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剑舞——才尽回肠荡气中，美人如玉剑如虹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真有意思。”萧疏瑜拍手笑着，眼睛弯弯的，煞是可爱。
“疏瑜骄纵，还请各位不要见怪。”百里熙起身作揖。
“哎，本宫把侄儿宠坏了，难为你们总帮他兜底了。”萧皇后点点头，瞧着百里熙很是满意，当初三人的文章策论不相上下，燕帝看着百里熙形若清月，便按照惯例给了探花。
“疏瑜表弟的性子我们很是喜欢呢。”
“萧小公子风流倜傥，性子也很是洒脱”
“……”
你一言，我一语，难为众人能把萧疏瑜夸了个脸红。
“姐姐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妹妹来迟了。”人未到，声先落，众人望向殿外。
只见，
眼若水波横，眉似青山黛，朱唇一点，小巧玲珑。
身姿弱柳不堪风，音如山间黄鹂鸣。
一身青衣莲裙，风姿绰约。
“盈妃妹妹要来为何不提前知会一声，本宫好提前给你安排坐席。”萧皇后脸上带着笑意，眸中却尽是冷漠。
“姐姐，妹妹是陪陛下来的，陛下随后就到。”盈妃笑意盈盈的答道。
有陛下的位置便是有她的位置。
“喏，这就是哪位盈妃娘娘，我若是陛下，我也恨不得常驻她的宫里。”余雨婷拍着顾千祁桌下的手。
顾千祁仔细端详着盈妃，美人如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若说这位娘娘只是魏国进献的一位美女，自己又不太信的，举手投足间丝毫不逊于皇后的贵气，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养出来的。
“听雨婷的意思，是在夸盈妃娘娘风华绝代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芮如玉挺起胸膛，斜视着余雨婷。
萧皇后脸色更甚，顾千祁狠狠地瞪了芮如玉一眼，眼中带有警告。
本是闺中小话，声音也不大，偏偏坐的近，被芮如玉耳尖听到，还拿到台面上说。
芮如玉愣了一下，扭头哼了一声。
只这一言就将余雨婷顶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皇后姑姑自是国色天香，用不着别人夸赞，这百花宴还要不要继续了，侄儿还想多看看各家千金呢。”萧疏瑜嘿嘿的笑着，看似孟浪的言语却将视线转移。
芮如玉只得作罢，若是她继续出言追击，便是她的无理，也是在向众人说，她在刁难余雨婷。
“舞。”顾千祁起身，芮如玉冷笑，众人也是兴致缺缺，毕竟有《霓裳羽衣舞》在前，之后虽然也有其她女子抽到舞，但是都不如前者。
“母后，不如换个彩头叭。”拓跋司空单手扣桌，他的皇子妃必须是众人眼中出类拔萃的女子，他要娶的也必须是顾千祁。
“听闻顾四小姐文采斐然，便吟诗一首吧。”萧皇后温和的点着头，事先皇儿打过招呼的。
“今日若是见不到顾家妹妹的诗才是人生憾事呢。”拓跋喟笑起来极为好看，明明比拓跋司空年长，身上却总是带着一股少年气。
“承蒙各位厚爱，今日这诗我作，但是游戏的规则也不能坏，舞我也跳。”顾千祁福了身，眉眼淡淡。
拓跋司空桌下的手攥着衣角，眸色变深。
“顾姐姐的舞技不比我差呢。”芮如玉笑着出声，她可没忘顾千祁刚刚威胁她的事。
“你！……”余雨婷作势要起身，被顾千祁摁了下去。
“放心，不必理会。”顾千祁俯身在余雨婷耳旁轻声言道。
“喂，二哥，你说这芮小姐说的是真的吗？顾家那小丫头真的那么厉害？”萧疏瑜用扇子挡着脸靠在百里熙肩头。
“疏瑜，她有没有这样的本事我不知道，但是，有一招叫做捧杀。”百里熙摇摇头为自己斟了杯酒。
“林参领，可否借剑一用？”顾千祁换了一身红衣，尽显女儿媚态，走至林远程面前。
“这……顾丫头，不是老夫不借你，只是圣人在殿……”林远程护军参领，今日临时被调来保护参加百花宴众人的安全。
“顾家妹妹，本殿下的秦霄借你”拓跋喟将手边长剑扔了过去，顾千祁稳稳接住。
拓跋司空拧眉，不是他不想表现，而是只有拓跋喟一人得燕帝特许，在任何场景都可佩剑。
“那顾千祁先谢谢殿下了。”
