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十九岁
良久后，我渐渐恢复了情绪，望着阿爸那张眼泪挂在上面有点像皱皮丑橘的脸，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渐渐也笑了，我们就这样笑着对望。
“阿爸，不过你有一件事情说错了，哥哥才不会站在我这边，”我吸了吸鼻子，“就今天一天，他就欺负了我好几次。”
“阿尼，你哥哥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他急忙否认。
我非常肯定，“他想让我早点离开呢，生怕我在这里多待一秒。”
“不是这样的，你哥哥可能是跟我生活太久了，跟我一样不太会表达情感。你还记得你晕倒那天吗？”
我努力搜寻记忆，“就记得那天我们走在校园里面，特别特别热，然后我就没有意识了......”
“那天是我带你到学校参观，但是忽略了天气。当时是周末，校园里没有什么人，校医院也没有营业。你中暑晕倒后我着急把你送去诊所，你哥哥从训练馆里冲出来背着你就往最近的诊所跑，我跟都跟不上呢。”
仔细想了想，欧巴的确可能做出这件事。不过“这只能证明他本来就是一个善良的人，也许路边就是一个老奶奶倒在路边他也会背着送到医院的！”
“哈哈哈，不错啊！”他似乎有点惊喜于我对于欧巴的高度评价，但又反驳道：“你哥哥很喜欢你的。小时候他就常问我关于你的事，想让你这个像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妹妹回来和我们一起生活。”
“不会吧......而且人长大都是会变的。”我有点害羞了，那个家伙居然还真的盼望我回来吗？
“我看得出来善宰和我一样希望你能留下来的。你来之前我们一起想着怎么装饰你的房间，好多东西都是他买的。他还偷偷打电话去问你舅舅和外婆你都喜欢吃些什么、玩什么。书柜里的漫画书也是善宰去淘的，他说你喜欢看的那些很多都是最新的，我们全州这里可能没有，就给你买一些你可能喜欢看的。”
“莫呀？”我的眼睛又要湿润了。今天刚醒过来包括前世的我来的时候都过于迷茫和烦躁了，都忘记好好放慢脚步，看看身边到底有些什么了。他刚才去我的房间，看到过了几天漫画书还是放得那么整齐，不会以为我一点都不喜欢吧？这么想着我又有些忐忑了。
仿佛看透了我的内心，阿爸拍了拍我的肩“所以刚才爸爸告诉你亲人既重要又不太重要。你应该要让亲人成为你的盔甲而不是软肋。”
“盔甲，而不是软肋？”我情不自禁地重复。
“是呀，我们的爱不应该成为你飞得更高更远的负担，而是你助力你直破云霄地那阵顺风或者是在你想要找地方停驻时山间的一棵松木。你哥哥虽然嘴上总是和你争锋，我想他也是想你再多考虑一下，但是他肯定会支持你的决定的！不要有负担，更不要因为他的话就赌气作出决定。”
“不会的！我不会”我已经完全审视清楚了自己的内心，“我想要留下来！”
比起想象中的欣喜，他反而表现出更多惊讶；“你......你想好了吗？虽然我们都希望你留下来。但是你知道的，你舅舅和外婆的爱同样珍贵。我不希望你因为我今天的一番话而冲动作出决定，然后后悔终生。也许你现在太小，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但你只要知道你要慎重地做出这个决定......”
