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妈两人和宁婧不停地聊，一会儿问家庭一会儿问兴趣爱好，根本没给他说一句话的份，弄得谢侬在旁边只能干巴巴地吃饭。
他听得实在够够的，正要起身离席，谢远乔对秦女士道，“你看，我就说吧，这小子只知道自己吃饱。”
谢侬：……这也没给他插话的机会啊。
“您老慢点吃，阿婧，我去拿个果盘，盛碗汤你喝么，对了！我还有冰激凌。”他马上要去冰箱翻自己好吃的。
秦女士瞪他：“大晚上的不许让女孩子吃冰激凌。”
“我减肥，今天有蔬菜菌菇汤和松子玉米汤，玉米汤是甜的，你喜欢哪种？”
谢侬正好找到插话的机会，省的他爸妈再问东问西的，他马上道，“阿婧，你自己过来看看喜欢喝哪个，尝一尝不是更好。”
被他拯救出来的宁婧擦擦汗道，“天哪，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谢侬发出一阵低笑，然后给她系上围巾，“走吧，我送你回家。”
“叔叔阿姨再见。”
秦女士塞了几袋水果给她，告诉她下次来的时候可以不带谢侬，她可以提前给她做点好吃的。
“你晚上不跟叔叔阿姨一起住么。”
“对，这边上班方便，我一直自己住。”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么？”
谢侬没有说话，宁婧以为他不愿意，他忽然踩了个刹车，靠边慢慢停下。
“嗯？怎么了。”
“危险。”
“有什么危险？”
“亲你不方便。”
他捧过她的脸就吻。
喜欢他是她先开口的，爱他是她亲口承认的，和他在一起也是由她提起，谢侬觉得自己作为男人，好像全无用处。
宁婧勉强抿着嘴角道，“你真有安全意识。”
谢侬的房子属于老式居民宅，虽然面积不大，但是二室一厅该有的配置都是有的。
可问题在于谢侬家只有一张小床，另一个卧室里面几乎全部堆满了书。
宁婧没来之前，他家只要是个角落都堆满了凌乱的书，后来为了维持一点体面，给宁婧有下脚的地方，谢侬才把他所有书都收拾整理，挪到另一个房间的，现在其实比之前整洁多了。
谢侬带她回来之前显然忘了这一点，他俩只顾着玩，把从他爸妈家里带来的水果切了吃，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盘腿坐在地上，像小孩子一样一起玩他小时候的游戏卡牌。
这游戏卡是从他床下的箱子里找到的，里面放满了各种他小时候的玩具，有魔方数独九连环，还有跳棋象棋飞行棋。
大部分她也见过，只是不怎么会玩，可谢侬不同，他几乎精通所有游戏，对各种玩法都面面俱到，每个游戏都让他玩到了大师级别。
那个游戏卡片宁婧从来没玩过，觉得很新奇，看到上面画着狮子猫等动物图案，就拿了出来，“这是什么？”
“这个很好玩，我教你。”谢侬盘腿坐在地上，拿出一本书，把所有牌摆了出来，“一共有八张，象吃狮，狮吃虎。”
谢侬还没说完，宁婧就拍手，一脸跃跃欲试道，“哦，我懂了！那我们来玩一把。”
男人暗地里露出个得意的表情，阿婧，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果不其然，宁婧输给了他，她不甘心道，“这次不算，我们再来一把，我一定会认真的。”
谢侬脸上笑容不变。
第二局竟然又输给了他，宁婧准备吸取经验，重整旗鼓，游戏规则其实很简单，她安慰自己有运气的成分在，这次她觉得她一定能赢，然后翻来覆去输了八把。
换了其他人早该动杀心了，哪有他这种家伙，玩游戏硬是不让女朋友赢的。
好在宁婧人品好没跟他计较，输了八把脸色也没变，爽快地换了下一个游戏，继续跟他这个满肚子算计的鸡贼男人玩，一边输一边学，竟然还玩得津津有味。
她发现谢侬会的太多了，以至于宁婧都开始怀疑，如果他小时候一直玩游戏的话，她很好奇他考试到底能不能及格。
两人一起玩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宁婧问他睡哪。
“我去沙发上睡。”谢侬光说不动弹，盘腿坐在她面前的地板上，仰脸笑着看她。
宁婧咦了一声，那客厅的沙发也就坐得下三个人，怎么睡得下他一个一米八的男人。
“还是我去沙发吧。”
“我去吧。”
“我去。”
“我去。”
两人互相推让了几个来回，谢侬正要起身，宁婧拉拽了一下他的衣服，男人直接双手撑在了床上，她轻声道，“老实说，你是不是不想走。”
“老实说，我……”谢侬贴近她的脸颊，闭上眼与她厮磨，“一点也不老实。”
“那你就别老实了，我喜欢你不老实。”她低笑了几声，手腕勾住了他的脖子。
每次都是她主动已经让他很不满，谢侬用行动表明了他该反扑就要反扑。
他咧嘴一笑，马上抱了上去。
宁婧一万个没想到谢侬在床上跟他的外在形象截然相反，没有油滑狡黠，没有优雅精致，也没有文质彬彬，他在床上很直接，没有一点弯弯绕的东西，直白得可以说是……很单纯。
谢侬也看到了她眼中明显的诧异，甚至停下了动作，“阿婧，你不满意么？”
