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呼啸，卷起枯枝败叶，拍打着朱红色的院墙，发出阵阵呜咽。
回廊曲折，连接着各个房间，窗户上糊着厚厚的窗纸，却依然挡不住那刺骨的寒意。
兰知彰眼眸漆黑：“沈二小姐如何认识我阿姐？”
祺安摇摇头：“兰阁主身份尊贵，我应该不认识您的阿姐”
兰知彰喃喃道：“可这首曲子分明是我阿姐之作。”
祺安敷衍道：“只是随便弹弹罢了，我也不知作曲者是何人，”她继续敷衍道：“兰阁主所说的阿姐姓甚名谁，说不定我有所耳闻。”
兰知彰垂手站在祺安身后，哑着声：“我阿姐叫尹盼。”
祺安呼吸一滞，随即摇了摇头：“抱歉，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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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香阁院内，四五个环肥燕瘦的少女环绕着顾心月，刚才楚家小姐突然提到祺安杀人的事，她们都摸不准顾心月的态度。
众人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在顾心月身上，观察着她的神色。只见她执起茶盏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将茶水送入口中，仿佛对刚才的话毫不在意。
大家都松了口气，便也打开了话匣子。
孙家小姐率先开口，小声道：“我听说死的那两个人死状可怖，身上没一块地方是好的。”
陈家小姐也靠了过来，感慨道：“没想到祺安竟身手这么好。”
赵家小姐摇摇头，惺惺作态道：“身手再好，也不至于要人性命，我听说啊，其中一人是直接被抹了脖子的。”
楚家小姐吓得缩了缩身子：“世家小姐怎么下得去如此狠手。”
王家小姐终于开口：“我听闻祺安在沈家并不得宠，会些功夫傍身无可厚非，况且那歹人绑了多名女子，祺安也是为了她们安全考虑。”
孙家小姐打断道：“王姐姐，学了功夫和敢杀人是两回事，陈姐姐也会功夫，你问问她敢杀人吗？”
陈家小姐摇摇头：“别说杀人了，我连伤人的机会都没有。”
王家小姐踌躇道：“可是……”
赵家小姐接过话头：“在教仪堂的时候，我就觉得祺安与我们有所不同，说话行事都不像是世家小姐的作态。”
孙家小姐嗤笑道：“怪不得不得宠，连人都敢杀，谁还敢跟这种人在一起？……”
“哪种人？”顾心月突然开口，声音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她的纤纤玉指紧紧攥着一只白玉茶盏，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被打断话的孙家小姐瞬间脸色苍白地止住了话头，其他小姐们也大气不敢出。香炉里上好的龙涎香袅袅升起，却压不住周围的尴尬。
“心月，你别生气，孙妹妹也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楚家小姐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是啊是啊，”陈家小姐连忙附和，“这些消息都是早些时候府衙里面传出来的，并非我们胡诌。”
然而，她们小心翼翼地劝慰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顾心月依然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扫视着众人，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心思。
众人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原本想要出口的话也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谁跟我说说，祺安到底是哪种人？”顾心月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人，重复道。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还是王家小姐开口打了圆场：“好了，心月，你别把孙妹妹吓着了。”
顾心月一脸平静：“祺安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有说闲话的功夫，不如去教仪堂多听听学，免得外人说我们宁城的小姐都是些碎嘴子，只知道嚼舌根。”
说完，顾心月径直起身离了桌，临走前又偏头对这群小姐说道：“若当日被绑的是你们，你们是想祺安杀人，还是自己被杀？事情落不到自己身上便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可笑。”
这番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各家小姐彼此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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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心月在内院角落里寻到了祺安。
这处角落设了一汪池水。寒冷的阳光照射下来，池面泛起了一片片的寒光，好似成千上万的细小银鱼在跃动，隐隐约约间，还可以看到池底沉积的落叶和沉睡的锦鲤。
祺安就坐着这面银色的镜子旁，静静注视着水面。
顾心月收拾好神色，柔声问道：“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祺安回过神：“没什么。你怎么过来了？”