“我清楚的！拒绝和答应其实是两个相等的选择对吗？选择了跟您和哥哥一起生活，我其实就是选择放弃了跟舅舅外婆未来生活中的一切可能性。但是只要我有承担这份选择结果的勇气和担当，我就不会后悔。您刚才说不要让爱成为负担，而我的亲人都会站在我这边。其实我来的时候舅舅和外婆也已经很委婉地和我说过了，他们会支持我做出一切选择。”
虽然之前我的选项里从来都没有“留下”这一条路。
但是我坚信着，因为始终深爱着我、给与我无限勇气与力量的家人，就是我真正的底气。
“好好好！我们书雅真的长大了！”他欣慰地点点头。
“而且，也许在某个平行时空里我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和他们相处到我不会觉得遗憾的地步了呢？”我笑了起来。
他拍拍我的脑袋。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这么多年以来善宰被我跌跌撞撞地养大，我们之间也有过问题，但最终都克服了。以后爸爸要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要及时告诉爸爸，我会努力改正的！真正像一家人一样相处吧！书雅，欢迎回家！”
等待他的当然不是任何苍白的语言，而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直到回到房间，我的心情还是难以平静。
想着阿爸在楼下的那番话，我才终于有种“啊，我回到十九岁了！”的实感。
这是真正的十九岁，也是属于我的十九岁！
在包里翻找着，果然找到了绘画的工具。
拿起桌上的素描本，我一边回忆着阿爸刚才说的那些话，一边回忆着他的每一个微小的表情。
手下如同流水般的随意倾泄着，一个男人的画像跃然纸上。
那是阿爸刚才流着眼泪笑着和我对视的表情：他的眼神充满欣慰复杂等一系列情绪，但是这样一双眼睛却微微向下弯折。嘴巴像是从悲伤或者沉重的情绪突然转折到了释然一般半翘不翘着。
这样一个近乎扭曲而不协调的表情此刻却那样和谐地出现在这个男人的脸上。
是我从来不曾看过，不曾描摹过的样子啊！
我轻轻抚摸纸张的手突然顿住，这就是所谓的“看清真面目”吗？
不是凭着想象去赋予单一的特质，而是去感受、触摸真正的灵魂。
不是创造美与丑，而是真正地向生活一样去体会生命中的真实的不协调的协调。
原来如此啊，是这样......
当我收拾好情绪，开始认真地观察起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卧室。书架上那些漫画果然还挺丰富，有一些甚至我还没有看过，所以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心神。
“善宰啊，这么晚去哪里了？又去训练了吗？怎么还不回来休息？不是过几天就要去比赛了吗？”阿爸的声音从隔壁房间门口传过来，看来是看到欧巴不在房间就打电话过去询问。
“臭小子！下雨了也不知道回来，也不知道带雨伞了没有！我明天还得早起去定服装呢！”他已经挂了电话，似乎有点不爽地念叨着。
“欧巴还没有回来吗？”我打开房门，看着阿爸叉着腰站在对面的房间门口。
“哦！是呀，你哥哥为了比赛实在太努力了！不过这都这么晚了，天又下着雨，也太不知道爱惜身体了吧？”他转过身来，看到是我就自然地展开了抱怨。
“比赛？”
“哦！对呀，就是第二十七届总统杯游泳大会！书雅还不知道你哥哥真的很擅长游泳吧？你哥哥完全就是游泳界的王啊，游得非常快！要不是之前受伤花了那么长时间来复健，现在可能已经参加过好几次奥运会了......”
高三这年的游泳比赛？之前欧巴好像的确提过曾经有希望成为游泳运动员来着，为什么没做成来着......啊！听过就是因为高中时一场比赛受伤的啊，难道就是现在？
“反正我们哥哥就是很争气啊！感觉做什么都做得很好，当然学习方面略微逊色一点，书雅你到时候好好辅导一下.....”
“阿爸！我去给欧巴送伞吧！快比赛的话淋雨生病就不好了！”仔细想了一下，我还是得找机会和欧巴说一下，万一就是这次比赛出现了意外，那就是再一次的遗憾了。
“哎哟，这可不行！天色这么晚了。他没事的！他身体很强壮！”他下意识地反驳。
“没事的！我就去巷子口等他！”没等他阻止我就噔噔噔地跑下楼了，路过门口时把靠门的一把伞拿上了。
“哦！慢点走啊！但是......站在巷子口送伞的话他是不是已经被淋湿了啊！”
最后那句没有被听见的话自然也无法阻止我了。
经过今天一天的心理斗争，我终于能够放下忐忑和各种衡量，真正沉浸式地享受我第二次的十九岁了，一个不一样的十九岁。
虽然前方依然还是未知，但我依然要勇敢地向前冲！
我撑着伞欢快地在雨中奔跑，真好，这种潮湿又清爽的感觉就是青春啊......