宁婧一时没想到话语表达，她……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说她很满意，好像某种善意的谎言，说不满意，不是让他这一晚上都别想好好睡了么。
于是谢侬清楚地看到了宁婧脸上闪过某种复杂的神色，好像想说实话，又怕让他伤心的那种欲言又止。
这下他彻底枯萎了。
夜里，宁婧是极其亲密地抱着他睡的，可他依然没法高兴，不为别的，就是男人的自尊心遭受到了打击，尽管宁婧后来说挺喜欢的，他也没法再高兴得起来。
他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没法达到她要求的事实。
她搂着他的脖颈，望着他闷闷不乐的脸，“你怎么不高兴了。”
“阿婧，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哪里不喜欢。”
宁婧反应了几秒钟，才想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她起身道，“我当然喜欢，你的一切我都喜欢，我爱你啊。”她说的理所当然。
“虽然我很确信你爱我，但那件事对我也很重要。”
宁婧直接打了他一下，有些嗔怒，在她看来那根本不重要，“你说什么呢，那种东西本来也不在于满不满意，重要的是彼此相爱啊。”
谢侬低笑了一声，看着她道，“那么，你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我了。”
“嫁给我吧，阿婧。”他平静地道。
他之所以把那件事情看得格外重要，是因为他想要和她结婚，婚后还有漫漫长日，她不能委屈自己。
但她说爱胜于一切。
既然她都主动这么多次了，谢侬务必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这句话非他不可。
“……”空气变得寂静。
“我想和你结婚。”
“我当做没有听到，你把它收回去。”宁婧低下头，脸上没有表情。
他忽然犯起了混，起身去穿衣服，“我们现在就去登记。”
“谢侬！”她大声道，“你以为婚姻是过家家么！”
“就算是过家家，现在也没人陪你玩。”半夜谁会给他做结婚登记。
“我是认真的。”
“我可以用任何方法证明，现在下楼去向你求婚，一直到你答应为止，让所有街坊四邻的大婶都看到我的坚定，先取得社会性认可，再取得法律性认可也不迟。”
“你……这种事你都干得出来？”
“我本来想等到明天早上的，”他狡猾地笑了笑，“但是你不给这个机会，我就只能用我的办法来了。”
“你就不怕她们出来绑了你扭送给你的家长。”
“为了理想上的成功，总要经受风险和牺牲的。”
“值得么。”
“阿婧，人都是会变的，所有人都会，现在的他们无法替以后的他们回答，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后，我会回答你，值不值得。”
“我唯一恳求的是，给我回答的机会。”
“哪有人躺着求婚的，你像个混蛋。”她笑了起来，笑得眼睛湿润，像闪着细碎的星光。
两人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谢侬，我没跟你说过，我以前弄坏了身体，没有办法怀孕了，你如果跟我在一起就不会有孩子，其实我们没必要结婚——”
谢侬从身后抱着她的背脊低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不用跟我说这些，从第一天见你的时候我就爱你，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你是个最勇敢的姑娘。”
他已经用无数的行动来证明，对于他来说，她是不一样的，她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让他倾心到献上一切，默默无闻也无怨无悔。
“阿婧，我们怎么会没有孩子，难道你忘了么，上次我还带你去看过他们，我们帮助的那些男孩女孩，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阿婧你看，小飞冬冬阿光，我们的孩子已经有很多了，我这辈子最知足的就是跟你在一起，这已经让我非常幸福和快乐，除此之外我没有一点遗憾。”
“如果一定有的话，我只遗憾没有早一点遇见你，”谢侬眼里有悲伤，他望向空荡荡的天花板，“那样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度过最艰难的时刻，而不是明知发生了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能够遇见你，依然是我的万幸啊。”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
宁婧已经无法说话，哽咽着道，“你再考虑一遍，我不要你现在回答...”
“我跟很多人...”
