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到底什么情况？！”
齐鸣坐在屋里的垫子上，双手抱头，一脸崩溃。
秋荣：“都跟你解释二十分钟了，还没冷静呢？人家学神当时两秒钟不到就淡定了。”
荆慕云听到这话没什么表情，只是平静的扫了齐鸣一眼。
齐鸣被这眼神吓得一抖，冷静了。
秋荣：“……冷静下来了？先说说你是怎么清醒的吧。”
齐鸣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胖了不少，你也知道我们体育生是有体重要求的，正好体育馆有体重秤，我就来称一下。结果，”齐鸣捂脸，“我胖了8斤。一想到我们教练的黑脸，给我吓得，稀里糊涂就清醒了。”
秋荣无语：“所以你这是一天吃了多少？”
齐鸣嘿嘿一笑：“我想着考试费脑子要多吃点补补，一日三餐外还加一顿泡面可乐夜宵。估计我每天都是这么想的，所以这段时间每天都这么吃。”
三人对了一下，发现大家在清醒后都拥有时间循环内的所有记忆。但因为清醒前每天都过得大差不差，所以齐鸣也搞不清楚到底过了多少天。
秋荣：“也就是说，齐鸣的时间痕迹不是外物，是自身的体重变化。但这也是齐鸣自己很关注，不然换成别人的话体重可能根本不会变，就算变了也不会太过注意。”
荆慕云嗯了一声：“现在看来，跟自身相关的时间痕迹应当都是非常私人的、只有自己才会注意和看重的点。”
秋荣上道地问：“那这代表了什么？”
“一方面，这在很大程度上杜绝了别人先你一步发现身边变化的可能，另一方面，”荆慕云看向两人，“每个时间痕迹，有效次数很有可能只有一次。”
秋荣不禁顺着荆慕云的话往下想：每个时间痕迹只能用一次，也就意味着只能让一个学生通关考试，假如时间痕迹没那么多的话……也就意味着，一定有学生无法通关。
“咕——”齐鸣肚子响了一下。他有些脸红：“最近饭量太大了，一顿不吃饿得慌。”
秋荣笑：“走走走去食堂，给我们的第三名庆祝一下！”
下午考完试，晚自习三人又都请了假，在老地方会议室集合。
秋荣笑齐鸣：“今晚你终于不用写100遍‘解’了。”齐鸣算了算，心累：“也就是说，我之前加起来一共写了一千多遍。”
中午齐鸣虽然听他俩介绍了一下，但还是有不少想问的问题：
“所以说，硬闯出校门会被直接传送到考场位置上？”
秋荣摇头：“一开始我以为是这样，但我后来又试了几次，它的作用应该是把人传送到当前时间应该出现的地方。”
“比如考试时间就会把你传送回考场，吃饭时间就会出现在食堂。要是这个时间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就只会随机传送到操场上。”
齐鸣跃跃欲试：“感觉很好玩啊，我明天想试试！”
秋荣白他一眼：“中午还吓得不行呢，现在就想玩了？”
齐鸣嘿嘿笑：“那处在时间循环内的东西，移动了第二天会瞬间归位？”
秋荣点头：“过了12点，就会瞬间变回前一天的样子，你前一天制造出的一切痕迹都会不见，吃掉的食物也会重新出现。”
“我和荆慕云分析的是，每天过零点刷新，是为了杜绝人为制造时间痕迹的可能。不然我今天剪掉你的头发，恢复不了，第二天你就能发现。”
说了两节课，齐鸣又觉得饿了，准备回寝室吃夜宵：“反正明天会刷新，我今晚要开三个口味的泡面吃！”
等三人到了宿舍楼下，秋荣摆手让齐鸣先上去，让荆慕云在楼下等一下自己。
荆慕云看着眼前的女生急匆匆跑上楼，没过一会又捧着个东西急匆匆跑下来，走到自己面前。
他低头一看，是一罐已经开了的波斯菊，几朵白色的小花在寒风中摇头晃脑。
“那个……虽然现在时间不正常，但今天应该也算你妈妈的忌日。这个给你，”秋荣把手里的罐罐波斯菊递给荆慕云，“这就是让我清醒的波斯菊。”
荆慕云定定看了她一会，伸手接过。
