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大BOSS直接下场？
孕妇案已经盖棺定论为意外死亡，归档也是存放于多个部门，还不能外借或拷贝，只能在档案室现场翻阅，这样一来鹓也是爱莫能助，他不能在人多之地久留。纪旭只得投入自己的所有空余时间和精力，来回奔波折腾，偷偷摸摸地摘抄笔记甚至凭借记忆默写记录。毕竟作为城隍庙未来主理人之一，他还要兼顾本职的工作内容。
说起来，城隍庙的权势地位曾经很高，古代帝王为了掌控民心，赋予城隍庙与冥界地方官的职责。封个响亮名号称之为“冥界监察大员”，主管冥界阴差冥籍，负责审理亡魂、裁决功过。那不过是摆摆样子罢了，连鬼门关都是十去九不还，哪可能掌管冥界事务，实则暗处监察官员百姓，剪除异己不敢忤逆当权者。
由此可看出，城隍庙与行政体系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关系。按照行政等级划分为京城级、省会级、府级、州级和县级五等，比如锦市、江市属于省会级。每年举办城隍神的祭祀大典、华诞祈福、庙会民俗活动，行政级别越高，规模也越大，事务自然也就更多。
这些重要场合，纪旭虽不喜欢，但也不敢随便摸鱼缺席。
“鹓，你看了我整理的文档了么？我真的是尽力了。”
“纪旭，辛苦了。你有什么新发现么？”
“有，其实早前有所注意，只是之后以为不重要，就没有进一步挖掘。”
纪旭拉开一块板子，有模有样学起电视上看的刑侦剧。一一将死者照片纵向四行排开，然后第一排横向按照不同人群分类，填写医生，情夫，情敌，朋友，亲人，邻居，陌生人。再在第六排依次填写第七天、第六天……直到第一天。
鹓感觉纪旭像是为了正好对应七天倒计时特别凑出的七类人群。他并未指出，继续目不转睛盯着纪旭，纪旭强按捺心中得意，感觉受到莫大鼓舞，给交叉格子填空。就开始推导，画连线、中间画横杠，标重点，一轮轮重复操作。直至每个死者都有一条线索，最后在倒计的时间轴标记重点，推导最终的结论。
整个板子密密麻麻，不像是推导案情，反而像是运算一道极为复杂的数学题板书，连纪旭自己看着都有点恍惚。
纪旭清清嗓子，咳嗽了几声掩饰尴尬，解释道：“虽然记录不详，但是从就诊记录、死者以及与死者关系密切的人陈述中，可以发现一个个接近真相的说法……第一个死者有失眠多梦情况，是在死前七天，但是在死前五天明显好转，死前四天又反复，死前三天又好转，之后没有记录。第二个死者死前六天有噩梦半夜惊醒情况，死前五天就明显好转，之后没有记录。第三个死者……”
待纪旭结束长篇大论，喘气歇息的机会，鹓不紧不慢问道：“死者可能存在共同的症状经历？”
纪旭有点发愣，他原本想卖个关子，见鹓已经猜中，只得揭晓谜题：“嗯！死者大致有个共同的症状经历。死前七天就开始严重失眠，说是噩梦但记不得具体梦境，直至最终意外死亡。所以，就有说法是死者因严重失眠导致精神恍惚，意外坠楼死亡的。”
“严重失眠？”
“孕妇失眠其实是常见现象，孕期激素或者心情或者身体体质状况等多种因素影响，就诊记录也没有给出明确结论。为了孩子健康，孕妇也不会服用安眠等药物治疗。”
“其他的呢？”
“其他的没有发现相似之处，无论是地点、人还是物体。”
鹓沉默片刻，纪旭感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发现线索似乎不见得多重要，像开始泄气的气球，蔫蔫坐回台下。
“纪旭，你发现的这条线索可能是个突破口。还有新发现么？”
鹓淡淡说出的这句话，让纪旭重燃起希望，连忙说道：“没有。其实，我有想过按照死前七天内，梳理死者和与死者关系密切的人的行动轨迹……哎～缺失太多信息了，毫无头绪。如果当时就发现这个方向，说不定多多摸排调查真就能找到关键点，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嗯，当时我们都没想到如此棘手……”
“哎～为了发现交集，我都想过整理食谱清单、购物清单甚至倒的垃圾，无奈信息严重缺失，就算我有这个心思也没法做。还想过伪造身份的可能性，冒名顶替死者亲朋，实际上是个邪教团伙成员，安排不同的成员接触死者，弄得盘根错节，扑朔迷离，混淆视听。但是，调查终止了，也无从证实那些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有没有关联。其实，我在想，恶灵那么厉害，干嘛费劲周章隐藏自己踪迹，还跟我们斗智斗勇呢？也许，我们是不是想复杂了？说不定就是简单粗暴的方式呢？”
“超能力？”
