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请问客官办什么——怎么是你？”看到进来的江万洵，薛时音扬起的笑脸顿时收了回去。
“石公子，哦不对，石掌柜几日不见，这银行开的挺好啊。”江万洵倒是一脸笑盈盈的，看着屋内简单却又与众不同的装修，不住地点头，似乎十分满意。
薛时音心中一紧，她有些不确定江万洵此言是否有意为之，便反问道：“我俩不过是有一面之缘，江公子就莫开我的玩笑了。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掌柜的吗？”
江万洵仔细看了看薛时音的装扮，显然是跑堂的模样。他目光一转，又瞧见一位颇有威严气质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柜台上，另一位看上去和气斯文的读书人手持账本站在一旁，似是在讨教什么。
看到江万洵注意到了自己，崔茂起身迎了上来，张才易放下账本，跟到了身后。
“江公子这边请坐，在下是括云银行的行长崔茂，您可以理解为银行的掌柜，这位是掌管财务收支的张管家，您认识的石英石公子，是我们银行最有能力的伙计，江公子若有什么需求，大可同她说便是。”崔茂听出薛时音的意思，赶忙出来解围。
若是当日没在当铺遇到薛时音，江万洵必然会对崔茂的说法深信不疑，他试探道：“哦？这小小银行，还真是藏龙卧虎，石公子手握500两银子，只能在这做个伙计，想必崔掌柜是家财万贯吧。”
见江万洵知道如此机密的事情，崔茂有些搞不清状况，不知该如何回答，悄悄地向薛时音投去求助的目光。
薛时音赶紧站出来答复：“不瞒江公子，当日典当之物，正是掌柜的托我代为处理，那典当而来的银子，已经交回给掌柜的，作为银行运作之用。”
江万洵刚才注意到了崔茂和薛时音的眼神交流，对他俩的实际身份更加怀疑：“既然是掌柜的东西，那掌柜的可还记得那是何物？外观如何？”
幸好薛时音之前有同崔茂说过资金来源，只是隐瞒了这玉佩是薛家传家宝之事，崔茂不慌不忙道：“不过是不起眼的玉佩，想来也是入不了江公子的法眼，毕竟江公子这一身装扮，光腰间这把佩剑，少说就值百两黄金吧。”
崔茂凭自己的经验，成功把话题转到了江万洵身上，并让江万洵相信，以他敏锐的目光，足以承担起银行掌柜的位置。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看着镇定自若的崔茂，江万洵心里犯起了嘀咕，对自己的判断有了动摇。
薛时音不给江万洵思考的机会，追问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江公子今日来此，是为何事？”
江万洵应道：“都说你这银行借款简单，利息便宜，我就前来看看。不曾想竟能在这里遇到石公子，不知看在我俩有缘的份上，可否多借我一些银两？”
想到那日光景，薛时音可不敢把钱借给豪赌之人：“我们银行利息虽低，却比不过那免息的百两黄金，难不成，江公子把这黄金都花完了？”
江万洵未做回答，只是淡淡地笑道：“没有人会嫌钱少吧？”
“但这钱是要还的。”
“我做买卖能赚得比利息更多的钱，这和还钱不冲突吧？”
见江万洵有赖在这里借钱的意思，薛时音不客气道：“你说的买卖地点，不会是赌坊吧？那里可真是可怕，也不知道是谁那日带了百两黄金进去，两手空空出来。”
江万洵眉头微皱起来，他听得出来，薛时音说的人就是他自己。既然自己去过赌坊已被发现，他不由担心自己去过府衙的事情也被知晓。
面对事实，江万洵没有否认，只是继续试探道：“赌坊确实可怕，里面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倘若我说我的黄金在里面遭抢，不知石公子是否相信？”
“你当时出门没见惊慌，你家侍卫也未伤到分毫，总不能说是被抢习惯了，一点反抗都没有吧？赌输了，承认便是，想来你也是富家子弟，身上带把佩剑都值百两黄金，这点钱对你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薛时音说着，一脸的不信。
听出薛时音对后续之事并不知情，江万洵放下心来：“如果我说，我这把佩剑，就是当时送去典当的物品呢？你应当清楚，赌输的黄金，可是要不回来的。”
“那你为何放着免息的黄金不要，来我们这借取收利息的白银？”佩剑有没有被典当过，是很容易查证的，薛时音见江万洵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不免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了他。