秋荣有点不好意思：“这花就当我送给你妈妈的。它只能再开两天了，你放在太阳底下就行。”
秋荣说完，也不等荆慕云回话，就冲他摆摆手往教室里跑：“我回去了！明天见！”
荆慕云看她跑回去，然后低头轻轻拨了拨小花。
就在齐鸣清醒的第二天，第四个清醒者苏尔出现了。
当时正好是语文考试，秋荣胡乱写完作文后正昏昏欲睡，就听到广播声突然响起。
秋荣从老师嘴里听到过几次这位学霸的名字，但没见过，不过她猜测苏尔应该也在第一考场，于是一收卷就赶紧跑过去。
等到了教室门口一看，大部分学生都走了，剩下的要么在讨论题，要么在整理东西，没有哪个看起来十分惊慌失措不理智的。
嗯？难道苏尔不在第一考场？
秋荣正站在门口一脸懵呢，就看到原本懒懒坐在椅子上的荆慕云站了起来，走到一个女生的位置旁说了两句，接着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教室。
荆慕云走到秋荣面前，开口道：“这是苏尔。”
秋荣向后看去，就看到了一个小个子女生，圆圆脸，齐刘海，戴眼镜，看着不太像老师口中的“刷题魔王”。
苏尔冲秋荣打了个招呼，然后说：“看来你也是清醒者了。”
秋荣看向荆慕云，荆慕云微微点头，秋荣知道，这是可以接触的意思。
昨天晚上，三人说好先看看后面的清醒者是什么样的人，再决定透露多少信息。
秋荣对苏尔说：“去四楼小会议室说吧，那里也算我们的小基地了。”
等三人到了会议室，发现齐鸣已经在屋里等着了。看见仨人，齐鸣笑出一口白牙：“我不知道苏尔是哪个考场的，不过估计你俩应该会带着她来这里，我就过来等着了。”
照例，秋荣向苏尔讲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包括她最先清醒，之后才接触到荆慕云和齐鸣。
苏尔看着比荆慕云还淡定，全程都是一个表情听着，还拿纸笔简单记录了一下。
等秋荣终于讲完，苏尔也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自己记录的纸张不说话。
秋荣和齐鸣面面相觑，这是听懂了还是听傻了？
就在俩人眼神交流时，苏尔推了推眼镜，终于开口：“目前情况我都已经清楚了，那么根据现在来看，随着时间的流逝，所谓的时间痕迹会越来越明显。这也意味着，在大家的观察能力都大差不差的前提下，清醒的人数会越多越多，间隔也会越来越小。”
齐鸣：“……不是，你们学霸接受能力都这么强的吗？这么离谱的事居然一点都不激动？”
苏尔看向他：“我非常喜欢研究神秘现象和外星生物，所以我现在其实非常激动。”
齐鸣看着她没有一丝波动的眼神：“……”
有一个荆慕云在前，秋荣对苏尔的反应接受得相当良好。她问苏尔：“所以你是怎么清醒的？”
苏尔：“今天考语文的时候，我用的笔没有墨水了，但我昨天晚上明明替这只笔换了新笔芯，不可能存在写了一个小时就没有水的情况。”
齐鸣：“那也有可能是你拿错了？拿的不是有新笔芯的笔，是另一只快没水的？”
苏尔摇头：“这是我第一喜欢的笔，我考试一定会先用它，只有它出状况了才会换第二喜欢的笔。”
齐鸣心想，学霸的习惯可真特别啊。
又多了一名清醒者，秋荣就想着邀请苏尔加入他们，一起在校园里找找时间痕迹。苏尔欣然答应，眼神也终于有了变化。
齐鸣仔细看了看，发现跟自己看可乐的眼神差不多，十分狂热。
等大家约好去校园探索后，一直没说话的荆慕云终于开口：“有一件事，我觉得大家应该保密。”
三人都看向他。
荆慕云：“秋荣是第一名清醒者的事，最好暂时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
苏尔严肃思索点头：“有道理。”
秋荣：什么道理？
荆慕云看着她茫然的样子，罕见地解释道：“在知道考前摸底测试和清醒者排名的真正含义前，最好隐藏你的第一名。毕竟我们还不知道名次代表着什么，而通常第一名代表着独一无二的名誉与奖励。”
