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0：45 A.M.］
［伟大无比的黄前大人：啊，忘记问了，你们下午要加训吗？］
［怎么想都是柴犬太可爱：是啊，因为今天早上取消了早训，所以下午要补回来……］
［伟大无比的黄前大人：需要我等你们吗？因为我也可能没那么快］
［伟大无比的黄前大人：（躺倒的章鱼丸子.JPG）］
［SKS：一起吧，如果太晚了，不安全。］
［SKS：另外，你们明明在一个班吧。］
［怎么想都是柴犬太可爱：小臣说得对！要拜托久美子等我们一起啦］
［伟大无比的黄前大人：因为我们是三个人嘛，虽然小臣在另外一个班——］
［SKS：。］
［怎么想都是柴犬太可爱：（柴犬开心笑.JPG）］
——
……是哪里呢？总觉得还有些地方吹得不够好。
翻看着谱架上的曲谱，提笔勾画圈点，又留下一片黑色的记号。深呼吸，曲起手指，模拟着按动键位。
傍晚的夕阳斜斜落下，照射在空荡教室的一角。
好，一鼓作气，再来一次吧。久美子这样想着，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的手指才触碰上低音号的按键，准备翻回第一页开始再次练习，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黄前久美子疑惑地转过头，对上了一张放大的脸。
“啊，请问……诶噫！！！！——”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黄前久美子差一点从位置上跳起来，抱紧怀里的悠风号。
无声无息间靠得非常之近的明日香学姐的脸上笑得非常诡异，眼镜上一片白蒙蒙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睛。
“哦呵呵呵，久美子酱，真是胆小得可爱呀！”
“明日香学姐！”久美子反应过来，立刻红了脸。明日香学姐最喜欢这样捉弄人了！
“结束了个人练习时间的前辈感受到了来自可爱后辈的迷茫，所以准备过来指导陷入了困境的久美子酱！”恢复了正常模样的田中明日香将一旁的座椅挪动过来，弯起眼睛凑近去看谱架上的曲谱，又竖起了大拇指。“好多记号！一定练习了超多遍吧。”
黄前久美子轻轻放下上低音号，苦恼。“是这样子说，但是总感觉有些地方怎么都吹不好。”
“别担心别担心，现在才四月中旬，地区大会在学期结束的时候才开始。”这样安抚着，田中明日香翻阅着后辈的曲谱，“久美子酱觉得是从哪里开始吹得很奇怪呢？”
“第三乐章，前面还好，但是后面那段和声总感觉升调上去吹得很难受。”黄前久美子指了出来。
“那么，从第三乐章开始吹给我听吧。”散着黑色长发的少女移开了一点位置，扶了扶眼镜，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啊，是。”
*
天色已经慢慢变暗，大家结束了练习都先后离开了，明日香学姐在兼顾社团活动的同时也对学业非常负责，所以在指导完之后便离开了。
刚刚将上低音号放回了乐器室，黄前久美子伸了个懒腰，长时间的久坐让身体都酸酸麻麻的。
“部长，久美子，绿，我们先走了！”打击乐的井上顺菜和堺万纱子向她们招手。
“嗯！今天辛苦了，明天见！”在练习之后还要重新录入名单的小笠原晴香冲她们笑，手上正在收拾着东西。
川岛绿辉提起书包，站在门口等待。“诶嘿，明天见！”
“明天见，顺菜，纱子！”目送着两人的远去，黄前久美子走到绿辉身旁，跟她讨论起了最近新出的动物扭蛋。
没过一会儿，梳着垂下双马尾的少女走出来，拉上了部活室的门，“久等了，我们走吧！”
因为要趁早备战关东大赛的缘故，面对即将到来的地区大会，都大会，在井闼山吹奏部担任了五年正顾问的水野真明先生雷厉风行地安排了选拔时间，前一天进行的选拔，第二天便宣布了名单，也选出了课题曲和自由曲。
课题曲是《四月的叶子》，自由曲是森林回响。
正是因为自由曲的难度有点大，她才拼命练习的。要更努力，更坚持才能达到明日香学姐的身旁。
上低音号一如既往的人少，明日香学姐，夏纪学姐和她都被选为了A编成员，而因为人数不够的原因，她和夏纪学姐也要为舞奏大赛做准备。