站在巷子口等了好久，他还是没有出现，反而我的肚子率先咕咕叫了起来。
看着渐渐变得细小的雨丝，再摸摸我瘪瘪的肚子，“没关系的！我现在正在长身体嘛！”这样安慰着自己我就朝便利店走去。
随机走进一个便民小吃店，没想到虽然叫做小吃店，店面居然还不小，里面除了零食居然还有粮油等副食品的分区。
我一开始只是抱着随便选两个零食的心理，不过渐渐地就迷失在了零食的海洋。
“呀！这个小时候最喜欢吃了呀！”
“哦莫哦莫，这个都停产十年了吧？居然还能在这里看到！”
“哦？哦这个是特别酸的那个糖果，以前最喜欢拿这个整蛊同学了。”
“哇塞！这个饼干的包装原来这么好看吗？下次要画到漫画里......”
我正如获至宝双眼放光地一边走一边盯着各种记忆中的零食碎碎念时，突然后背被硬物撞击了一下，一不留神就猛地扑倒在地。
“啊，我的手！好疼”由于惯性我在倒地时用手撑了一下地面，万幸的是我的骨骼没有问题，但是左手被擦伤了一片，但也只是破皮而没有到流血的程度。
但也很疼啊！我悲愤的想着，难道今天真的注定不能顺利吗？
“真的不好意思！你没事吧？还能站起来吗？”一个清冽而有些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
我转过头去，照明灯在他的背后刚好将他的五官映在阴影中，只是依稀能看清这是一个穿着灰色衣服，背着巨大乐器的男生。
“抱歉啊！我刚才在选泡面来着，忘记我背着吉他，结果一转身就把你给撞到了！要我扶你起来吗？”说着他走到我面前，伸手将呆呆的我拽了起来。
光线一瞬间转换，那张意料之中熟悉的脸完全被显现了出来。
这个熟悉的场景......
他渐渐也笑了，我们就这样笑着对望。
“阿爸，不过你有一件事情说错了，哥哥才不会站在我这边，”我吸了吸鼻子，“就今天一天，他就欺负了我好几次。”
“阿尼，你哥哥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他急忙否认。
我非常肯定，“他想让我早点离开呢，生怕我在这里多待一秒。”
“不是这样的，你哥哥可能是跟我生活太久了，跟我一样不太会表达情感。你还记得你晕倒那天吗？”
我努力搜寻记忆，“就记得那天我们走在校园里面，特别特别热，然后我就没有意识了......”
“那天是我带你到学校参观，但是忽略了天气。当时是周末，校园里没有什么人，校医院也没有营业。你中暑晕倒后我着急把你送去诊所，你哥哥从训练馆里冲出来背着你就往最近的诊所跑，我跟都跟不上呢。”
仔细想了想，欧巴的确可能做出这件事。不过“这只能证明他本来就是一个善良的人，也许路边就是一个老奶奶倒在路边他也会背着送到医院的！”
“哈哈哈，不错啊！”他似乎有点惊喜于我对于欧巴的高度评价，但又反驳道：“你哥哥很喜欢你的。小时候他就常问我关于你的事，想让你这个像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妹妹回来和我们一起生活。”
“不会吧......而且人长大都是会变的。”我有点害羞了，那个家伙居然还真的盼望我回来吗？
“我看得出来善宰和我一样希望你能留下来的。你来之前我们一起想着怎么装饰你的房间，好多东西都是他买的。他还偷偷打电话去问你舅舅和外婆你都喜欢吃些什么、玩什么。书柜里的漫画书也是善宰去淘的，他说你喜欢看的那些很多都是最新的，我们全州这里可能没有，就给你买一些你可能喜欢看的。”
“莫呀？”我的眼睛又要湿润了。今天刚醒过来包括前世的我来的时候都过于迷茫和烦躁了，都忘记好好放慢脚步，看看身边到底有些什么了。他刚才去我的房间，看到过了几天漫画书还是放得那么整齐，不会以为我一点都不喜欢吧？这么想着我又有些忐忑了。
