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江辞风淡淡的眼神扫了过来，“若你们能证明，此女未用媚术，那今日之事，我便放她一马。”
苏荷双眼喷火，“江辞风，你莫要逼人太甚了，若要证明我徒弟有没有使用媚术，那得需要对她施展问灵术！她不过刚好筑基，若使用问灵术，那岂不是让她修为又跌回炼气？”
“师父，我愿！”
议事厅内，洛蓉蓉挺身而出，高声说道：“弟子未曾做过，因此问心无愧，但眼下也唯有问灵术才能自证清白了！”
身旁的莫云浑身一震，连忙道：“不可！”
司瑶见状，对江辞风嗤笑一声，“江辞风，你修为高深，但也不能视别人修为如草芥。洛蓉蓉好不容易修到筑基境界，你执意使用问灵，便是让她修为倒退回到炼气期。如此做派，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想为莫云失去修炼赤阳剑道而报的仇。”
哪怕这江辞风被众门派吹得有多么厉害，在司瑶眼里，她目前只觉得这个人很讨厌。
一点好感都提不起来。
江辞风未答，裴素却道：“可是此女害了莫云师弟无法修炼赤阳剑道是事实！”
依旧跪着的洛蓉蓉此时望向莫云，“云师兄，你未曾告诉过我这些，我若知道的话……”
她若知道，或许不会夺了他的元阳。
莫云面色黯然，他无力地摇摇头，“不怪你。”
他终于肯再次抬起头来，跪在地上的双腿一步一步往前挪到了江辞风跟前，他叩了三个头，“尊者，此事全由我一人负责，与蓉蓉师妹无关，还望您网开一面，别带她回宗。”
江辞风俯视着莫云，那双眼睛冷如极寒之地的风霜雨雪，不带一丝怜悯。
“你若打算一人扛下所有，回宗之后，你所面临的惩罚不只是思过三年这么简单。”江辞风阖了阖眼，“到时候，你得到生死门走一遭，能否活着出来，得看你的造化。”
听到这，裴素大惊失色，“尊者，那生死门太过凶险……”
“弟子愿意去。”莫云斩钉截铁，已然豁出去了。
然而洛蓉蓉却摇头，拉着莫云道，“不行！生死门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云师兄，你也莫要坚持了，我自愿接受问灵术。”
看到这一幕，司瑶真想对着江辞风破口大骂，“不就是修不了那什么狗屁赤阳剑道吗，你们风剑宗至于让莫云受这么大的罪？这样的宗门真是冷血至极，入这样的宗门有什么好处！”
洛蓉蓉虽不是她的弟子，但她同样气得不行，“江辞风，你既然执意要对洛蓉蓉使用问灵术，那好，我且问你，若结果表示她今日之事未曾对莫云使用过媚术的话，你又当如何？”
“司瑶！”苏荷急得不行，“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万万不会同意让我蓉蓉受那问灵术的！”
司瑶连忙伸手安抚苏荷，稳住她的情绪，随即又转头江辞风道：“江辞风，请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江辞风胸有成竹，“若此女修未曾使用媚术，那我风剑宗自当向你们赔罪。”
“太轻巧了吧？”司瑶哼了一声，“此事闹得这么大，都用上问灵术了，你们一句赔罪就想把这事翻篇？”
江辞风见司瑶咄咄逼人，他抬起头来，冷肃地看着她，“那你想怎样？”
“洛蓉蓉被用问灵术，届时修为自会跌到炼气期，你们风剑宗必须得将提升修为的极品丹药奉上，但这些哪能够？”
司瑶盘算了一圈，“从练气修到筑基，也不是那么容易，你们需得向她提供炉鼎，助她在短期之内回到筑基。”
“啊……”洛蓉蓉神色尴尬。
这倒是大可不必吧……
江辞风眉头微蹙，“第二个要求有点过分。”
司瑶邪笑，“比起第三个要求，第二个对你来说或许不算什么。”
“还有第三个？”裴素忍不住了。
然而司瑶继续道：“除了以上我说的，第三个要求便是，到时候你天启尊者江辞风，亲自向洛蓉蓉道歉！”
“司瑶长老，你……”裴素恨不得破口大骂，但念及自己比司瑶低一个辈分，但又忍住了。
江辞风这时候目光紧紧扣在司瑶身上，他好像很难得如此正视一个人，“若问灵术之后，此女修今日对莫云曾用过媚术，你又当如何？”
“那我便由你们带回风剑宗，任凭处置！”
司瑶话音一落，合欢宗其他几个长老脸色都变了。
她们没想到，司瑶敢玩这么大。
就连在一旁默默看戏的黎烨，神色都难免不动容，他望着司瑶的背影，眼神复杂中，掠过一丝隐隐的担忧。
他甚至给司瑶传音：“你便如此有把握？若搞砸了，你被带回风剑宗的话，可有你好受的。”
