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着火
千祝本不想来老房子的，只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门口。
“果然这个女人就没安好心，在我们家公然和别的野男人拉拉扯扯。”千祝看着面前小脸霎红的柳顾盈，愤愤地想。
“喂，你们刚刚在干什么？”千祝不是那种女人犯了错就归只因于别的野男人的人，他盯着莫栗，想要她给个说法。
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和莫栗的关系，仅仅只是房东和住户，连朋友都算不上。
“千祝，不干莫姐姐的事，是我自己生火的时候不小心把脸弄脏了，莫姐姐只是顺手帮我擦干净而已。”柳顾盈上前一步，护着身后的莫栗，像一只护崽的公鸡，随时准备张开翅膀与敌人一战到底。
“莫姐姐？什么时候见你对女人这么殷勤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千祝双手在胸前交叉，对柳顾盈翻了个白眼。
“千哥哥，你误会我了，我和莫姐姐之间是清白的。”柳顾盈睁大了眼睛，更显无辜。
“哥哥？我就比你大一个月，我发现你可真会叫人。”千祝指着柳顾盈怒骂道。
“好了好了，千祝，你找我来什么事？顾盈你看看火灭了吗？”莫栗一把拉过千祝向前走，侧身向柳顾盈眨了眨眼。
柳顾盈乖乖地蹲下身子，继续翻着火堆。
“她就是小时候的那个姐姐，只是，还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了。”柳顾盈暗自欣喜，不枉自己起了个大早，瞒着母父，听见隔壁的出门后，就一路不远不近地跟踪莫栗。
中间不知怎的就跟丢了，但好在天奶奶保佑，让自己又遇见了蹲在台阶上的莫栗，走进前还悄悄提了提裤腿，让低着头的莫姐姐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身体。
想到这里，柳顾盈悄悄羞红了耳朵，像是掩饰什么的加快了翻动的频率。
放下那边快把火堆翻出个底朝天的柳顾盈不谈，这边的莫栗无奈望天。
“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你刚刚不就是在干坏事，我不来怎么能抓到。”千祝撅起嘴，狠狠地盯着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刚刚不是解释清楚了。”莫栗按耐下内心的一丝心虚，真女人是没有心虚的，摊了摊手，继续道， “那再说了，请问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千祝被戳中了心思，恼怒成羞地烧红了脸，急着解释却说不出什么的憋红了眼眶。
“坏女人！你等着！”千祝惯例放了个狠话，小猫发怒般的虚挠了一把莫栗，翘尾巴走了。
“走慢点，都是杂草，小心别摔着。”莫栗扬声提醒。
说罢，那边的小猫步伐就踉跄了一下。
莫栗摇了摇头，接过那边柳顾盈默默递过来剥好一半皮的烤土豆，斯哈斯哈地吃着。
从不知道烤土豆竟这般美味的莫栗瞪圆了双眼，发亮的眼睛一左一右地写着好吃二字。
“莫姐姐，慢点吃，还有很多呢。”柳顾盈是真的被逗笑了，宠溺地说。
莫栗点了点头，对着柳顾盈笑着说： “这是我第一次吃烤土豆，原来没有什么调味的土豆，也能这么好吃，完完全全土豆本身的味道，我喜欢。”
“真的是第一次吃烤土豆吗，莫姐姐。”柳顾盈笑意一凝，眼眸认真地问道。
“对啊。”莫栗怕柳顾盈不相信似的，还点了点头，双重肯定地回答。
柳顾盈压下心中所思，垂眼说： “莫姐姐，天不早了，父爹在家等我做饭呢，我先走一步。”
不等莫栗回应，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莫栗歪头，心想他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失魂丧魄的柳顾盈折了回来。
