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泉是在半夜醒来的，额间津津地朝外冒冷汗。
哼哼唧唧的声音溢出齿间，今泉用手摁住了正在坠痛的腹部。
有种不好的预感。
伸手拽了拽躺在旁边拥住自己的男友，今泉张开嘴说话，发烧让声音有些嘶哑。
“小黑、小黑你醒醒。”
睡着的黑尾在推搡中醒来，才脱离睡梦的他还不是特别清醒，无意识地用鼻音哼了哼，“嗯？”
“怎么了姬。”
“我想去趟卫生间，肚子好痛。”
在对话中逐渐清醒的黑尾爬起来，伸出长臂捞起床上的人，抱着她离开卧室走进卫生间。
稳稳把今泉放到地上，推出卫生间前，黑尾说：“我外面等你，有事喊直接我。”
出门时反手带上了门，靠墙而立的黑尾缓缓打了个哈欠。
等了两三分钟，卫生间冒出今泉虚弱的声音。
“我好了小黑，你进来吧。”
话语被抽水声吞没，同样也掩住了开门声。
暖光灯照射下的今泉肤色依旧苍白，黑尾感觉到握住她的手、指尖传递来的温度都是凉的。
“帮我倒点水，我要吃几颗止痛药。”
黑尾点头应下，把今泉抱回房间下楼去厨房倒水。
把倒半杯温水的玻璃杯给今泉，后者接过微微仰头喝了几口。
含在嘴里的止痛丸被水送服，咕噜咽下。
吃完药的今泉重新躺回床上，黑尾也随之睡了回去盖好毛毯。
痛经的滋味让今泉睡意全无，手指卷着发尾，声音轻轻地：“睡不着了，陪我说说话。”
黑尾将搭在今泉的肚子上，隔着毛毯为她揉肚子。
“想说什么。”
“先把手给我，要牵。”
得偿如愿的今泉在黑暗里轻笑了声。
“说起来，你下午是怎么进到我家的。”
“你家备用钥匙还是放在门口花坛下压着，”黑尾顿了顿，语气惋惜：“我中午抽空来看你那会儿要是想到这回事，你也不用发烧一整天了。”
今泉用手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只是晚几个小时啦，我又没什么事。”
为了避免黑尾陷入自责，今泉决定岔开话题。
“我感觉有点像是做梦一样。”
“什么？”
“当然是我们成为情侣的事。”今泉停顿了一下，说起会让人开心的话题，肚子上月经带来的疼痛仿佛减轻了许多，她继续说：“没想到小黑居然也一直喜欢我。”
“虽然这么说不是很好，但真是多亏了那个向你表白的女生！”他们之间才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说实话，我们待在一起长大那么多年，我都没感觉到你有喜欢我。”
“一丁点儿都没有？”
“是啊。”
今泉充满疑惑。
怎么会这样呢？
不应该啊。
今泉自认为她表现得很明显啊，要不然怎么会直到成年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二十岁才开始初恋，想想都有点微妙的丢人。
暗感不妙的今泉又把话题扯到了其他方向，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黑尾热乎乎的手掌被今泉放在仅隔一层睡衣的肚皮上，带着一定规律轻轻揉着。
肚子慢慢不痛以后，睡意像海浪回卷而来，今泉又有点犯困了。
安静的房间，只剩下二人纠缠的呼吸。
……
黑尾铁朗长了张俊朗的脸，出类拔萃的身高足有一米八七。
在音驹高中排球部属于是极有人气的存在，校园内的许多女生自发组织成的应援拉拉队。
而我，也是其中之一。
高一入学时，校门口人山人海的全是学生。
他们手里发放着彩色的纸张，纸面上的信息是宣传自身社团的相关信息。
不擅长拒绝的我从学校走到教学楼的这段距离，怀里就被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宣传单。
