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睡梦中的司瑶睫毛轻颤，隐隐中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猛然睁开眼时，才发现屋外的风很大，将房门都吹开了。
窗幔床帘随风拂动，司瑶往窗外看了眼，风停了之后，只觉得今夜月光甚好。
她慢悠悠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了件外衫，光着脚丫子，走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司瑶轻轻推开了小烨子房间的门。
此时的小烨子正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睡得甚好。
司瑶双眼微阖，而后慢悠悠退了出去。
恍惚中，司瑶感觉到方才小烨子似乎来过她床前。
难道是一场梦？
或许是一场梦吧。
司瑶没有再细想，回屋一觉到天明。
晨起的时候，她伸了个懒腰，换了一身浅紫色薄纱衣裳，来到窗前梳妆。
院子里这时传来几个女弟子叽叽喳喳的声音。
司瑶往窗外眺望而去，才发现是持风院的女弟子。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诧异，这些从来不光顾吹雪院的人，现下过来是想做什么亏心事么？
那几个女弟子正在与院中的小烨子说话。
小烨子手上拿着一把扫帚，已将院中的枯枝落叶打扫了一大半儿。
那几个女弟子围着小烨子转悠，像麻雀一样吵个不停。
“师弟师弟，你为什么会选吹雪院啊？你瞧瞧这里的环境，根本不及持风院十分之一。”
“师弟，你不会喜欢穿红色衣服的女生吧？”
“我承认司瑶长老是好看，但是我穿红色衣服也会很好看的！”
“师姐你说啥呢？小烨子才十二岁！”
“小烨子师弟，其实你现在想反悔，也是可以的，只要我们师父去帮你说一声，宗主那边绝对会答应你转去持风院。”
她们说归她们说，小烨子则是低着头打扫，一句话都没搭理。
司瑶给发髻插稳一支简易的木簪，随即伏在窗边，朝着那几个女弟子吹了个口哨，“怎么苏荷那老女人还没死心吗，竟还打发你们过来蛊惑我徒弟？”
那几个女弟子看到司瑶，当下纷纷慌乱不已，面上也带着尴尬，很快灰头土脸地就溜走了。
司瑶扬起嘴角，轻笑了一声，翻越窗户来到院中。
她环顾四周，“哇”了一声，“小烨子，这些都是你打扫的？”
她拍拍手，“好徒弟，你怎地这般勤快？”
小烨子抬起头，对司瑶行了一礼，“师父，院子整洁一些，住起来也舒服点。”
司瑶嘴角抽抽，还是点点头，“说的对，你要是累的话，可以歇一歇。”
“不了，我马上能扫完。”说完，继续埋头苦干。
司瑶翘着二郎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单手托着腮，目光在小烨子身上缠绕。
这个徒弟收来很划算，看着乖乖巧巧的，而且还喜欢干活。
司瑶闭上双眼，哼上小曲儿，心里美得很。
“司瑶！”
不一会儿，司瑶差点睡着的时候，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响起。
司瑶差点没从石凳上滚下来，抬眼一看，才知来人是花影院长老曲穗。
“向来我吹雪院门可罗雀，不曾想如今却络绎不绝。”司瑶咂咂嘴，“曲穗，你来这又想作甚？”
说完，她特意扫视院中，才发现小烨子已经把常年积累的落叶打扫完毕，他此刻打了一桶水，正在用帕子擦拭门窗。
小烨子的举动，曲穗同样看到眼里，她心中的不甘愈发更胜，指着司瑶胸口起伏，“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就是这么带徒弟的？”
司瑶打了个呵欠，“我收个徒弟，前一脚苏荷刚派人来策反小烨子，后一脚你曲穗也亲自出马。省省吧。如今已成定局，你们还在挣扎什么？”
曲穗气结，实在不忍看到小烨子就这么毁在司瑶手里，她深吸一口气，“我来这不是跟你抢徒弟的，我是想提醒你，上次打麻将你欠我的一千枚中品灵石何时能还？”
听到这，司瑶气也是不打一处来，“上次那事明明是你们设局害我，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倒是讨债来了！”
曲穗道：“设局与否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确欠我灵石。”
言毕，她伸出手张开手心，“司瑶长老，速速还来！”
司瑶起身，抱着双臂，别过头冷哼，“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曲穗早知道她会这样说，所以不紧不慢道，“没钱没命的话，你可以拿小烨子来抵。”