他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平静到眼神带着冰冷的锐意，“我知道，那又能怎么样，我不想你再说那些伤害自己，你明白么。”
“阿婧，你大概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开口，我永远不会向你告白，因为我知道我始终无法与你一样。”
她的勇敢，她的坚强与执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刻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明知是深渊也从来不会回头。
他想自己是甘之如饴的。
他听得实在够够的，正要起身离席，谢远乔对秦女士道，“你看，我就说吧，这小子只知道自己吃饱。”
谢侬：……这也没给他插话的机会啊。
“您老慢点吃，阿婧，我去拿个果盘，盛碗汤你喝么，对了！我还有冰激凌。”他马上要去冰箱翻自己好吃的。
秦女士瞪他：“大晚上的不许让女孩子吃冰激凌。”
“我减肥，今天有蔬菜菌菇汤和松子玉米汤，玉米汤是甜的，你喜欢哪种？”
谢侬正好找到插话的机会，省的他爸妈再问东问西的，他马上道，“阿婧，你自己过来看看喜欢喝哪个，尝一尝不是更好。”
被他拯救出来的宁婧擦擦汗道，“天哪，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谢侬发出一阵低笑，然后给她系上围巾，“走吧，我送你回家。”
“叔叔阿姨再见。”
秦女士塞了几袋水果给她，告诉她下次来的时候可以不带谢侬，她可以提前给她做点好吃的。
“你晚上不跟叔叔阿姨一起住么。”
“对，这边上班方便，我一直自己住。”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么？”
谢侬没有说话，宁婧以为他不愿意，他忽然踩了个刹车，靠边慢慢停下。
“嗯？怎么了。”
“危险。”
“有什么危险？”
“亲你不方便。”
他捧过她的脸就吻。
喜欢他是她先开口的，爱他是她亲口承认的，和他在一起也是由她提起，谢侬觉得自己作为男人，好像全无用处。
宁婧勉强抿着嘴角道，“你真有安全意识。”
谢侬的房子属于老式居民宅，虽然面积不大，但是二室一厅该有的配置都是有的。
可问题在于谢侬家只有一张小床，另一个卧室里面几乎全部堆满了书。
宁婧没来之前，他家只要是个角落都堆满了凌乱的书，后来为了维持一点体面，给宁婧有下脚的地方，谢侬才把他所有书都收拾整理，挪到另一个房间的，现在其实比之前整洁多了。
谢侬带她回来之前显然忘了这一点，他俩只顾着玩，把从他爸妈家里带来的水果切了吃，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盘腿坐在地上，像小孩子一样一起玩他小时候的游戏卡牌。
这游戏卡是从他床下的箱子里找到的，里面放满了各种他小时候的玩具，有魔方数独九连环，还有跳棋象棋飞行棋。
大部分她也见过，只是不怎么会玩，可谢侬不同，他几乎精通所有游戏，对各种玩法都面面俱到，每个游戏都让他玩到了大师级别。
那个游戏卡片宁婧从来没玩过，觉得很新奇，看到上面画着狮子猫等动物图案，就拿了出来，“这是什么？”
“这个很好玩，我教你。”谢侬盘腿坐在地上，拿出一本书，把所有牌摆了出来，“一共有八张，象吃狮，狮吃虎。”
谢侬还没说完，宁婧就拍手，一脸跃跃欲试道，“哦，我懂了！那我们来玩一把。”
男人暗地里露出个得意的表情，阿婧，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果不其然，宁婧输给了他，她不甘心道，“这次不算，我们再来一把，我一定会认真的。”
谢侬脸上笑容不变。
第二局竟然又输给了他，宁婧准备吸取经验，重整旗鼓，游戏规则其实很简单，她安慰自己有运气的成分在，这次她觉得她一定能赢，然后翻来覆去输了八把。
换了其他人早该动杀心了，哪有他这种家伙，玩游戏硬是不让女朋友赢的。
好在宁婧人品好没跟他计较，输了八把脸色也没变，爽快地换了下一个游戏，继续跟他这个满肚子算计的鸡贼男人玩，一边输一边学，竟然还玩得津津有味。
她发现谢侬会的太多了，以至于宁婧都开始怀疑，如果他小时候一直玩游戏的话，她很好奇他考试到底能不能及格。
两人一起玩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宁婧问他睡哪。
“我去沙发上睡。”谢侬光说不动弹，盘腿坐在她面前的地板上，仰脸笑着看她。
宁婧咦了一声，那客厅的沙发也就坐得下三个人，怎么睡得下他一个一米八的男人。
“还是我去沙发吧。”
“我去吧。”
“我去。”
“我去。”
两人互相推让了几个来回，谢侬正要起身，宁婧拉拽了一下他的衣服，男人直接双手撑在了床上，她轻声道，“老实说，你是不是不想走。”
“老实说，我……”谢侬贴近她的脸颊，闭上眼与她厮磨，“一点也不老实。”
“那你就别老实了，我喜欢你不老实。”她低笑了几声，手腕勾住了他的脖子。
每次都是她主动已经让他很不满，谢侬用行动表明了他该反扑就要反扑。
他咧嘴一笑，马上抱了上去。
宁婧一万个没想到谢侬在床上跟他的外在形象截然相反，没有油滑狡黠，没有优雅精致，也没有文质彬彬，他在床上很直接，没有一点弯弯绕的东西，直白得可以说是……很单纯。
谢侬也看到了她眼中明显的诧异，甚至停下了动作，“阿婧，你不满意么？”
宁婧一时没想到话语表达，她……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说她很满意，好像某种善意的谎言，说不满意，不是让他这一晚上都别想好好睡了么。
