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师爷拽着他的长袍，一改往日文质彬彬的形象，一路小跑着，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蔡泽面前：“老，老爷，外面……外面……”
看到师爷紧张的样子，蔡泽也慌张地站了起来：“外面什么？你倒是说啊。”
师爷双手扶膝，缓了缓道：“外面百姓们说，老爷您吃了吕氏钱庄的药丸，睡得好了，整个人也精神不少，他们觉得效果这般显著，都要跑去买这个药丸呢。”
见师爷所指是这个事情，蔡泽慢悠悠地坐了回去：“我以为是什么呢，这些不过是百姓们自己的臆想，与我何干？”
师爷担忧道：“小的生怕这个谣言传了厉害，老爷若不出面澄清，百姓们一旦发现自己买回去的不过是个黑豆子丸，闹到京城那去……”
蔡泽摆了摆手：“闹到京城又如何，这药丸又不是我逼他们买的。再说了，这话还是吕老爷放出去的，他是大皇子的人，我可不信大皇子会坐视不理。”
听到这里，师爷稍稍放下了心，可还是有些不安：“万一百姓们说是老爷骗人在先……”
“骗人？我骗什么人了？药丸我吃过了，这几天睡的也确实踏实了不少，睡的好了，自然精神也好，可我什么时候说过，睡得好是因为吃了药丸了？”蔡泽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反问道，“倒是你，今天怎么回事？尽想着挑我的毛病。”
被看出端倪，师爷这才小声说道：“小的刚给家里送了食材，没想到家中老母已经听说了药丸之事，竟也让我去给她买些回来，所以……”
“原来如此。”蔡泽大方地从袖口掏出银子：“你还真是一毛不拔，这五两银子，就拿去给她买了便是。”
平日里见钱眼开的师爷这会儿看着这几两银子，捏了捏手，想收，但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其实也不是银子的问题，小的只是担心，这个药丸吃多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误解了师爷，蔡泽笑道：“你这孝心可真是难能可贵。你自己也知道这个药丸不过就是用黑豆做成的糕点丸子，一天两颗，还不够半碗饭饱，你就放心吧。”
有了蔡泽这番话，师爷赶紧把银两窜进兜里，眉开眼笑：“谢谢老爷，小的这就去买。”
“记住，买的时候，多闹点动静出来，好让大家都知道你买了无数的药丸回去。”蔡泽说完，师爷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出了衙门，就往吕氏钱庄赶去。
师爷走后，蔡泽的心情有些起伏。小小药丸竟能让平日省吃俭用的老人愿意花钱购买，吕子瑞的敛财能力，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来。
原以为吕家在临山城的巨大财富少不了大皇子的帮助，现在看，吕子瑞确实有一套本事。
数日前，就在江万洵离开括云城不久，吕子瑞带着几颗药丸，以献药为名，拜访了蔡泽。
吕子瑞只道是自己研究出了安神养气的补品，请蔡泽享用，并顺手拿出百两银票，宣称为官银的利息。
蔡泽一眼看出吕子瑞想用百两银子买他吃下这颗药丸，他虽贪钱，却也惜命。然而巨大的钱财诱惑，加上他觉得吕子瑞没有伤害自己的必要，这让他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这药丸虽然像是黑豆子做成的糕点，但我相信吃下此药的人，都会感到不同的效果。蔡大人若是不放心，可以浅尝一口。”吕子瑞看出蔡泽的犹豫，当场拿了一颗药丸吃下，等着蔡泽的选择。
见如此，蔡泽拿过药丸，轻轻咬了一口，确认了药丸确实是黑豆子的味道，这才将整颗咽下。但他很是好奇，吕子瑞拿来这几颗药丸，到底要做什么。
吕子瑞神秘地笑了笑，说起了江万洵离开括云城的事情。
蔡泽早已从自己派出去的侍卫那里听到江万洵回京的消息，对此并不意外，他就静静地等吕子瑞说完，一探究竟。
“听闻蔡大人日理万机，已有数日没有休息，想来今晚，应当可以睡个好觉了。”吕子瑞说着，结束了话题。
兜了一圈，重点还是最后落到了自己身上，多年的官场经验，让蔡泽一下子就听出了话外之音，明白了吕子瑞的目的，笑着将剩下的药丸收了起来。
括云城里关于江万洵的传言，他也听到不少，大多数人只能猜到江万洵是哪位皇亲国戚，只有他知道江万洵不过是二皇子江遂风的假名。
蔡泽回想着自己在遇到江万洵后的所作所为，除了第一次找银行麻烦时引起二皇子的不悦，之后他都是小心谨慎，生怕被抓了什么把柄，直到再次寻了理由去银行试探，未见二皇子给银行撑腰，才让他放心不少。