“你……”司瑶睁大双眼，气得直接指着曲穗，“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做梦吧，不可能！”
曲穗瞬间翻脸，“那我给你十日的期限还灵石！届时不还，我禀报宗主，到时候门规自会处置你！”
司瑶叉着腰，“灵石之事，属于你我二人私事，又如何上升门规？我看你是受了喻珂那娘们儿的怂恿，两个人联合想把我赶出吹雪院！”
曲穗面色涨红，气得无言以对，拂袖而去。
司瑶平复心绪，坐回石凳上，回头望向小烨子，发现他依旧在一丝不苟地擦拭门窗。
“小烨子，方才你也看到了吧？对于你成为我徒弟这件事，大家都心有不服。”
她这话说完，小烨子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也没回头，“师父此话何意，是您自己反悔了吗？可弟子并没有后悔。”
此话落入司瑶耳中，她微愣，“可是，你看中我什么呢？”
其实聪明点的弟子，都知道其他长老亦或者宗主才是更好的选择。
所以司瑶实在想不明白，小烨子为什么会选择她。
小烨子转过身，清澈的眼眸远远望着司瑶，“别的长老座下弟子无数，而师父您只有我一个徒弟，或许我看中的是这个吧。”
这也算理由？
司瑶暂且把它当成一个理由吧。
她勾起唇角，由衷而笑，“为师知道了。”
司瑶在院中没待多久便出去了。
小烨子做完院子的清洁工作之后，便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倏然一阵眩晕，太阳穴处突突发疼。
小烨子脚下虚浮，他强撑着晃悠不停的身子，吃力地走到床榻前，而后倒在床榻之上。
不过几息时间，他又醒转了过来，只觉得头很沉，意识有些模糊。
“晏傲！”
他话音一落，黑雾乍现，晏傲出现在小烨子身前。
小烨子从床榻上支起身子，眉头微蹙，“眼下快到午时，本座竟睡到此时才醒？”
晏傲一听，满头雾水，“尊上，您忘了？一大早你便醒了，还将吹雪院打扫得干干净净。”
小烨子一听，瞬间坐不住了，起身来到门前，将整个干净整洁的院子尽收眼底。
“你再说一次。”
晏傲便又重复了一遍，又补充道：“连属下也惊到了，尊上居然破天荒地会扫地，还会擦拭门窗，那干活的精气神比起咱们门中那些女仆可要饱满多了……”
小烨子那张意气风发，少年感十足的脸此刻变得铁青无比。
不过晏傲很快觉察到什么不对，神色紧张，“尊上，您方才说，您认为自己是刚睡醒的？”
小烨子眼神微滞，对于晏傲所言，打扫院中清洁一事，他压根记不起一丝一毫。
然而晏傲根本不会说谎。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看来我这副身体确实出了问题。”
“哼！都怪那女人！”晏傲打抱不平，“尊上还得尽快把她杀了，那样的话您才能恢复正常，而且也不会再以这般少年模样生活。”
小烨子心中掠过一丝烦躁，“你以为本座不想吗？昨夜本座差点得手。”
晏傲双眼睁大，“那后面是出了什么岔子吗？我看那女人今天还生龙活虎的。”
小烨子闭上双眼，胸口微微起伏，他压下内心的郁闷，“本座变成这般模样，修为比之前差了一大半，但就算如此，本座杀她一个金丹也不是什么难事。”
晏傲语气突然变得急促，“就是就是，那女人不过一个金丹，她能步入金丹还是因为和尊上才……”
“住口！”小烨子有些恼了，吓得晏傲立马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又听小烨子道：“昨夜到了关键时刻，本座掌中所结之印突然消失，就连灵气也跟着枯竭。”
“竟有如此古怪之事！”晏傲百思不得其解。
小烨子做了个手势，“这几日你在暗中观察，看看本座还会不会做出一些离奇行径。”
说完，他吩咐晏傲退下了。
不一会儿，院中飘来司瑶哼唱小曲儿的歌声。
“小烨子。”
她的气息越来越近，直至小烨子回头，才反应她提着一大包东西站在房间门前。
小烨子一脸平静，动作麻利地来到司瑶身前，“师父，您这是？”
“这是新的被褥，还有几件适合你穿的新衣服。”司瑶说着，打量了房间的陈设，“这里终究有些简陋了，委屈你了。”
说完，司瑶拎着那包东西正准备朝床榻边走去，“现下为师帮你铺床。”
小烨子连忙将司瑶手中装有被褥和衣服的包裹接过来，“师父，这等小事怎能劳驾您出手，还是弟子来吧。”
他语态乖巧，颇有礼貌。
司瑶深深吸着鼻子，眼中饱含感动，“果然还是自家的徒弟好，会疼师父。”
说完，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她油嘴滑舌还是发自内心的。