随后荆慕云站直身体，对秋荣说：“除了我们三个，最好不要再让任何人知道。”
秋荣感受到他话里的认真，重重点头。
除去下午考试的时间，四人又找机会把教学楼、体育馆、操场和行政楼粗粗转了一遍，然后发现了一个规律：越是容易进入、人流聚集越多的地方，时间痕迹越难找；反之，越是难以进入，或者很少人会去的地方，时间痕迹越明显。
比如行政楼一间堆放了废弃桌椅的屋子，墙上明晃晃地挂着一个标注了日期“2月3日”的时钟；但像教室这种大家都去的地方，基本没有任何时间痕迹，唯一一个找到的，还是细心严谨的苏尔发现的。
“不是，这哪怕清醒了也很难发现吧？”齐鸣震惊。
苏尔找到的，是二班教学电脑的文档打开记录。几个文档都在1月17日打开过，因此显示的记录是“昨天”，只有一个，显示的是“17天前”。
晚自习四人照例翘掉了，聚在四楼小会议室。
苏尔：“我们记好这些时间痕迹，等到考试快要结束时，看看能不能帮助没清醒的同学清醒。”
该分析的都分析了，四人也不在会议室磨时间，准备早些回寝室休息。
齐鸣照例急吼吼地跑回去吃夜宵，秋荣提醒他，清醒后时间痕迹依然会流动，也就是说他再吃还会胖的。
没想到齐鸣无所谓地摆摆手，豪迈地说这都什么情况了，还管长不长胖呢。
苏尔没有和人同路的习惯，也走得飞快地回去了，剩下秋荣和荆慕云悠哉悠哉在路上走。
路上，秋荣问荆慕云：“你今天说希望我是第一名的事只有我们四个知道，为什么是我们四个啊？后面的都不可以吗？”
荆慕云淡淡地说：“齐鸣人傻心大，不爱动脑子，但讲义气，听指令，和你关系也不错。”
“苏尔理性，严谨，这样的性格一般都会说到做到。”
荆慕云停下来，面向秋荣：“这两个目前都可以相信他们能保守秘密。但知道的人越多，泄密的几率就越大。我不赌未知，只看现在。”
秋荣小声问他：“那你为什么帮我啊？”
荆慕云看她一眼，没说话，大步朝前走了。
齐鸣坐在屋里的垫子上，双手抱头，一脸崩溃。
秋荣：“都跟你解释二十分钟了，还没冷静呢？人家学神当时两秒钟不到就淡定了。”
荆慕云听到这话没什么表情，只是平静的扫了齐鸣一眼。
齐鸣被这眼神吓得一抖，冷静了。
秋荣：“……冷静下来了？先说说你是怎么清醒的吧。”
齐鸣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胖了不少，你也知道我们体育生是有体重要求的，正好体育馆有体重秤，我就来称一下。结果，”齐鸣捂脸，“我胖了8斤。一想到我们教练的黑脸，给我吓得，稀里糊涂就清醒了。”
秋荣无语：“所以你这是一天吃了多少？”
齐鸣嘿嘿一笑：“我想着考试费脑子要多吃点补补，一日三餐外还加一顿泡面可乐夜宵。估计我每天都是这么想的，所以这段时间每天都这么吃。”
三人对了一下，发现大家在清醒后都拥有时间循环内的所有记忆。但因为清醒前每天都过得大差不差，所以齐鸣也搞不清楚到底过了多少天。
秋荣：“也就是说，齐鸣的时间痕迹不是外物，是自身的体重变化。但这也是齐鸣自己很关注，不然换成别人的话体重可能根本不会变，就算变了也不会太过注意。”
荆慕云嗯了一声：“现在看来，跟自身相关的时间痕迹应当都是非常私人的、只有自己才会注意和看重的点。”
秋荣上道地问：“那这代表了什么？”
“一方面，这在很大程度上杜绝了别人先你一步发现身边变化的可能，另一方面，”荆慕云看向两人，“每个时间痕迹，有效次数很有可能只有一次。”
秋荣不禁顺着荆慕云的话往下想：每个时间痕迹只能用一次，也就意味着只能让一个学生通关考试，假如时间痕迹没那么多的话……也就意味着，一定有学生无法通关。
“咕——”齐鸣肚子响了一下。他有些脸红：“最近饭量太大了，一顿不吃饿得慌。”
秋荣笑：“走走走去食堂，给我们的第三名庆祝一下！”
下午考完试，晚自习三人又都请了假，在老地方会议室集合。
