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江照连连摆手。自己哪儿真的会什么制药啊?都是游戏自带的,没得可教不说,游戏都是一键合成的,哪怕只问自己一些简单的药理自己也是一窍不通啊。扫地僧嘱咐过自己暂时不能暴露,一点儿都不透露能教得了什么啊?

    “我不通医理的,明心丹只不过是机缘巧合误打误撞,如何就能做神医的师父了!”江照转着圈躲,李寒秋转着圈拜,下的江照直往柏如云两人身后躲,众人忍俊不禁地偷笑起来。

    江照一边躲一边脑内疯狂头脑风暴,急得鼻尖都有点冒汗了,突然灵光一闪对李寒秋说到:“我学艺不精,拜师的事儿须得问过我叔叔才能定下来!”

    李寒秋听得一愣,江照趁机就把人给扶了起来,“等我回乡问过叔叔一定给您答复!”

    江照心里的窃喜一眼就让李寒秋看了出来,他佯装正色,促狭地对江照说道:“既是要拜师,当然是同师父一同回乡了!”

    一下就被人戳破小心机的江照当场尬住,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她也知道李寒秋是在逗自己,就越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她这样子引得屋里的众人都笑了起来,连一直守在床边的陈翠云脸上也露出了点笑意。

    江照偷偷瞟了一眼床边,心下到是松了一口气。还能笑,看来精神状态还行。她的小动作其他几个人都看在眼里,柏如云和姚清婉心里怎么想暂且不提,李寒秋心里是更加坚定拜师的念头了。

    看她们进来的样子就知道不过是被求着过来帮忙的,这么尽心尽力,珍贵异常的明心丹也是说给就给毫不惋惜 。这样的人品,足以称一句少年英才了。

    柏如云和姚清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拱了拱手道:“阿照、李大夫还有大嫂,事既已了了,我和清婉就不打扰了。”

    又转身对对江照说道:“若还需要帮忙阿照只管去长乐候府寻人,我绝不推辞。”

    江照上前送两人出门说道:“今日之事多亏有如云和清婉帮忙,这几日我还住在云回客栈,待空下来一定请你们吃酒,万望赏光。”江照颇有点扮俏皮活跃气氛的意思在里面,柏姚二人心照不宣地笑笑便驾马离开了天元镖局。

    人刚走没一会儿,江照和陈翠云的肚子就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两人闹了个大红脸,这才想起来着急过来没来得及吃饭。一路骑马,确实饿了。

    李寒秋这时候没露出笑来,给身边的明心递了个眼色,不多时饭就上来了。

    大概是李寒秋行走江湖经验丰富,对开阳菜色十分熟悉,这一桌菜都是江照这几天走街串巷看着十分眼熟的,比江照在客栈胡乱点的那几样下酒菜可强多了。

    只是饭桌上李寒秋几次三番地想给江照夹菜,吓得她三两口吃完了借口送回盘子,不等李寒秋应声就跑了。这下不光是李寒秋忍俊不禁了,明心那小孩也在后面跟着偷乐。

    一出门江照就意识到,这个天元镖局肯定不简单。镖局跟客栈不同,来往的大多数都是五大三粗的江湖人,再加上五湖四海的镖队,人声加上马车的动静,一开门就鱼贯而入。

    在屋里的时候江照没觉得有什么,一出来真可谓是人声鼎沸。这么看来这家镖局背后绝对有人,这么大的院子,又全是木质结构,隔音做到这种程度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能搞定的。

    江照把托盘送到了柜台上,正想躲躲清净免得不知道怎么面对李寒秋,就听得人声嘈杂的大堂外有两个人靠在檐下低声交谈。

    “这阵子兖州的镖真多啊!”

    “可不是,兖州的路不好走哇,若不是我们开元镖局过路可不好说。”

    “若不是给的银子多我也不愿意去,万一把小命丢在哪儿可亏死了。”

    “……”

    后面的话江照没听到,因为有个男人进了李寒秋的屋子。估计是陈翠云的丈夫,叫孙宝金的那个。

    说来也是巧了,孙宝金前脚进屋,孙弘远后脚就醒了。两口子在床边泣不成声,想抱一抱孩子又怕碰坏了他,两人只能互相握着手等着李寒秋把脉。

    小孩儿遭了大罪,虽然醒了但是精神也不大好,眼神飘飘忽忽地四处打转,最后落在了自己的父母身上就不挪地方了。

    “伤口已无大碍,身体还要细细将养。”李寒秋把完脉说道:“多亏了师父给用的药,药效奇佳。”

