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琅入侵孟窈的生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他来得不多,但不留宿,多是和孟窈一起聊天喝茶,或者孟窈画画,他看书,也能平安无事度过几个小时,

    他要装君子,孟窈也乐意陪他演戏,低头调颜料,当严琅不存在。

    “你还没画过我,”严琅突发奇想,亲了亲孟窈的脸颊,“要不要画我?”

    孟窈手还握着画笔:“我不擅长人物。”

    “不多画怎么知道不擅长呢。”

    他就像电视里满口空话的官员,孟窈额头抵着他肩膀,笑出声音。

    “这么高兴?”

    严琅倒是很少见她这么开怀的样子,也笑起来,想继续刚刚的吻。

    天空恰时滚落一声闷雷,豆大的雨点很快落下来,顷刻间形成雨雾,有人敲门进来。

    “局长,雷暴雨来了,一会儿会更大,要回那边的话现在就得走了。 ”

    严琅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冷漠,嗯了声。

    朱助理抬头看了眼,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破坏了氛围,顿了顿,继续:“外面雨这么大,开车也不安全,您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左右明天也没什么事。”

    严琅觉得他有眼色,但没表现出来,看了眼孟窈:“这不好吧?”

    脚步却没挪动的意思。

    “留下吧,”孟窈沉默了半晌,还是成为了称职的演员,看着严琅,“让他滚。”

    指的是朱助理。

    “听见了,”严琅还是第一次得到孟窈的留宿,挥手打发助理,“还不滚?”

    等人走了孟窈的脸色才好看了些,严琅靠着她坐下:“这么讨厌他?”

    “是。”

    “不应该,”严琅低头,玩她的手指,过了半晌冷不丁开口,“要做吗?”

    孟窈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这年头很奇怪,要花最多的口舌来否认,但同意只需要细枝末节就行了。

    衬衫被解开,严琅的手臂都是烫的,孟窈甚至没什么机会躲,就被他吻住,他胸膛像被太阳晒过的钢铁。

    他确实……能看出来是个军人,肌肉量适中,但能看出来很有力量,伤疤遍布,但已经愈合。

    孟窈不喜欢过量的性,一般两三次就会叫停,但严琅显然不会听她指挥,他有股儿疯劲儿,力气又大,吻得她喘不上气。

    “不要了,”两个小时也过去了,孟窈身子都弓起来,侧身躲开他,整个人像被浸在水里,整个人都是懵的,她觉得房间里甚至有爆炸后的灰烬味,咬着唇,“严琅,不要了。”

    背后有人撞上来,严琅甚至没怎么出汗,吻落在她脖颈,看着孟窈额角的汗,勾唇角。

    “不要了?”

    孟窈忙不迭点头,凑上去亲他的嘴唇。

    “乖乖说不要,那就不要了,”严琅很少听她说软话,倒是很新奇,亲了亲她脖颈,牙在血管上压了压,没用力,“操老实你就乖了,是不是?”

    孟窈其实觉得已经过量了,随便披了件衬衫,躺在一边平复,她现在大脑都是空白的。

    严琅还没结束,在自己弄,但是目光落在孟窈身上,像野狼在看猎物。

    孟窈被他看得心烦意乱,背过身,莫名其妙开口:“我不喜欢,你那个助理。”

    严琅现在也很好说话,笑着凑到孟窈身边:“他怎么惹你了?”

    “他非礼我。”

    “他不敢。”

    严琅舒服得半阖眼,回她。朱助理不要命了才敢非礼孟窈。

    “我不喜欢他,不想看他出现在我面前,很难理解?”孟窈坐起来,她身上都是红印子,这男人简直是头牲畜,“我是不是连这点权利都没有,那你一枪打死我算了。我正好当面告诉林新月你是怎么怎么照顾我的。”

    “好了,”严琅坐起来亲她,“没说不答应你,你要怎么样?”

    孟窈不肯退步,盯着严琅:“辞退他。”

    严琅没应声,闭上眼入睡。

    孟窈掌心拍在他脸上,催促:“辞退他。”

    “他知道我太多事情了,又跟我这么多年,我怎么辞退?”孟窈指甲快扣进他肉里,严琅吃痛,继续,“过两天把他调到别的岗位,我保证你再也看不着他,乖乖。”

    他对孟窈总是多几分耐心的。

    孟窈才算满意,裹着浴巾往浴室走去了。

    ……

    这段诡异的日子孟窈过了几年,她在京北的职务也很轻松,教学生的空余还是画画,刚开始有个院长要潜规则她,后来被双规开除党籍了,严琅就是这种会以权谋私的阴险小人。

    她零零散散有过几个男伴,严琅调查过的,允许的,孟窈也觉得没意思,后来就不怎么交往了。

    认识何居正是在慈善晚宴上,她在国外念书时候的同门师妹是淮城前市长的侄女,颇有些政治人脉,自然介绍不少资源给她。

    孟窈淡淡的,在翻看画册。

    “喜欢哪个?”何居正跟她搭话,“我拍下送给你。”

    孟窈打量了他几眼:“我怕你知道我是谁不敢送给我。”

    “说说看,”何居正也很好奇,轻笑,“我还没什么怕的人。 ”

    被邀请的人非富即贵,这样的话说出来不仅需要胆识,他看起来年轻而处在权力中心。

    电视正好在转播新闻,何居正随手指了指,笑:“那是我父亲。”

    孟窈惊了下,看他,眉眼倒是像的,只是那位的独生子甚少露面,一般人不会想到。

    “所以, ”何居正笑笑,“说说看,我向来乐意为美人效劳。”

    孟窈怔了两秒,拿起香槟和他碰杯,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玩,很好玩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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