然而江万洵在消失数月后突然出现，虽似与银行闹不愉快，但那几天，做贼心虚的蔡泽始终是神经紧绷，彻夜难眠，生怕被江万洵秋后算账。
直到得知江万洵去了京城，感觉自己躲过一劫，蔡泽才放松下来。这一晚，他一觉睡到了天亮，以至于差点误了升堂的时间。
蔡泽分明是因为江万洵的离开而睡了个安稳觉，可百姓们却不知从哪里听说，在蔡泽睡过头的前一日，吕子瑞将药丸赠与蔡泽服用。
这一下子，药丸助眠的消息传了开来，有了当地县令老爷的例子，百姓们对此深信不疑。
见吕氏钱庄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的意思，蔡泽觉得卖药丸不过是小打小闹，并不在意。
可不过几天时间，括云城里就掀起了药丸的热潮，这让他庆幸自己抱住了吕子瑞的大腿，并有意推波助澜，只要吕氏钱庄有了足够的利润，那自己的税收任务，也就能顺利完成了。
师爷高举着五两银子，在吕氏钱庄门口大喊：“吕老爷，我要买五两银子的药丸，钱庄里可还有足够的量？你可务必要帮我留住啊。”
在门口排队购买药物的百姓一听，生怕师爷以权谋私，瞬间急了起来：“吕老爷，我们已经排在这里很久了，你可一定要先把药丸卖给我们啊。”
“吕老爷，我愿意出五两买一个月的量，看在我如此有诚意的份上，就先卖给我吧。”师爷继续喊话，这一下，让不少百姓安静了下来。
药丸以50文的价格对外出售，单价看似不贵，可吕氏钱庄给出的建议，是一天两次，连续食用一个月为佳，故而百姓们若想达到最好效果，三两银子是跑不了了。
百姓们本想着咬咬牙，掏出三两银子买个身强体健，却没想师爷带头扰乱市场。他们开始担心若是富豪掌柜有样学样，出高价截走所有药丸，那他们连买的希望都没有了。
但很快，吕子瑞配合着站了出来，打破了门口的沉寂：“感谢师爷对定神丸的喜爱和信任，然而我研制药丸，并对外出售，目的是为了让百姓都有服用的机会。若优先卖给出高价的，只会坏了先到先得的规矩，还望师爷见谅。”
“明白明白，是我唐突了。”师爷这边说着，满脸歉意地排到了人群末尾。
吕子瑞的这一番话让百姓们大受感动，有不少打算只买几颗药丸来尝试一下效果的，生怕后续没有了库存，到了登记付款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月的数量。
为了购买药丸，在括云银行取款的人越来越多，与此同时，想要借款的普通百姓也涌现出来。
但在听说他们借款目的是为了买药丸时，薛时音一口拒绝，这让百姓们很不理解，城中渐渐出现括云银行因为与吕氏钱庄的竞争关系，恶意拒绝百姓借款买药丸的诉求的说法。
“小姐，百姓们现在都说我们银行小气，没见识，还希望我们早日被吕氏钱庄收购掉……”营业结束后，小满对薛时音总结着百姓现在对银行的看法，让薛时音有些无奈。
药丸的事情听得多了，崔茂也按奈不住道：“难道这个药丸，真的有那么好的功效吗？这说得我都想试一试了。”
薛时音挑了挑眉：“崔叔，连你也要被说动了吗？”
“其实我很早就想买了，要不是碍于那个是吕氏钱庄……”崔茂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刘虎他们也跟在后面不住点头。
其实不止崔茂他们，薛时音自己也对药丸产生了不少兴趣，但她凭借着自己多年的银行经验，这种所谓的药丸，虽不能肯定是百分百骗人，但百分之九十九是少不了的。
而那些不善思考，盲目跟风，甚至想借钱买药丸的老人，来到现代，都是极好的推销保健品的对象。对于这种人，哪日被骗的血本无归都不知道，薛时音自然不会同意把钱借给他们。
短暂的沉默后，薛时音开始她的推论：“听百姓们说，蔡大人吃了药丸，当天晚上就睡的很好，是这样没错吧？”
崔茂确认道：“没错。”
薛时音反问：“那钱庄伙计又说，药丸要连续服用一个月方有效果，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崔茂同林白他们面面相觑。
张才易虽也认为这药丸不过是唬人的东西，但对于薛时音的说法，他还是做了严谨的反驳：“我记得吕子瑞宣称的是连续服用一个月为佳，并没有表明非一个月不可，再说药效也是因人而异，只凭这一点，很难让人彻底信服。”
薛时音承认，仅靠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她很难拿出什么强有力的证据：“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如此，我们就去买药丸来尝上两口试试，看看这药丸里，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林白虽对药丸有了怀疑，但兴趣仍在，有了薛时音的允许，他速度拿了银子，朝吕氏钱庄直奔而去。