司瑶扬起嘴角，不禁回头，与黎烨的视线相撞，她同样传音给他，“你语气匆匆，总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黎烨回道：“别忘了，你我之间，谁都不能有事。”
“噢……”司瑶脸色厌厌，“我就知道，你怎会关心我，不过是担心你的元神罢了。”
黎烨却急了，连忙解释，“其实也并非……”
他接下来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司瑶已然打断，“你放心，这次与江辞风的赌局，我绝不会输。”
她已然走向洛蓉蓉，伸手将洛蓉蓉扶了起来，“蓉蓉，我且问你，你是真的自愿被用问灵术吗？”
洛蓉蓉毫不犹豫，点点头，“若今日不用问灵术，我很难自证清白，更难堵住风剑宗这群人的悠悠之口！”
她已然鼓起勇气，修为倒退又如何，再重新练回来便是！
她现在，只想争口气，然后狠狠打这帮风剑宗迂腐之人的脸！
“好！”苏荷此时也改变了主意，她站在司瑶身旁，死死盯着江辞风，“天启尊者，你尽管使用问灵术吧，但愿你能遵守这场赌约！”
江辞风闻言，没说什么，手掌一翻，两道金光便探向洛蓉蓉，从她的天灵盖，直入脑中，最终蔓延至全身。
洛蓉蓉惨叫一声，整个身体支撑不住，双腿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撑住地面。
她全身都很疼，犹如遭遇剔骨之刑。
莫云脸色惨白，焦急不已，想出口向江辞风求饶，但问灵术一经施展不可中断，否则被施法者会受到更深一层的伤害。
因此，莫云只好忍住了，他双拳紧握，手心已然渗出血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问灵术终于结束。
江辞风将手收回，一脸平静。
裴素上前，抱拳道：“尊者，结果如何？”
江辞风背过身去，拂了衣袖。
司瑶皱着眉头，“结果到底如何？”
只听江辞风道：“此女修的修为，我风剑宗自会想方设法助她回到筑基。”
说到这，江辞风转过身来，面向合欢宗众人，包括洛蓉蓉在内，他一字一顿又充满歉意，“对不起。”
议事厅瞬间陷入无尽的安静。
空气仿佛冻住了一般。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苏荷，她插腰大笑，“好啊，江辞风你输了！”
她兴高采烈，太过激动，不由自主抱住了司瑶，“好你个司瑶，这次多亏了你，我徒弟不仅得已自证，似乎还赚了！”
苏荷说的没错，眼下江辞风亲自承诺助洛蓉蓉修为回到筑基，这对洛蓉蓉而言，确实赚到了。
毕竟江辞风的实力摆在那儿。
在苏荷心中，对苏荷的谢意更甚更浓，仿佛看她比以前顺眼了数倍。
司瑶嘴角早已扬起了好看的弧度，她抬眼对江辞风说道：“还好你这人输也输得起，我算是对你有点改观吧。”
江辞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末了，他又恢复了往日的面若冰霜，“你也挺敢赌。”
司瑶轻笑，“彼此彼此。”
此事已结，司瑶便也没必要继续待在议事厅。
她抬脚走了出去，身后是苏荷与洛蓉蓉的千谢万谢，她头也没回，只是扬了扬手。
仿佛在告诉她们：本是同宗，相互帮助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不必多作言谢。
她走到客院的后花园，来到楼台水榭准备望月。
才发现黎烨已然跟了过来。
她回头，笑嘻嘻的，“如何？我说我会赢就能赢，我厉害吧？”
这句话，司瑶有点想让对方夸赞的意味。
好在黎烨并没有扫兴，“你这次，做得确实很好。”
他的回答让司瑶多了几丝意外，“你竟然没有冷嘲热讽，实在难得。”
黎烨来到楼台处，目光悠远，似在看月，实则看她，“毕竟，你让风剑宗那群人的脸如此难看，我在一旁看着觉得甚是有趣。”
“你讨厌他们啊？”司瑶摸着下巴，很是好奇，“还是说，单独讨厌某个人？江辞风？”
她仔细回忆，自己活了一百多年了，也没曾听说蛮荒魔域与风剑宗有什么过节。
黎烨执掌魔尊之位快一千年，魔域与五大门派互不侵犯，若要说过节，那得追溯到多早以前了。
只不过，江辞风如今也就千岁而已。
司瑶推测，“你不会是觉得我要对江辞风下手，所以你才看不惯他吧？”
黎烨嘴角僵住，“你未免也太过自负了，你想与谁发生瓜葛，又与我何干？”