    “多谢神医!多谢神医!”两口子一个劲地冲着李寒秋磕头。

    这时候就不用李寒秋多说什么,明心立刻上前拦住两人说道:“二位不必多礼,病人刚醒,这两天清醒的时间不会太长,还是多跟病人说说话吧。”

    要是说别的陈翠云两口子还不见得会听劝,听明心说到孩子,两人对视一眼犹豫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神医妙手回春救了我儿,对我们孙家是恩同再造!”孙宝金深深地弯下腰行了个礼,“再造之德没齿难忘!”也不等李寒秋说点什么就回身坐到了老婆孩子旁边。

    江照在后面看了一会儿,也没在这种时候出声去纠正李寒秋的称呼,默默地跟在他后头坐到了堂屋,把空间留给这一家三口。

    孙弘远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像是想说什么。

    “弘远、弘远!你是渴了吗?娘给你倒水喝!”李翠云提起床头的茶壶才发现里面没有水,又站起来要往楼下跑,守在房门口的明心忙接过茶壶下了楼取了水上来。

    “多谢小师傅!”两口子又是一番感谢。

    “夫人有事只管吩咐,不必怕麻烦。”明心送完水又回到门口当木头人去了。

    孙宝金微微扶着孩子的脑袋,只喂了两口孙弘远便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表示不要了。

    “娘……”孙弘远声若蚊蝇,嘴里也没有别的话,只不住地叫娘。

    “娘在!娘在这儿呢!”陈翠云没分一丝注意力给孙宝金,立马贴到了儿子身旁,一碰到孙弘远他就分外依恋地拽着陈翠云的衣角不撒手。其实病重的小孩手上能有多大的力气呢?但他就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拽着这片衣角。

    孙宝金默默地坐在一边,看这妻儿的举动两行泪默不作声的顺着两颊滑进了衣领里。他咬着自己腮帮子里的肉,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都是他造的孽啊……

    “你吓死娘了!怎么会摔倒在哪儿?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陈翠云看着醒过来的儿子不住地呜呜的哭着,想伸手摸摸孩子又怕碰坏了他,只得虚虚地描摹着孙弘远脸颊的轮廓,“都是娘不好……若你有个万一,娘也跟着一起去了……”

    “……”孙弘远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只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就撑不住睡了过去。

    陈翠云小心地将衣角抽回来,把孙弘远的手放回被窝里,又小心翼翼地掖好被角,这才坐到了一旁。

    “你还不说实情吗!?”她一改之前的柔弱母亲的形象,语气十分冰冷地质问孙宝金:“这时候掉眼泪有什么用?若不是弘远命里有贵人相助,今日只怕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我、我……”孙宝金的视线落到妻子满是泪痕的脸上,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立刻缩了回来。“是我无用,没看好儿子,为了神医的行踪家里的铺子叫我尽数典卖,我也没法子,我……”

    “我不是问你这些!我左思右想,我儿上学从不贪玩逃课,怎的就会在学堂旁的树林里受伤!”陈翠云目眦欲裂地道:“前几日大哥才同你要钱周转,因进货你也周转不开便拒绝了他。怎么就这么巧,前脚你没借钱他拂袖而去,后脚弘远跟大伯家的弘明一起上学就昏倒在学院边的树林里!”

    “你想多了,大哥不是那样的人!”孙宝金急急打断道:“我不过是个小生意人,寻医之时求告无门,神医的行踪还是大哥帮我打听到的!”

    “大哥素来心胸狭窄,”陈翠云忍无可忍地打断他道:“我知道你们兄弟情深,但这是我唯一的儿子!大哥也不过是个屡次考试都不中的秀才!他哪儿来的人脉得知的消息!”

    “……”孙宝金叫妻子问得脸色煞白,无言再辩。

    其实他哪里想不清楚呢?以大哥以往的性子,被自己下了面子总要十天半个月或是又要钱才会消气。这次这么快这么精准地说有神医的消息,只是要一大笔钱去疏通关系。

    为了唯一的儿子的命,自己自然是无有不依的。

    只是,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嫡亲地大哥为了几个钱算计亲兄弟至此。

    看他的神色,陈翠云心里多少也有数了。多年夫妻,同床共枕,孙宝金心肠有多软她心里是有数的,也不再跟他说多,只是心如死灰地道:“你若不给弘远一个公道,我们就和离,我带弘远回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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