仿佛看透了我的内心，阿爸拍了拍我的肩“所以刚才爸爸告诉你亲人既重要又不太重要。你应该要让亲人成为你的盔甲而不是软肋。”
“盔甲，而不是软肋？”我情不自禁地重复。
“是呀，我们的爱不应该成为你飞得更高更远的负担，而是你助力你直破云霄地那阵顺风或者是在你想要找地方停驻时山间的一棵松木。你哥哥虽然嘴上总是和你争锋，我想他也是想你再多考虑一下，但是他肯定会支持你的决定的！不要有负担，更不要因为他的话就赌气作出决定。”
“不会的！我不会”我已经完全审视清楚了自己的内心，“我想要留下来！”
比起想象中的欣喜，他反而表现出更多惊讶；“你......你想好了吗？虽然我们都希望你留下来。但是你知道的，你舅舅和外婆的爱同样珍贵。我不希望你因为我今天的一番话而冲动作出决定，然后后悔终生。也许你现在太小，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但你只要知道你要慎重地做出这个决定......”
“我清楚的！拒绝和答应其实是两个相等的选择对吗？选择了跟您和哥哥一起生活，我其实就是选择放弃了跟舅舅外婆未来生活中的一切可能性。但是只要我有承担这份选择结果的勇气和担当，我就不会后悔。您刚才说不要让爱成为负担，而我的亲人都会站在我这边。其实我来的时候舅舅和外婆也已经很委婉地和我说过了，他们会支持我做出一切选择。”
虽然之前我的选项里从来都没有“留下”这一条路。
但是我坚信着，因为始终深爱着我、给与我无限勇气与力量的家人，就是我真正的底气。
“好好好！我们书雅真的长大了！”他欣慰地点点头。
“而且，也许在某个平行时空里我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和他们相处到我不会觉得遗憾的地步了呢？”我笑了起来。
他拍拍我的脑袋。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这么多年以来善宰被我跌跌撞撞地养大，我们之间也有过问题，但最终都克服了。以后爸爸要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要及时告诉爸爸，我会努力改正的！真正像一家人一样相处吧！书雅，欢迎回家！”
等待他的当然不是任何苍白的语言，而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直到回到房间，我的心情还是难以平静。
想着阿爸在楼下的那番话，我才终于有种“啊，我回到十九岁了！”的实感。
这是真正的十九岁，也是属于我的十九岁！
在包里翻找着，果然找到了绘画的工具。
拿起桌上的素描本，我一边回忆着阿爸刚才说的那些话，一边回忆着他的每一个微小的表情。
手下如同流水般的随意倾泄着，一个男人的画像跃然纸上。
那是阿爸刚才流着眼泪笑着和我对视的表情：他的眼神充满欣慰复杂等一系列情绪，但是这样一双眼睛却微微向下弯折。嘴巴像是从悲伤或者沉重的情绪突然转折到了释然一般半翘不翘着。
这样一个近乎扭曲而不协调的表情此刻却那样和谐地出现在这个男人的脸上。
是我从来不曾看过，不曾描摹过的样子啊！
我轻轻抚摸纸张的手突然顿住，这就是所谓的“看清真面目”吗？
不是凭着想象去赋予单一的特质，而是去感受、触摸真正的灵魂。
不是创造美与丑，而是真正地向生活一样去体会生命中的真实的不协调的协调。
原来如此啊，是这样......