整个国中都是回家部的我，打算在高中三年生活里，加入一个社团以宣告新的开始。
抱着横七竖八的各种宣传单，我在校园内寻得个清净地点，坐到后山竹林的小亭子内的石凳上。
怀里的那些纸一股脑地被我搁在石桌上，并腿坐下后，我开始一张张地翻看这些宣传。
一顿挑挑拣拣地整理，我的目光被男排宣传海报上的人物吸引。
好怪的刘海啊，给我的初印象是他一定是睡觉姿势与众不同，才会形成如此奇特的发型。
但他长得好帅——！
有种心脏被爱神之箭射中的感觉。
十六岁的我因为一张海报，对一名素未相识的男生一见钟情了！
继续往下看拿在手里的宣传单，上面除了招募排球队员外，还写着招一名排球经理，男女不限。
这就是机会！
接近他、认识他的机会！
我充满斗志地攥紧宣传单，平平整整的纸张顿时变得皱巴巴。
做出决定以后，其他那些对我来说已经无用的宣传单被我给丢进离石亭不太远的垃圾箱中。
展开皱巴巴的宣传单，我按照上面印刷出来的详细地址，兜兜转转地在偌大的校园中找到了排球部所在地。
轻轻扣了三下门，门内传来示意我可以进门的回应声。
边说着打扰了边转动把手，推开门我一眼便见到排球活动室中仅有的三人。
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热闹，甚至有点冷清。不过还好其中一位是我在海报上一见钟情的人，海报印了他的名字，叫黑尾铁朗。
他先前是趴着的，从他向我转来的正脸上，我清晰地看到了左边脸颊上印出的、枕在胳膊上而形成的压痕。
他旁边坐着一位染着金发的男生，他正在玩着手里的Swich游戏机。
而坐在黑尾身边的女生正在翻阅摆在桌上的书籍，没有因为敲门而分出目光看过来。
诶？男排部怎么会有女性？是社员的女朋友吗？！应该不会是谁黑尾前辈的女友吧？！
脑子转得飞快，一时间我忘记做出自我介绍。
直到那头的人发出疑问，“这位同学是……？”
“非常不好意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直起身略有点结结巴巴地道:“前、前辈您好，我、我是来申请做排球经理的。”
“噢噢，欢迎欢迎。”
黑尾扯着笑做自我介绍，说实话，我被他的笑又一次击中内心，小鹿开始乱撞了。
“我叫黑尾铁朗，三年级是球队的副攻，打游戏的那位是孤爪研磨，二年级是队里的二传。”介绍到女生时，黑尾铁朗微顿，我看到他转着眼珠看了下依旧在看书的女生一眼，接着露出无奈地笑意，才说：“嗯，是厚着脸皮来蹭暖气的三年级学姐。”
“你对我蹭空调有很大意见？”
“我可没这么说。”
“舞蹈部活动室空调估计下午就修好了。”
“噫？生气啦？”
学姐接着翻页看书，语气古井不波，“幼不幼稚。”
黑尾笑着不再作答，他们的对话就此打住，而黑尾前辈的视线再次落到我身上同我说着什么。
我脑袋里只回荡着一个想法！
他们不会是情侣吧？我是不是连追求黑尾前辈的机会都没有了！
然而在我之后花了一个学期的多方打听，最后确认他们只是关系很好的玩伴、是从小到大的邻居。
黑尾前辈与孤爪前辈是今泉前辈在校仅有的两个朋友。
有很多方面都能证明他们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但在了解中发现有少部分同学认为这两人是情侣关系。
大概是因为帅哥和美女站在一起，两人的关系又非常好，就会给人一种肯定是情侣且非常般配的既视感。
但真的完全不是情侣啊！
比如说情人节，黑尾前辈从今泉前辈那收到的巧克力是和孤爪前辈相同的义理巧克力。
比如说学校里从来没有人，看到过黑尾前辈和今泉前辈在校内做过什么超出朋友间的亲密的事。诸如牵手、拥抱、接吻等。
再比如说黑尾前辈拒绝掉向他告白的人的理由，统一都是:真的非常抱歉，我暂时还没有恋爱的想法，目前全部心思只专注在打排球上。
