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舍得从你身上离开。”男人厮磨到早上仍旧不放开她。
宁婧不说话，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他每天纠缠，已经疲于反抗，她知道他会走的。
韩尽言低笑着道，“我要去公司了，宝贝，想我打电话啊。”
他这么说并没有别的意思，随口亲热一下而已，因为宁婧从来也没打过，她大概盼着不要看见他才好。
可是今天他换好衣服，宁婧也从床上坐起，“我想跟你一起去。”
“啊？”韩尽言微愣一下，一时间没有想到任何拒绝，“好。”
这个月他一直不允许她出门，但是跟他一起出去的话他还是放心的，而且他根本没法当面拒绝她。
男人想着等会把她往休息室一放，门一锁，下班再让她出来，好像也不错。
到了公司，两人直接乘韩尽言的私人电梯直接到了最高层，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闲杂人等的机会。
韩尽言还一路握着她的手心，连这么短的距离都不放心，好像她随时会跑开。
“宝贝，你喝点牛奶吧，我让秘书去拿。”这些天韩尽言家里别说酒精，咖啡都不许出现。
“我不想喝。”
前些天周亚冉来，书里做了一些手脚，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宁婧自己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周亚冉跟她传达的意思是让她来公司。
韩尽言的家谁也难以接近，但是公司不一样，宁婧不想白费她要自己出来的苦心，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听她的话出来了，告诉她自己没事，也好让她放心。
“你看着我干什么。”
“宝贝，你坐在这我没法不盯着你看。”韩尽言狡猾的笑容带着一抹邪佞，只是看着就叫人心头发热，不看又根本忍不住。
可真是让人喜欢死了。
宁婧明白他的意思，起身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是指纹加密码锁双重保险，宁婧录过指纹，但是不知道密码，她可以进去，但是没有韩尽言的允许她是出不去的。
过了一会儿，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周助理站在门口朝她点头，“韩总去开会了，至少四个小时才能回来。”
周广似乎被人踢了一脚，男人清朗的声音听着几分熟悉，带着责备的口吻，“你没事吓她干什么。”
一瞬间，休息室的门被拉开的更大，谢侬逆着光站在那里，“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周广连忙道，“宁小姐，对不起，我怕敲门让你误会。”
她摇摇头，脸上不无惊讶，看了他们一会儿似乎明白什么，“你知道他的密码？”
周广坦然摇头，简短地道，“我电子信息系的，谢侬校友。”
电子信息……黑了这个密码门的电子锁么？这她倒是想不到，他为人办事倒是很像他平常不说废话的风格。
宁婧站在他们面前无动于衷，甚至退后了半步，有些面无表情的冷淡，“我想你们误会了，我没有需要帮助，也不想跟谢先生接触，今天的事我不会说，但是我希望没有下次了。”
周广把无可奈何的眼神投向谢侬，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不一定能帮的到她。
宁婧没看谢侬，但是对周广却很感激，“谢谢你，我知道的。”
她知道周广要想帮她，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比谢侬小，韩尽言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一旦让他知道手下人的背叛，他绝对不会放过。
这下周广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开了头。
谢侬没有说话，只是朝她伸出了手，脸带微笑望着她。
宁婧忽然委屈得眼睛涌起一层湿润，非常难过地向他跑了过去，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谢侬一把将她抱住，然后松开她，“我先带你走，好么？”
“你不是说过我就是个普通人么？”为了一个普通人值得这样？她不需要他的特殊对待，仅仅是出于良心不安。
“你是普通人，但普通人不是无足轻重。”你是普通人，所以你的责任很轻，不需要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只要保护好自己，一切为自己着想就够了。