在第二体育馆前的教学楼停下，和部长，绿辉分别后，黄前久美子靠在被刷成雪白的墙上，放空自己。
舞奏大赛啊……
一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面色发白，为自己的体力开始哀悼。要抱着上低音号，变换队形的中途保持气息吹奏，还要做动作，真的很恐怖啊……
听梓说她已经成为正选了，不愧是梓，真想看看小梓那可怕的立华舞步啊。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脑子里的记忆转了一遍又一遍，呼吸频率，指法，旋律，降调，升调，抓着书包带子的手下意识地动作，直到听到一阵喧闹，她下意识地抬起头。
乱哄哄的脚步声，嘈杂的对话，活力满满的豆豆柴幼驯染超级大声的呼喊，以及就算戴着口罩都能看出来脾气郁郁的海藻头。
“久美子——！”
古森笑着加快了脚步。
……
等一下！
黄前久美子：“……”
？！
身后那群非常高大的运动系少年是怎么回事？！
黄前久美子一瞬间睁大双眼，想后退，奈何身后无路可退。
好无助……
她只能咬咬牙，往前走了几步，对上佐久早的目光，用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口罩海藻移开目光：大概，可能，没有办法。
章鱼：……可恶的海藻头！
豆豆柴还是一脸无辜又惹人怜爱的表情，知道幼驯染不擅长应对这些「高大」的突发状况，他站在她身前帮她挡住了大部分探究的目光。
古森元也低下头，小声地说：“前辈们都是很好的人，别担心，我们只是一起走出来。”
谁能忍心对一只萌萌的豆豆柴生气？就算有，但那个人绝对不是黄前久美子。从小到大都对幼驯染的豆豆柴恳求攻势打败得体无完肤的她晕乎乎地想。
好吧，原谅你了。她眨眨眼。
慢了几步的排球部众人你挤我攘，眉毛挑得像要飞起来，龇牙咧嘴一副八卦模样。
“可恶，古森这小子居然有女朋友了吗？！”
“头发卷卷的，像章鱼，看上去很可爱啊……”
“你们这群家伙与其在这里嫉妒为什么不自己去谈恋爱啊？！”
“呵呵呵呵难道你就不嫉妒羡慕吗？”
“喂！”
……
佐久早听着身后前辈们看似压低了声音实际比平时还要大声的男高嫉妒与惊叹并存的发言，面无表情的脸上更加面无表情。
啊，前辈们好丢脸。
但是，果然很不爽。
他开口：“不是女朋友。”
因为他的话而全部安静下来的众人：“喔！——”
瞪眼，紧盯，纳闷。
然后他们看见这个向来拒绝所有人靠近，总是阴沉着一张池面脸的后辈向前走，站到了棕色短卷发的少女身旁，和古森一左一右，甚至表情都缓和了不少。
“是幼驯染。”
我们的。
排球部众人：“……”
众人：“！！！”
瞳孔地震。
这还是那个佐久早吗？哈？这还是那个全身散发着阴郁气息，在非训练期间但凡有人敢靠近他三米之内都会用可怕的眼神盯着别人，消极到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八百万的佐久早吗？！
还有，那是在炫耀吗？是在炫耀吧！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风暴的黄前久美子站了出来，弯腰：“前辈们好，我是一年三组的黄前久美子。”
气氛又活络起来。
一群高大的少年难得收敛了平时大大咧咧的模样，自我介绍的时候看上去比后辈还要拘谨。
然后又莫名地被邀请一起去吃拉面。
并没有想到前辈们会这样这样说的古森，佐久早：“……”
更加摸不着头脑的黄前久美子：咦？
虽然对要外出用餐非常不乐意的佐久早不乐意地皱了皱眉，但是在章鱼和柴犬垂下的闪亮眼睛的注视下，只能认命地迈出沉重的步伐。
好在一路上大家都很努力活跃氛围不让它冷下去。
“没想到黄前同学是古森和佐久早的幼驯染啊哈哈……”
“诶？”
“因为根本想象不出来佐久早允许别人靠得那么近的画面啊！……等一下，佐久早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前辈我啊！”
直到进了拉面店，在等待拉面送上来的时候，也依旧在兴致勃勃地聊着。
