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be or not to be?
这个困扰了诗人上千年的疑问，现在也盘亘上了姜艾的心头。
要不要和林闵琨联手，杀了谢昭？
她搓了下脸颊，皱眉，只要一想到这个念头，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其实从接受任务以来，自己得到的信息就是支离破碎的。
谢昭的交易对象是谁？交易的科研成果具体是什么？是组织尚未掌握情报，还是智脑故意隐瞒了自己？
“智脑”并不是什么高科技的人工智能，仅仅是每个特工对接上线的代号，其背后的操控者其实是一个人。
难道自己的智脑真的是组织的叛徒？
-
姜艾从青云山的观景平台打车回到自家小区，一共花费了两百七十八元，按她平时的消费习惯，可以抵上她一周的伙食费。
不过她宁愿破费，也不愿再搭乘林闵琨的车了。不仅仅是因为林闵琨那不要命似的车技，更是因为，她不想面对他提出的交易条件。
她心里本能地排斥这件事。
她刚下车，意外地看见小区门口伫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可能成为自己暗杀对象的谢昭。
-
“你怎么在这里？”姜艾走到他面前问。
“你电话打不通，我过来看看。”谢昭打量了她一眼，“怎么垂头丧气的？姜叔叔已经从警局出来了？”
“嗯，只是普通的民事纠纷，没什么大碍的。”姜艾快速答，甚至不敢和他有过多的眼神交流，“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嗯。”谢昭深深盯了她一眼，“你今晚怎么怪怪的？”
姜艾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林闵琨和自己的对话浮现在脑海中。
-
“为什么要找我帮忙？你按你的计划行事，我按我的计划行事，我们互不干扰行就可以。”
“我们所有的穿越者里，只有你和谢昭的关系最亲密，他对你几乎没有什么防备。”林闵琨笑道。
“你们搞错了吧。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的。”
“同学关系？普通的同学，他用得着送你回家？用得着让你上他家的私人医院接受治疗？你该不会以为那个地方是谁都可以去的吧？”
“……你暗中监视我？”
“监视你？不要误会，我的监视目标，只有谢昭一个人而已。”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谢昭是一个热心助人的好少年而已。”
林闵琨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信不信，只要是你提的要求，谢昭都会答应。”
“你太高看我了，我和他的关系远远没有达到你所说的程度。”
林闵琨摸出手机，单手来回翻转着手机，仿佛那只是一张轻飘飘的纸牌，“我们可以打个赌。你猜他知道你父亲进了警局，会不会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捞他出来？”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那支被他转来转去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个电话闪进来。林闵琨看了姜艾一眼，接起电话。
姜艾听不见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只听见林闵琨淡淡地嗯了几声，然后他挂断了电话，笑意盈盈地对姜艾说，“你看，你父亲的事情，谢昭已经帮你解决了。”
-
“谢昭，我想我可能没有办法帮你解决你的难题了。”姜艾说。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我想集中全部的精力到学习上，很抱歉，我打算退出心理辅导的课程，和你的互助关系也就结束吧。”
谢昭看了她一眼，“没关系。如果你想提高成绩，我可以提供帮助……”
“不用了。”姜艾木然回绝，虚浮地笑了笑，“你的成绩比我还低一名呢。”
谢昭沉默了片刻，挑眉道：“嫌弃？”
“不是那个意思。我早已习惯了凡事都靠自己了，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姜艾皱眉，扶了扶耳发。
良久的寂静的横亘在两人之间，喧闹的人声和车笛消失了，聒噪的虫鸣消失了，夜晚凉风吹响树叶的沙沙声也消失了。
“懂了。”谢昭空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以后尽量不和你见面。”
姜艾抿唇，始终不敢看他的脸，“嗯，谢谢你之前对我的帮助。”说完转身朝单元门口走去。
不见面是对的，说不定下一次见面就成死敌了。
隐痛从胸腔里传出，仿佛心脏缺失了一瓣，脸上湿了一片，姜艾抬手抹去水痕。
直到走到单元门口，她才回头。
谢昭仍然站在大门口，整个人隐匿在昏暗的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
-
姜父已经从警局回到了家里，正坐在沙发发呆。听见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他仍然没有动，直到姜艾出声喊他，他才麻木地回过头，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爸爸，你没事吧？”姜艾问。
“……没事。”姜父嗫嚅片刻，眼眶红了，“爸爸的烧烤摊可能摆不了。”
“为什么？那对情侣不是已经同意和解了吗？”