完全不是以我有喜欢的人婉拒掉告白的女生。
做了大半学期的思想斗争，我做出了第一学期结束前要向黑尾前辈告白的决定。
或许会被黑尾前辈以相同的理由拒绝，但暗恋的过程对我这样心理藏不住事的直球选手来说，能忍住两三月不表达已是极限。
我挑了个宜告白的良辰吉日，向黑尾前辈表明了部团活动结束后，是否能耽误他几分钟的时间。
“噢，当然可以。”黑尾前辈是这么对我说的。
得到如此回复的我，在那天结束排球部活动的收拾都有些心不在焉。
团员拖完他们负责的那片区域后，断断续续地与刻意留到最后的我们道别。
大概是黑尾前辈跟孤爪前辈提过一嘴，今天孤爪前辈都没有留在体育馆等他。
偌大的体育馆逐渐只有我与黑尾前辈二人，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次，想到接下来要对他告白，我不由得更加紧张不安。
我抓住裤腿的布料，深呼吸了两次才鼓起勇气开口。
“黑尾前辈。”
“嗯？”
“我、我喜欢你。”
“谢谢你的喜欢，但我……”
果然啊…
果然是这样。
我并不是能够让黑尾前辈心动的那个特别的人，黑尾前辈最喜欢的只有排球。
“好了，前辈快打住！！”再说下去，我怕是要在前辈面前哭起来了。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却在出门前撞到了站在门外的人。
手背抹去眼泪，眼珠向那人瞥去。
我看到了被我撞到向后退了几步的今泉前辈。
她脸上的表情和以往看见过的没什么区别，但我莫名其妙地认为就是比之前更冷了几分。
我来不及细想匆忙跑开。
身后传来黑尾惊诧的询问：“你怎么过来了，比赛结果怎样？”
至于后来他们的对话说了什么，我无从得知。
我只知道我失恋了。
人生中第一段暗恋，以告白失败画上句号。
呜呜呜…
难受想哭！！
哼哼唧唧的声音溢出齿间，今泉用手摁住了正在坠痛的腹部。
有种不好的预感。
伸手拽了拽躺在旁边拥住自己的男友，今泉张开嘴说话，发烧让声音有些嘶哑。
“小黑、小黑你醒醒。”
睡着的黑尾在推搡中醒来，才脱离睡梦的他还不是特别清醒，无意识地用鼻音哼了哼，“嗯？”
“怎么了姬。”
“我想去趟卫生间，肚子好痛。”
在对话中逐渐清醒的黑尾爬起来，伸出长臂捞起床上的人，抱着她离开卧室走进卫生间。
稳稳把今泉放到地上，推出卫生间前，黑尾说：“我外面等你，有事喊直接我。”
出门时反手带上了门，靠墙而立的黑尾缓缓打了个哈欠。
等了两三分钟，卫生间冒出今泉虚弱的声音。
“我好了小黑，你进来吧。”
话语被抽水声吞没，同样也掩住了开门声。
暖光灯照射下的今泉肤色依旧苍白，黑尾感觉到握住她的手、指尖传递来的温度都是凉的。
“帮我倒点水，我要吃几颗止痛药。”
黑尾点头应下，把今泉抱回房间下楼去厨房倒水。
把倒半杯温水的玻璃杯给今泉，后者接过微微仰头喝了几口。
含在嘴里的止痛丸被水送服，咕噜咽下。
吃完药的今泉重新躺回床上，黑尾也随之睡了回去盖好毛毯。
痛经的滋味让今泉睡意全无，手指卷着发尾，声音轻轻地：“睡不着了，陪我说说话。”
黑尾将搭在今泉的肚子上，隔着毛毯为她揉肚子。
“想说什么。”
“先把手给我，要牵。”
得偿如愿的今泉在黑暗里轻笑了声。
“说起来，你下午是怎么进到我家的。”
“你家备用钥匙还是放在门口花坛下压着，”黑尾顿了顿，语气惋惜：“我中午抽空来看你那会儿要是想到这回事，你也不用发烧一整天了。”
今泉用手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只是晚几个小时啦，我又没什么事。”
为了避免黑尾陷入自责，今泉决定岔开话题。
“我感觉有点像是做梦一样。”