突然，有一道声音传出。“话说，黄前同学是吹奏部的一员吗？”
黄前久美子循着说话的方向看去，努力地回想起对方的姓名。
她想到了书包里的曲谱，“饭纲前辈是怎么知道的？”
突然间收到整个排球部所有如狼似虎般冒光的视线和看似笑得温和无害但是眼睛霎时睁大的豆豆柴与原本死气沉沉现在加上锋利的探究意味的消极洁癖后辈的注意，饭纲掌耸了耸肩，笑着说：
“黄前同学经常会在音乐楼的楼下，那棵白玉兰下面练习吧，因为运动场就在音乐楼旁边，所以上体育课的时候偶尔会看见黄前同学。”
他看着因为好奇而睁圆了眼睛的少女，夸奖到：“黄前同学的音乐非常动听。”
“啊！那个……”猝不及防收到这么直白的夸奖的黄前久美子通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和银灰色短发的俊朗前辈对视。“谢谢前辈……”
放在大腿上的手绞紧了裙摆，她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快想想，明日香学姐指导她的时候说的话，反复练习了很多遍的曲谱，对大赛的紧张感和要和喜欢的大家一起合奏的喜悦……
……
噫啊啊啊啊啊！糟糕！完全不能想其他东西了！
被这么直白地夸奖了……说不开心那是假的吧。这种喜悦跟被好友和前辈们的夸奖的感受有一定区别，很奇怪的感觉……
所以在接下来，从拉面送上来，到吃完，结账，一起走出门外，还沉浸在欢欣鼓舞的情绪里的黄前久美子都是放空着脑袋的。
走在前面的饭纲前辈突然停下脚步，拿出了手机。
无视那两个堂兄弟骤然变化的视线，饭纲掌微微笑着，走向棕发少女。
她疑惑地看着他。
耳朵有点发红，连视线也些许闪躲，面容俊秀的少年在暖色调的路灯下，在街上喧嚣热闹的场景中，那头银色的短发也像在发光。
他说：“可以加个Line吗？黄前同学。”
古森收起了无害的笑容，犬类的眼睛竖起时也极具压迫感。
佐久早直勾勾地盯着这位他在部里称得上可以排在前三尊敬的前辈，从猜疑到愤怒再到隐忍克制。
他们对视了一眼，读懂了彼此心里所想的是一样的话。
……不愧是饭纲前辈，被挑战了啊。
［伟大无比的黄前大人：啊，忘记问了，你们下午要加训吗？］
［怎么想都是柴犬太可爱：是啊，因为今天早上取消了早训，所以下午要补回来……］
［伟大无比的黄前大人：需要我等你们吗？因为我也可能没那么快］
［伟大无比的黄前大人：（躺倒的章鱼丸子.JPG）］
［SKS：一起吧，如果太晚了，不安全。］
［SKS：另外，你们明明在一个班吧。］
［怎么想都是柴犬太可爱：小臣说得对！要拜托久美子等我们一起啦］
［伟大无比的黄前大人：因为我们是三个人嘛，虽然小臣在另外一个班——］
［SKS：。］
［怎么想都是柴犬太可爱：（柴犬开心笑.JPG）］
——
……是哪里呢？总觉得还有些地方吹得不够好。
翻看着谱架上的曲谱，提笔勾画圈点，又留下一片黑色的记号。深呼吸，曲起手指，模拟着按动键位。
傍晚的夕阳斜斜落下，照射在空荡教室的一角。
好，一鼓作气，再来一次吧。久美子这样想着，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的手指才触碰上低音号的按键，准备翻回第一页开始再次练习，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黄前久美子疑惑地转过头，对上了一张放大的脸。
“啊，请问……诶噫！！！！——”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黄前久美子差一点从位置上跳起来，抱紧怀里的悠风号。
无声无息间靠得非常之近的明日香学姐的脸上笑得非常诡异，眼镜上一片白蒙蒙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睛。
“哦呵呵呵，久美子酱，真是胆小得可爱呀！”
“明日香学姐！”久美子反应过来，立刻红了脸。明日香学姐最喜欢这样捉弄人了！
“结束了个人练习时间的前辈感受到了来自可爱后辈的迷茫，所以准备过来指导陷入了困境的久美子酱！”恢复了正常模样的田中明日香将一旁的座椅挪动过来，弯起眼睛凑近去看谱架上的曲谱，又竖起了大拇指。“好多记号！一定练习了超多遍吧。”