司瑶：“噢，毕竟我觉得你平等地讨厌我每一位‘相好’。”
黎烨：“……”
苏荷双眼喷火，“江辞风，你莫要逼人太甚了，若要证明我徒弟有没有使用媚术，那得需要对她施展问灵术！她不过刚好筑基，若使用问灵术，那岂不是让她修为又跌回炼气？”
“师父，我愿！”
议事厅内，洛蓉蓉挺身而出，高声说道：“弟子未曾做过，因此问心无愧，但眼下也唯有问灵术才能自证清白了！”
身旁的莫云浑身一震，连忙道：“不可！”
司瑶见状，对江辞风嗤笑一声，“江辞风，你修为高深，但也不能视别人修为如草芥。洛蓉蓉好不容易修到筑基境界，你执意使用问灵，便是让她修为倒退回到炼气期。如此做派，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想为莫云失去修炼赤阳剑道而报的仇。”
哪怕这江辞风被众门派吹得有多么厉害，在司瑶眼里，她目前只觉得这个人很讨厌。
一点好感都提不起来。
江辞风未答，裴素却道：“可是此女害了莫云师弟无法修炼赤阳剑道是事实！”
依旧跪着的洛蓉蓉此时望向莫云，“云师兄，你未曾告诉过我这些，我若知道的话……”
她若知道，或许不会夺了他的元阳。
莫云面色黯然，他无力地摇摇头，“不怪你。”
他终于肯再次抬起头来，跪在地上的双腿一步一步往前挪到了江辞风跟前，他叩了三个头，“尊者，此事全由我一人负责，与蓉蓉师妹无关，还望您网开一面，别带她回宗。”
江辞风俯视着莫云，那双眼睛冷如极寒之地的风霜雨雪，不带一丝怜悯。
“你若打算一人扛下所有，回宗之后，你所面临的惩罚不只是思过三年这么简单。”江辞风阖了阖眼，“到时候，你得到生死门走一遭，能否活着出来，得看你的造化。”
听到这，裴素大惊失色，“尊者，那生死门太过凶险……”
“弟子愿意去。”莫云斩钉截铁，已然豁出去了。
然而洛蓉蓉却摇头，拉着莫云道，“不行！生死门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云师兄，你也莫要坚持了，我自愿接受问灵术。”
看到这一幕，司瑶真想对着江辞风破口大骂，“不就是修不了那什么狗屁赤阳剑道吗，你们风剑宗至于让莫云受这么大的罪？这样的宗门真是冷血至极，入这样的宗门有什么好处！”
洛蓉蓉虽不是她的弟子，但她同样气得不行，“江辞风，你既然执意要对洛蓉蓉使用问灵术，那好，我且问你，若结果表示她今日之事未曾对莫云使用过媚术的话，你又当如何？”
“司瑶！”苏荷急得不行，“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万万不会同意让我蓉蓉受那问灵术的！”
司瑶连忙伸手安抚苏荷，稳住她的情绪，随即又转头江辞风道：“江辞风，请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江辞风胸有成竹，“若此女修未曾使用媚术，那我风剑宗自当向你们赔罪。”
“太轻巧了吧？”司瑶哼了一声，“此事闹得这么大，都用上问灵术了，你们一句赔罪就想把这事翻篇？”
江辞风见司瑶咄咄逼人，他抬起头来，冷肃地看着她，“那你想怎样？”
“洛蓉蓉被用问灵术，届时修为自会跌到炼气期，你们风剑宗必须得将提升修为的极品丹药奉上，但这些哪能够？”
司瑶盘算了一圈，“从练气修到筑基，也不是那么容易，你们需得向她提供炉鼎，助她在短期之内回到筑基。”
“啊……”洛蓉蓉神色尴尬。
这倒是大可不必吧……
江辞风眉头微蹙，“第二个要求有点过分。”
司瑶邪笑，“比起第三个要求，第二个对你来说或许不算什么。”
“还有第三个？”裴素忍不住了。
然而司瑶继续道：“除了以上我说的，第三个要求便是，到时候你天启尊者江辞风，亲自向洛蓉蓉道歉！”
“司瑶长老，你……”裴素恨不得破口大骂，但念及自己比司瑶低一个辈分，但又忍住了。
江辞风这时候目光紧紧扣在司瑶身上，他好像很难得如此正视一个人，“若问灵术之后，此女修今日对莫云曾用过媚术，你又当如何？”
“那我便由你们带回风剑宗，任凭处置！”
司瑶话音一落，合欢宗其他几个长老脸色都变了。
她们没想到，司瑶敢玩这么大。
就连在一旁默默看戏的黎烨，神色都难免不动容，他望着司瑶的背影，眼神复杂中，掠过一丝隐隐的担忧。
他甚至给司瑶传音：“你便如此有把握？若搞砸了，你被带回风剑宗的话，可有你好受的。”
司瑶扬起嘴角，不禁回头，与黎烨的视线相撞，她同样传音给他，“你语气匆匆，总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黎烨回道：“别忘了，你我之间，谁都不能有事。”