众人都不知顾千祁要做什么，都好奇的投去目光。
只见顾千祁举剑，慢慢踱步，
“吴钩勘破白衣渡，东风与借还酒倾。”
剑起，风云变，只见那年，曹操挥师南下，吴国风雨飘摇，国不将存，
白衣绝世的孔明借来东风，赤壁之下，火连千里，与风流俊美的玉面都督周公瑾把酒言欢。
“东西鞍买作男儿，长枪在侧止戈声。”
束剑，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木兰扮做男儿面，入了军营，
烈马长枪，万人军中取上将首级。
“峰峦如聚白骨垒，弯弓不得庇白衣”
横剑，你看那白骨累累像山峦聚集，我弯弓射箭却不能庇佑天下的平民百姓。
“封狼居胥美人面，松间闲月踏歌行。”
收剑，我总有一日要像那霍去病一般，封狼居胥，让这天下人都可以在月下懒散边走边唱。
一首长诗作罢，剑花如流水，身姿如长风，美目流盼，英气逼人。
“好！好！好！”燕帝拍手称好，从殿外走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平身。”燕帝走到盈妃和皇后身边，同时伸出双臂虚扶两人。
“本以为芮小姐的《霓裳羽衣舞》便是人间绝色。想不到顾小姐的剑舞更胜一筹。”王启出口称赞。
“王兄啊，还是今人胜古人。”李总语，今科榜眼。
“各位谬赞了，《霓裳》是古人所作，极为精致，千祁自知这自做之舞比不得，只是取巧罢了。”
顾千祁双手拖剑送到拓跋喟面前。
“谢殿下借剑。”
“无妨，还要多谢顾家妹妹让我听了此诗，阅了此舞。”拓跋喟接过秦霄，笑嘻嘻的。
“我们走着瞧。”顾千祁回席落座时，芮如玉没有好气的说了一句。
今日这百花宴，倒是应了名字。
“画。”余雨婷起身，说是公子小姐都有的项目，可她是今日这百花宴最后一名女子，其中一个男子都没有落点，她看了看顾千祁，顾千祁冲她点点头。
这场百花宴不过是给皇子选妃的把戏罢了。
云笔丹青，水墨恣意，挥挥洒洒已见大概。
“这是？顾家丫头。”萧疏瑜伸长了脖子看余雨婷的画，他是最不能等的，所以每位小姐作画的时候，他都会伸长了脖子看。
“陛下，臣妾也想看看呢？”盈妃扯着燕帝的袖子荡着。
“哈哈，准，爱妃。”燕帝就是喜欢盈妃的小女儿姿态。
“七分狠戾，三分忧愁。”盈妃从上位走下，步步生莲，低头着此副丹青，薄唇轻启。
这让众人更是好奇，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水墨。
终于见余雨婷搁笔，两个太监各扯一边，向众人展示。
画上分明就是今日百花宴上舞剑的顾千祁。
只不过身侧的场景从百花宴换成了，荒凉的大漠，断戈残甲，枯树残阳之下，女子以剑起舞，身旁这尸山累累，甲胄那血染征袍。
“陛下，臣有一个请求，还望陛下与余姑娘应允。”百里熙向两人作揖。
“哦？说来听听？”燕帝很是好奇这位探花郎的要求。
“臣想在此画上题诗一句。”百里熙指着画看向燕帝。
“准。”
“请便。”
得了两人的允许，百里熙，执笔，
意气风发，他不输那状元郎，他也曾夸宫三日，看遍这京都的热闹非凡。
“才尽回肠荡气中，美人如玉剑如虹。”
百里熙笔走游龙，末尾藏锋，收笔时，李总语将这题诗读了出来。
“想不到你顾家丫头，竟是个心怀苍生的主。只是还是少年意气，想封狼居胥。”
燕帝眯着眼睛笑着。
“今日见顾姑娘此诗此舞，熙自叹不如，不如顾姑娘心胸开阔，不如顾姑娘有着宏图之意却仍顾黎民。”百里熙丝毫不吝啬他的称赞。
“这难不倒不就是，为将为帅之意，舍己一人，换千万人。”燕帝的称赞，使拓跋司空眸色更深，拓跋喟从旁瞧了一眼拓跋司空，嘴角只是讥讽的扯了扯。
“不敢，各位谬赞”
随着顾千祁的话音，百花宴也算是结束了。
椒兰殿中烛火摇摆，吴嬷嬷给萧皇后拆着头饰。
“母后，儿臣必须娶顾府的四小姐。”拓跋司空靠在白玉枕上。
“今日那四小姐出尽了风头，惦记她的王孙贵族少不了。”萧皇后端看镜中的自己去，鬓角的一丝白发让她看了好久，吴嬷嬷拿着梳子将这抹白发梳到黑发中，仿佛从未出现。
“儿臣是皇家子，谁能与我相提并论。”拓跋司空沉声道。