黄前久美子轻轻放下上低音号，苦恼。“是这样子说，但是总感觉有些地方怎么都吹不好。”
“别担心别担心，现在才四月中旬，地区大会在学期结束的时候才开始。”这样安抚着，田中明日香翻阅着后辈的曲谱，“久美子酱觉得是从哪里开始吹得很奇怪呢？”
“第三乐章，前面还好，但是后面那段和声总感觉升调上去吹得很难受。”黄前久美子指了出来。
“那么，从第三乐章开始吹给我听吧。”散着黑色长发的少女移开了一点位置，扶了扶眼镜，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啊，是。”
*
天色已经慢慢变暗，大家结束了练习都先后离开了，明日香学姐在兼顾社团活动的同时也对学业非常负责，所以在指导完之后便离开了。
刚刚将上低音号放回了乐器室，黄前久美子伸了个懒腰，长时间的久坐让身体都酸酸麻麻的。
“部长，久美子，绿，我们先走了！”打击乐的井上顺菜和堺万纱子向她们招手。
“嗯！今天辛苦了，明天见！”在练习之后还要重新录入名单的小笠原晴香冲她们笑，手上正在收拾着东西。
川岛绿辉提起书包，站在门口等待。“诶嘿，明天见！”
“明天见，顺菜，纱子！”目送着两人的远去，黄前久美子走到绿辉身旁，跟她讨论起了最近新出的动物扭蛋。
没过一会儿，梳着垂下双马尾的少女走出来，拉上了部活室的门，“久等了，我们走吧！”
因为要趁早备战关东大赛的缘故，面对即将到来的地区大会，都大会，在井闼山吹奏部担任了五年正顾问的水野真明先生雷厉风行地安排了选拔时间，前一天进行的选拔，第二天便宣布了名单，也选出了课题曲和自由曲。
课题曲是《四月的叶子》，自由曲是森林回响。
正是因为自由曲的难度有点大，她才拼命练习的。要更努力，更坚持才能达到明日香学姐的身旁。
上低音号一如既往的人少，明日香学姐，夏纪学姐和她都被选为了A编成员，而因为人数不够的原因，她和夏纪学姐也要为舞奏大赛做准备。
在第二体育馆前的教学楼停下，和部长，绿辉分别后，黄前久美子靠在被刷成雪白的墙上，放空自己。
舞奏大赛啊……
一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面色发白，为自己的体力开始哀悼。要抱着上低音号，变换队形的中途保持气息吹奏，还要做动作，真的很恐怖啊……
听梓说她已经成为正选了，不愧是梓，真想看看小梓那可怕的立华舞步啊。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脑子里的记忆转了一遍又一遍，呼吸频率，指法，旋律，降调，升调，抓着书包带子的手下意识地动作，直到听到一阵喧闹，她下意识地抬起头。
乱哄哄的脚步声，嘈杂的对话，活力满满的豆豆柴幼驯染超级大声的呼喊，以及就算戴着口罩都能看出来脾气郁郁的海藻头。
“久美子——！”
古森笑着加快了脚步。
……
等一下！
黄前久美子：“……”
？！
身后那群非常高大的运动系少年是怎么回事？！
黄前久美子一瞬间睁大双眼，想后退，奈何身后无路可退。
好无助……
她只能咬咬牙，往前走了几步，对上佐久早的目光，用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口罩海藻移开目光：大概，可能，没有办法。
章鱼：……可恶的海藻头！
豆豆柴还是一脸无辜又惹人怜爱的表情，知道幼驯染不擅长应对这些「高大」的突发状况，他站在她身前帮她挡住了大部分探究的目光。
古森元也低下头，小声地说：“前辈们都是很好的人，别担心，我们只是一起走出来。”
谁能忍心对一只萌萌的豆豆柴生气？就算有，但那个人绝对不是黄前久美子。从小到大都对幼驯染的豆豆柴恳求攻势打败得体无完肤的她晕乎乎地想。
好吧，原谅你了。她眨眨眼。
慢了几步的排球部众人你挤我攘，眉毛挑得像要飞起来，龇牙咧嘴一副八卦模样。
“可恶，古森这小子居然有女朋友了吗？！”
“头发卷卷的，像章鱼，看上去很可爱啊……”
“你们这群家伙与其在这里嫉妒为什么不自己去谈恋爱啊？！”
“呵呵呵呵难道你就不嫉妒羡慕吗？”
“喂！”
……