江万洵笑了笑：“这不是赎回了佩剑之后，又想做买卖了，那家当铺早已结束了免息活动，我还想利息便宜点，不就只能来这里了嘛。”
“可惜江公子找错了地方，我们只是小银行，可借的银两，最多不过十两。”
“十两？我的这把佩剑，崔掌柜刚刚确认了它的价值，我将它当给银行，只需借个百两银子，也不行吗？”
“不行。”薛时音总觉得这江万洵有些难缠，很干脆地拒绝了他的业务。
就在江万洵想继续尝试借款，小满同杨石和林白一起赶了回来。
小满见到江万洵，也是吓了一跳，在薛时音的示意下，速速站到了她的身后。
“江公子，实在不好意思，现在银行的伙计已经回来，我们需要内部讨论一些事情，就不能再继续招待您了，还请改日再来吧。”薛时音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江万洵虽有无奈，但他也是识趣之人，提前预告了明日再来，便和小雨走了出去。
在江万洵走远后，小满好奇道：“这个江公子怎么会来这里？”
薛时音淡淡道：“他说来我们银行借钱。”
小满更加好奇：“他不是之前从当铺那借了免息的百两黄金吗？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他已经把黄金还了回去，这样看，那日他确实没有说谎。”薛时音望着江万洵离开的方向，也是有些搞不清状况。“我们先不管他，你们把打听到的事情，来和我们说说。”
众人收拾好东西，围坐一起，直接进入正题。
小满第一个开口：“我们三个有注意到，每当有百姓在讨论我们银行的时候，总有人加入进去，带头说银行的坏话。光是今日，我们就遇见了三次。”
杨石跟着说道：“我们小心跟在那几个人的后面，发现他们最后都是回了各自钱庄，看来确实如东家和崔叔所言，就是那些钱庄在背后搞鬼。”
林白赞同地点点头：“不过在那些人加入之前，百姓们对银行的讨论，无非就是担心我们能开多久之类的，也有不少说想来存钱的，只是需要再观望一段时日。”
小满再补充道：“我们也找了几家店铺聊了一会儿，不少掌柜的希望我们可以重新放开借款，但他们也听说了我们被取走不少存款的事情，对此还表示了同情，想来他们也是知道我们是遭了钱庄针对。”
待小满说完，众人沉默一会儿，纷纷看向了薛时音。
薛时音听到民间真实的想法，稍稍松了一口气：“如此看来，百姓们对我们的银行还是比较认可，只是我们放任钱庄不管，也不太行，本以为只是舆论危机，现在看来，还有水军在煽风点火啊……”
崔茂他们早就习惯了薛时音的奇言妙语，有些词语虽不明其意，但整句话的内容，他们还是能理解的。
小满问道：“那我们需要找官府，把那几个泼脏水的人给抓起来吗？”
薛时音摇了摇头：“不了，我们初来此地，尚不知官府老爷为人如何，也不知他与钱庄是否存在利益关系，我们目前就管好自己的银行，保护好存入的银两，明天我们恢复借款业务，同时再推出一个优惠活动就好。”
崔茂见薛时音忽的面露笑容，忍不住请示：“不知东家要做什么活动？”
“既然店家们十分想要我们的借款，我们就让他们带存款过来，然后视存款数目给予一定的利息优惠。”薛时音这边说着，这边提笔写下了细则。
“若能带来与借款银两同等数目的存款，存满一个月，1两银子可给予10文利息的优惠。”读着其中一条细则，不少伙计犯了糊涂。
张才易犹豫道：“如果这些掌柜的能找到愿意存款的百姓，他直接找百姓借款，出20文的利息，岂不是皆大欢喜？”
小满也有些不太明白：“是啊，这不就和钱庄散布在民间的说法一样了？百姓明明可以直接借钱给店家，为何还要存银行里呢？”
“想来是有些百姓担心有借无还，或是与借款人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吧。比起血本无归，倒不如存银行里放心。”崔茂多少明白薛时音的想法，试着以自己的理解来解释。
“那他们也不怕我们银行跑了啊。”刘虎一听，脱口而出，很自然地遭到了小满他们的一顿嫌弃。
屋子里开始说说笑笑，很快就热闹了起来。薛时音看着乐呵，索性宣布今天提前结束营业，让大家好好休息，为明天的活动做准备。
在江万洵离开银行后，小雨小声问道：“少爷，我们那日去了赌坊，是怎么被石公子知道的，难不成他在跟踪我们？”
“从刚才的对话来看，我们去过赌坊，或许只是凑巧被他瞧见。”江万洵回忆着，暂时否认。
小雨琢磨道：“他以这样的态度对待我们，想来少爷的身份并没有暴露。我们明日当真要再去一趟吗？”
“本以为像银行这般奇特的起名方式，应当是他所为，可眼下，他到底是不是掌柜的，还需进一步确认了。”江万洵回了客栈，快速做了计划，安心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翌日，江万洵来到银行门口，却见门口敲锣打鼓，招来一群围观群众。这般情景，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石公子，哦不对，石掌柜几日不见，这银行开的挺好啊。”江万洵倒是一脸笑盈盈的，看着屋内简单却又与众不同的装修，不住地点头，似乎十分满意。
