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换日，斗转星移。
此乃时神烛龙的看家本领。
烛龙不通武力，不可能会阻断我与草木的天然连接。
难道说想借此机会，索要拂渊狗命的不止一位神尊？
“说好你保护我，现在倒成我保护你了。”
岁禾不知哪里来的胆子，酸拂渊一句。
放出仙力，再三确认无法用仙力连接草木，与他人产生联系，获得有用情报后。决定老老实实跟着“生者安睡，充灵补力”的提示走。
脚尖在落满粉色花瓣的地面上，轻点旋转，飞跃上差不多一人高的矮壮梅花树干，躺尸赏星。
静待麻烦自己找上门。
局已布下，着急没用，不如苦中作乐，享受当下。
她侧躺在树干上的那瞬间，充盈的灵力不断涌进她的体内，通过体内仙丹运转一个小周天，转化为源源不断的仙力。
嗯？神树？
凡间的种种比仙界神奇多了，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岁禾拍拍树干，扣扣树皮，研究了半天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干脆直接阻断灵力的输送。
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有所得必有所失。万物守恒，神规不可破。
拂渊瞧见她的小动作，轻笑两声，按住剧烈震动的胸腔倚在树干。折下一朵淡绿色的梅花，在指尖来回翻转，欣赏。
梅花在枝头犹如杏李那般大，到了他手里却变成如桑椹般大小。
“阿禾我冷，下来陪我。”
他抱臂直打寒颤，俊秀眉宇间起了一层六角霜花。
岁禾思绪繁重，懒得搭理他。半阖眼眸瞄他一眼，手指绕圈勾转，枝头几朵梅花组成一个“滚”字，飘到他面前。
“我们古板严肃的小阎王，几时学会的骂人？”
拂渊揉揉眉心，眉间霜雪消失，面色白了几分。沉声反问时，“滚”字突然分散，梅花朵朵爆开化成细小花瓣。
纷纷扬扬，一场专属拂渊的花瓣雨，唯美梦幻。
“那你几时学会的哄人？”
岁禾单手撑头，把玩从肩头滑落到身侧的头发，反唇相讥。丝毫不担心拂渊的身体状况。
拂渊轻抚上她蓬松发顶，意味深长地“嘶”一声。岁禾后知后觉，自己犯了大不敬之罪。
未免受灾，心虚地闭眼假寐。
“大概是遇见你的那一瞬，便无师自通了。”
拂渊语气轻柔地像将死之人。
岁禾知晓他的“哄人”，与自己所说不是一个意思。心底有股暖意，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观察他。
昏暗星光下，他精致如画的脸带着病态的白，一眼惊心。勾人的狐狸眸充血微肿，血丝遍布。
平静的内心，因为这一眼兵荒马乱。
拂渊察觉到她在偷看，轻轻吹掉被夜风带起，落在她圆翘鼻尖的一片半绿半粉的花瓣。
“好看吗？”
他慢慢凑近岁禾，血红的双眼直愣愣盯着她。
“你……”她惊得瞪大双眼，正要说话。拂渊不知从那里，拿出一件银白色披风，盖在她身上掖好。
“日后让你看个够。今日你先睡，接下来几天恐怕都没有休息的机会了。”
拂渊点到为止，岁禾也不在多问。用广袖将脸遮住，哀叹一声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在九重神宫。
神宫之外是浩瀚宇宙，神宫之内是一群人散发金光的人，围住一个看不清面容，且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高马尾少年。
“笑话，现在什么人都能成神了！”
“诸君分你神魂散布人间，是为了鞭策你。莫要怪罪，阿弥陀佛。”
“你就算成神了，本质还是恶的化身。自去褪神骨，当凡人吧。不要逼我们下死手。”
那群周身散发金光的人，对着少年指指点点。
他们声音听起来温和敦厚，但却字字带刺。不断中伤，躺在云雾里遍体鳞伤的少年。
少年嘴唇张合，鲜血像洪水般从口中涌出。他倔强地从仙雾缭绕的镶金地面，颤颤巍巍地爬起来。
举起一把到处都是豁口的纯黑长剑，指着那群人讥讽的说：“你们不过是忌惮我，却将话说的这般好听！”
“神？不过是修炼比他人高了几阶，却自封为天地共主，掌控三界。随意定人生死，指人吉凶，滑天下之大稽！”
少年的嗓音带着朝气，但更多的是苍凉悲怆。
四周散发金光的人，见此情形摇头晃脑地叹气。
“孽畜啊！孽畜！你若不死，三界必有大灾。”
