳，眼中有了些光彩。
安荣教的确实很好，不仅比老师讲的更加透彻，还能给出不同场景下的解题方法。比他自己看书要好消化很多。
他轻声追问：“真的？”
“那是当然。”安荣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我一向言出必行。”
意有所指。
宋尹一抿了抿唇，手按上了保护器的左侧，那里是控制面板的位置。
修长的手指搭在银色的外壳上，轻扣着面板区域，格外好看。
安荣莫名想起了郑春意泡的那些Omega，他们戴的都是几乎是只能遮住腺体的暴露款式，颜色也更为鲜艳露骨。
往常，她基本扫一眼就没了兴趣。
但不知为何，宋尹一戴的就尤其好看，让她的目光流连忘返，止不住地想要一探究竟。
宋尹一被她直白的目光看得面色发红，他撇过脸，睫羽轻颤，轻声祈求道：“既然不让我去洗手间，那安同学至少背过身去吧……”
他真的没有办法在Alpha面前自如地调试保护器。
安荣忍不住笑了声，“好。”
她侧过身，将头转向房间里的课桌，盯着桌子上的星球仪，耳朵却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轻微的电流声擦过耳畔。
很快，男生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好了。”
伴着他的声音，有一阵清凉的风从后方吹来，带着一阵水雾般的清透气息裹住安荣。她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来到了海边。
清新宜人的风中，参杂着莲花与柠檬的香气，沁人心脾。
竟然是水生调。
安荣的手臂起了鸡皮疙瘩，有些奇妙的感觉逐渐产生。她深吸一口气，敏锐地察觉自己有些变化，于是挺了挺身，坐直了身体。
不过几秒，气息便逐渐散去。
是宋尹一关掉了。
安荣留恋地闻了闻空气中残余的味道，有些不舍。
宋尹一见她许久没有转过身，于是温声提醒，“安同学，我已经关掉了。”
“嗯。”
女生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低，她依旧没有回头，而是含糊地说了一句，“你先带着书和作业去书房，我等等就来。”
宋尹一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应了声“好”。
*
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安荣才姗姗来迟。她坐在宋尹一身边的时候，声音莫名有些沙哑，“你翻到最前面，我从头给你讲。”
“好。”
男生拿着笔，顺从地翻着。
高一的物理知识比较多，虽然对安荣来说不难，但她讲得很慢，基本讲透了每一个知识点，并按照每个点来布置习题。
因此，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也不过只讲了几页。
楼下又传来做饭阿姨进门的声音，安荣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水，“今天就到这吧，你回去把我说的题都做了。”
男生的眼睛还盯着题目，轻轻点了点头，听话道：“好。”
安荣见他还沉浸在题目之中，慢慢地咳嗽一声，提醒道：“宋同学，我说了我不白做事。”
宋尹一抬起头与她对视，有些没反应过来，眼中有些懵懂，“嗯？什么？”
女生笑了，笑得恶劣，“你说，今天你要给我什么报酬？”
报酬。
宋尹一听见这两个字，耳朵就有点发烧。他猛地低下头，握紧了手中的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坑了一次，他这次心中倒没有上次那么抗拒。只是羞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隔了好久，他才低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安荣的笑意越来越浓，玩味道：“我要什么你就给？”
对方不说话了。
安荣随意敲着手中的笔，心中思索片刻，很快就有了想法。她慢慢道：“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
闻言，男生抬起了头，带着雾气的眼睛迷茫地望着她。
安荣很想摸一摸，但还是忍住了。
“要么，你给我闻一分钟的信息素。”她停顿了片刻，意料之中地看见宋尹一蹙了蹙眉。于是，她拉着声音继续说。
“要么，你亲我一口。”
语毕，男生的眼中带着些微震惊。虽然他很快便掩饰好，但安荣没有错过那一瞬间的情绪。
她心情颇好地笑了，“看我对你多好，还让你自己选。”
男生不止是耳朵红了，就连脸颊都红了一大片。他的睫毛颤了片刻才平静下来，但声音却有些不稳。
“一分钟，太久了……”
泄露出自己的信息素时，他也能隐约闻到女生的气息。
Alpha的信息素强烈而又浓郁，只需要一点，就能让他心神不稳，手忙脚乱。
方才他几乎是刚调低抑制器，就手动往回升高，不敢再闻到那个让他心猿意马的味道。
若要是让他连续闻一分钟，怕是还没到时间，他的骨头都能酥掉……
“哦……”安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他：“那你的意思是选第二个？”
他便又不说话了。
清瘦的身子坐在书桌旁，有些可怜。
安荣被他纯情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她靠着桌子，笑道：“又没让你亲我的嘴。我不为难你，亲脸就行了。”
她用手指敲敲桌子，“亲一下脸，换一个下午的辅导，这买卖可不亏啊……”
宋尹一捏着笔的指骨泛着白，始终没说话。但他心中的情绪也能从红着的肌肤上窥见一斑。