“是了，我的儿子是最高贵的，谁都不能比，拓跋喟也不能。”萧皇后想起今日殿中拓跋喟借剑一幕，只觉得如鲠在喉，她的皇儿都不能随意佩剑，凭什么这有娘生，没娘养的拓跋喟可以。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真有意思。”萧疏瑜拍手笑着，眼睛弯弯的，煞是可爱。
“疏瑜骄纵，还请各位不要见怪。”百里熙起身作揖。
“哎，本宫把侄儿宠坏了，难为你们总帮他兜底了。”萧皇后点点头，瞧着百里熙很是满意，当初三人的文章策论不相上下，燕帝看着百里熙形若清月，便按照惯例给了探花。
“疏瑜表弟的性子我们很是喜欢呢。”
“萧小公子风流倜傥，性子也很是洒脱”
“……”
你一言，我一语，难为众人能把萧疏瑜夸了个脸红。
“姐姐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妹妹来迟了。”人未到，声先落，众人望向殿外。
只见，
眼若水波横，眉似青山黛，朱唇一点，小巧玲珑。
身姿弱柳不堪风，音如山间黄鹂鸣。
一身青衣莲裙，风姿绰约。
“盈妃妹妹要来为何不提前知会一声，本宫好提前给你安排坐席。”萧皇后脸上带着笑意，眸中却尽是冷漠。
“姐姐，妹妹是陪陛下来的，陛下随后就到。”盈妃笑意盈盈的答道。
有陛下的位置便是有她的位置。
“喏，这就是哪位盈妃娘娘，我若是陛下，我也恨不得常驻她的宫里。”余雨婷拍着顾千祁桌下的手。
顾千祁仔细端详着盈妃，美人如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若说这位娘娘只是魏国进献的一位美女，自己又不太信的，举手投足间丝毫不逊于皇后的贵气，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养出来的。
“听雨婷的意思，是在夸盈妃娘娘风华绝代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芮如玉挺起胸膛，斜视着余雨婷。
萧皇后脸色更甚，顾千祁狠狠地瞪了芮如玉一眼，眼中带有警告。
本是闺中小话，声音也不大，偏偏坐的近，被芮如玉耳尖听到，还拿到台面上说。
芮如玉愣了一下，扭头哼了一声。
只这一言就将余雨婷顶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皇后姑姑自是国色天香，用不着别人夸赞，这百花宴还要不要继续了，侄儿还想多看看各家千金呢。”萧疏瑜嘿嘿的笑着，看似孟浪的言语却将视线转移。
芮如玉只得作罢，若是她继续出言追击，便是她的无理，也是在向众人说，她在刁难余雨婷。
“舞。”顾千祁起身，芮如玉冷笑，众人也是兴致缺缺，毕竟有《霓裳羽衣舞》在前，之后虽然也有其她女子抽到舞，但是都不如前者。
“母后，不如换个彩头叭。”拓跋司空单手扣桌，他的皇子妃必须是众人眼中出类拔萃的女子，他要娶的也必须是顾千祁。
“听闻顾四小姐文采斐然，便吟诗一首吧。”萧皇后温和的点着头，事先皇儿打过招呼的。
“今日若是见不到顾家妹妹的诗才是人生憾事呢。”拓跋喟笑起来极为好看，明明比拓跋司空年长，身上却总是带着一股少年气。
“承蒙各位厚爱，今日这诗我作，但是游戏的规则也不能坏，舞我也跳。”顾千祁福了身，眉眼淡淡。
拓跋司空桌下的手攥着衣角，眸色变深。
“顾姐姐的舞技不比我差呢。”芮如玉笑着出声，她可没忘顾千祁刚刚威胁她的事。
“你！……”余雨婷作势要起身，被顾千祁摁了下去。
“放心，不必理会。”顾千祁俯身在余雨婷耳旁轻声言道。
“喂，二哥，你说这芮小姐说的是真的吗？顾家那小丫头真的那么厉害？”萧疏瑜用扇子挡着脸靠在百里熙肩头。
“疏瑜，她有没有这样的本事我不知道，但是，有一招叫做捧杀。”百里熙摇摇头为自己斟了杯酒。
“林参领，可否借剑一用？”顾千祁换了一身红衣，尽显女儿媚态，走至林远程面前。
“这……顾丫头，不是老夫不借你，只是圣人在殿……”林远程护军参领，今日临时被调来保护参加百花宴众人的安全。
“顾家妹妹，本殿下的秦霄借你”拓跋喟将手边长剑扔了过去，顾千祁稳稳接住。
拓跋司空拧眉，不是他不想表现，而是只有拓跋喟一人得燕帝特许，在任何场景都可佩剑。
“那顾千祁先谢谢殿下了。”
众人都不知顾千祁要做什么，都好奇的投去目光。
只见顾千祁举剑，慢慢踱步，
“吴钩勘破白衣渡，东风与借还酒倾。”