看到师爷紧张的样子，蔡泽也慌张地站了起来：“外面什么？你倒是说啊。”
师爷双手扶膝，缓了缓道：“外面百姓们说，老爷您吃了吕氏钱庄的药丸，睡得好了，整个人也精神不少，他们觉得效果这般显著，都要跑去买这个药丸呢。”
见师爷所指是这个事情，蔡泽慢悠悠地坐了回去：“我以为是什么呢，这些不过是百姓们自己的臆想，与我何干？”
师爷担忧道：“小的生怕这个谣言传了厉害，老爷若不出面澄清，百姓们一旦发现自己买回去的不过是个黑豆子丸，闹到京城那去……”
蔡泽摆了摆手：“闹到京城又如何，这药丸又不是我逼他们买的。再说了，这话还是吕老爷放出去的，他是大皇子的人，我可不信大皇子会坐视不理。”
听到这里，师爷稍稍放下了心，可还是有些不安：“万一百姓们说是老爷骗人在先……”
“骗人？我骗什么人了？药丸我吃过了，这几天睡的也确实踏实了不少，睡的好了，自然精神也好，可我什么时候说过，睡得好是因为吃了药丸了？”蔡泽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反问道，“倒是你，今天怎么回事？尽想着挑我的毛病。”
被看出端倪，师爷这才小声说道：“小的刚给家里送了食材，没想到家中老母已经听说了药丸之事，竟也让我去给她买些回来，所以……”
“原来如此。”蔡泽大方地从袖口掏出银子：“你还真是一毛不拔，这五两银子，就拿去给她买了便是。”
平日里见钱眼开的师爷这会儿看着这几两银子，捏了捏手，想收，但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其实也不是银子的问题，小的只是担心，这个药丸吃多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误解了师爷，蔡泽笑道：“你这孝心可真是难能可贵。你自己也知道这个药丸不过就是用黑豆做成的糕点丸子，一天两颗，还不够半碗饭饱，你就放心吧。”
有了蔡泽这番话，师爷赶紧把银两窜进兜里，眉开眼笑：“谢谢老爷，小的这就去买。”
“记住，买的时候，多闹点动静出来，好让大家都知道你买了无数的药丸回去。”蔡泽说完，师爷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出了衙门，就往吕氏钱庄赶去。
师爷走后，蔡泽的心情有些起伏。小小药丸竟能让平日省吃俭用的老人愿意花钱购买，吕子瑞的敛财能力，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来。
原以为吕家在临山城的巨大财富少不了大皇子的帮助，现在看，吕子瑞确实有一套本事。
数日前，就在江万洵离开括云城不久，吕子瑞带着几颗药丸，以献药为名，拜访了蔡泽。
吕子瑞只道是自己研究出了安神养气的补品，请蔡泽享用，并顺手拿出百两银票，宣称为官银的利息。
蔡泽一眼看出吕子瑞想用百两银子买他吃下这颗药丸，他虽贪钱，却也惜命。然而巨大的钱财诱惑，加上他觉得吕子瑞没有伤害自己的必要，这让他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这药丸虽然像是黑豆子做成的糕点，但我相信吃下此药的人，都会感到不同的效果。蔡大人若是不放心，可以浅尝一口。”吕子瑞看出蔡泽的犹豫，当场拿了一颗药丸吃下，等着蔡泽的选择。
见如此，蔡泽拿过药丸，轻轻咬了一口，确认了药丸确实是黑豆子的味道，这才将整颗咽下。但他很是好奇，吕子瑞拿来这几颗药丸，到底要做什么。
吕子瑞神秘地笑了笑，说起了江万洵离开括云城的事情。
蔡泽早已从自己派出去的侍卫那里听到江万洵回京的消息，对此并不意外，他就静静地等吕子瑞说完，一探究竟。
“听闻蔡大人日理万机，已有数日没有休息，想来今晚，应当可以睡个好觉了。”吕子瑞说着，结束了话题。
兜了一圈，重点还是最后落到了自己身上，多年的官场经验，让蔡泽一下子就听出了话外之音，明白了吕子瑞的目的，笑着将剩下的药丸收了起来。
括云城里关于江万洵的传言，他也听到不少，大多数人只能猜到江万洵是哪位皇亲国戚，只有他知道江万洵不过是二皇子江遂风的假名。
蔡泽回想着自己在遇到江万洵后的所作所为，除了第一次找银行麻烦时引起二皇子的不悦，之后他都是小心谨慎，生怕被抓了什么把柄，直到再次寻了理由去银行试探，未见二皇子给银行撑腰，才让他放心不少。
然而江万洵在消失数月后突然出现，虽似与银行闹不愉快，但那几天，做贼心虚的蔡泽始终是神经紧绷，彻夜难眠，生怕被江万洵秋后算账。