莫栗摇了摇头，继续解决剩下的土豆。
***
是夜，月亮高悬。
老房子庭院中，黑暗中零星火点闪烁。
一阵晚风在当中翻了个身子，加大了火点闪烁的次数。
周围的杂草托举着晚风，也想参与这场和星空遥相呼应的活动。
几乎是一瞬间，火烧起来了。
院子里的杂草也被点燃了，火线逐渐蔓延。
房屋中沉睡在美梦中的莫栗并不知晓这一切。
“着火啦！着火啦！”
“那不是村长家的老房子吗？”
“里面还有人呢！是那个大学生！”
宁静的村庄顿时嘈杂了起来，老房子门口人头攒动，但没有人有勇气走进去。
“莫栗！”
一声叫喊，带着孤注一掷的意味。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有人一个猛冲跑了进去。
是千祝。
千祝望着面前烈烈燃烧的红色火焰，边走边将背着的一箩筐沙子撒下去。
还好是起火初期，火势没有烧起来，一路上的火花也渐渐弱了下去。
这样不是办法，千祝看着背篓里越来越少沙土，他想退回去再装些来。
水火无情，身后一掌宽的沙土旁，被点燃的杂草释放出生命最后的颜色。
千祝被火包围了，火越来越大。
就在千祝绝望时，一个身影拿着大扫帚拍打着火花，走了进来。
那边的莫栗被吵醒了，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求生的本能让她迅速起身准备打开房门离开。
门一打开，屋外燃烧的火阻挡了她的脚步。
就在这时，千祝和柳顾盈出现在眼前，脸上不约而同的焦急神色，一左一右的拉着莫栗的手，将她拽了出去。
越来越多的村民帮忙灭火，回去的路算是顺利。
迈出大门的那一刻，三个人心神放松了下来，莫栗弓着身子，劫后余生的大喘气。
“出来了，出来了。”众人欣喜着围上去。
“对不起，村长，还有乡亲们，是我粗心，没把火完全灭掉。这场火责任在我，赔偿费用我全担。”莫栗弯腰向众人道着歉，想起自己晚上生火后，看火势渐弱，就放任它自生自灭的莫栗后悔无比。
千荣安跟着长舒了口气， “莫栗，人没事就好。”
“孩子啊，不怪你，顾盈和我说了，怪他粗心了，没告诉你怎么彻底灭火。”柳夫郎在旁边安慰道。
火完全灭掉之后，众人不放心地又泼上了一层水。
“火灭掉了，就是不知道莫姐姐今晚住哪里。”柳顾盈担忧着望向莫栗。
“住我那里吧，我家还有个杂物间，里面放了张单人床，睡一晚上还是可以的。”千祝拍着被沙子侵袭的前胸后背，后动作隐约间描摹出眼前男子的曼妙身姿。
“不如住我们家，就在隔壁，还能离得更近。”
“住我家吧，我房间都收拾好了，莫栗。”一路奔跑过来的次溪月，喘匀了气，就着昏暗的灯光，眼睛细细检查着眼前的莫栗，压抑着情绪，哑声说。
不等众人再说什么，次溪月补充道： “她是我妻主…的远方表妹，刚刚才收到妻主的信件，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作为她的亲戚，理应也要负起责任。”
听到耳畔次溪月坚定的声音，莫栗心里百味杂陈。
“村长，真的特别抱歉，您放心，该给的费用我们一点也不会少给，需要的话，再帮您重建一个新房子也不是问题。乡亲们，感激的话我次溪月不多说，之后，我们一定请大家去镇上饭店吃饭。”
众人客气地推辞声阵阵。
“唉，这都不重要，这样，你把莫栗同志接回去吧，乡亲们，都散了吧，天色不晚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千荣安一锤定音，敲散了千柳二人的小心思。
***
“莫栗，莫栗……”
刚一到次宅，莫栗就被次溪月抱得紧紧的。
次溪月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双臂被身子带的一动一动的，仿佛下一刻莫栗就要离开似的。
莫栗更感觉自己被一条黑色巨蟒死死缠绕，尾巴一抽一抽的。
就在莫栗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次溪月放开了手，低头看着莫栗，哽咽着说：
“住下来吧，莫栗。住下来，我不想一个人在看不见你的角落里了，这间房子，本就是属于你的。”
“好。”莫栗承认这一刻她心软了。