“噢……”司瑶脸色厌厌，“我就知道，你怎会关心我，不过是担心你的元神罢了。”
黎烨却急了，连忙解释，“其实也并非……”
他接下来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司瑶已然打断，“你放心，这次与江辞风的赌局，我绝不会输。”
她已然走向洛蓉蓉，伸手将洛蓉蓉扶了起来，“蓉蓉，我且问你，你是真的自愿被用问灵术吗？”
洛蓉蓉毫不犹豫，点点头，“若今日不用问灵术，我很难自证清白，更难堵住风剑宗这群人的悠悠之口！”
她已然鼓起勇气，修为倒退又如何，再重新练回来便是！
她现在，只想争口气，然后狠狠打这帮风剑宗迂腐之人的脸！
“好！”苏荷此时也改变了主意，她站在司瑶身旁，死死盯着江辞风，“天启尊者，你尽管使用问灵术吧，但愿你能遵守这场赌约！”
江辞风闻言，没说什么，手掌一翻，两道金光便探向洛蓉蓉，从她的天灵盖，直入脑中，最终蔓延至全身。
洛蓉蓉惨叫一声，整个身体支撑不住，双腿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撑住地面。
她全身都很疼，犹如遭遇剔骨之刑。
莫云脸色惨白，焦急不已，想出口向江辞风求饶，但问灵术一经施展不可中断，否则被施法者会受到更深一层的伤害。
因此，莫云只好忍住了，他双拳紧握，手心已然渗出血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问灵术终于结束。
江辞风将手收回，一脸平静。
裴素上前，抱拳道：“尊者，结果如何？”
江辞风背过身去，拂了衣袖。
司瑶皱着眉头，“结果到底如何？”
只听江辞风道：“此女修的修为，我风剑宗自会想方设法助她回到筑基。”
说到这，江辞风转过身来，面向合欢宗众人，包括洛蓉蓉在内，他一字一顿又充满歉意，“对不起。”
议事厅瞬间陷入无尽的安静。
空气仿佛冻住了一般。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苏荷，她插腰大笑，“好啊，江辞风你输了！”
她兴高采烈，太过激动，不由自主抱住了司瑶，“好你个司瑶，这次多亏了你，我徒弟不仅得已自证，似乎还赚了！”
苏荷说的没错，眼下江辞风亲自承诺助洛蓉蓉修为回到筑基，这对洛蓉蓉而言，确实赚到了。
毕竟江辞风的实力摆在那儿。
在苏荷心中，对苏荷的谢意更甚更浓，仿佛看她比以前顺眼了数倍。
司瑶嘴角早已扬起了好看的弧度，她抬眼对江辞风说道：“还好你这人输也输得起，我算是对你有点改观吧。”
江辞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末了，他又恢复了往日的面若冰霜，“你也挺敢赌。”
司瑶轻笑，“彼此彼此。”
此事已结，司瑶便也没必要继续待在议事厅。
她抬脚走了出去，身后是苏荷与洛蓉蓉的千谢万谢，她头也没回，只是扬了扬手。
仿佛在告诉她们：本是同宗，相互帮助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不必多作言谢。
她走到客院的后花园，来到楼台水榭准备望月。
才发现黎烨已然跟了过来。
她回头，笑嘻嘻的，“如何？我说我会赢就能赢，我厉害吧？”
这句话，司瑶有点想让对方夸赞的意味。
好在黎烨并没有扫兴，“你这次，做得确实很好。”
他的回答让司瑶多了几丝意外，“你竟然没有冷嘲热讽，实在难得。”
黎烨来到楼台处，目光悠远，似在看月，实则看她，“毕竟，你让风剑宗那群人的脸如此难看，我在一旁看着觉得甚是有趣。”
“你讨厌他们啊？”司瑶摸着下巴，很是好奇，“还是说，单独讨厌某个人？江辞风？”
她仔细回忆，自己活了一百多年了，也没曾听说蛮荒魔域与风剑宗有什么过节。
黎烨执掌魔尊之位快一千年，魔域与五大门派互不侵犯，若要说过节，那得追溯到多早以前了。
只不过，江辞风如今也就千岁而已。
司瑶推测，“你不会是觉得我要对江辞风下手，所以你才看不惯他吧？”
黎烨嘴角僵住，“你未免也太过自负了，你想与谁发生瓜葛，又与我何干？”
司瑶：“噢，毕竟我觉得你平等地讨厌我每一位‘相好’。”
黎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