顾心月吐了口气，坐到祺安身旁，无聊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寻香宴也不好玩的。要不出去走走？”
祺安奇怪道：“怎么突然……”
顾心月晃了晃祺安的胳膊：“走吧走吧。”
祺安看了顾心月异样的神色，心下了然：“她们跟你说什么了？”
顾心月无所谓道：“你还不知道她们？一群麻雀叽叽喳喳，没听清说了些什么。”
祺安弯眼一笑，两个字总结：“中肯。”
见顾心月依旧臭着脸，祺安起身拍了拍裙子：“请吧，顾大小姐。”
顾心月笑嘻嘻跟着起身：“好的，沈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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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心月刚出寻香阁就被顾家马车接走，说是顾大少爷有急事找她。
祺安便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回林府。
尹姐姐竟然是兰知彰的阿姐。
祺安心里乱糟糟的。一方面，她很开心还有人记得尹姐姐，另一方面，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如何告诉他自己是在哪里遇到的尹姐姐，如何告诉他尹姐姐经历了什么，又如何告诉他尹姐姐的结局。
说不出口。
祺安深深叹了口气。在听见尹姐姐名字瞬间，一阵暖流涌上心头，冲淡了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苦涩和酸楚，可理智后却又引起更深的苦恼。
兰知彰又是如何得知自己与尹姐姐相识？难道是因为那首曲子？
祺安心里盘算着，竟不知不觉走到了九龙坊附近。
九龙坊是宁城最混乱的角落，得名于贯穿其中的九条巷道，如同九条盘踞的巨龙，将三教九流的人紧紧缠绕在一起，如同被煮沸的浑水般翻滚不休。
街市上空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是汗水、劣酒、牲畜粪便，以及各种食物混杂在一起的奇特味道，刺激着祺安的鼻腔。
赤着上身、露出虬结肌肉的脚夫扛着货物在人群中穿梭，叫卖声、争吵声、孩童的啼哭声不绝于耳。街边的小贩卖力地吆喝着，试图用他们嘶哑的嗓音盖过周围的喧嚣。
衣衫褴褛的乞丐蜷缩在墙角，用沙哑的嗓音乞讨着路人的施舍；算命先生支起卦摊，口中念念有词，吸引着迷茫的香客；走江湖卖艺的汉子敲锣打鼓，耍着几套三脚猫的功夫，博得围观人群的阵阵喝彩。
九龙坊和林府在相反的方向，回过神的祺安下意识转身朝城东方向走，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如炮弹般向她冲来。
“砰”的一声闷响，祺安躲闪不及，被撞了个趔趄。低头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跌坐在地上，乌黑的小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小姑娘似乎被撞疼了，却也顾不得许多，骨碌一下爬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飞快地朝人群中跑去。
“臭丫头！给老子站住！敢偷我的包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一个满脸横肉，体型肥硕的彪形大汉拨开人群，气喘吁吁地追赶着小姑娘。
祺安微眯了眼，方才那小姑娘好生眼熟。
“沈二小姐在这里做什么？”周捕头带着一队衙役正在九龙坊巡逻着。
“没事，我走错路了。”祺安转过头，没再继续看那小姑娘的身影。
周捕头看了看周围杂乱的环境，又多看了一眼祺安受伤的手臂，沉声道：“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沈二小姐身上带着伤，还是早些回去为好。需不需要我派人去林府把老孙叫来？”
祺安轻描淡写道：“不用，我自己走着回去。”
周捕头偏头对一个年轻的衙役道：“送沈二小姐回去。”
祺安愣了一秒：“周捕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周捕头看着祺安，压低了声音：“昨日之事尚未抓到主谋，沈二小姐又与此事有关，还是小心为上。”
祺安便不再多言：“那便多谢……”
提到昨日之事，祺安一下想起来那小姑娘为何如此眼熟了。
祺安忙不迭改了话头：“周捕头，昨日被当作饵的那个小姑娘呢？”
周捕头听到她的话，认真道：“那小姑娘昨日被抓回来时，趁我们没注意自己悄悄跑了。”
祺安使了使眼色：“我刚刚好像看到她了，朝那边跑的。”
周捕头立刻着急了神色，告别道：“多谢沈二小姐。”说完便带着人朝那边去了。
被留下来送祺安回林府的小衙役语气客气：“沈二小姐，请吧。”
祺安干巴巴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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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门口，姜望舒正带着丫鬟急急忙忙往外走。
“夫人，您就听老奴一句劝吧，这会儿出门不安全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试图拦住姜望舒。
“小夏一整天都没回来，眼看天都要黑了，我如何放心地下，”姜望舒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万一又出什么事……”
“可是……”福伯犹豫着。