秋荣笑齐鸣：“今晚你终于不用写100遍‘解’了。”齐鸣算了算，心累：“也就是说，我之前加起来一共写了一千多遍。”
中午齐鸣虽然听他俩介绍了一下，但还是有不少想问的问题：
“所以说，硬闯出校门会被直接传送到考场位置上？”
秋荣摇头：“一开始我以为是这样，但我后来又试了几次，它的作用应该是把人传送到当前时间应该出现的地方。”
“比如考试时间就会把你传送回考场，吃饭时间就会出现在食堂。要是这个时间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就只会随机传送到操场上。”
齐鸣跃跃欲试：“感觉很好玩啊，我明天想试试！”
秋荣白他一眼：“中午还吓得不行呢，现在就想玩了？”
齐鸣嘿嘿笑：“那处在时间循环内的东西，移动了第二天会瞬间归位？”
秋荣点头：“过了12点，就会瞬间变回前一天的样子，你前一天制造出的一切痕迹都会不见，吃掉的食物也会重新出现。”
“我和荆慕云分析的是，每天过零点刷新，是为了杜绝人为制造时间痕迹的可能。不然我今天剪掉你的头发，恢复不了，第二天你就能发现。”
说了两节课，齐鸣又觉得饿了，准备回寝室吃夜宵：“反正明天会刷新，我今晚要开三个口味的泡面吃！”
等三人到了宿舍楼下，秋荣摆手让齐鸣先上去，让荆慕云在楼下等一下自己。
荆慕云看着眼前的女生急匆匆跑上楼，没过一会又捧着个东西急匆匆跑下来，走到自己面前。
他低头一看，是一罐已经开了的波斯菊，几朵白色的小花在寒风中摇头晃脑。
“那个……虽然现在时间不正常，但今天应该也算你妈妈的忌日。这个给你，”秋荣把手里的罐罐波斯菊递给荆慕云，“这就是让我清醒的波斯菊。”
荆慕云定定看了她一会，伸手接过。
秋荣有点不好意思：“这花就当我送给你妈妈的。它只能再开两天了，你放在太阳底下就行。”
秋荣说完，也不等荆慕云回话，就冲他摆摆手往教室里跑：“我回去了！明天见！”
荆慕云看她跑回去，然后低头轻轻拨了拨小花。
就在齐鸣清醒的第二天，第四个清醒者苏尔出现了。
当时正好是语文考试，秋荣胡乱写完作文后正昏昏欲睡，就听到广播声突然响起。
秋荣从老师嘴里听到过几次这位学霸的名字，但没见过，不过她猜测苏尔应该也在第一考场，于是一收卷就赶紧跑过去。
等到了教室门口一看，大部分学生都走了，剩下的要么在讨论题，要么在整理东西，没有哪个看起来十分惊慌失措不理智的。
嗯？难道苏尔不在第一考场？
秋荣正站在门口一脸懵呢，就看到原本懒懒坐在椅子上的荆慕云站了起来，走到一个女生的位置旁说了两句，接着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教室。
荆慕云走到秋荣面前，开口道：“这是苏尔。”
秋荣向后看去，就看到了一个小个子女生，圆圆脸，齐刘海，戴眼镜，看着不太像老师口中的“刷题魔王”。
苏尔冲秋荣打了个招呼，然后说：“看来你也是清醒者了。”
秋荣看向荆慕云，荆慕云微微点头，秋荣知道，这是可以接触的意思。
昨天晚上，三人说好先看看后面的清醒者是什么样的人，再决定透露多少信息。
秋荣对苏尔说：“去四楼小会议室说吧，那里也算我们的小基地了。”
等三人到了会议室，发现齐鸣已经在屋里等着了。看见仨人，齐鸣笑出一口白牙：“我不知道苏尔是哪个考场的，不过估计你俩应该会带着她来这里，我就过来等着了。”
照例，秋荣向苏尔讲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包括她最先清醒，之后才接触到荆慕云和齐鸣。
苏尔看着比荆慕云还淡定，全程都是一个表情听着，还拿纸笔简单记录了一下。
等秋荣终于讲完，苏尔也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自己记录的纸张不说话。