“你不知道……”次溪月还没反应过来，还想说什么，听到莫栗答应自己之后，兴奋地扑向莫栗。
“你答应了！”脸上的笑容灿烂，莫栗恍惚间看到学生模样青涩的次溪月。
屋内一切准备齐全，仿佛就等待莫栗的到来。
人字拖正晃晃放在床边，提醒着主人自己的存在，满屋清香，暗示着屋主人的品味。
拾掇仔细的被褥，边缘齐整，毫无褶皱。
随着莫栗的靠近，洗衣粉的香气萦绕鼻息，再细闻，还能闻到被太阳晒过的特有气味。
可以这样说，在次溪月这里，在这间屋子里，莫栗整个人都被治愈了。
一个人莫名其妙地被扔到这里，又被火烧了房子，莫栗都没有哭。
在这里，在次溪月帮自己准备洗漱用品的空档，莫栗一个人坐在床边，莫栗想大哭一场。
不是懦弱，不是疲惫，只是情绪的发泄，合格社畜的莫栗，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就在这时，次溪月拿着洗漱用具迈步走进，他看出莫栗的情绪低落。
将洗漱用品放到旁边桌上，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心疼的默默将坐着的莫栗揽向自己。
莫栗忍不住的哭出了声，次溪月只是更加温柔地拍着安慰着莫栗。
慢慢的，莫栗的呼吸变重，不知道是谁的一声叹息，轻轻擦去了莫栗脸上的泪滴。
次溪月动作放得更轻，将莫栗安置躺好后，伸出修长似玉的双手，将莫栗脚下从这里带走又穿回来的布鞋摘下。
起身，看着沉睡的莫栗，笑了笑。
“无论你去哪里，身边遇见了什么人，你早晚总归会回家的，对吗？”次溪月理所应当的这样想着。
次溪月不奢求莫栗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他只希望莫栗在疲惫的时候，甚至在受伤的时候，能想起他，他会给她最细致的安慰和照顾，然后，再放她离开，如果她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的话。
想到这里，次溪月摸了摸肚子，那次之后，自己不争气，也没能怀上，这是自己最大的遗憾。
对于男子来说，最隐秘最珍贵的肚子，孕育生命，也包容万物。
莫栗在睡梦中不自觉地摆脱被子的桎梏，不打算安稳放在被褥里的双手，向外伸展着，不小心就碰到了次溪月的腰。
次溪月抖了一下，他十分敏感，对于莫栗的触碰是求之不得的。
他内心挣扎了很久，最后不得不侧身离开了莫栗的触碰，离开温暖的手指。
这时候的莫栗还不知道，自己无意的举动，让两个老房子纷纷着起了火。
“果然这个女人就没安好心，在我们家公然和别的野男人拉拉扯扯。”千祝看着面前小脸霎红的柳顾盈，愤愤地想。
“喂，你们刚刚在干什么？”千祝不是那种女人犯了错就归只因于别的野男人的人，他盯着莫栗，想要她给个说法。
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和莫栗的关系，仅仅只是房东和住户，连朋友都算不上。
“千祝，不干莫姐姐的事，是我自己生火的时候不小心把脸弄脏了，莫姐姐只是顺手帮我擦干净而已。”柳顾盈上前一步，护着身后的莫栗，像一只护崽的公鸡，随时准备张开翅膀与敌人一战到底。
“莫姐姐？什么时候见你对女人这么殷勤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千祝双手在胸前交叉，对柳顾盈翻了个白眼。
“千哥哥，你误会我了，我和莫姐姐之间是清白的。”柳顾盈睁大了眼睛，更显无辜。
“哥哥？我就比你大一个月，我发现你可真会叫人。”千祝指着柳顾盈怒骂道。
“好了好了，千祝，你找我来什么事？顾盈你看看火灭了吗？”莫栗一把拉过千祝向前走，侧身向柳顾盈眨了眨眼。
柳顾盈乖乖地蹲下身子，继续翻着火堆。
“她就是小时候的那个姐姐，只是，还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了。”柳顾盈暗自欣喜，不枉自己起了个大早，瞒着母父，听见隔壁的出门后，就一路不远不近地跟踪莫栗。