“什么？”
“当然是我们成为情侣的事。”今泉停顿了一下，说起会让人开心的话题，肚子上月经带来的疼痛仿佛减轻了许多，她继续说：“没想到小黑居然也一直喜欢我。”
“虽然这么说不是很好，但真是多亏了那个向你表白的女生！”他们之间才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说实话，我们待在一起长大那么多年，我都没感觉到你有喜欢我。”
“一丁点儿都没有？”
“是啊。”
今泉充满疑惑。
怎么会这样呢？
不应该啊。
今泉自认为她表现得很明显啊，要不然怎么会直到成年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二十岁才开始初恋，想想都有点微妙的丢人。
暗感不妙的今泉又把话题扯到了其他方向，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黑尾热乎乎的手掌被今泉放在仅隔一层睡衣的肚皮上，带着一定规律轻轻揉着。
肚子慢慢不痛以后，睡意像海浪回卷而来，今泉又有点犯困了。
安静的房间，只剩下二人纠缠的呼吸。
……
黑尾铁朗长了张俊朗的脸，出类拔萃的身高足有一米八七。
在音驹高中排球部属于是极有人气的存在，校园内的许多女生自发组织成的应援拉拉队。
而我，也是其中之一。
高一入学时，校门口人山人海的全是学生。
他们手里发放着彩色的纸张，纸面上的信息是宣传自身社团的相关信息。
不擅长拒绝的我从学校走到教学楼的这段距离，怀里就被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宣传单。
整个国中都是回家部的我，打算在高中三年生活里，加入一个社团以宣告新的开始。
抱着横七竖八的各种宣传单，我在校园内寻得个清净地点，坐到后山竹林的小亭子内的石凳上。
怀里的那些纸一股脑地被我搁在石桌上，并腿坐下后，我开始一张张地翻看这些宣传。
一顿挑挑拣拣地整理，我的目光被男排宣传海报上的人物吸引。
好怪的刘海啊，给我的初印象是他一定是睡觉姿势与众不同，才会形成如此奇特的发型。
但他长得好帅——！
有种心脏被爱神之箭射中的感觉。
十六岁的我因为一张海报，对一名素未相识的男生一见钟情了！
继续往下看拿在手里的宣传单，上面除了招募排球队员外，还写着招一名排球经理，男女不限。
这就是机会！
接近他、认识他的机会！
我充满斗志地攥紧宣传单，平平整整的纸张顿时变得皱巴巴。
做出决定以后，其他那些对我来说已经无用的宣传单被我给丢进离石亭不太远的垃圾箱中。
展开皱巴巴的宣传单，我按照上面印刷出来的详细地址，兜兜转转地在偌大的校园中找到了排球部所在地。
轻轻扣了三下门，门内传来示意我可以进门的回应声。
边说着打扰了边转动把手，推开门我一眼便见到排球活动室中仅有的三人。
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热闹，甚至有点冷清。不过还好其中一位是我在海报上一见钟情的人，海报印了他的名字，叫黑尾铁朗。
他先前是趴着的，从他向我转来的正脸上，我清晰地看到了左边脸颊上印出的、枕在胳膊上而形成的压痕。
他旁边坐着一位染着金发的男生，他正在玩着手里的Swich游戏机。
而坐在黑尾身边的女生正在翻阅摆在桌上的书籍，没有因为敲门而分出目光看过来。
诶？男排部怎么会有女性？是社员的女朋友吗？！应该不会是谁黑尾前辈的女友吧？！
脑子转得飞快，一时间我忘记做出自我介绍。
直到那头的人发出疑问，“这位同学是……？”
“非常不好意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直起身略有点结结巴巴地道:“前、前辈您好，我、我是来申请做排球经理的。”