薛时音心中一紧，她有些不确定江万洵此言是否有意为之，便反问道：“我俩不过是有一面之缘，江公子就莫开我的玩笑了。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掌柜的吗？”
江万洵仔细看了看薛时音的装扮，显然是跑堂的模样。他目光一转，又瞧见一位颇有威严气质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柜台上，另一位看上去和气斯文的读书人手持账本站在一旁，似是在讨教什么。
看到江万洵注意到了自己，崔茂起身迎了上来，张才易放下账本，跟到了身后。
“江公子这边请坐，在下是括云银行的行长崔茂，您可以理解为银行的掌柜，这位是掌管财务收支的张管家，您认识的石英石公子，是我们银行最有能力的伙计，江公子若有什么需求，大可同她说便是。”崔茂听出薛时音的意思，赶忙出来解围。
若是当日没在当铺遇到薛时音，江万洵必然会对崔茂的说法深信不疑，他试探道：“哦？这小小银行，还真是藏龙卧虎，石公子手握500两银子，只能在这做个伙计，想必崔掌柜是家财万贯吧。”
见江万洵知道如此机密的事情，崔茂有些搞不清状况，不知该如何回答，悄悄地向薛时音投去求助的目光。
薛时音赶紧站出来答复：“不瞒江公子，当日典当之物，正是掌柜的托我代为处理，那典当而来的银子，已经交回给掌柜的，作为银行运作之用。”
江万洵刚才注意到了崔茂和薛时音的眼神交流，对他俩的实际身份更加怀疑：“既然是掌柜的东西，那掌柜的可还记得那是何物？外观如何？”
幸好薛时音之前有同崔茂说过资金来源，只是隐瞒了这玉佩是薛家传家宝之事，崔茂不慌不忙道：“不过是不起眼的玉佩，想来也是入不了江公子的法眼，毕竟江公子这一身装扮，光腰间这把佩剑，少说就值百两黄金吧。”
崔茂凭自己的经验，成功把话题转到了江万洵身上，并让江万洵相信，以他敏锐的目光，足以承担起银行掌柜的位置。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看着镇定自若的崔茂，江万洵心里犯起了嘀咕，对自己的判断有了动摇。
薛时音不给江万洵思考的机会，追问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江公子今日来此，是为何事？”
江万洵应道：“都说你这银行借款简单，利息便宜，我就前来看看。不曾想竟能在这里遇到石公子，不知看在我俩有缘的份上，可否多借我一些银两？”
想到那日光景，薛时音可不敢把钱借给豪赌之人：“我们银行利息虽低，却比不过那免息的百两黄金，难不成，江公子把这黄金都花完了？”
江万洵未做回答，只是淡淡地笑道：“没有人会嫌钱少吧？”
“但这钱是要还的。”
“我做买卖能赚得比利息更多的钱，这和还钱不冲突吧？”
见江万洵有赖在这里借钱的意思，薛时音不客气道：“你说的买卖地点，不会是赌坊吧？那里可真是可怕，也不知道是谁那日带了百两黄金进去，两手空空出来。”
江万洵眉头微皱起来，他听得出来，薛时音说的人就是他自己。既然自己去过赌坊已被发现，他不由担心自己去过府衙的事情也被知晓。
面对事实，江万洵没有否认，只是继续试探道：“赌坊确实可怕，里面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倘若我说我的黄金在里面遭抢，不知石公子是否相信？”
“你当时出门没见惊慌，你家侍卫也未伤到分毫，总不能说是被抢习惯了，一点反抗都没有吧？赌输了，承认便是，想来你也是富家子弟，身上带把佩剑都值百两黄金，这点钱对你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薛时音说着，一脸的不信。
听出薛时音对后续之事并不知情，江万洵放下心来：“如果我说，我这把佩剑，就是当时送去典当的物品呢？你应当清楚，赌输的黄金，可是要不回来的。”
“那你为何放着免息的黄金不要，来我们这借取收利息的白银？”佩剑有没有被典当过，是很容易查证的，薛时音见江万洵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不免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了他。
江万洵笑了笑：“这不是赎回了佩剑之后，又想做买卖了，那家当铺早已结束了免息活动，我还想利息便宜点，不就只能来这里了嘛。”