剑起，风云变，只见那年，曹操挥师南下，吴国风雨飘摇，国不将存，
白衣绝世的孔明借来东风，赤壁之下，火连千里，与风流俊美的玉面都督周公瑾把酒言欢。
“东西鞍买作男儿，长枪在侧止戈声。”
束剑，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木兰扮做男儿面，入了军营，
烈马长枪，万人军中取上将首级。
“峰峦如聚白骨垒，弯弓不得庇白衣”
横剑，你看那白骨累累像山峦聚集，我弯弓射箭却不能庇佑天下的平民百姓。
“封狼居胥美人面，松间闲月踏歌行。”
收剑，我总有一日要像那霍去病一般，封狼居胥，让这天下人都可以在月下懒散边走边唱。
一首长诗作罢，剑花如流水，身姿如长风，美目流盼，英气逼人。
“好！好！好！”燕帝拍手称好，从殿外走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平身。”燕帝走到盈妃和皇后身边，同时伸出双臂虚扶两人。
“本以为芮小姐的《霓裳羽衣舞》便是人间绝色。想不到顾小姐的剑舞更胜一筹。”王启出口称赞。
“王兄啊，还是今人胜古人。”李总语，今科榜眼。
“各位谬赞了，《霓裳》是古人所作，极为精致，千祁自知这自做之舞比不得，只是取巧罢了。”
顾千祁双手拖剑送到拓跋喟面前。
“谢殿下借剑。”
“无妨，还要多谢顾家妹妹让我听了此诗，阅了此舞。”拓跋喟接过秦霄，笑嘻嘻的。
“我们走着瞧。”顾千祁回席落座时，芮如玉没有好气的说了一句。
今日这百花宴，倒是应了名字。
“画。”余雨婷起身，说是公子小姐都有的项目，可她是今日这百花宴最后一名女子，其中一个男子都没有落点，她看了看顾千祁，顾千祁冲她点点头。
这场百花宴不过是给皇子选妃的把戏罢了。
云笔丹青，水墨恣意，挥挥洒洒已见大概。
“这是？顾家丫头。”萧疏瑜伸长了脖子看余雨婷的画，他是最不能等的，所以每位小姐作画的时候，他都会伸长了脖子看。
“陛下，臣妾也想看看呢？”盈妃扯着燕帝的袖子荡着。
“哈哈，准，爱妃。”燕帝就是喜欢盈妃的小女儿姿态。
“七分狠戾，三分忧愁。”盈妃从上位走下，步步生莲，低头着此副丹青，薄唇轻启。
这让众人更是好奇，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水墨。
终于见余雨婷搁笔，两个太监各扯一边，向众人展示。
画上分明就是今日百花宴上舞剑的顾千祁。
只不过身侧的场景从百花宴换成了，荒凉的大漠，断戈残甲，枯树残阳之下，女子以剑起舞，身旁这尸山累累，甲胄那血染征袍。
“陛下，臣有一个请求，还望陛下与余姑娘应允。”百里熙向两人作揖。
“哦？说来听听？”燕帝很是好奇这位探花郎的要求。
“臣想在此画上题诗一句。”百里熙指着画看向燕帝。
“准。”
“请便。”
得了两人的允许，百里熙，执笔，
意气风发，他不输那状元郎，他也曾夸宫三日，看遍这京都的热闹非凡。
“才尽回肠荡气中，美人如玉剑如虹。”
百里熙笔走游龙，末尾藏锋，收笔时，李总语将这题诗读了出来。
“想不到你顾家丫头，竟是个心怀苍生的主。只是还是少年意气，想封狼居胥。”
燕帝眯着眼睛笑着。
“今日见顾姑娘此诗此舞，熙自叹不如，不如顾姑娘心胸开阔，不如顾姑娘有着宏图之意却仍顾黎民。”百里熙丝毫不吝啬他的称赞。
“这难不倒不就是，为将为帅之意，舍己一人，换千万人。”燕帝的称赞，使拓跋司空眸色更深，拓跋喟从旁瞧了一眼拓跋司空，嘴角只是讥讽的扯了扯。
“不敢，各位谬赞”
随着顾千祁的话音，百花宴也算是结束了。
椒兰殿中烛火摇摆，吴嬷嬷给萧皇后拆着头饰。
“母后，儿臣必须娶顾府的四小姐。”拓跋司空靠在白玉枕上。
“今日那四小姐出尽了风头，惦记她的王孙贵族少不了。”萧皇后端看镜中的自己去，鬓角的一丝白发让她看了好久，吴嬷嬷拿着梳子将这抹白发梳到黑发中，仿佛从未出现。
“儿臣是皇家子，谁能与我相提并论。”拓跋司空沉声道。
“是了，我的儿子是最高贵的，谁都不能比，拓跋喟也不能。”萧皇后想起今日殿中拓跋喟借剑一幕，只觉得如鲠在喉，她的皇儿都不能随意佩剑，凭什么这有娘生，没娘养的拓跋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