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湖面上波光粼粼,阳光在水面上跳跃闪烁,仿佛无数颗钻石在闪耀,为这宁静的湖面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泼。屋檐上还滴落着残留的雨珠,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就像是大自然在轻声诉说着雨后的宁静和祥和。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金色的光线温柔地抚摸着叶泠的脸颊,为她苍白的脸庞增添了一抹温暖的红润。叶泠的双眼微微颤动,随后缓缓睁开,她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她掀起身上的被子,坐在床上,感受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风和阳光。回想起自己昨天的行为,叶泠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有些自责。感觉自己昨天有些勉强了,害得司守担心了,可能一会儿要和司守道歉。她决定一会儿找到司守后要向他道歉。

    叶泠抬起头,目光瞬间被那张破旧木桌上那个质朴的木头瓶子所吸引。瓶子里,一束桃花正静静绽放,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娇艳欲滴,色彩鲜艳而富有生机,为这个略显简陋的房间带来了春天的气息。

    看到这束桃花,叶泠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思绪飘向了远方,那个总是为她带来温暖和关怀的人——司守。她清晰地记得,司守总是喜欢在她的住处摆放一些美丽的花朵,那些淡雅的兰花、热烈的玫瑰,都是她灰暗生活中的一抹亮色,为她的心灵带来了无尽的慰藉。

    想到这里,叶泠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微笑。她轻轻起身,走近木桌,想要更近距离地欣赏这些桃花的美丽。然而,当她拿起瓶子时,却发现木瓶下面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叶姐姐亲启”,字迹熟悉而亲切,仿佛带着司守特有的温度。

    叶泠拆开信封,仔细阅读起来。信的内容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大半张的篇幅都是司守对她的关切和嘱咐,他提醒她要注意身体,不要多思多虑,更不要勉强自己。这些话语像春风拂面,让叶泠的内心开出了一簇又一簇的小花,充满了希望和温暖。

    然而,当叶泠读到信的末尾时,她的心情却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司守在信中提到他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戚,需要前去拜访一段时间。他承诺一个月后就会回来,希望叶泠能够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照顾自己。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叶泠的心情瞬间从云端跌入谷底。她的小花开始萎靡,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显露出失落的情绪。但同时,她也为司守能找到亲人而感到高兴和欣慰。她知道,这是司守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她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叶泠轻轻放下信纸,目光再次投向那束桃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一阵鸡鸣和淡淡的饲料味道扑鼻而来。眼前,一个佝偻的背影正忙碌着,她蹲在鸡窝前,手中撒着饲料,一群毛茸茸的黄色小鸡争抢着啄食。听到动静,她缓缓起身,转身之际,与叶泠的目光相遇。

    “叶姑娘,你醒了?” 刘禄的母亲,刘大娘,温和地微笑着说道。

    叶泠微微一怔,随即认出了眼前的老人,她轻声问道:“刘大娘,我怎么会在您家里?”

    刘大娘慈祥地笑了笑,解释道:“昨天白天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了。我知道你和你的未婚夫都是好人,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我。所以,昨晚,我看到司公子在雨中抱着你,无处可去,就自作主张让你们进来了。”

    叶泠听到这里,连忙纠正道:“刘大娘,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的未婚夫,他其实是我的妹妹。”

    刘大娘摆了摆手,眼神里满是不信:“虽然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着简朴的女装,再次相见时是穿着质朴的衣服,周身的贵气是不可掩饰的。依老婆子多年识人的经验,这定是个男子。男扮女装,可能是出于他的个人喜好吧……所以你不用瞒我,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一定是个男娃,男扮女装也是出于个人的喜好吧,所以你不用瞒我,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至于他是不是你的未婚夫,我有眼睛再看,有心再感受。””

    叶泠无奈地点点头,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刘大娘又继续说道:“你们也是为了我儿子的事情才去眠山剿山匪的,我应该感谢你们才对。请原谅我昨天没有为你们说话,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叶泠理解地点点头,轻声说:“没关系的,刘大娘。我们都能理解。”

    刘大娘又看了看叶泠,担心地说:“哎呀,你看我光顾着说话了,忘记你的身体还没好。我们进屋去聊吧,别着凉了。”

    屋内视野畅通,光线明亮,环顾四周,屋里的陈设布置比村长家里好一个档次。

    叶泠端起木制茶杯,上面有细碎的茶叶末漂浮,在这个世道,穷苦人家都是靠白开水待客的,家里能藏有茶叶末已经算的上富户了,抿了一口,苦涩萦绕嘴角,又不想轻易放下茶杯,最后一饮而尽。