安荣的光脑上收到了阿姨的消息，起身道：“饭好了，先去吃。我晚上来问你的答案。”
不过很不凑巧的是，郑春意又来了。
她这回来得早，坐在安家的饭桌前正和孟淑芝聊天。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孟淑芝竟然没有冷脸。
见安荣和宋尹一从楼上下来，她热情地打招呼：“荣！快来吃饭，我们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安荣走到饭桌前拉开椅子，疑惑地看向她。
郑春意眨巴眨巴眼，“你忘了我们晚上和李数他们组了一个学习的局，就在区图书馆啊！”
安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下楼的安临道：“学习的局？那把尹一也带上。”
闻言，男生看向她。
安荣拧眉，她当然不会相信郑春意真的组了个学习局，于是反驳道：“那些人他都不认识，去了能干什么？”
“去了不就认识了。”安临眉间有深深的皱纹，看起来很不好说话，他不容拒绝道：“把他带上。”
进门的时候，她一下就和餐桌前的男生四目相对。
他正和孟淑芝一起在吃早餐。
安荣淡淡错开目光，没有说话。她换了拖鞋，踢踢踏踏地往楼上走去。
孟淑芝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皱眉道：“小荣，又去通宵喝酒了吗？”
安荣置若罔闻，脚步不停。
孟淑芝知道她不愿意同她说话，于是只是自顾自道：“你爸上班前叮嘱，让你这段时间少去喝点酒，多给尹一辅导一下学习。”
听到这句话，安荣倒是停下来了。
她扫了一眼正喝牛奶的宋尹一，懒懒地笑了一声：“可以啊！”
男生顿住，放下杯子看她，白净的面庞带着晨间的茫然，有些好看。
孟淑芝也十分诧异，“你答应了？”
“有什么难的。”
说罢，安荣收回视线，继续往房间走，“不过我不白干，是要收报酬的。”
孟淑芝自然以为报酬是钱。整个安家谁不知道安临宠安荣，钱几乎是任她随便花。这样了她还不满足吗？
等女生的身影完全消失，孟淑芝对宋尹一柔声道：“报酬的事情你别担心，安叔会给她钱的。她脾气不好，你多担待。”
她何尝不知道安临是希望用这一招把安荣绑在家里，不要出去鬼混。只是苦了尹一这个好孩子，也不知道安荣会不会苛待他。
而宋尹一不知道方才在想些什么，正在出神，耳根也有些红。被孟淑芝叮嘱后，他还有些懵懂，但依旧点点头，“好。”
*
安荣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
她醒来后，也没忘了讨债，洗漱了一番就去敲宋尹一的门。
门很快就开了，里面的男生似乎等待已久。安荣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又在沙发上坐好，“我是来收报酬的。”
宋尹一将门关好，低声道：“我知道。”
女生扬了扬眉，“那你准备好了吗，打算怎么给我闻？”
男生似乎有些犹豫，然后轻声和她商量，“我只能调低点保护器的抑制功能，大概调到原来的96％，再低的话会对你有影响。”
“可以。”
“那我去卫生间。”说罢，宋尹一便往房间里的卫生间走去。
安荣皱眉，“你去卫生间干什么？”
男生愣了一下，慢声解释：“去调试保护器……”
穿脱保护器就如同穿脱衣服，他肯定需要避开人前进行。
“在这就可以啊！”安荣指了指他的床。
她理所应当道：“本来你就只释放了4％的信息素，现在还要隔个卫生间，我哪里还闻得到。”
宋尹一张了张嘴，淡粉色的唇瓣欲言又止。好一会，他才脸颊泛红地拒绝道：“这不可以。我不能在Alpha面前调试保护器……”
对于Omega而言，腺体是比其他地方更重要的位置。他怎么可能在一个Alpha面前随意调整。
他轻蹙着眉，一反常态地十分抗拒，面上难得地出现不认同的神情。
安荣难得有了耐心，忽悠道：“你要是进了卫生间，就需要调到95％以下我才能在房间里闻到。这么高的信息素浓度，你就不怕触发房间的报警系统吗？”
闻言，男生沉默了。
这一点他也考虑到了，但是没有想出更合适的办法。
安荣见他犹豫不决，挑眉道：“还是你想耍赖？”
宋尹一很快地看了她一眼，贝齿轻咬下唇，低道：“没有。”
“那不就得了。”安荣盯着他，似笑非笑，“我也相信你是个守信的人。快点吧，我的时间很宝贵。”
她看了看手上的表，道：“没准一会儿我们还能去书房补一会课。今天我打算从头给你讲一遍物理科目的重点。”
宋尹一的心不可抑制地一跳，眼中有了些光彩。
安荣教的确实很好，不仅比老师讲的更加透彻，还能给出不同场景下的解题方法。比他自己看书要好消化很多。
他轻声追问：“真的？”
“那是当然。”安荣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我一向言出必行。”
意有所指。
宋尹一抿了抿唇，手按上了保护器的左侧，那里是控制面板的位置。
修长的手指搭在银色的外壳上，轻扣着面板区域，格外好看。
安荣莫名想起了郑春意泡的那些Omega，他们戴的都是几乎是只能遮住腺体的暴露款式，颜色也更为鲜艳露骨。
往常，她基本扫一眼就没了兴趣。
但不知为何，宋尹一戴的就尤其好看，让她的目光流连忘返，止不住地想要一探究竟。
宋尹一被她直白的目光看得面色发红，他撇过脸，睫羽轻颤，轻声祈求道：“既然不让我去洗手间，那安同学至少背过身去吧……”
他真的没有办法在Alpha面前自如地调试保护器。
安荣忍不住笑了声，“好。”
她侧过身，将头转向房间里的课桌，盯着桌子上的星球仪，耳朵却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轻微的电流声擦过耳畔。