“同意和解了，可是经过今天这场闹剧，名声坏了，还有谁会愿意来买我的烧烤。”姜父抽抽嗒嗒哭起来，比起姜艾的淡定自若，他更像是需要被监护的那个。
姜艾放下书包道：“没事 ，摆不了就换个工作。”
姜父也逐渐缓解了情绪，“我试着再摆几天看看再说吧。”
“那对情侣，怎么突然就同意和解了呢？”姜艾问。
“我也不知道呢，不过听说女方的家属了和她说了什么话之后，她便同意和解了。”
姜艾知道对方的让步，一定和谢昭暗中的帮忙有关。
“爸，你别灰心，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们一家人勤恳努力、齐心协力，我相信家里的情况一定会逐渐好起来的。我也会好好学习的。”
“嗯。”姜父愣愣地看着姜艾。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女儿已经变得这么坚强懂事了。
-
姜艾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将古闵莹星的课本学习了一遍。虽然这些知识她早已知晓，但是部分理论和新星纪时代还是有些差别。
比如，此时的科学家坚信生命是建立在有机物的基础上，
而在新星纪元年，科学家发现巨蟹座的玫瑰星上存在生命体，且其已经发展出了高等文明。
因为富含大量铁矿，玫瑰星呈现如同玫瑰花瓣一样的暗红色，也因此得到这个浪漫的名字。玫瑰星由大量的铁、氮、氢元素组成，根本不存在碳元素，不具备产生有机质的条件。
这个发现直接推翻了生命的基础理论
生命的存在形式也可能是非碳基的。
又比如，此时的科学家们尚未找到时空旅行的通道，并从理论上推断出时空穿行是一种悖论。
可是在八年后，当谢昭提出了空间极理论，时空旅行的可行性又重新引起了人们的讨论。
而在一千年后的新星纪，虽然上不能将实体物质送进时空隧道进行穿越，但是人们已经实现了脑电波的穿越。
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铃已经响了很久了。
姜艾依然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不知不觉，外面天色已黑。
手机发出“叮”的一声，姜艾拿起来，点开她新安装的一个绿色app。
弹出的界面一大半都被一块黑色布料占据，空着那半里能看见一双男生的手，手指骨节分明却又不过分纤瘦，皮肤白如羊脂。这双手里握着一本厚部头的科学著作。
男生的手忽然移动到镜头上方，用力往下一拉，界面里同时传出拉链滑动的声音。
这是姜艾悄悄贴在谢昭书包上的监控摄像头。
姜艾退出了监控界面，点开了微信的界面。谢昭的头像仍然被她置顶，聊天记录的时间却停留在上周二。
她谈了口气，默默收起书包，朝教室外走去。
-
谢昭慢吞吞地下了一层楼 ，脚步却一拐，绕到了九班的教室门口。
教室里明亮、空寂，只有三个同学在上自习，他瞟了一眼便离开了。
他走在安静的林荫道上，头顶的树冠是灰色阴影，月色从树梢的缝隙里投射下来，融成了水，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身后一串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谢昭叹气，回头。
明媚纤细的少女站在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朝他微微笑道，“谢昭，好巧。你今天也这么晚回家？”
竟然是林青青。
一丝错愕的表情从谢昭脸上闪过，他道：“嗯。”
林青青笑着跑到他身边，歪着头道，“那就一起走吧。”
“我和你不顺路。”谢昭淡淡道。
“你都不知道我家住哪里，怎么知道我们就不顺路呢？”
“……”
“谢昭，听你们班同学说，你最近学习很用功啊？上课也不打瞌睡了，晚上还在学校看书到八九点。”
“嗯，毕竟要期末考试了。”
“期末考试？这次的考试你会参加吗？”
“为什么不参加？”
“因为……”因为你之前从来都不参加各种考试，林青青心里想，却没敢这么说出来。
她沉默片刻，选择更换了一个话题，“所以，你上次拒绝我，说你只想好好学习，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两人已经走到了学校门口，门卫这几天已经认识了谢昭，熟练地帮他们刷开了门禁。
灯火阑珊，热闹的人语声和车笛声扑面而来，夜风微醺，谢昭想起那晚，他在这里等姜艾的情形。
“不是。”他回答林青青道。
林青青瞪大了双眼，面色微微发白。
“因为，我在等另一个人。”谢昭微微抬头道。
“我已经等她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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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困扰了诗人上千年的疑问，现在也盘亘上了姜艾的心头。
要不要和林闵琨联手，杀了谢昭？
她搓了下脸颊，皱眉，只要一想到这个念头，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其实从接受任务以来，自己得到的信息就是支离破碎的。
谢昭的交易对象是谁？交易的科研成果具体是什么？是组织尚未掌握情报，还是智脑故意隐瞒了自己？
“智脑”并不是什么高科技的人工智能，仅仅是每个特工对接上线的代号，其背后的操控者其实是一个人。
难道自己的智脑真的是组织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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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艾从青云山的观景平台打车回到自家小区，一共花费了两百七十八元，按她平时的消费习惯，可以抵上她一周的伙食费。