“噢噢，欢迎欢迎。”
黑尾扯着笑做自我介绍，说实话，我被他的笑又一次击中内心，小鹿开始乱撞了。
“我叫黑尾铁朗，三年级是球队的副攻，打游戏的那位是孤爪研磨，二年级是队里的二传。”介绍到女生时，黑尾铁朗微顿，我看到他转着眼珠看了下依旧在看书的女生一眼，接着露出无奈地笑意，才说：“嗯，是厚着脸皮来蹭暖气的三年级学姐。”
“你对我蹭空调有很大意见？”
“我可没这么说。”
“舞蹈部活动室空调估计下午就修好了。”
“噫？生气啦？”
学姐接着翻页看书，语气古井不波，“幼不幼稚。”
黑尾笑着不再作答，他们的对话就此打住，而黑尾前辈的视线再次落到我身上同我说着什么。
我脑袋里只回荡着一个想法！
他们不会是情侣吧？我是不是连追求黑尾前辈的机会都没有了！
然而在我之后花了一个学期的多方打听，最后确认他们只是关系很好的玩伴、是从小到大的邻居。
黑尾前辈与孤爪前辈是今泉前辈在校仅有的两个朋友。
有很多方面都能证明他们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但在了解中发现有少部分同学认为这两人是情侣关系。
大概是因为帅哥和美女站在一起，两人的关系又非常好，就会给人一种肯定是情侣且非常般配的既视感。
但真的完全不是情侣啊！
比如说情人节，黑尾前辈从今泉前辈那收到的巧克力是和孤爪前辈相同的义理巧克力。
比如说学校里从来没有人，看到过黑尾前辈和今泉前辈在校内做过什么超出朋友间的亲密的事。诸如牵手、拥抱、接吻等。
再比如说黑尾前辈拒绝掉向他告白的人的理由，统一都是:真的非常抱歉，我暂时还没有恋爱的想法，目前全部心思只专注在打排球上。
完全不是以我有喜欢的人婉拒掉告白的女生。
做了大半学期的思想斗争，我做出了第一学期结束前要向黑尾前辈告白的决定。
或许会被黑尾前辈以相同的理由拒绝，但暗恋的过程对我这样心理藏不住事的直球选手来说，能忍住两三月不表达已是极限。
我挑了个宜告白的良辰吉日，向黑尾前辈表明了部团活动结束后，是否能耽误他几分钟的时间。
“噢，当然可以。”黑尾前辈是这么对我说的。
得到如此回复的我，在那天结束排球部活动的收拾都有些心不在焉。
团员拖完他们负责的那片区域后，断断续续地与刻意留到最后的我们道别。
大概是黑尾前辈跟孤爪前辈提过一嘴，今天孤爪前辈都没有留在体育馆等他。
偌大的体育馆逐渐只有我与黑尾前辈二人，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次，想到接下来要对他告白，我不由得更加紧张不安。
我抓住裤腿的布料，深呼吸了两次才鼓起勇气开口。
“黑尾前辈。”
“嗯？”
“我、我喜欢你。”
“谢谢你的喜欢，但我……”
果然啊…
果然是这样。
我并不是能够让黑尾前辈心动的那个特别的人，黑尾前辈最喜欢的只有排球。
“好了，前辈快打住！！”再说下去，我怕是要在前辈面前哭起来了。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却在出门前撞到了站在门外的人。
手背抹去眼泪，眼珠向那人瞥去。
我看到了被我撞到向后退了几步的今泉前辈。
她脸上的表情和以往看见过的没什么区别，但我莫名其妙地认为就是比之前更冷了几分。
我来不及细想匆忙跑开。
身后传来黑尾惊诧的询问：“你怎么过来了，比赛结果怎样？”
至于后来他们的对话说了什么，我无从得知。
我只知道我失恋了。
人生中第一段暗恋，以告白失败画上句号。
呜呜呜…
难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