于是谢侬清楚地看到了宁婧脸上闪过某种复杂的神色，好像想说实话，又怕让他伤心的那种欲言又止。
这下他彻底枯萎了。
夜里，宁婧是极其亲密地抱着他睡的，可他依然没法高兴，不为别的，就是男人的自尊心遭受到了打击，尽管宁婧后来说挺喜欢的，他也没法再高兴得起来。
他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没法达到她要求的事实。
她搂着他的脖颈，望着他闷闷不乐的脸，“你怎么不高兴了。”
“阿婧，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哪里不喜欢。”
宁婧反应了几秒钟，才想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她起身道，“我当然喜欢，你的一切我都喜欢，我爱你啊。”她说的理所当然。
“虽然我很确信你爱我，但那件事对我也很重要。”
宁婧直接打了他一下，有些嗔怒，在她看来那根本不重要，“你说什么呢，那种东西本来也不在于满不满意，重要的是彼此相爱啊。”
谢侬低笑了一声，看着她道，“那么，你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我了。”
“嫁给我吧，阿婧。”他平静地道。
他之所以把那件事情看得格外重要，是因为他想要和她结婚，婚后还有漫漫长日，她不能委屈自己。
但她说爱胜于一切。
既然她都主动这么多次了，谢侬务必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这句话非他不可。
“……”空气变得寂静。
“我想和你结婚。”
“我当做没有听到，你把它收回去。”宁婧低下头，脸上没有表情。
他忽然犯起了混，起身去穿衣服，“我们现在就去登记。”
“谢侬！”她大声道，“你以为婚姻是过家家么！”
“就算是过家家，现在也没人陪你玩。”半夜谁会给他做结婚登记。
“我是认真的。”
“我可以用任何方法证明，现在下楼去向你求婚，一直到你答应为止，让所有街坊四邻的大婶都看到我的坚定，先取得社会性认可，再取得法律性认可也不迟。”
“你……这种事你都干得出来？”
“我本来想等到明天早上的，”他狡猾地笑了笑，“但是你不给这个机会，我就只能用我的办法来了。”
“你就不怕她们出来绑了你扭送给你的家长。”
“为了理想上的成功，总要经受风险和牺牲的。”
“值得么。”
“阿婧，人都是会变的，所有人都会，现在的他们无法替以后的他们回答，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后，我会回答你，值不值得。”
“我唯一恳求的是，给我回答的机会。”
“哪有人躺着求婚的，你像个混蛋。”她笑了起来，笑得眼睛湿润，像闪着细碎的星光。
两人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谢侬，我没跟你说过，我以前弄坏了身体，没有办法怀孕了，你如果跟我在一起就不会有孩子，其实我们没必要结婚——”
谢侬从身后抱着她的背脊低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不用跟我说这些，从第一天见你的时候我就爱你，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你是个最勇敢的姑娘。”
他已经用无数的行动来证明，对于他来说，她是不一样的，她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让他倾心到献上一切，默默无闻也无怨无悔。
“阿婧，我们怎么会没有孩子，难道你忘了么，上次我还带你去看过他们，我们帮助的那些男孩女孩，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阿婧你看，小飞冬冬阿光，我们的孩子已经有很多了，我这辈子最知足的就是跟你在一起，这已经让我非常幸福和快乐，除此之外我没有一点遗憾。”
“如果一定有的话，我只遗憾没有早一点遇见你，”谢侬眼里有悲伤，他望向空荡荡的天花板，“那样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度过最艰难的时刻，而不是明知发生了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能够遇见你，依然是我的万幸啊。”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
宁婧已经无法说话，哽咽着道，“你再考虑一遍，我不要你现在回答...”
“我跟很多人...”
他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平静到眼神带着冰冷的锐意，“我知道，那又能怎么样，我不想你再说那些伤害自己，你明白么。”
“阿婧，你大概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开口，我永远不会向你告白，因为我知道我始终无法与你一样。”
她的勇敢，她的坚强与执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刻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明知是深渊也从来不会回头。
他想自己是甘之如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