他们异口同声，旁边记录神谕的小仙官，将他们的话记成一道神谕：新神必灭世，三界可群攻。
小仙官将写好的神谕，给那群四周散发金光的人一一看过后，往仙界的方向飞去。
他走远了，那群金光人齐齐举起武器，对准少年。
少年捂住心口的数道剑伤，猛咳几声。声中充满怨怼之意，“当年你们也是用此等手段，逼迫我娘成为万古罪人的，是不是？！”
“你和你娘思想不正，我们匡正束规，自然可以处置你们。”
金光人万口一辞，大义凛然。一人一剑割断少年身上的每一处经脉。
在他们合力袭向少年丹田时，岁禾看见一个与自己身形极其相似的少女，步步生莲，满面泪痕。飞奔向少年，将他牢牢护住。
指着周围散发金光的人，呜咽大骂，“什么狗屁神尊？都是些自私怪物！他成神之时，便已过了心性考验……”
少女指责的话未说完，少年擦干净染血的手，捂住她的唇。“你答应过我不来的。”
他惩罚性地捏捏她看不清面容的脸颊，“快回去，在我力竭之前，没人能伤你。”
他摇摇晃晃地推搡她离开。
她摇头拒绝。
他从背后拥住她，贪婪地享受着最后一丝温存。
一边咬破手指在她瘦小脊背上画瞬行符，一边悄声在她耳边说：“我不会死，但你可能要等我好多年。”
“我不在的时候，没人护你，你的性子该要改改。不要热烈任性，最好变成和仙界老头那样古板严肃，克制守礼。”
“不然你会被欺负，哭鼻子了，我可不会哄你。”
他写符的手指不停颤抖。嗓音沙哑，明明带着哭腔，却努力压制故作轻松。
干笑两声道：“骗你的，我舍不得不哄你。所以你要好好活着，等我回来，再将你宠成娇气包。”
话落，他松开泣不成声的她。
她转身便将一把白色药粉，吹到他看不真切，但依旧血红的双眼里，抹干脸上的泪痕。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等待了。”
她扯开少年紧紧攥住她手腕的手，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用气声悄悄说：“我要当掌管三界万物生死的阎王，你记得来找我。”
她推开被迷魂粉迷得暂时神志不清的少年。一连甩出十几张鲜红的血符，将他团团护住。
厉声对那群高高在上，周围满是金光的人警告道：
“待我来日归来，定要拔除尔等神格，重塑三界法规！”
话落，一阵红光在少女身上爆开，岁禾猛然惊醒。
蕴在眼眶里的青泪滑出，顺着眼角泪沟流进发间。半屈着的双腿条件反射似的，踹向梅花树的粗壮树干。
树干被她蓄满力量的一脚拦腰踹断。
鲜红的血液从断掉的截面渗出，低低的抽泣声，从梅花树上的每一朵梅花花蕊里响起。
岁禾心绪未平来不及思考许多，依着本能反应蹙眉跃下树干。抬眼便对上拂渊好奇眸光，“做噩梦了？”
他语气轻快，隐隐含着些担心。
他一问，岁禾便自动将他的脸，代入在梦中少年的脸。心下一惊，长舒一口浊气，抚抚还在怦怦乱跳的小心脏，连连摇头，“没有。”
声音里有明显颤音，细细一听还带着些哭腔。
“哎呦。”拂渊将她揽进怀里，“哭啦？”
这次他怀里的体温刚刚好，吐出的气息也刚刚好，是温热的。是带着淡淡冷杉香味和崖蜜甜香的。
让人如沐春风，依恋至极。
岁禾“啧”一声推开他，刚想反驳，结果一张口便不受控制地抽泣了一下。
她以前做梦笑醒过，疼醒过，惊醒过，唯独没有哭醒过。
这次却……很奇怪，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空了一块，怅然若失的感觉久久不能平复。
“我没有。”
岁禾深吸好几口气，侧身打量流血的树干。调整好心态情绪，冷不丁补充解释。
“哦。”拂渊轻轻拭去，藏匿在她细长睫毛上的小泪珠，“那这是什么？口水吗？”
“呃……”
岁禾胡乱揉揉眼睛，轻咳一声，耳尖烧的通红，绕开话题，“你的毒解了？”
她抬眸望他，刚哭过的眸里似有清泉。
拂渊定定地望着，像是看呆了。
岁禾心觉尴尬，踮起脚尖探向他青筋暴起的脖颈，试了试温度。“正常了？”
她本想缓解尴尬，可这么一套动作下来，气氛更尴尬了。
拂渊死死地盯住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那双自带侵略性的眼眸，让岁禾心里发毛。
她踱步到五米开外，“你傻了吗？”
拂渊回过神来，满足地扬了扬唇角，夹着嗓子瓮声瓮气地说：“没有，我用神力暂时压制住了。”
他慢慢靠近岁禾，用手去蹭她的脸，时不时收回神力压制，烫她一激灵。