祺安慢悠悠晃了过去，好奇道：“阿姐这是要去哪儿？”
回廊曲折，连接着各个房间，窗户上糊着厚厚的窗纸，却依然挡不住那刺骨的寒意。
兰知彰眼眸漆黑：“沈二小姐如何认识我阿姐？”
祺安摇摇头：“兰阁主身份尊贵，我应该不认识您的阿姐”
兰知彰喃喃道：“可这首曲子分明是我阿姐之作。”
祺安敷衍道：“只是随便弹弹罢了，我也不知作曲者是何人，”她继续敷衍道：“兰阁主所说的阿姐姓甚名谁，说不定我有所耳闻。”
兰知彰垂手站在祺安身后，哑着声：“我阿姐叫尹盼。”
祺安呼吸一滞，随即摇了摇头：“抱歉，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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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香阁院内，四五个环肥燕瘦的少女环绕着顾心月，刚才楚家小姐突然提到祺安杀人的事，她们都摸不准顾心月的态度。
众人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在顾心月身上，观察着她的神色。只见她执起茶盏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将茶水送入口中，仿佛对刚才的话毫不在意。
大家都松了口气，便也打开了话匣子。
孙家小姐率先开口，小声道：“我听说死的那两个人死状可怖，身上没一块地方是好的。”
陈家小姐也靠了过来，感慨道：“没想到祺安竟身手这么好。”
赵家小姐摇摇头，惺惺作态道：“身手再好，也不至于要人性命，我听说啊，其中一人是直接被抹了脖子的。”
楚家小姐吓得缩了缩身子：“世家小姐怎么下得去如此狠手。”
王家小姐终于开口：“我听闻祺安在沈家并不得宠，会些功夫傍身无可厚非，况且那歹人绑了多名女子，祺安也是为了她们安全考虑。”
孙家小姐打断道：“王姐姐，学了功夫和敢杀人是两回事，陈姐姐也会功夫，你问问她敢杀人吗？”
陈家小姐摇摇头：“别说杀人了，我连伤人的机会都没有。”
王家小姐踌躇道：“可是……”
赵家小姐接过话头：“在教仪堂的时候，我就觉得祺安与我们有所不同，说话行事都不像是世家小姐的作态。”
孙家小姐嗤笑道：“怪不得不得宠，连人都敢杀，谁还敢跟这种人在一起？……”
“哪种人？”顾心月突然开口，声音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她的纤纤玉指紧紧攥着一只白玉茶盏，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被打断话的孙家小姐瞬间脸色苍白地止住了话头，其他小姐们也大气不敢出。香炉里上好的龙涎香袅袅升起，却压不住周围的尴尬。
“心月，你别生气，孙妹妹也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楚家小姐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是啊是啊，”陈家小姐连忙附和，“这些消息都是早些时候府衙里面传出来的，并非我们胡诌。”
然而，她们小心翼翼地劝慰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顾心月依然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扫视着众人，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心思。
众人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原本想要出口的话也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谁跟我说说，祺安到底是哪种人？”顾心月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人，重复道。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还是王家小姐开口打了圆场：“好了，心月，你别把孙妹妹吓着了。”
顾心月一脸平静：“祺安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有说闲话的功夫，不如去教仪堂多听听学，免得外人说我们宁城的小姐都是些碎嘴子，只知道嚼舌根。”
说完，顾心月径直起身离了桌，临走前又偏头对这群小姐说道：“若当日被绑的是你们，你们是想祺安杀人，还是自己被杀？事情落不到自己身上便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可笑。”
这番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各家小姐彼此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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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心月在内院角落里寻到了祺安。
这处角落设了一汪池水。寒冷的阳光照射下来，池面泛起了一片片的寒光，好似成千上万的细小银鱼在跃动，隐隐约约间，还可以看到池底沉积的落叶和沉睡的锦鲤。
祺安就坐着这面银色的镜子旁，静静注视着水面。
顾心月收拾好神色，柔声问道：“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祺安回过神：“没什么。你怎么过来了？”
顾心月吐了口气，坐到祺安身旁，无聊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寻香宴也不好玩的。要不出去走走？”