不过她宁愿破费，也不愿再搭乘林闵琨的车了。不仅仅是因为林闵琨那不要命似的车技，更是因为，她不想面对他提出的交易条件。
她心里本能地排斥这件事。
她刚下车，意外地看见小区门口伫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可能成为自己暗杀对象的谢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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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姜艾走到他面前问。
“你电话打不通，我过来看看。”谢昭打量了她一眼，“怎么垂头丧气的？姜叔叔已经从警局出来了？”
“嗯，只是普通的民事纠纷，没什么大碍的。”姜艾快速答，甚至不敢和他有过多的眼神交流，“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嗯。”谢昭深深盯了她一眼，“你今晚怎么怪怪的？”
姜艾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林闵琨和自己的对话浮现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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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找我帮忙？你按你的计划行事，我按我的计划行事，我们互不干扰行就可以。”
“我们所有的穿越者里，只有你和谢昭的关系最亲密，他对你几乎没有什么防备。”林闵琨笑道。
“你们搞错了吧。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的。”
“同学关系？普通的同学，他用得着送你回家？用得着让你上他家的私人医院接受治疗？你该不会以为那个地方是谁都可以去的吧？”
“……你暗中监视我？”
“监视你？不要误会，我的监视目标，只有谢昭一个人而已。”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谢昭是一个热心助人的好少年而已。”
林闵琨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信不信，只要是你提的要求，谢昭都会答应。”
“你太高看我了，我和他的关系远远没有达到你所说的程度。”
林闵琨摸出手机，单手来回翻转着手机，仿佛那只是一张轻飘飘的纸牌，“我们可以打个赌。你猜他知道你父亲进了警局，会不会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捞他出来？”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那支被他转来转去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个电话闪进来。林闵琨看了姜艾一眼，接起电话。
姜艾听不见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只听见林闵琨淡淡地嗯了几声，然后他挂断了电话，笑意盈盈地对姜艾说，“你看，你父亲的事情，谢昭已经帮你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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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我想我可能没有办法帮你解决你的难题了。”姜艾说。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我想集中全部的精力到学习上，很抱歉，我打算退出心理辅导的课程，和你的互助关系也就结束吧。”
谢昭看了她一眼，“没关系。如果你想提高成绩，我可以提供帮助……”
“不用了。”姜艾木然回绝，虚浮地笑了笑，“你的成绩比我还低一名呢。”
谢昭沉默了片刻，挑眉道：“嫌弃？”
“不是那个意思。我早已习惯了凡事都靠自己了，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姜艾皱眉，扶了扶耳发。
良久的寂静的横亘在两人之间，喧闹的人声和车笛消失了，聒噪的虫鸣消失了，夜晚凉风吹响树叶的沙沙声也消失了。
“懂了。”谢昭空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以后尽量不和你见面。”
姜艾抿唇，始终不敢看他的脸，“嗯，谢谢你之前对我的帮助。”说完转身朝单元门口走去。
不见面是对的，说不定下一次见面就成死敌了。
隐痛从胸腔里传出，仿佛心脏缺失了一瓣，脸上湿了一片，姜艾抬手抹去水痕。
直到走到单元门口，她才回头。