“也不是不可能嘛？大BOSS直接下场……”
纪旭以为鹓会嘲讽自己，鹓却点点头赞同道：“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回头我咨询昊以及元老他们。”
纪旭刚想继续这个话题延展他对大BOSS技能猜想，毕竟他也是喜欢网游的玩家。鹓并未留给纪旭插话的时机点，继续说道：“我也发现了疑点。”
“什么疑点？”
“妻子态度的变化。”
“哎呀！我之前就说嘛，正房有杀人动机～虽然有完美不在场证明，钱财也没有大笔额外支出，可以排除买凶少人嫌疑，也能理解对情妇死亡没有悲伤情绪，但是……”
“过于冷静。”
“对！很难让人不怀疑……”
“不止如此，妻子的态度有个明显转变。一开始，极为反感排斥，之后变得亲和愿意亲近，再之后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哦，我想起来了……她们都有各种解释说法，说是开始没想通，后来接触后觉着对方本性不坏，慢慢就没有那么厌恶了，毕竟赶走了这人还有下一人，索性就看开了。红旗不倒任彩旗飘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解释为何对方死亡的冷漠态度，说是原本就没有瓜葛和往来，说到底破坏他人家庭的第三者本身也不值得同情。我觉着说得也有道理。鹓，你是发现说法上有什么破绽么？”
“不是，就算漏洞百出，也是口说无凭。如果你没有发现症状变化的时间点，我也不会特别提到妻子态度的变化。”
“你怀疑二者之间有联系？”
“嗯，但是信息缺失较多，还需要核实。不妨以这个为突破口试试。”
“她们彼此无任何交集啊～从哪里入手呢？”
纪旭说完，自个就沉思了起来。信息繁杂，极其零散，相互似乎看不出还有什么关联之处。
“听说你们人类很喜欢玩游戏？” 鹓冷不丁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啥？”纪旭还在冥思苦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喜欢寻宝么？”鹓换了个问法，再次问道。
“额……咋了？”纪旭心中疑问越来越大，寻思着从来一本正经的鹓是不是开始魔怔了，怎么突然想要玩游戏了？
孕妇案已经盖棺定论为意外死亡，归档也是存放于多个部门，还不能外借或拷贝，只能在档案室现场翻阅，这样一来鹓也是爱莫能助，他不能在人多之地久留。纪旭只得投入自己的所有空余时间和精力，来回奔波折腾，偷偷摸摸地摘抄笔记甚至凭借记忆默写记录。毕竟作为城隍庙未来主理人之一，他还要兼顾本职的工作内容。
说起来，城隍庙的权势地位曾经很高，古代帝王为了掌控民心，赋予城隍庙与冥界地方官的职责。封个响亮名号称之为“冥界监察大员”，主管冥界阴差冥籍，负责审理亡魂、裁决功过。那不过是摆摆样子罢了，连鬼门关都是十去九不还，哪可能掌管冥界事务，实则暗处监察官员百姓，剪除异己不敢忤逆当权者。
由此可看出，城隍庙与行政体系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关系。按照行政等级划分为京城级、省会级、府级、州级和县级五等，比如锦市、江市属于省会级。每年举办城隍神的祭祀大典、华诞祈福、庙会民俗活动，行政级别越高，规模也越大，事务自然也就更多。
这些重要场合，纪旭虽不喜欢，但也不敢随便摸鱼缺席。
“鹓，你看了我整理的文档了么？我真的是尽力了。”
“纪旭，辛苦了。你有什么新发现么？”
“有，其实早前有所注意，只是之后以为不重要，就没有进一步挖掘。”
纪旭拉开一块板子，有模有样学起电视上看的刑侦剧。一一将死者照片纵向四行排开，然后第一排横向按照不同人群分类，填写医生，情夫，情敌，朋友，亲人，邻居，陌生人。再在第六排依次填写第七天、第六天……直到第一天。
鹓感觉纪旭像是为了正好对应七天倒计时特别凑出的七类人群。他并未指出，继续目不转睛盯着纪旭，纪旭强按捺心中得意，感觉受到莫大鼓舞，给交叉格子填空。就开始推导，画连线、中间画横杠，标重点，一轮轮重复操作。直至每个死者都有一条线索，最后在倒计的时间轴标记重点，推导最终的结论。
整个板子密密麻麻，不像是推导案情，反而像是运算一道极为复杂的数学题板书，连纪旭自己看着都有点恍惚。
纪旭清清嗓子，咳嗽了几声掩饰尴尬，解释道：“虽然记录不详，但是从就诊记录、死者以及与死者关系密切的人陈述中，可以发现一个个接近真相的说法……第一个死者有失眠多梦情况，是在死前七天，但是在死前五天明显好转，死前四天又反复，死前三天又好转，之后没有记录。第二个死者死前六天有噩梦半夜惊醒情况，死前五天就明显好转，之后没有记录。第三个死者……”