    “这茶叶,还是我儿子刘禄出门做生意从外面买来的,说是孝敬我的,我哪喝的惯这个,就给他放起来了,就等家里来人时,泡给客人喝。”刘大娘眼里,面上都是对自家儿子的感到骄傲。

    “嗯嗯,这茶叶,好喝的紧。”叶泠苦的嘴角只能勉力挤出一丝笑容。

    按市面价来讲,得一两银子才能得到一饼。看来刘禄对自家母亲舍得花钱。

    “是甜的,就对喽。”可能是终于有人能和刘大娘一起讨论自家的儿子,刘大娘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还有啊!我儿子还经常给我送东西,我都收着咧。你看看这周围的家具,都是我儿子去找师傅学的,你说这木匠师傅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本事全都教给徒弟,还是没有任何血缘的人,所以我每次见到儿子都是脏兮兮的回到家里,偶然间还见到他不小心露出的手腕上还有伤痕,那叫我心疼的嘞,我赶忙阻止他,不让他去了,他却笑嘻嘻的对我说‘娘,我没什么事情,是师傅在考验我,鞭策我呢!’眼见着家里的家具一件又一件的增多,他打家具的手艺也日渐的熟练,平常也为村里人和周围村里的人打家具,挣点小钱”。

    “所以,我就想着给他师傅送些礼物,感谢感谢。可是,禄儿以各种理由阻止我去找他的师傅。后来,我从他的好兄弟秦会那里听说,他的师傅没教过他打家具,只拿他当苦力,是他自己争气,偷学会的。上次见到的手腕上的伤口,是因为被他的师傅发现他偷学手艺,所以将他打了出来……”刘大娘眼中闪着泪花,声音哽咽。

    “我哪里需要家具。我只希望我们娘俩好好的。哪怕苦一点也没问题。”

    “你看见的这些被褥和窗帘,也是禄儿,见我眼睛不好,一针一线学着做的。想起,禄儿做针线活时,笨笨的样子,就想笑”。刘大娘回忆着与儿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是幸福的样子。

    叶泠抛出自己的问题:“大娘,刘禄的妻子不帮忙做针线活吗?”

    刘大娘听到这里,满脸的嫌恶;“这柳媚,是天生的懒骨头,期待她不闹出动静就好了,指望不上她。要不是禄儿喜欢她,我怎么会同意柳媚这种勾引男人的女人进门。”

    “柳媚不是秀才家的女儿吗?应该是知书达理的姑娘。”

    “啊呸,就她!婚前就与别人勾勾搭搭的,婚后也整天涂脂抹粉,打扮的跟个花公鸡一样,当然,村里的男人也不争气,眼睛经常往她身上瞟,说了她好几次,她都不听。说不准哪,她母亲就不是个好出身的人,让那个穷秀才当了下家。”真是越想越生气。

    “成天在村里闲逛,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是禄儿做,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咋摊上这么个媳妇呀!”刘大娘冲着叶泠就是一阵的诉苦,吐槽她的儿媳。

    叶泠眉眼间染上犹豫的神色,思量再三,慢慢开口道:“大娘,我听说刘禄婚后经常家暴柳媚,不知您怎么看?”

    “胡说八道,咳咳……咳咳……”刘大娘气急,用力过猛。

    叶泠来回抚着刘大娘的后背,温言细语地安慰说:“不用急,慢慢说。”

    刘大娘神色激动,面色难看地说:“是哪起子小人,敢造谣我儿。我儿对那个柳媚还不好吗?柳媚指东,他不敢往西;柳媚指北,他绝不往南。她累了,我儿背她;她饿了,我儿给他做饭;她不高兴,我儿变着花样的哄她。我儿对她这么好了,怎么会有人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呢!”

    “那么刘禄有没有在哪一段时间对她的妻子,在态度上,有变化?”

    “你说变化,我想想”刘大娘陷入了回忆中,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回复说:“在刘禄成婚的三年后,禄儿待在家里的时间变多了,经常和柳媚同进同出,二人几乎寸步不离的。”

    “大娘,他的兄弟经常来你们家吗?”

    “哦,你说秦会呀!他经常来的,只是有一段时间不过来了,好像……对,就是在刘禄成婚的三年后,有一年的时间不再见到他。在禄儿失踪的一个月后,他又上门来。”

    “女侠,禄儿失踪是不是秦会干的?”刘大娘愤怒的问道。

    “大娘您先冷静,我只是随便问问。”叶泠无奈的说。

    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刘禄的失踪和秦会有关系,不能妄下结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刘禄的失踪是另有隐情,与柳媚脱不了关系。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解决眠山的山贼,解决掉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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