佐久早听着身后前辈们看似压低了声音实际比平时还要大声的男高嫉妒与惊叹并存的发言，面无表情的脸上更加面无表情。
啊，前辈们好丢脸。
但是，果然很不爽。
他开口：“不是女朋友。”
因为他的话而全部安静下来的众人：“喔！——”
瞪眼，紧盯，纳闷。
然后他们看见这个向来拒绝所有人靠近，总是阴沉着一张池面脸的后辈向前走，站到了棕色短卷发的少女身旁，和古森一左一右，甚至表情都缓和了不少。
“是幼驯染。”
我们的。
排球部众人：“……”
众人：“！！！”
瞳孔地震。
这还是那个佐久早吗？哈？这还是那个全身散发着阴郁气息，在非训练期间但凡有人敢靠近他三米之内都会用可怕的眼神盯着别人，消极到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八百万的佐久早吗？！
还有，那是在炫耀吗？是在炫耀吧！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风暴的黄前久美子站了出来，弯腰：“前辈们好，我是一年三组的黄前久美子。”
气氛又活络起来。
一群高大的少年难得收敛了平时大大咧咧的模样，自我介绍的时候看上去比后辈还要拘谨。
然后又莫名地被邀请一起去吃拉面。
并没有想到前辈们会这样这样说的古森，佐久早：“……”
更加摸不着头脑的黄前久美子：咦？
虽然对要外出用餐非常不乐意的佐久早不乐意地皱了皱眉，但是在章鱼和柴犬垂下的闪亮眼睛的注视下，只能认命地迈出沉重的步伐。
好在一路上大家都很努力活跃氛围不让它冷下去。
“没想到黄前同学是古森和佐久早的幼驯染啊哈哈……”
“诶？”
“因为根本想象不出来佐久早允许别人靠得那么近的画面啊！……等一下，佐久早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前辈我啊！”
直到进了拉面店，在等待拉面送上来的时候，也依旧在兴致勃勃地聊着。
突然，有一道声音传出。“话说，黄前同学是吹奏部的一员吗？”
黄前久美子循着说话的方向看去，努力地回想起对方的姓名。
她想到了书包里的曲谱，“饭纲前辈是怎么知道的？”
突然间收到整个排球部所有如狼似虎般冒光的视线和看似笑得温和无害但是眼睛霎时睁大的豆豆柴与原本死气沉沉现在加上锋利的探究意味的消极洁癖后辈的注意，饭纲掌耸了耸肩，笑着说：
“黄前同学经常会在音乐楼的楼下，那棵白玉兰下面练习吧，因为运动场就在音乐楼旁边，所以上体育课的时候偶尔会看见黄前同学。”
他看着因为好奇而睁圆了眼睛的少女，夸奖到：“黄前同学的音乐非常动听。”
“啊！那个……”猝不及防收到这么直白的夸奖的黄前久美子通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和银灰色短发的俊朗前辈对视。“谢谢前辈……”
放在大腿上的手绞紧了裙摆，她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快想想，明日香学姐指导她的时候说的话，反复练习了很多遍的曲谱，对大赛的紧张感和要和喜欢的大家一起合奏的喜悦……
……
噫啊啊啊啊啊！糟糕！完全不能想其他东西了！
被这么直白地夸奖了……说不开心那是假的吧。这种喜悦跟被好友和前辈们的夸奖的感受有一定区别，很奇怪的感觉……
所以在接下来，从拉面送上来，到吃完，结账，一起走出门外，还沉浸在欢欣鼓舞的情绪里的黄前久美子都是放空着脑袋的。
走在前面的饭纲前辈突然停下脚步，拿出了手机。
无视那两个堂兄弟骤然变化的视线，饭纲掌微微笑着，走向棕发少女。
她疑惑地看着他。
耳朵有点发红，连视线也些许闪躲，面容俊秀的少年在暖色调的路灯下，在街上喧嚣热闹的场景中，那头银色的短发也像在发光。
他说：“可以加个Line吗？黄前同学。”
古森收起了无害的笑容，犬类的眼睛竖起时也极具压迫感。
佐久早直勾勾地盯着这位他在部里称得上可以排在前三尊敬的前辈，从猜疑到愤怒再到隐忍克制。
他们对视了一眼，读懂了彼此心里所想的是一样的话。
……不愧是饭纲前辈，被挑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