宁婧含泪摇头，一心以为他在怜悯，温柔的神态极像动了恻隐之心，你懂不懂，我真的不需要你可怜我。
“不，不要，我走了没有任何意义，你明白我为什么要留下的，我知道你能救得了我，你可以带我走，谢侬，你能救得了所有人么？”
这一句质问直击灵魂，如果他不能赢了韩尽言，将他的势力彻底铲除，那就永远会有人死亡，会有人受到伤害，她就算逃掉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她一直在不停地劝他不要管她了，他应该去做他该做的事情，不要再把眼光看向她了，她会很感激。
谢侬连眼睛都温柔下来，他当然懂她，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他神色带着几分温暖地笑笑，“嗯，你果然还在担心他们，放心，现在还没有到非此即彼的时刻，他们很安全，大家都很安全，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他们没有被抛弃。”
“你也是。”
她不是那个被放弃的人，他只是想告诉她，他一直都在，在她身后，即便她看不见，他也一直都在的，所以他知道她所身处的是怎样的无间地狱，与此同时，他也比任何人都怕她坚持不下去。
“你骗人！”宁婧难受到闭上了眼睛，他怎么可以为了安慰她就说谎骗她，他说的不可能是真的，因为韩尽言依然在一手遮天，他的势力依旧遍布在每个角落，想要战胜他太难了。
谢侬也不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类似的话，只从容地道，“我证明给你看，你想去么？”
宁婧安静下来，抬眼看他，眼中闪过不舍，又看向被破坏的密码门，“不行，这里解释不通的。”
如果她走了，谁来承担一切责任，韩尽言少说也会杀了他。
谁知周广淡定道，“没事，我会实话实说，是我撬开的，因为火报响了情况非常危险，他下次肯定不敢这样关你，宁小姐。”
谢侬拍拍他的背，周广也拍了拍他，两人之间默契到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半小时后，谢侬把车停在了一座商业中心前，宁婧越看越觉得有几分眼熟。
她知道这个地方，因为她来过，这里是盛夜，但门口金煌煌的大字已经拆了。
宁婧一进来大厅就知道谢侬没有骗她，因为这里的气息已经变了，不再是过去那种奢靡、冷酷、森严、腐臭的味道。
虽然整个大厅的装修还和以前一样，舞池传来的音乐声还在继续，男男女女在唱歌跳舞，暗色调的灯光打在地面上，但就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宁婧细细感受了一下，如果只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少了金钱的味道。
仍然有很多人在这里工作，但他们不是被迫的，不是需要丧失尊严去从事一项仰人鼻息的工作。
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们活得轻松且自由，没有人在遭受欺凌。
这里所有女孩子都得救了，不仅仅是被她放出去的那些。
他们都远离了刘月的命运，不会再饱受折磨地死去。
这对于她来说是最重要的，宁婧靠在墙上深深吸了口气，他成功了。
看上去那样坚不可摧的盛夜终于彻底消灭。
宁婧正要往回走，看到一个有点面熟的女人正靠在吧台门口抽烟，她想起来自己曾经在很多夜场都看见过她，大约三四十岁，妆容艳丽，算是圈子里一个交际花一样的女人。
她一看见宁婧就双眼一亮，摁灭烟头朝她招手，“呦，姐姐请你喝酒。”
“谢谢，真巧，你也在这里玩？”
她玩笑摆手道，“哪有那么多闲钱供我玩，我又不是游手好闲随手挥霍的谢公子，我当然是在这里上班，想喝什么，姐姐请你。”
“谢公子…”宁婧微微有些诧异。
“啊，你不知道他么，”女人惊讶道，“燕海的这些夜店没有他没去过的，都光顾好多年了，就算不是天天，每周你也能在哪个夜场起码见到他两次，花钱出手都很大方，会请我们很多人喝酒，人又长得帅，说话嘴甜，英俊风流多情多义，大家都喜欢他。”
宁婧微笑，“原来他是这样的人。”
不过…光顾很多年……谢侬很早以前就开始流连这些风月场所了么，那还真是……她眼里露出微微的惊讶。
看着宁婧的表情，风情万种的漂亮女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呵，姐跟你开玩笑呢，他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庸俗的男人，你可千万不要那么想，他真的很能靠得住。”