此乃时神烛龙的看家本领。
烛龙不通武力，不可能会阻断我与草木的天然连接。
难道说想借此机会，索要拂渊狗命的不止一位神尊？
“说好你保护我，现在倒成我保护你了。”
岁禾不知哪里来的胆子，酸拂渊一句。
放出仙力，再三确认无法用仙力连接草木，与他人产生联系，获得有用情报后。决定老老实实跟着“生者安睡，充灵补力”的提示走。
脚尖在落满粉色花瓣的地面上，轻点旋转，飞跃上差不多一人高的矮壮梅花树干，躺尸赏星。
静待麻烦自己找上门。
局已布下，着急没用，不如苦中作乐，享受当下。
她侧躺在树干上的那瞬间，充盈的灵力不断涌进她的体内，通过体内仙丹运转一个小周天，转化为源源不断的仙力。
嗯？神树？
凡间的种种比仙界神奇多了，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岁禾拍拍树干，扣扣树皮，研究了半天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干脆直接阻断灵力的输送。
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有所得必有所失。万物守恒，神规不可破。
拂渊瞧见她的小动作，轻笑两声，按住剧烈震动的胸腔倚在树干。折下一朵淡绿色的梅花，在指尖来回翻转，欣赏。
梅花在枝头犹如杏李那般大，到了他手里却变成如桑椹般大小。
“阿禾我冷，下来陪我。”
他抱臂直打寒颤，俊秀眉宇间起了一层六角霜花。
岁禾思绪繁重，懒得搭理他。半阖眼眸瞄他一眼，手指绕圈勾转，枝头几朵梅花组成一个“滚”字，飘到他面前。
“我们古板严肃的小阎王，几时学会的骂人？”
拂渊揉揉眉心，眉间霜雪消失，面色白了几分。沉声反问时，“滚”字突然分散，梅花朵朵爆开化成细小花瓣。
纷纷扬扬，一场专属拂渊的花瓣雨，唯美梦幻。
“那你几时学会的哄人？”
岁禾单手撑头，把玩从肩头滑落到身侧的头发，反唇相讥。丝毫不担心拂渊的身体状况。
拂渊轻抚上她蓬松发顶，意味深长地“嘶”一声。岁禾后知后觉，自己犯了大不敬之罪。
未免受灾，心虚地闭眼假寐。
“大概是遇见你的那一瞬，便无师自通了。”
拂渊语气轻柔地像将死之人。
岁禾知晓他的“哄人”，与自己所说不是一个意思。心底有股暖意，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观察他。
昏暗星光下，他精致如画的脸带着病态的白，一眼惊心。勾人的狐狸眸充血微肿，血丝遍布。
平静的内心，因为这一眼兵荒马乱。
拂渊察觉到她在偷看，轻轻吹掉被夜风带起，落在她圆翘鼻尖的一片半绿半粉的花瓣。
“好看吗？”
他慢慢凑近岁禾，血红的双眼直愣愣盯着她。
“你……”她惊得瞪大双眼，正要说话。拂渊不知从那里，拿出一件银白色披风，盖在她身上掖好。
“日后让你看个够。今日你先睡，接下来几天恐怕都没有休息的机会了。”
拂渊点到为止，岁禾也不在多问。用广袖将脸遮住，哀叹一声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在九重神宫。
神宫之外是浩瀚宇宙，神宫之内是一群人散发金光的人，围住一个看不清面容，且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高马尾少年。
“笑话，现在什么人都能成神了！”
“诸君分你神魂散布人间，是为了鞭策你。莫要怪罪，阿弥陀佛。”
“你就算成神了，本质还是恶的化身。自去褪神骨，当凡人吧。不要逼我们下死手。”
那群周身散发金光的人，对着少年指指点点。
他们声音听起来温和敦厚，但却字字带刺。不断中伤，躺在云雾里遍体鳞伤的少年。
少年嘴唇张合，鲜血像洪水般从口中涌出。他倔强地从仙雾缭绕的镶金地面，颤颤巍巍地爬起来。
举起一把到处都是豁口的纯黑长剑，指着那群人讥讽的说：“你们不过是忌惮我，却将话说的这般好听！”
“神？不过是修炼比他人高了几阶，却自封为天地共主，掌控三界。随意定人生死，指人吉凶，滑天下之大稽！”
少年的嗓音带着朝气，但更多的是苍凉悲怆。
四周散发金光的人，见此情形摇头晃脑地叹气。
“孽畜啊！孽畜！你若不死，三界必有大灾。”
他们异口同声，旁边记录神谕的小仙官，将他们的话记成一道神谕：新神必灭世，三界可群攻。