谢昭仍然站在大门口，整个人隐匿在昏暗的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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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父已经从警局回到了家里，正坐在沙发发呆。听见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他仍然没有动，直到姜艾出声喊他，他才麻木地回过头，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爸爸，你没事吧？”姜艾问。
“……没事。”姜父嗫嚅片刻，眼眶红了，“爸爸的烧烤摊可能摆不了。”
“为什么？那对情侣不是已经同意和解了吗？”
“同意和解了，可是经过今天这场闹剧，名声坏了，还有谁会愿意来买我的烧烤。”姜父抽抽嗒嗒哭起来，比起姜艾的淡定自若，他更像是需要被监护的那个。
姜艾放下书包道：“没事 ，摆不了就换个工作。”
姜父也逐渐缓解了情绪，“我试着再摆几天看看再说吧。”
“那对情侣，怎么突然就同意和解了呢？”姜艾问。
“我也不知道呢，不过听说女方的家属了和她说了什么话之后，她便同意和解了。”
姜艾知道对方的让步，一定和谢昭暗中的帮忙有关。
“爸，你别灰心，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们一家人勤恳努力、齐心协力，我相信家里的情况一定会逐渐好起来的。我也会好好学习的。”
“嗯。”姜父愣愣地看着姜艾。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女儿已经变得这么坚强懂事了。
-
姜艾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将古闵莹星的课本学习了一遍。虽然这些知识她早已知晓，但是部分理论和新星纪时代还是有些差别。
比如，此时的科学家坚信生命是建立在有机物的基础上，
而在新星纪元年，科学家发现巨蟹座的玫瑰星上存在生命体，且其已经发展出了高等文明。
因为富含大量铁矿，玫瑰星呈现如同玫瑰花瓣一样的暗红色，也因此得到这个浪漫的名字。玫瑰星由大量的铁、氮、氢元素组成，根本不存在碳元素，不具备产生有机质的条件。
这个发现直接推翻了生命的基础理论
生命的存在形式也可能是非碳基的。
又比如，此时的科学家们尚未找到时空旅行的通道，并从理论上推断出时空穿行是一种悖论。
可是在八年后，当谢昭提出了空间极理论，时空旅行的可行性又重新引起了人们的讨论。
而在一千年后的新星纪，虽然上不能将实体物质送进时空隧道进行穿越，但是人们已经实现了脑电波的穿越。
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铃已经响了很久了。
姜艾依然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不知不觉，外面天色已黑。
手机发出“叮”的一声，姜艾拿起来，点开她新安装的一个绿色app。
弹出的界面一大半都被一块黑色布料占据，空着那半里能看见一双男生的手，手指骨节分明却又不过分纤瘦，皮肤白如羊脂。这双手里握着一本厚部头的科学著作。
男生的手忽然移动到镜头上方，用力往下一拉，界面里同时传出拉链滑动的声音。
这是姜艾悄悄贴在谢昭书包上的监控摄像头。
姜艾退出了监控界面，点开了微信的界面。谢昭的头像仍然被她置顶，聊天记录的时间却停留在上周二。
她谈了口气，默默收起书包，朝教室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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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慢吞吞地下了一层楼 ，脚步却一拐，绕到了九班的教室门口。
教室里明亮、空寂，只有三个同学在上自习，他瞟了一眼便离开了。
他走在安静的林荫道上，头顶的树冠是灰色阴影，月色从树梢的缝隙里投射下来，融成了水，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身后一串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谢昭叹气，回头。
明媚纤细的少女站在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朝他微微笑道，“谢昭，好巧。你今天也这么晚回家？”
竟然是林青青。
一丝错愕的表情从谢昭脸上闪过，他道：“嗯。”
林青青笑着跑到他身边，歪着头道，“那就一起走吧。”
“我和你不顺路。”谢昭淡淡道。
“你都不知道我家住哪里，怎么知道我们就不顺路呢？”
“……”
“谢昭，听你们班同学说，你最近学习很用功啊？上课也不打瞌睡了，晚上还在学校看书到八九点。”
“嗯，毕竟要期末考试了。”
“期末考试？这次的考试你会参加吗？”
“为什么不参加？”
“因为……”因为你之前从来都不参加各种考试，林青青心里想，却没敢这么说出来。
她沉默片刻，选择更换了一个话题，“所以，你上次拒绝我，说你只想好好学习，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两人已经走到了学校门口，门卫这几天已经认识了谢昭，熟练地帮他们刷开了门禁。
灯火阑珊，热闹的人语声和车笛声扑面而来，夜风微醺，谢昭想起那晚，他在这里等姜艾的情形。
“不是。”他回答林青青道。
林青青瞪大了双眼，面色微微发白。
“因为，我在等另一个人。”谢昭微微抬头道。
“我已经等她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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