待纪旭结束长篇大论，喘气歇息的机会，鹓不紧不慢问道：“死者可能存在共同的症状经历？”
纪旭有点发愣，他原本想卖个关子，见鹓已经猜中，只得揭晓谜题：“嗯！死者大致有个共同的症状经历。死前七天就开始严重失眠，说是噩梦但记不得具体梦境，直至最终意外死亡。所以，就有说法是死者因严重失眠导致精神恍惚，意外坠楼死亡的。”
“严重失眠？”
“孕妇失眠其实是常见现象，孕期激素或者心情或者身体体质状况等多种因素影响，就诊记录也没有给出明确结论。为了孩子健康，孕妇也不会服用安眠等药物治疗。”
“其他的呢？”
“其他的没有发现相似之处，无论是地点、人还是物体。”
鹓沉默片刻，纪旭感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发现线索似乎不见得多重要，像开始泄气的气球，蔫蔫坐回台下。
“纪旭，你发现的这条线索可能是个突破口。还有新发现么？”
鹓淡淡说出的这句话，让纪旭重燃起希望，连忙说道：“没有。其实，我有想过按照死前七天内，梳理死者和与死者关系密切的人的行动轨迹……哎～缺失太多信息了，毫无头绪。如果当时就发现这个方向，说不定多多摸排调查真就能找到关键点，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嗯，当时我们都没想到如此棘手……”
“哎～为了发现交集，我都想过整理食谱清单、购物清单甚至倒的垃圾，无奈信息严重缺失，就算我有这个心思也没法做。还想过伪造身份的可能性，冒名顶替死者亲朋，实际上是个邪教团伙成员，安排不同的成员接触死者，弄得盘根错节，扑朔迷离，混淆视听。但是，调查终止了，也无从证实那些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有没有关联。其实，我在想，恶灵那么厉害，干嘛费劲周章隐藏自己踪迹，还跟我们斗智斗勇呢？也许，我们是不是想复杂了？说不定就是简单粗暴的方式呢？”
“超能力？”
“也不是不可能嘛？大BOSS直接下场……”
纪旭以为鹓会嘲讽自己，鹓却点点头赞同道：“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回头我咨询昊以及元老他们。”
纪旭刚想继续这个话题延展他对大BOSS技能猜想，毕竟他也是喜欢网游的玩家。鹓并未留给纪旭插话的时机点，继续说道：“我也发现了疑点。”
“什么疑点？”
“妻子态度的变化。”
“哎呀！我之前就说嘛，正房有杀人动机～虽然有完美不在场证明，钱财也没有大笔额外支出，可以排除买凶少人嫌疑，也能理解对情妇死亡没有悲伤情绪，但是……”
“过于冷静。”
“对！很难让人不怀疑……”
“不止如此，妻子的态度有个明显转变。一开始，极为反感排斥，之后变得亲和愿意亲近，再之后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哦，我想起来了……她们都有各种解释说法，说是开始没想通，后来接触后觉着对方本性不坏，慢慢就没有那么厌恶了，毕竟赶走了这人还有下一人，索性就看开了。红旗不倒任彩旗飘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解释为何对方死亡的冷漠态度，说是原本就没有瓜葛和往来，说到底破坏他人家庭的第三者本身也不值得同情。我觉着说得也有道理。鹓，你是发现说法上有什么破绽么？”
“不是，就算漏洞百出，也是口说无凭。如果你没有发现症状变化的时间点，我也不会特别提到妻子态度的变化。”
“你怀疑二者之间有联系？”
“嗯，但是信息缺失较多，还需要核实。不妨以这个为突破口试试。”
“她们彼此无任何交集啊～从哪里入手呢？”
纪旭说完，自个就沉思了起来。信息繁杂，极其零散，相互似乎看不出还有什么关联之处。
“听说你们人类很喜欢玩游戏？” 鹓冷不丁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啥？”纪旭还在冥思苦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喜欢寻宝么？”鹓换了个问法，再次问道。
“额……咋了？”纪旭心中疑问越来越大，寻思着从来一本正经的鹓是不是开始魔怔了，怎么突然想要玩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