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生活中,她玩过最刺激的娱乐设施就是大摆锤,因为些许恐高,对于蹦极、跳伞这一类的项目光是在地面上看着腿都要发软。

    此刻,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就升天了,她觉得自己此刻干脆晕过去得了。

    在商渡晚要“晕”过去的前一秒,脑海里忽然发出“叮”的一声——

    【恭喜玩家“晚风吹”完成任务:拯救主角。】

    听此,商渡晚立马“清醒”了过来:“这也能行?”

    【玩家正处于新手保护期,为了让玩家提前适应游戏身份,此项任务玩家可看做是“新手教程”】

    【奖励是获得一次复活机会,由于系统更新中,奖励将延后发布】

    “商渡晚,你不在客栈好好待着,怎么跑到明月谷来了??”

    她顺着声音抬头看去,是最先出来的那个男子。男子此时正微眯着眼睛,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像是捕食者盯着猎物般,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

    “衡宇不得无礼。”

    “少小姐,你为何也在此处?”这人正是第二个出来的男子。

    前一位语气不善,这一位彬彬有礼,商渡晚瞬间对此人的好感度噌噌往上涨。

    “我……”

    你问我怎么在这?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在这?

    她面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心里使劲敲着守护神沉沉:“为什么我会在那明月谷??”

    【你发现妖怪去了明月谷,而他们也去了明月谷……】

    系统声音戛然而止,商渡晚脑子里忽然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

    商渡晚:“?”

    【新手提示结束,祝贵方在游戏里玩的愉快!】

    商渡晚:“!!”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快要脱口而出的粗话,看着面前的两人,语气缓慢:“明月谷凶险,我想着去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商渡晚微蹙眉头:“你们受伤了,我们还是先回去疗伤吧。”

    司衡宇抬起手捂着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揶揄道:“少小姐,你不是夜观天象见玉衡星宿星光熠熠,明月谷老祖受其制约必不会现身,要不是今日我俩出门带了斗转星移,那今日……”

    商渡晚反应极快接话:“百密终有一疏,对不起你们,是我的失误。”

    商渡晚没注意司衡宇说了什么,因为她耳边忽然冒出一阵警报声——

    【警告!ooc警告!通知奖励取消,奖励取消!】

    商渡晚愣住:“……”

    我请问呢?奖励还没发就取消,前后时间不到10分钟吧?!

    商渡晚咬牙切齿地询问:“那请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守护神沉沉,我的人设是怎么样的?”

    【……玩家应该是个傲娇不轻易认错,遇事淡定的美人】

    应该是看着商渡晚面无表情,沉沉又补充:

    【比如刚才司衡宇对你发难指责,你的回答应该是:百密终有一疏,你行要不你来?你这不也没什么大事?】

    商渡晚:“…………”

    陆皖看到商渡晚一脸无语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以为是因为司衡宇说的话,为了避免俩人掐上,立马打了个圆场:“好了好了,万幸大家只受了点小伤,我们现在就……”

    噗——

    陆皖与商渡晚顿时瞪大了双眼,只见司衡宇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闭就晕倒了过去。

    ……

    祖来镇

    最近几日镇上极其不太平,常有孩童无缘无故消失,行走的路人总会莫名其妙受伤,平日总会充满孩童嬉笑打闹以及摊贩吆喝声的街道,此时寂静无声。

    夕阳余晖洒落在大街小巷,照在紧闭的门窗上,整个镇子冷冷清清,毫无人气。

    一家小医馆

    “这位仙师魂灵受损,具体缘由还得再看看。”一位衣衫简朴的白发老者坐于床前,“仙师稍等片刻。”

    老者在陆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拄着拐杖走到陈旧的桌案边,从桌案上一个木盒里拿出一张黄符,平平整整的铺在桌案上,接着拿起毛笔在一个瓷瓶里沾了沾水。

    他抬起左手摸了摸雪白的胡须,沉思片刻后在铺好的符纸上画了几笔。接着拿着符纸走到昏迷不醒的司衡宇身边,随意一抛。

    符纸簌簌而下,一碰到司衡宇符纸表面便慢慢开始结了一层冰,忽然轰的一下,符纸烧了起来又瞬间变为了灰烬,静静地落于被子上。

    “医师怎会如此?”陆皖面露担忧之色,“他与我一道,为何我无大碍,但他却不省人事?”

    “仙师莫急。”

    “他应当是被火烈之物所伤。”见陆皖点头,老者略有些得意继续道,“他本是极阴之体,火烈之物为阳,阴阳相克才使得如此。”

    叮——

    【发布任务:救治司衡宇】

    商渡晚一挑眉右手食指指着自己,扯了扯嘴角,在心里吐槽:“你指望我?你觉得我现在会什么?难道要我给他补阴?”

    “老朽这正好有调和之物,不过此物难求,老朽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来的,所以……”

    不用说完,商渡晚和陆皖听出了言外之意。

    看着陆皖打开钱袋,从里面拿出几片金叶子,老者撇了撇嘴刚想说什么,就见陆皖把钱袋子扔向自己,把拿出的那几片金叶子撇在了自己腰上。

    瞬间,老者和商渡晚一齐喔起了嘴。

    陆皖双手握拳规规矩矩地说:“医师,现在我师弟应当极其痛苦,能否快些医治?”