小仙官将写好的神谕，给那群四周散发金光的人一一看过后，往仙界的方向飞去。
他走远了，那群金光人齐齐举起武器，对准少年。
少年捂住心口的数道剑伤，猛咳几声。声中充满怨怼之意，“当年你们也是用此等手段，逼迫我娘成为万古罪人的，是不是？！”
“你和你娘思想不正，我们匡正束规，自然可以处置你们。”
金光人万口一辞，大义凛然。一人一剑割断少年身上的每一处经脉。
在他们合力袭向少年丹田时，岁禾看见一个与自己身形极其相似的少女，步步生莲，满面泪痕。飞奔向少年，将他牢牢护住。
指着周围散发金光的人，呜咽大骂，“什么狗屁神尊？都是些自私怪物！他成神之时，便已过了心性考验……”
少女指责的话未说完，少年擦干净染血的手，捂住她的唇。“你答应过我不来的。”
他惩罚性地捏捏她看不清面容的脸颊，“快回去，在我力竭之前，没人能伤你。”
他摇摇晃晃地推搡她离开。
她摇头拒绝。
他从背后拥住她，贪婪地享受着最后一丝温存。
一边咬破手指在她瘦小脊背上画瞬行符，一边悄声在她耳边说：“我不会死，但你可能要等我好多年。”
“我不在的时候，没人护你，你的性子该要改改。不要热烈任性，最好变成和仙界老头那样古板严肃，克制守礼。”
“不然你会被欺负，哭鼻子了，我可不会哄你。”
他写符的手指不停颤抖。嗓音沙哑，明明带着哭腔，却努力压制故作轻松。
干笑两声道：“骗你的，我舍不得不哄你。所以你要好好活着，等我回来，再将你宠成娇气包。”
话落，他松开泣不成声的她。
她转身便将一把白色药粉，吹到他看不真切，但依旧血红的双眼里，抹干脸上的泪痕。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等待了。”
她扯开少年紧紧攥住她手腕的手，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用气声悄悄说：“我要当掌管三界万物生死的阎王，你记得来找我。”
她推开被迷魂粉迷得暂时神志不清的少年。一连甩出十几张鲜红的血符，将他团团护住。
厉声对那群高高在上，周围满是金光的人警告道：
“待我来日归来，定要拔除尔等神格，重塑三界法规！”
话落，一阵红光在少女身上爆开，岁禾猛然惊醒。
蕴在眼眶里的青泪滑出，顺着眼角泪沟流进发间。半屈着的双腿条件反射似的，踹向梅花树的粗壮树干。
树干被她蓄满力量的一脚拦腰踹断。
鲜红的血液从断掉的截面渗出，低低的抽泣声，从梅花树上的每一朵梅花花蕊里响起。
岁禾心绪未平来不及思考许多，依着本能反应蹙眉跃下树干。抬眼便对上拂渊好奇眸光，“做噩梦了？”
他语气轻快，隐隐含着些担心。
他一问，岁禾便自动将他的脸，代入在梦中少年的脸。心下一惊，长舒一口浊气，抚抚还在怦怦乱跳的小心脏，连连摇头，“没有。”
声音里有明显颤音，细细一听还带着些哭腔。
“哎呦。”拂渊将她揽进怀里，“哭啦？”
这次他怀里的体温刚刚好，吐出的气息也刚刚好，是温热的。是带着淡淡冷杉香味和崖蜜甜香的。
让人如沐春风，依恋至极。
岁禾“啧”一声推开他，刚想反驳，结果一张口便不受控制地抽泣了一下。
她以前做梦笑醒过，疼醒过，惊醒过，唯独没有哭醒过。
这次却……很奇怪，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空了一块，怅然若失的感觉久久不能平复。
“我没有。”
岁禾深吸好几口气，侧身打量流血的树干。调整好心态情绪，冷不丁补充解释。
“哦。”拂渊轻轻拭去，藏匿在她细长睫毛上的小泪珠，“那这是什么？口水吗？”
“呃……”
岁禾胡乱揉揉眼睛，轻咳一声，耳尖烧的通红，绕开话题，“你的毒解了？”
她抬眸望他，刚哭过的眸里似有清泉。
拂渊定定地望着，像是看呆了。
岁禾心觉尴尬，踮起脚尖探向他青筋暴起的脖颈，试了试温度。“正常了？”
她本想缓解尴尬，可这么一套动作下来，气氛更尴尬了。
拂渊死死地盯住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那双自带侵略性的眼眸，让岁禾心里发毛。
她踱步到五米开外，“你傻了吗？”
拂渊回过神来，满足地扬了扬唇角，夹着嗓子瓮声瓮气地说：“没有，我用神力暂时压制住了。”
他慢慢靠近岁禾，用手去蹭她的脸，时不时收回神力压制，烫她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