小烨子背过身去，攥着包裹的手愈发紧了，他咬牙切齿，心中像是在咆哮：这个女人脸皮厚到极致，花言巧语，恬不知耻！
窗幔床帘随风拂动，司瑶往窗外看了眼，风停了之后，只觉得今夜月光甚好。
她慢悠悠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了件外衫，光着脚丫子，走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司瑶轻轻推开了小烨子房间的门。
此时的小烨子正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睡得甚好。
司瑶双眼微阖，而后慢悠悠退了出去。
恍惚中，司瑶感觉到方才小烨子似乎来过她床前。
难道是一场梦？
或许是一场梦吧。
司瑶没有再细想，回屋一觉到天明。
晨起的时候，她伸了个懒腰，换了一身浅紫色薄纱衣裳，来到窗前梳妆。
院子里这时传来几个女弟子叽叽喳喳的声音。
司瑶往窗外眺望而去，才发现是持风院的女弟子。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诧异，这些从来不光顾吹雪院的人，现下过来是想做什么亏心事么？
那几个女弟子正在与院中的小烨子说话。
小烨子手上拿着一把扫帚，已将院中的枯枝落叶打扫了一大半儿。
那几个女弟子围着小烨子转悠，像麻雀一样吵个不停。
“师弟师弟，你为什么会选吹雪院啊？你瞧瞧这里的环境，根本不及持风院十分之一。”
“师弟，你不会喜欢穿红色衣服的女生吧？”
“我承认司瑶长老是好看，但是我穿红色衣服也会很好看的！”
“师姐你说啥呢？小烨子才十二岁！”
“小烨子师弟，其实你现在想反悔，也是可以的，只要我们师父去帮你说一声，宗主那边绝对会答应你转去持风院。”
她们说归她们说，小烨子则是低着头打扫，一句话都没搭理。
司瑶给发髻插稳一支简易的木簪，随即伏在窗边，朝着那几个女弟子吹了个口哨，“怎么苏荷那老女人还没死心吗，竟还打发你们过来蛊惑我徒弟？”
那几个女弟子看到司瑶，当下纷纷慌乱不已，面上也带着尴尬，很快灰头土脸地就溜走了。
司瑶扬起嘴角，轻笑了一声，翻越窗户来到院中。
她环顾四周，“哇”了一声，“小烨子，这些都是你打扫的？”
她拍拍手，“好徒弟，你怎地这般勤快？”
小烨子抬起头，对司瑶行了一礼，“师父，院子整洁一些，住起来也舒服点。”
司瑶嘴角抽抽，还是点点头，“说的对，你要是累的话，可以歇一歇。”
“不了，我马上能扫完。”说完，继续埋头苦干。
司瑶翘着二郎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单手托着腮，目光在小烨子身上缠绕。
这个徒弟收来很划算，看着乖乖巧巧的，而且还喜欢干活。
司瑶闭上双眼，哼上小曲儿，心里美得很。
“司瑶！”
不一会儿，司瑶差点睡着的时候，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响起。
司瑶差点没从石凳上滚下来，抬眼一看，才知来人是花影院长老曲穗。
“向来我吹雪院门可罗雀，不曾想如今却络绎不绝。”司瑶咂咂嘴，“曲穗，你来这又想作甚？”
说完，她特意扫视院中，才发现小烨子已经把常年积累的落叶打扫完毕，他此刻打了一桶水，正在用帕子擦拭门窗。
小烨子的举动，曲穗同样看到眼里，她心中的不甘愈发更胜，指着司瑶胸口起伏，“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就是这么带徒弟的？”
司瑶打了个呵欠，“我收个徒弟，前一脚苏荷刚派人来策反小烨子，后一脚你曲穗也亲自出马。省省吧。如今已成定局，你们还在挣扎什么？”
曲穗气结，实在不忍看到小烨子就这么毁在司瑶手里，她深吸一口气，“我来这不是跟你抢徒弟的，我是想提醒你，上次打麻将你欠我的一千枚中品灵石何时能还？”
听到这，司瑶气也是不打一处来，“上次那事明明是你们设局害我，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倒是讨债来了！”
曲穗道：“设局与否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确欠我灵石。”
言毕，她伸出手张开手心，“司瑶长老，速速还来！”
司瑶起身，抱着双臂，别过头冷哼，“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曲穗早知道她会这样说，所以不紧不慢道，“没钱没命的话，你可以拿小烨子来抵。”
“你……”司瑶睁大双眼，气得直接指着曲穗，“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做梦吧，不可能！”