    “好说好说。”

    老者解开自己的空间袋,从里面翻出一株散发着幽幽紫光的花束,他摘下两片花瓣,其中一片置于司衡宇额头,接着钳住司衡宇的下颌一掰,放了一片在他的口中含着。

    老者摸了摸雪白的胡须:“过段时间差不多就安稳了,半夜应当就可醒来,再调息几日便可完好如初。今晚是最难熬的,你们就在老朽这里歇脚吧,仙师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也可以随时到位。”

    “等下我开个药方,等他醒过来后,给他敷下。”

    老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商渡晚和陆皖走出了门,接着左转在一个房间停下:“这以前是我儿子与儿媳的屋子,但天意弄人两人在外出采集药材的时候遭遇妖魔,就没有回来了,两位要是不嫌弃,就将就一下吧。”

    陆皖立马摆手道:“现在妖魔横行,能在屋里歇脚已经是我等的荣幸,怎会嫌弃呢。”

    送走老者后,陆皖对商渡晚说:“今日就劳烦少小姐守着衡宇吧,夜晚大多妖魔肆行,我试试可否生擒几只,早些查出”

    商渡晚下意识想要微笑着回答,忽然想到那ooc——她要高冷傲娇冰山,于是便一脸淡然地答道:“放心吧,他由我来守着,不会有错。”

    陆皖看着商渡晚张口又闭,闭了又张,欲言又止,欲说还休。

    商渡晚看着这位还不知道姓名的帅哥:“怎么了?”

    “衡宇与你总是相互刁难……”陆皖其实想说的是,你经常刁难他。但碍于对方身份与面子,委婉地接着说:“但是我知道你们两人都是小孩子心性没有恶意,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啊。”

    商渡晚挑了挑眉明白了陆皖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怎么会呢,你多虑了。”

    陆皖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对她微微一笑。

    “这通音铃你拿着,有事召我。”

    陆皖脚尖一点,便飞出了院落。

    商渡晚来到司衡宇睡的房间,在他的床榻边停下脚步,仔细扫描着他的脸颊。

    在进医馆的时候,两人的面貌都发生了变化,似乎开始是用了些易容的法术。当时她沉浸在错失一次复活机会的悲伤中,并没有太注意他们的面貌,只是在两人脸上一一扫过,一眼便觉得司衡宇略胜一筹。

    月色从雕了花纹的窗棂中倾入房间,与摇摇晃晃的烛光一起把房间变得明亮。

    司衡宇斜飞的英挺剑眉下的双眼紧密,高挺的鼻梁下是毫无血色的薄唇,面部线条干净流畅,胸口随着呼吸高低起伏,烛光在他说脸上他镀了一层温暖的柔光,但也遮不住他硬朗的面部。

    吭吭吭——

    门被打开了,一股刺鼻的药材味扑面而来,商渡晚回头看去,只见那位医师端着一个药壶走进来,把药壶放在瓦炉上。

    “仙师,你照看着药壶,他醒来就要给他喝了。”接着,老者丢了一个红色的圆球在瓦炉里,用火折子引燃。

    “这药煮上一个时辰以上,药汤上会变成红绿色,到时候他醒来需要歇火等上一盏茶的时间才能服用。服用以后要时时刻刻注意他动静,稍有不对立刻叫我。”

    商渡晚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老者转身刚要踏出房门,忽然顿住,一转回来和起身相送的商渡晚来了个面对面。

    老者与商渡晚一齐微微退后半步,只听老者略微沙哑的声音穿来:“老朽用的水与其他地方不同,这水是烧不干,所以不用加水。”

    “好的记住了。”

    “他如果踢被子,手脚伸出被子了,要给他捂好不能受凉”

    “嗯嗯。”商渡晚连连点头。

    送走老者后,商渡晚坐在炉子前细细观察了一下。

    瓦炉里只有老者放进去的一个冒着熊熊烈火的珠子,其他柴火什么的也没有。

    那等下她怎么把这火熄灭?那位医师没有额外说这珠子,是不是因为这珠子很常见他觉得她应该知道?

    商渡晚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水,应当不是用水浇灭的,那……会不会是一个时辰后自己就熄了?

    商渡晚回到床榻旁边,在木桩做的板凳上坐下,手肘压着被子撑在床上,双手拖住下颌,盯着摇曳的烛光有点犯困,便慢慢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商渡晚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肘下的被子一扯,她睁开眼睛,看见司衡宇极不安稳地蹙着眉头,应是太热墙壁那侧的右手已经伸出了被子。

    商渡晚起身微微弯腰拿起司衡宇伸出被子的右手,刚想把它塞进被子里,忽然看见手腕上若隐若现的一抹红,顿时一股熟悉感袭来。

    她把司衡宇的衣袖微微往上拉了拉想要看清楚些,这时耳边传来一道低沉地声音:

    “你在干什么?”

    商渡晚抬眼望去就与睁开眼的司衡宇对视上了,他眼底的警惕与厌恶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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