当我收拾好情绪，开始认真地观察起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卧室。书架上那些漫画果然还挺丰富，有一些甚至我还没有看过，所以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心神。
“善宰啊，这么晚去哪里了？又去训练了吗？怎么还不回来休息？不是过几天就要去比赛了吗？”阿爸的声音从隔壁房间门口传过来，看来是看到欧巴不在房间就打电话过去询问。
“臭小子！下雨了也不知道回来，也不知道带雨伞了没有！我明天还得早起去定服装呢！”他已经挂了电话，似乎有点不爽地念叨着。
“欧巴还没有回来吗？”我打开房门，看着阿爸叉着腰站在对面的房间门口。
“哦！是呀，你哥哥为了比赛实在太努力了！不过这都这么晚了，天又下着雨，也太不知道爱惜身体了吧？”他转过身来，看到是我就自然地展开了抱怨。
“比赛？”
“哦！对呀，就是第二十七届总统杯游泳大会！书雅还不知道你哥哥真的很擅长游泳吧？你哥哥完全就是游泳界的王啊，游得非常快！要不是之前受伤花了那么长时间来复健，现在可能已经参加过好几次奥运会了......”
高三这年的游泳比赛？之前欧巴好像的确提过曾经有希望成为游泳运动员来着，为什么没做成来着......啊！听过就是因为高中时一场比赛受伤的啊，难道就是现在？
“反正我们哥哥就是很争气啊！感觉做什么都做得很好，当然学习方面略微逊色一点，书雅你到时候好好辅导一下.....”
“阿爸！我去给欧巴送伞吧！快比赛的话淋雨生病就不好了！”仔细想了一下，我还是得找机会和欧巴说一下，万一就是这次比赛出现了意外，那就是再一次的遗憾了。
“哎哟，这可不行！天色这么晚了。他没事的！他身体很强壮！”他下意识地反驳。
“没事的！我就去巷子口等他！”没等他阻止我就噔噔噔地跑下楼了，路过门口时把靠门的一把伞拿上了。
“哦！慢点走啊！但是......站在巷子口送伞的话他是不是已经被淋湿了啊！”
最后那句没有被听见的话自然也无法阻止我了。
经过今天一天的心理斗争，我终于能够放下忐忑和各种衡量，真正沉浸式地享受我第二次的十九岁了，一个不一样的十九岁。
虽然前方依然还是未知，但我依然要勇敢地向前冲！
我撑着伞欢快地在雨中奔跑，真好，这种潮湿又清爽的感觉就是青春啊......
站在巷子口等了好久，他还是没有出现，反而我的肚子率先咕咕叫了起来。
看着渐渐变得细小的雨丝，再摸摸我瘪瘪的肚子，“没关系的！我现在正在长身体嘛！”这样安慰着自己我就朝便利店走去。
随机走进一个便民小吃店，没想到虽然叫做小吃店，店面居然还不小，里面除了零食居然还有粮油等副食品的分区。
我一开始只是抱着随便选两个零食的心理，不过渐渐地就迷失在了零食的海洋。
“呀！这个小时候最喜欢吃了呀！”
“哦莫哦莫，这个都停产十年了吧？居然还能在这里看到！”
“哦？哦这个是特别酸的那个糖果，以前最喜欢拿这个整蛊同学了。”
“哇塞！这个饼干的包装原来这么好看吗？下次要画到漫画里......”
我正如获至宝双眼放光地一边走一边盯着各种记忆中的零食碎碎念时，突然后背被硬物撞击了一下，一不留神就猛地扑倒在地。
“啊，我的手！好疼”由于惯性我在倒地时用手撑了一下地面，万幸的是我的骨骼没有问题，但是左手被擦伤了一片，但也只是破皮而没有到流血的程度。
但也很疼啊！我悲愤的想着，难道今天真的注定不能顺利吗？
“真的不好意思！你没事吧？还能站起来吗？”一个清冽而有些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
我转过头去，照明灯在他的背后刚好将他的五官映在阴影中，只是依稀能看清这是一个穿着灰色衣服，背着巨大乐器的男生。
“抱歉啊！我刚才在选泡面来着，忘记我背着吉他，结果一转身就把你给撞到了！要我扶你起来吗？”说着他走到我面前，伸手将呆呆的我拽了起来。
光线一瞬间转换，那张意料之中熟悉的脸完全被显现了出来。
这个熟悉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