宁婧微笑道，“我没觉得他是庸俗的男人。”
漂亮女人脸色严肃了几分，“我是说，谢先生，虽然他一直跟我们走得近，才有花花公子的名声，但其实大家都知道我们跟他不是一类人，他从来不做那些占人便宜的事，所以我们心里都知道他是文质彬彬的人。”
宁婧“嗯”了一声，笑道，“那可不一定。”
之前在酒吧夜店碰到谢侬，油嘴滑舌相貌又不正经，不也几次被她当成流氓了么。
“我没有学历也没有多少存钱，没有更合适的工作，夜场上面又有经理层层抽成，累死累活也拿不到几个钱，又熬出了一身病。”
“这份工作也是他安排的，我们这些人除了懂得一些交际娱乐，会打牌喝酒，其实也没别的地方可去，有次有人喝醉了开玩笑问他能不能帮我们，他一口答应了，大家没当真，谁知道他竟然真的帮我们找好了去处。”
“你是说谢侬他……”宁婧愣住了。她以为他是跟着自己，才流连那些酒吧夜场的。
如果说这样的话，那他——
他是我们这的常客……每周都能在那些夜店看到他。
他……原来他早就……谢侬一直在帮她们，不止是遇见自己之后，他从很早就开始就在尽力帮助别人，她感到霎时之间一股暖流冲进了心脏，从来都没有这样舒服。
宁婧马上跑了出去，车上驾驶位空空如也，她又进了前厅，“谢侬呢？谢侬有没有来过这里？”
女人回答道，“好像去了楼上。”
二楼大厅传来欢声笑语，几个年轻女人在闲谈，宁婧跑了过去问道，“你们知道谢侬在哪么？”
“谢侬？是那个...讲起话来头头是道，长得还挺帅的那个男的么？”
“对对对！前两天我男朋友喝多了跟我犯贱，他不知道说了什么，我男朋友从那连酒都不喝了。”
“你们知道他去哪了吗？”
“刚才还在的，那一边吧，好像是卫生间。”
电梯门打开，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一刻，宁婧忽然喊起他的名字，“谢侬。”
“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她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浑身带着一种轻松与无奈，由内而外地透着因他而欣喜。
就好像春风弥漫花香四溢，到处都是蜜糖味儿，她在心里闭上眼睛，陶醉着周围接近甜美的空气。
“阿婧，”男人笑盈盈地转过了身，手里一大捧蓝色的玫瑰。
宁婧不说话，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他每天纠缠，已经疲于反抗，她知道他会走的。
韩尽言低笑着道，“我要去公司了，宝贝，想我打电话啊。”
他这么说并没有别的意思，随口亲热一下而已，因为宁婧从来也没打过，她大概盼着不要看见他才好。
可是今天他换好衣服，宁婧也从床上坐起，“我想跟你一起去。”
“啊？”韩尽言微愣一下，一时间没有想到任何拒绝，“好。”
这个月他一直不允许她出门，但是跟他一起出去的话他还是放心的，而且他根本没法当面拒绝她。
男人想着等会把她往休息室一放，门一锁，下班再让她出来，好像也不错。
到了公司，两人直接乘韩尽言的私人电梯直接到了最高层，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闲杂人等的机会。
韩尽言还一路握着她的手心，连这么短的距离都不放心，好像她随时会跑开。
“宝贝，你喝点牛奶吧，我让秘书去拿。”这些天韩尽言家里别说酒精，咖啡都不许出现。
“我不想喝。”
前些天周亚冉来，书里做了一些手脚，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宁婧自己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周亚冉跟她传达的意思是让她来公司。
韩尽言的家谁也难以接近，但是公司不一样，宁婧不想白费她要自己出来的苦心，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听她的话出来了，告诉她自己没事，也好让她放心。
“你看着我干什么。”
“宝贝，你坐在这我没法不盯着你看。”韩尽言狡猾的笑容带着一抹邪佞，只是看着就叫人心头发热，不看又根本忍不住。
可真是让人喜欢死了。
宁婧明白他的意思，起身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是指纹加密码锁双重保险，宁婧录过指纹，但是不知道密码，她可以进去，但是没有韩尽言的允许她是出不去的。
过了一会儿，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周助理站在门口朝她点头，“韩总去开会了，至少四个小时才能回来。”