很快，男生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好了。”
伴着他的声音，有一阵清凉的风从后方吹来，带着一阵水雾般的清透气息裹住安荣。她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来到了海边。
清新宜人的风中，参杂着莲花与柠檬的香气，沁人心脾。
竟然是水生调。
安荣的手臂起了鸡皮疙瘩，有些奇妙的感觉逐渐产生。她深吸一口气，敏锐地察觉自己有些变化，于是挺了挺身，坐直了身体。
不过几秒，气息便逐渐散去。
是宋尹一关掉了。
安荣留恋地闻了闻空气中残余的味道，有些不舍。
宋尹一见她许久没有转过身，于是温声提醒，“安同学，我已经关掉了。”
“嗯。”
女生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低，她依旧没有回头，而是含糊地说了一句，“你先带着书和作业去书房，我等等就来。”
宋尹一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应了声“好”。
*
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安荣才姗姗来迟。她坐在宋尹一身边的时候，声音莫名有些沙哑，“你翻到最前面，我从头给你讲。”
“好。”
男生拿着笔，顺从地翻着。
高一的物理知识比较多，虽然对安荣来说不难，但她讲得很慢，基本讲透了每一个知识点，并按照每个点来布置习题。
因此，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也不过只讲了几页。
楼下又传来做饭阿姨进门的声音，安荣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水，“今天就到这吧，你回去把我说的题都做了。”
男生的眼睛还盯着题目，轻轻点了点头，听话道：“好。”
安荣见他还沉浸在题目之中，慢慢地咳嗽一声，提醒道：“宋同学，我说了我不白做事。”
宋尹一抬起头与她对视，有些没反应过来，眼中有些懵懂，“嗯？什么？”
女生笑了，笑得恶劣，“你说，今天你要给我什么报酬？”
报酬。
宋尹一听见这两个字，耳朵就有点发烧。他猛地低下头，握紧了手中的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坑了一次，他这次心中倒没有上次那么抗拒。只是羞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隔了好久，他才低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安荣的笑意越来越浓，玩味道：“我要什么你就给？”
对方不说话了。
安荣随意敲着手中的笔，心中思索片刻，很快就有了想法。她慢慢道：“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
闻言，男生抬起了头，带着雾气的眼睛迷茫地望着她。
安荣很想摸一摸，但还是忍住了。
“要么，你给我闻一分钟的信息素。”她停顿了片刻，意料之中地看见宋尹一蹙了蹙眉。于是，她拉着声音继续说。
“要么，你亲我一口。”
语毕，男生的眼中带着些微震惊。虽然他很快便掩饰好，但安荣没有错过那一瞬间的情绪。
她心情颇好地笑了，“看我对你多好，还让你自己选。”
男生不止是耳朵红了，就连脸颊都红了一大片。他的睫毛颤了片刻才平静下来，但声音却有些不稳。
“一分钟，太久了……”
泄露出自己的信息素时，他也能隐约闻到女生的气息。
Alpha的信息素强烈而又浓郁，只需要一点，就能让他心神不稳，手忙脚乱。
方才他几乎是刚调低抑制器，就手动往回升高，不敢再闻到那个让他心猿意马的味道。
若要是让他连续闻一分钟，怕是还没到时间，他的骨头都能酥掉……
“哦……”安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他：“那你的意思是选第二个？”
他便又不说话了。
清瘦的身子坐在书桌旁，有些可怜。
安荣被他纯情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她靠着桌子，笑道：“又没让你亲我的嘴。我不为难你，亲脸就行了。”
她用手指敲敲桌子，“亲一下脸，换一个下午的辅导，这买卖可不亏啊……”
宋尹一捏着笔的指骨泛着白，始终没说话。但他心中的情绪也能从红着的肌肤上窥见一斑。
安荣的光脑上收到了阿姨的消息，起身道：“饭好了，先去吃。我晚上来问你的答案。”
不过很不凑巧的是，郑春意又来了。
她这回来得早，坐在安家的饭桌前正和孟淑芝聊天。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孟淑芝竟然没有冷脸。
见安荣和宋尹一从楼上下来，她热情地打招呼：“荣！快来吃饭，我们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安荣走到饭桌前拉开椅子，疑惑地看向她。
郑春意眨巴眨巴眼，“你忘了我们晚上和李数他们组了一个学习的局，就在区图书馆啊！”
安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下楼的安临道：“学习的局？那把尹一也带上。”
闻言，男生看向她。
安荣拧眉，她当然不会相信郑春意真的组了个学习局，于是反驳道：“那些人他都不认识，去了能干什么？”
“去了不就认识了。”安临眉间有深深的皱纹，看起来很不好说话，他不容拒绝道：“把他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