直到得知江万洵去了京城，感觉自己躲过一劫，蔡泽才放松下来。这一晚，他一觉睡到了天亮，以至于差点误了升堂的时间。
蔡泽分明是因为江万洵的离开而睡了个安稳觉，可百姓们却不知从哪里听说，在蔡泽睡过头的前一日，吕子瑞将药丸赠与蔡泽服用。
这一下子，药丸助眠的消息传了开来，有了当地县令老爷的例子，百姓们对此深信不疑。
见吕氏钱庄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的意思，蔡泽觉得卖药丸不过是小打小闹，并不在意。
可不过几天时间，括云城里就掀起了药丸的热潮，这让他庆幸自己抱住了吕子瑞的大腿，并有意推波助澜，只要吕氏钱庄有了足够的利润，那自己的税收任务，也就能顺利完成了。
师爷高举着五两银子，在吕氏钱庄门口大喊：“吕老爷，我要买五两银子的药丸，钱庄里可还有足够的量？你可务必要帮我留住啊。”
在门口排队购买药物的百姓一听，生怕师爷以权谋私，瞬间急了起来：“吕老爷，我们已经排在这里很久了，你可一定要先把药丸卖给我们啊。”
“吕老爷，我愿意出五两买一个月的量，看在我如此有诚意的份上，就先卖给我吧。”师爷继续喊话，这一下，让不少百姓安静了下来。
药丸以50文的价格对外出售，单价看似不贵，可吕氏钱庄给出的建议，是一天两次，连续食用一个月为佳，故而百姓们若想达到最好效果，三两银子是跑不了了。
百姓们本想着咬咬牙，掏出三两银子买个身强体健，却没想师爷带头扰乱市场。他们开始担心若是富豪掌柜有样学样，出高价截走所有药丸，那他们连买的希望都没有了。
但很快，吕子瑞配合着站了出来，打破了门口的沉寂：“感谢师爷对定神丸的喜爱和信任，然而我研制药丸，并对外出售，目的是为了让百姓都有服用的机会。若优先卖给出高价的，只会坏了先到先得的规矩，还望师爷见谅。”
“明白明白，是我唐突了。”师爷这边说着，满脸歉意地排到了人群末尾。
吕子瑞的这一番话让百姓们大受感动，有不少打算只买几颗药丸来尝试一下效果的，生怕后续没有了库存，到了登记付款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月的数量。
为了购买药丸，在括云银行取款的人越来越多，与此同时，想要借款的普通百姓也涌现出来。
但在听说他们借款目的是为了买药丸时，薛时音一口拒绝，这让百姓们很不理解，城中渐渐出现括云银行因为与吕氏钱庄的竞争关系，恶意拒绝百姓借款买药丸的诉求的说法。
“小姐，百姓们现在都说我们银行小气，没见识，还希望我们早日被吕氏钱庄收购掉……”营业结束后，小满对薛时音总结着百姓现在对银行的看法，让薛时音有些无奈。
药丸的事情听得多了，崔茂也按奈不住道：“难道这个药丸，真的有那么好的功效吗？这说得我都想试一试了。”
薛时音挑了挑眉：“崔叔，连你也要被说动了吗？”
“其实我很早就想买了，要不是碍于那个是吕氏钱庄……”崔茂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刘虎他们也跟在后面不住点头。
其实不止崔茂他们，薛时音自己也对药丸产生了不少兴趣，但她凭借着自己多年的银行经验，这种所谓的药丸，虽不能肯定是百分百骗人，但百分之九十九是少不了的。
而那些不善思考，盲目跟风，甚至想借钱买药丸的老人，来到现代，都是极好的推销保健品的对象。对于这种人，哪日被骗的血本无归都不知道，薛时音自然不会同意把钱借给他们。
短暂的沉默后，薛时音开始她的推论：“听百姓们说，蔡大人吃了药丸，当天晚上就睡的很好，是这样没错吧？”
崔茂确认道：“没错。”
薛时音反问：“那钱庄伙计又说，药丸要连续服用一个月方有效果，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崔茂同林白他们面面相觑。
张才易虽也认为这药丸不过是唬人的东西，但对于薛时音的说法，他还是做了严谨的反驳：“我记得吕子瑞宣称的是连续服用一个月为佳，并没有表明非一个月不可，再说药效也是因人而异，只凭这一点，很难让人彻底信服。”
薛时音承认，仅靠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她很难拿出什么强有力的证据：“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如此，我们就去买药丸来尝上两口试试，看看这药丸里，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林白虽对药丸有了怀疑，但兴趣仍在，有了薛时音的允许，他速度拿了银子，朝吕氏钱庄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