曲穗瞬间翻脸，“那我给你十日的期限还灵石！届时不还，我禀报宗主，到时候门规自会处置你！”
司瑶叉着腰，“灵石之事，属于你我二人私事，又如何上升门规？我看你是受了喻珂那娘们儿的怂恿，两个人联合想把我赶出吹雪院！”
曲穗面色涨红，气得无言以对，拂袖而去。
司瑶平复心绪，坐回石凳上，回头望向小烨子，发现他依旧在一丝不苟地擦拭门窗。
“小烨子，方才你也看到了吧？对于你成为我徒弟这件事，大家都心有不服。”
她这话说完，小烨子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也没回头，“师父此话何意，是您自己反悔了吗？可弟子并没有后悔。”
此话落入司瑶耳中，她微愣，“可是，你看中我什么呢？”
其实聪明点的弟子，都知道其他长老亦或者宗主才是更好的选择。
所以司瑶实在想不明白，小烨子为什么会选择她。
小烨子转过身，清澈的眼眸远远望着司瑶，“别的长老座下弟子无数，而师父您只有我一个徒弟，或许我看中的是这个吧。”
这也算理由？
司瑶暂且把它当成一个理由吧。
她勾起唇角，由衷而笑，“为师知道了。”
司瑶在院中没待多久便出去了。
小烨子做完院子的清洁工作之后，便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倏然一阵眩晕，太阳穴处突突发疼。
小烨子脚下虚浮，他强撑着晃悠不停的身子，吃力地走到床榻前，而后倒在床榻之上。
不过几息时间，他又醒转了过来，只觉得头很沉，意识有些模糊。
“晏傲！”
他话音一落，黑雾乍现，晏傲出现在小烨子身前。
小烨子从床榻上支起身子，眉头微蹙，“眼下快到午时，本座竟睡到此时才醒？”
晏傲一听，满头雾水，“尊上，您忘了？一大早你便醒了，还将吹雪院打扫得干干净净。”
小烨子一听，瞬间坐不住了，起身来到门前，将整个干净整洁的院子尽收眼底。
“你再说一次。”
晏傲便又重复了一遍，又补充道：“连属下也惊到了，尊上居然破天荒地会扫地，还会擦拭门窗，那干活的精气神比起咱们门中那些女仆可要饱满多了……”
小烨子那张意气风发，少年感十足的脸此刻变得铁青无比。
不过晏傲很快觉察到什么不对，神色紧张，“尊上，您方才说，您认为自己是刚睡醒的？”
小烨子眼神微滞，对于晏傲所言，打扫院中清洁一事，他压根记不起一丝一毫。
然而晏傲根本不会说谎。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看来我这副身体确实出了问题。”
“哼！都怪那女人！”晏傲打抱不平，“尊上还得尽快把她杀了，那样的话您才能恢复正常，而且也不会再以这般少年模样生活。”
小烨子心中掠过一丝烦躁，“你以为本座不想吗？昨夜本座差点得手。”
晏傲双眼睁大，“那后面是出了什么岔子吗？我看那女人今天还生龙活虎的。”
小烨子闭上双眼，胸口微微起伏，他压下内心的郁闷，“本座变成这般模样，修为比之前差了一大半，但就算如此，本座杀她一个金丹也不是什么难事。”
晏傲语气突然变得急促，“就是就是，那女人不过一个金丹，她能步入金丹还是因为和尊上才……”
“住口！”小烨子有些恼了，吓得晏傲立马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又听小烨子道：“昨夜到了关键时刻，本座掌中所结之印突然消失，就连灵气也跟着枯竭。”
“竟有如此古怪之事！”晏傲百思不得其解。
小烨子做了个手势，“这几日你在暗中观察，看看本座还会不会做出一些离奇行径。”
说完，他吩咐晏傲退下了。
不一会儿，院中飘来司瑶哼唱小曲儿的歌声。
“小烨子。”
她的气息越来越近，直至小烨子回头，才反应她提着一大包东西站在房间门前。
小烨子一脸平静，动作麻利地来到司瑶身前，“师父，您这是？”
“这是新的被褥，还有几件适合你穿的新衣服。”司瑶说着，打量了房间的陈设，“这里终究有些简陋了，委屈你了。”
说完，司瑶拎着那包东西正准备朝床榻边走去，“现下为师帮你铺床。”
小烨子连忙将司瑶手中装有被褥和衣服的包裹接过来，“师父，这等小事怎能劳驾您出手，还是弟子来吧。”
他语态乖巧，颇有礼貌。
司瑶深深吸着鼻子，眼中饱含感动，“果然还是自家的徒弟好，会疼师父。”
说完，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她油嘴滑舌还是发自内心的。
小烨子背过身去，攥着包裹的手愈发紧了，他咬牙切齿，心中像是在咆哮：这个女人脸皮厚到极致，花言巧语，恬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