秋荣和齐鸣面面相觑，这是听懂了还是听傻了？
就在俩人眼神交流时，苏尔推了推眼镜，终于开口：“目前情况我都已经清楚了，那么根据现在来看，随着时间的流逝，所谓的时间痕迹会越来越明显。这也意味着，在大家的观察能力都大差不差的前提下，清醒的人数会越多越多，间隔也会越来越小。”
齐鸣：“……不是，你们学霸接受能力都这么强的吗？这么离谱的事居然一点都不激动？”
苏尔看向他：“我非常喜欢研究神秘现象和外星生物，所以我现在其实非常激动。”
齐鸣看着她没有一丝波动的眼神：“……”
有一个荆慕云在前，秋荣对苏尔的反应接受得相当良好。她问苏尔：“所以你是怎么清醒的？”
苏尔：“今天考语文的时候，我用的笔没有墨水了，但我昨天晚上明明替这只笔换了新笔芯，不可能存在写了一个小时就没有水的情况。”
齐鸣：“那也有可能是你拿错了？拿的不是有新笔芯的笔，是另一只快没水的？”
苏尔摇头：“这是我第一喜欢的笔，我考试一定会先用它，只有它出状况了才会换第二喜欢的笔。”
齐鸣心想，学霸的习惯可真特别啊。
又多了一名清醒者，秋荣就想着邀请苏尔加入他们，一起在校园里找找时间痕迹。苏尔欣然答应，眼神也终于有了变化。
齐鸣仔细看了看，发现跟自己看可乐的眼神差不多，十分狂热。
等大家约好去校园探索后，一直没说话的荆慕云终于开口：“有一件事，我觉得大家应该保密。”
三人都看向他。
荆慕云：“秋荣是第一名清醒者的事，最好暂时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
苏尔严肃思索点头：“有道理。”
秋荣：什么道理？
荆慕云看着她茫然的样子，罕见地解释道：“在知道考前摸底测试和清醒者排名的真正含义前，最好隐藏你的第一名。毕竟我们还不知道名次代表着什么，而通常第一名代表着独一无二的名誉与奖励。”
随后荆慕云站直身体，对秋荣说：“除了我们三个，最好不要再让任何人知道。”
秋荣感受到他话里的认真，重重点头。
除去下午考试的时间，四人又找机会把教学楼、体育馆、操场和行政楼粗粗转了一遍，然后发现了一个规律：越是容易进入、人流聚集越多的地方，时间痕迹越难找；反之，越是难以进入，或者很少人会去的地方，时间痕迹越明显。
比如行政楼一间堆放了废弃桌椅的屋子，墙上明晃晃地挂着一个标注了日期“2月3日”的时钟；但像教室这种大家都去的地方，基本没有任何时间痕迹，唯一一个找到的，还是细心严谨的苏尔发现的。
“不是，这哪怕清醒了也很难发现吧？”齐鸣震惊。
苏尔找到的，是二班教学电脑的文档打开记录。几个文档都在1月17日打开过，因此显示的记录是“昨天”，只有一个，显示的是“17天前”。
晚自习四人照例翘掉了，聚在四楼小会议室。
苏尔：“我们记好这些时间痕迹，等到考试快要结束时，看看能不能帮助没清醒的同学清醒。”
该分析的都分析了，四人也不在会议室磨时间，准备早些回寝室休息。
齐鸣照例急吼吼地跑回去吃夜宵，秋荣提醒他，清醒后时间痕迹依然会流动，也就是说他再吃还会胖的。
没想到齐鸣无所谓地摆摆手，豪迈地说这都什么情况了，还管长不长胖呢。
苏尔没有和人同路的习惯，也走得飞快地回去了，剩下秋荣和荆慕云悠哉悠哉在路上走。
路上，秋荣问荆慕云：“你今天说希望我是第一名的事只有我们四个知道，为什么是我们四个啊？后面的都不可以吗？”
荆慕云淡淡地说：“齐鸣人傻心大，不爱动脑子，但讲义气，听指令，和你关系也不错。”
“苏尔理性，严谨，这样的性格一般都会说到做到。”
荆慕云停下来，面向秋荣：“这两个目前都可以相信他们能保守秘密。但知道的人越多，泄密的几率就越大。我不赌未知，只看现在。”
秋荣小声问他：“那你为什么帮我啊？”
荆慕云看她一眼，没说话，大步朝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