“可惜江公子找错了地方，我们只是小银行，可借的银两，最多不过十两。”
“十两？我的这把佩剑，崔掌柜刚刚确认了它的价值，我将它当给银行，只需借个百两银子，也不行吗？”
“不行。”薛时音总觉得这江万洵有些难缠，很干脆地拒绝了他的业务。
就在江万洵想继续尝试借款，小满同杨石和林白一起赶了回来。
小满见到江万洵，也是吓了一跳，在薛时音的示意下，速速站到了她的身后。
“江公子，实在不好意思，现在银行的伙计已经回来，我们需要内部讨论一些事情，就不能再继续招待您了，还请改日再来吧。”薛时音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江万洵虽有无奈，但他也是识趣之人，提前预告了明日再来，便和小雨走了出去。
在江万洵走远后，小满好奇道：“这个江公子怎么会来这里？”
薛时音淡淡道：“他说来我们银行借钱。”
小满更加好奇：“他不是之前从当铺那借了免息的百两黄金吗？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他已经把黄金还了回去，这样看，那日他确实没有说谎。”薛时音望着江万洵离开的方向，也是有些搞不清状况。“我们先不管他，你们把打听到的事情，来和我们说说。”
众人收拾好东西，围坐一起，直接进入正题。
小满第一个开口：“我们三个有注意到，每当有百姓在讨论我们银行的时候，总有人加入进去，带头说银行的坏话。光是今日，我们就遇见了三次。”
杨石跟着说道：“我们小心跟在那几个人的后面，发现他们最后都是回了各自钱庄，看来确实如东家和崔叔所言，就是那些钱庄在背后搞鬼。”
林白赞同地点点头：“不过在那些人加入之前，百姓们对银行的讨论，无非就是担心我们能开多久之类的，也有不少说想来存钱的，只是需要再观望一段时日。”
小满再补充道：“我们也找了几家店铺聊了一会儿，不少掌柜的希望我们可以重新放开借款，但他们也听说了我们被取走不少存款的事情，对此还表示了同情，想来他们也是知道我们是遭了钱庄针对。”
待小满说完，众人沉默一会儿，纷纷看向了薛时音。
薛时音听到民间真实的想法，稍稍松了一口气：“如此看来，百姓们对我们的银行还是比较认可，只是我们放任钱庄不管，也不太行，本以为只是舆论危机，现在看来，还有水军在煽风点火啊……”
崔茂他们早就习惯了薛时音的奇言妙语，有些词语虽不明其意，但整句话的内容，他们还是能理解的。
小满问道：“那我们需要找官府，把那几个泼脏水的人给抓起来吗？”
薛时音摇了摇头：“不了，我们初来此地，尚不知官府老爷为人如何，也不知他与钱庄是否存在利益关系，我们目前就管好自己的银行，保护好存入的银两，明天我们恢复借款业务，同时再推出一个优惠活动就好。”
崔茂见薛时音忽的面露笑容，忍不住请示：“不知东家要做什么活动？”
“既然店家们十分想要我们的借款，我们就让他们带存款过来，然后视存款数目给予一定的利息优惠。”薛时音这边说着，这边提笔写下了细则。
“若能带来与借款银两同等数目的存款，存满一个月，1两银子可给予10文利息的优惠。”读着其中一条细则，不少伙计犯了糊涂。
张才易犹豫道：“如果这些掌柜的能找到愿意存款的百姓，他直接找百姓借款，出20文的利息，岂不是皆大欢喜？”
小满也有些不太明白：“是啊，这不就和钱庄散布在民间的说法一样了？百姓明明可以直接借钱给店家，为何还要存银行里呢？”
“想来是有些百姓担心有借无还，或是与借款人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吧。比起血本无归，倒不如存银行里放心。”崔茂多少明白薛时音的想法，试着以自己的理解来解释。
“那他们也不怕我们银行跑了啊。”刘虎一听，脱口而出，很自然地遭到了小满他们的一顿嫌弃。
屋子里开始说说笑笑，很快就热闹了起来。薛时音看着乐呵，索性宣布今天提前结束营业，让大家好好休息，为明天的活动做准备。
在江万洵离开银行后，小雨小声问道：“少爷，我们那日去了赌坊，是怎么被石公子知道的，难不成他在跟踪我们？”
“从刚才的对话来看，我们去过赌坊，或许只是凑巧被他瞧见。”江万洵回忆着，暂时否认。
小雨琢磨道：“他以这样的态度对待我们，想来少爷的身份并没有暴露。我们明日当真要再去一趟吗？”
“本以为像银行这般奇特的起名方式，应当是他所为，可眼下，他到底是不是掌柜的，还需进一步确认了。”江万洵回了客栈，快速做了计划，安心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翌日，江万洵来到银行门口，却见门口敲锣打鼓，招来一群围观群众。这般情景，让他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