周广似乎被人踢了一脚，男人清朗的声音听着几分熟悉，带着责备的口吻，“你没事吓她干什么。”
一瞬间，休息室的门被拉开的更大，谢侬逆着光站在那里，“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周广连忙道，“宁小姐，对不起，我怕敲门让你误会。”
她摇摇头，脸上不无惊讶，看了他们一会儿似乎明白什么，“你知道他的密码？”
周广坦然摇头，简短地道，“我电子信息系的，谢侬校友。”
电子信息……黑了这个密码门的电子锁么？这她倒是想不到，他为人办事倒是很像他平常不说废话的风格。
宁婧站在他们面前无动于衷，甚至退后了半步，有些面无表情的冷淡，“我想你们误会了，我没有需要帮助，也不想跟谢先生接触，今天的事我不会说，但是我希望没有下次了。”
周广把无可奈何的眼神投向谢侬，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不一定能帮的到她。
宁婧没看谢侬，但是对周广却很感激，“谢谢你，我知道的。”
她知道周广要想帮她，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比谢侬小，韩尽言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一旦让他知道手下人的背叛，他绝对不会放过。
这下周广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开了头。
谢侬没有说话，只是朝她伸出了手，脸带微笑望着她。
宁婧忽然委屈得眼睛涌起一层湿润，非常难过地向他跑了过去，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谢侬一把将她抱住，然后松开她，“我先带你走，好么？”
“你不是说过我就是个普通人么？”为了一个普通人值得这样？她不需要他的特殊对待，仅仅是出于良心不安。
“你是普通人，但普通人不是无足轻重。”你是普通人，所以你的责任很轻，不需要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只要保护好自己，一切为自己着想就够了。
宁婧含泪摇头，一心以为他在怜悯，温柔的神态极像动了恻隐之心，你懂不懂，我真的不需要你可怜我。
“不，不要，我走了没有任何意义，你明白我为什么要留下的，我知道你能救得了我，你可以带我走，谢侬，你能救得了所有人么？”
这一句质问直击灵魂，如果他不能赢了韩尽言，将他的势力彻底铲除，那就永远会有人死亡，会有人受到伤害，她就算逃掉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她一直在不停地劝他不要管她了，他应该去做他该做的事情，不要再把眼光看向她了，她会很感激。
谢侬连眼睛都温柔下来，他当然懂她，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他神色带着几分温暖地笑笑，“嗯，你果然还在担心他们，放心，现在还没有到非此即彼的时刻，他们很安全，大家都很安全，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他们没有被抛弃。”
“你也是。”
她不是那个被放弃的人，他只是想告诉她，他一直都在，在她身后，即便她看不见，他也一直都在的，所以他知道她所身处的是怎样的无间地狱，与此同时，他也比任何人都怕她坚持不下去。
“你骗人！”宁婧难受到闭上了眼睛，他怎么可以为了安慰她就说谎骗她，他说的不可能是真的，因为韩尽言依然在一手遮天，他的势力依旧遍布在每个角落，想要战胜他太难了。
谢侬也不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类似的话，只从容地道，“我证明给你看，你想去么？”
宁婧安静下来，抬眼看他，眼中闪过不舍，又看向被破坏的密码门，“不行，这里解释不通的。”
如果她走了，谁来承担一切责任，韩尽言少说也会杀了他。
谁知周广淡定道，“没事，我会实话实说，是我撬开的，因为火报响了情况非常危险，他下次肯定不敢这样关你，宁小姐。”
谢侬拍拍他的背，周广也拍了拍他，两人之间默契到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半小时后，谢侬把车停在了一座商业中心前，宁婧越看越觉得有几分眼熟。
她知道这个地方，因为她来过，这里是盛夜，但门口金煌煌的大字已经拆了。
宁婧一进来大厅就知道谢侬没有骗她，因为这里的气息已经变了，不再是过去那种奢靡、冷酷、森严、腐臭的味道。