祺安奇怪道：“怎么突然……”
顾心月晃了晃祺安的胳膊：“走吧走吧。”
祺安看了顾心月异样的神色，心下了然：“她们跟你说什么了？”
顾心月无所谓道：“你还不知道她们？一群麻雀叽叽喳喳，没听清说了些什么。”
祺安弯眼一笑，两个字总结：“中肯。”
见顾心月依旧臭着脸，祺安起身拍了拍裙子：“请吧，顾大小姐。”
顾心月笑嘻嘻跟着起身：“好的，沈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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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心月刚出寻香阁就被顾家马车接走，说是顾大少爷有急事找她。
祺安便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回林府。
尹姐姐竟然是兰知彰的阿姐。
祺安心里乱糟糟的。一方面，她很开心还有人记得尹姐姐，另一方面，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如何告诉他自己是在哪里遇到的尹姐姐，如何告诉他尹姐姐经历了什么，又如何告诉他尹姐姐的结局。
说不出口。
祺安深深叹了口气。在听见尹姐姐名字瞬间，一阵暖流涌上心头，冲淡了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苦涩和酸楚，可理智后却又引起更深的苦恼。
兰知彰又是如何得知自己与尹姐姐相识？难道是因为那首曲子？
祺安心里盘算着，竟不知不觉走到了九龙坊附近。
九龙坊是宁城最混乱的角落，得名于贯穿其中的九条巷道，如同九条盘踞的巨龙，将三教九流的人紧紧缠绕在一起，如同被煮沸的浑水般翻滚不休。
街市上空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是汗水、劣酒、牲畜粪便，以及各种食物混杂在一起的奇特味道，刺激着祺安的鼻腔。
赤着上身、露出虬结肌肉的脚夫扛着货物在人群中穿梭，叫卖声、争吵声、孩童的啼哭声不绝于耳。街边的小贩卖力地吆喝着，试图用他们嘶哑的嗓音盖过周围的喧嚣。
衣衫褴褛的乞丐蜷缩在墙角，用沙哑的嗓音乞讨着路人的施舍；算命先生支起卦摊，口中念念有词，吸引着迷茫的香客；走江湖卖艺的汉子敲锣打鼓，耍着几套三脚猫的功夫，博得围观人群的阵阵喝彩。
九龙坊和林府在相反的方向，回过神的祺安下意识转身朝城东方向走，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如炮弹般向她冲来。
“砰”的一声闷响，祺安躲闪不及，被撞了个趔趄。低头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跌坐在地上，乌黑的小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小姑娘似乎被撞疼了，却也顾不得许多，骨碌一下爬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飞快地朝人群中跑去。
“臭丫头！给老子站住！敢偷我的包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一个满脸横肉，体型肥硕的彪形大汉拨开人群，气喘吁吁地追赶着小姑娘。
祺安微眯了眼，方才那小姑娘好生眼熟。
“沈二小姐在这里做什么？”周捕头带着一队衙役正在九龙坊巡逻着。
“没事，我走错路了。”祺安转过头，没再继续看那小姑娘的身影。
周捕头看了看周围杂乱的环境，又多看了一眼祺安受伤的手臂，沉声道：“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沈二小姐身上带着伤，还是早些回去为好。需不需要我派人去林府把老孙叫来？”
祺安轻描淡写道：“不用，我自己走着回去。”
周捕头偏头对一个年轻的衙役道：“送沈二小姐回去。”
祺安愣了一秒：“周捕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周捕头看着祺安，压低了声音：“昨日之事尚未抓到主谋，沈二小姐又与此事有关，还是小心为上。”
祺安便不再多言：“那便多谢……”
提到昨日之事，祺安一下想起来那小姑娘为何如此眼熟了。
祺安忙不迭改了话头：“周捕头，昨日被当作饵的那个小姑娘呢？”
周捕头听到她的话，认真道：“那小姑娘昨日被抓回来时，趁我们没注意自己悄悄跑了。”
祺安使了使眼色：“我刚刚好像看到她了，朝那边跑的。”
周捕头立刻着急了神色，告别道：“多谢沈二小姐。”说完便带着人朝那边去了。
被留下来送祺安回林府的小衙役语气客气：“沈二小姐，请吧。”
祺安干巴巴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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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门口，姜望舒正带着丫鬟急急忙忙往外走。
“夫人，您就听老奴一句劝吧，这会儿出门不安全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试图拦住姜望舒。
“小夏一整天都没回来，眼看天都要黑了，我如何放心地下，”姜望舒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万一又出什么事……”
“可是……”福伯犹豫着。
祺安慢悠悠晃了过去，好奇道：“阿姐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