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场景又一变换,又回到了那个地下室,这个息步感觉就像玩文游里的存档读档功能,还蛮方便的。我转下楼梯,发现牢笼里的“囚犯”少了一个。我动用神力,向串着锁的链子打去,铁链立马断了。就这样,我直接暴力解开了关押他们的牢笼,并向深处走去,身后一片嘈杂,呻吟声依旧不断,有要向我这里涌来的迹象。

    是来报答我?还是,来吃我?

    不管怎样,我都跑了起来,到了一个类似实验室的地方,我左一劈右一劈,金光乍现,面前紧锁的门碎裂崩塌,我大步迈进,果然看到之前那几个追我的青年,正在对手术台上的一个人体蜘蛛做实验,听到响动,立刻向我这个方向惊诧地看来。

    这扇门很厚,蒙了厚玻璃,有隔音效果,所以就算我刚刚弄出那么大动静解开笼子,也没有影响到他们。

    他们现在一个个都看起来十分慌张震惊,都不约而同地连连后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其中一个青年颤颤巍巍地问。

    我微微一笑,“好人。”

    我双手合十,凝聚力量,熊熊燃烧的紫金火焰萦绕在我指间,掌间,双手一摊,紫金火焰被尽数释放,快速蔓延在整个实验间,炫光夺目。

    他们吓得脸色惨白,喊叫了起来。我做了点解释,“谁让你们尽干些丧尽天良的事的?抓活人做你们的实验体,你们良心过得去吗?今天,我就是来替天行道的。”

    手术台上的人体蜘蛛被火焰的温度热醒了,我手指向他勾了勾,“过来。”紧接着,我用眼神警告了蜷缩在角落的青年们,“OK,你们可以死了。”话音刚落,紫金火焰就像顺着我的意一样,火势更大,更猛烈,最终将整个实验室吞噬。

    我提前拿起桌上的一部手机,拨了110和120来处理剩下的事,获救的人体蜘蛛都没有要向我继续靠近的意思,只是在附近围成一团嚎叫着。我也不管他们之中还有没有人能听懂我的话,自顾自地说,“不用感谢我,举手之劳。一会儿会有警察和救护车过来,你们会没事的。”

    我长吐一口气,笑了笑对着神鸦说:“累死我了,这算是结束了吧?”

    神鸦落回地面,扑腾几下翅膀,“未必。”

    “伸出手来。”

    正当我有些迷惑之际,眼前的神鸦变成一个虚幻的身形,逐渐清晰,这一次,我看清了。

    银色的长发一直垂落到地面,一双勾人心魄的浅金色眼眸,细梁薄唇,身长玉立。一身古色黑袍,鎏金花纹在昏暗灯光下极其耀眼。近乎没有血色的苍白面庞,没有一丝表情,倒和他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差不多,冷淡,傲慢。

    我怔愣地伸出右手,他宽大的手掌随即覆过来,与我的手,十指相扣,他的手没有热的温度,像块冰,没有一丝感情。

    手指相接触的那一瞬间,周遭的一切尽数破碎,像一块完整的玻璃一样突然碎成无数块渣,灵蝶万千,环绕在这片分崩离析的空间内,空灵神圣。而在这片空间的中心处,我和那长发少年双手十指相扣,我的双眼像是着了魔,根本没法从他脸上移开目光,他却只是面无表情地低着头看我,好像一切都事不关己。

    下一秒,我眼前是无尽延伸的阶梯,通往无尽高无尽远的地方,我手中莫名多了一把伞,透明简约。

    神鸦变回原来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飞在一旁。

    忽然间,下起了雨,血雨。

    我闻不到血腥味。在这片混沌的,纯白的空间内,只有这无限阶梯直通向高处,下了一场血红色的雨,我撑着伞,悠然地向上走,血红色点缀了伞,伞面由透明变为艳丽的红色,阶梯上也都渐渐被染为血红色。

    “契约达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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