虽然整个大厅的装修还和以前一样，舞池传来的音乐声还在继续，男男女女在唱歌跳舞，暗色调的灯光打在地面上，但就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宁婧细细感受了一下，如果只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少了金钱的味道。
仍然有很多人在这里工作，但他们不是被迫的，不是需要丧失尊严去从事一项仰人鼻息的工作。
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们活得轻松且自由，没有人在遭受欺凌。
这里所有女孩子都得救了，不仅仅是被她放出去的那些。
他们都远离了刘月的命运，不会再饱受折磨地死去。
这对于她来说是最重要的，宁婧靠在墙上深深吸了口气，他成功了。
看上去那样坚不可摧的盛夜终于彻底消灭。
宁婧正要往回走，看到一个有点面熟的女人正靠在吧台门口抽烟，她想起来自己曾经在很多夜场都看见过她，大约三四十岁，妆容艳丽，算是圈子里一个交际花一样的女人。
她一看见宁婧就双眼一亮，摁灭烟头朝她招手，“呦，姐姐请你喝酒。”
“谢谢，真巧，你也在这里玩？”
她玩笑摆手道，“哪有那么多闲钱供我玩，我又不是游手好闲随手挥霍的谢公子，我当然是在这里上班，想喝什么，姐姐请你。”
“谢公子…”宁婧微微有些诧异。
“啊，你不知道他么，”女人惊讶道，“燕海的这些夜店没有他没去过的，都光顾好多年了，就算不是天天，每周你也能在哪个夜场起码见到他两次，花钱出手都很大方，会请我们很多人喝酒，人又长得帅，说话嘴甜，英俊风流多情多义，大家都喜欢他。”
宁婧微笑，“原来他是这样的人。”
不过…光顾很多年……谢侬很早以前就开始流连这些风月场所了么，那还真是……她眼里露出微微的惊讶。
看着宁婧的表情，风情万种的漂亮女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呵，姐跟你开玩笑呢，他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庸俗的男人，你可千万不要那么想，他真的很能靠得住。”
宁婧微笑道，“我没觉得他是庸俗的男人。”
漂亮女人脸色严肃了几分，“我是说，谢先生，虽然他一直跟我们走得近，才有花花公子的名声，但其实大家都知道我们跟他不是一类人，他从来不做那些占人便宜的事，所以我们心里都知道他是文质彬彬的人。”
宁婧“嗯”了一声，笑道，“那可不一定。”
之前在酒吧夜店碰到谢侬，油嘴滑舌相貌又不正经，不也几次被她当成流氓了么。
“我没有学历也没有多少存钱，没有更合适的工作，夜场上面又有经理层层抽成，累死累活也拿不到几个钱，又熬出了一身病。”
“这份工作也是他安排的，我们这些人除了懂得一些交际娱乐，会打牌喝酒，其实也没别的地方可去，有次有人喝醉了开玩笑问他能不能帮我们，他一口答应了，大家没当真，谁知道他竟然真的帮我们找好了去处。”
“你是说谢侬他……”宁婧愣住了。她以为他是跟着自己，才流连那些酒吧夜场的。
如果说这样的话，那他——
他是我们这的常客……每周都能在那些夜店看到他。
他……原来他早就……谢侬一直在帮她们，不止是遇见自己之后，他从很早就开始就在尽力帮助别人，她感到霎时之间一股暖流冲进了心脏，从来都没有这样舒服。
宁婧马上跑了出去，车上驾驶位空空如也，她又进了前厅，“谢侬呢？谢侬有没有来过这里？”
女人回答道，“好像去了楼上。”
二楼大厅传来欢声笑语，几个年轻女人在闲谈，宁婧跑了过去问道，“你们知道谢侬在哪么？”
“谢侬？是那个...讲起话来头头是道，长得还挺帅的那个男的么？”
“对对对！前两天我男朋友喝多了跟我犯贱，他不知道说了什么，我男朋友从那连酒都不喝了。”
“你们知道他去哪了吗？”
“刚才还在的，那一边吧，好像是卫生间。”
电梯门打开，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一刻，宁婧忽然喊起他的名字，“谢侬。”
“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她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浑身带着一种轻松与无奈，由内而外地透着因他而欣喜。
就好像春风弥漫花香四溢，到处都是蜜糖味儿，她在心里闭上眼睛，陶醉着周围接近甜美的空气。
“阿婧，”男人笑盈盈地转过了身，手里一大捧蓝色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