中间不知怎的就跟丢了，但好在天奶奶保佑，让自己又遇见了蹲在台阶上的莫栗，走进前还悄悄提了提裤腿，让低着头的莫姐姐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身体。
想到这里，柳顾盈悄悄羞红了耳朵，像是掩饰什么的加快了翻动的频率。
放下那边快把火堆翻出个底朝天的柳顾盈不谈，这边的莫栗无奈望天。
“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你刚刚不就是在干坏事，我不来怎么能抓到。”千祝撅起嘴，狠狠地盯着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刚刚不是解释清楚了。”莫栗按耐下内心的一丝心虚，真女人是没有心虚的，摊了摊手，继续道， “那再说了，请问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千祝被戳中了心思，恼怒成羞地烧红了脸，急着解释却说不出什么的憋红了眼眶。
“坏女人！你等着！”千祝惯例放了个狠话，小猫发怒般的虚挠了一把莫栗，翘尾巴走了。
“走慢点，都是杂草，小心别摔着。”莫栗扬声提醒。
说罢，那边的小猫步伐就踉跄了一下。
莫栗摇了摇头，接过那边柳顾盈默默递过来剥好一半皮的烤土豆，斯哈斯哈地吃着。
从不知道烤土豆竟这般美味的莫栗瞪圆了双眼，发亮的眼睛一左一右地写着好吃二字。
“莫姐姐，慢点吃，还有很多呢。”柳顾盈是真的被逗笑了，宠溺地说。
莫栗点了点头，对着柳顾盈笑着说： “这是我第一次吃烤土豆，原来没有什么调味的土豆，也能这么好吃，完完全全土豆本身的味道，我喜欢。”
“真的是第一次吃烤土豆吗，莫姐姐。”柳顾盈笑意一凝，眼眸认真地问道。
“对啊。”莫栗怕柳顾盈不相信似的，还点了点头，双重肯定地回答。
柳顾盈压下心中所思，垂眼说： “莫姐姐，天不早了，父爹在家等我做饭呢，我先走一步。”
不等莫栗回应，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莫栗歪头，心想他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失魂丧魄的柳顾盈折了回来。
莫栗摇了摇头，继续解决剩下的土豆。
***
是夜，月亮高悬。
老房子庭院中，黑暗中零星火点闪烁。
一阵晚风在当中翻了个身子，加大了火点闪烁的次数。
周围的杂草托举着晚风，也想参与这场和星空遥相呼应的活动。
几乎是一瞬间，火烧起来了。
院子里的杂草也被点燃了，火线逐渐蔓延。
房屋中沉睡在美梦中的莫栗并不知晓这一切。
“着火啦！着火啦！”
“那不是村长家的老房子吗？”
“里面还有人呢！是那个大学生！”
宁静的村庄顿时嘈杂了起来，老房子门口人头攒动，但没有人有勇气走进去。
“莫栗！”
一声叫喊，带着孤注一掷的意味。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有人一个猛冲跑了进去。
是千祝。
千祝望着面前烈烈燃烧的红色火焰，边走边将背着的一箩筐沙子撒下去。
还好是起火初期，火势没有烧起来，一路上的火花也渐渐弱了下去。
这样不是办法，千祝看着背篓里越来越少沙土，他想退回去再装些来。
水火无情，身后一掌宽的沙土旁，被点燃的杂草释放出生命最后的颜色。
千祝被火包围了，火越来越大。
就在千祝绝望时，一个身影拿着大扫帚拍打着火花，走了进来。
那边的莫栗被吵醒了，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求生的本能让她迅速起身准备打开房门离开。
门一打开，屋外燃烧的火阻挡了她的脚步。
就在这时，千祝和柳顾盈出现在眼前，脸上不约而同的焦急神色，一左一右的拉着莫栗的手，将她拽了出去。
越来越多的村民帮忙灭火，回去的路算是顺利。
迈出大门的那一刻，三个人心神放松了下来，莫栗弓着身子，劫后余生的大喘气。
“出来了，出来了。”众人欣喜着围上去。
“对不起，村长，还有乡亲们，是我粗心，没把火完全灭掉。这场火责任在我，赔偿费用我全担。”莫栗弯腰向众人道着歉，想起自己晚上生火后，看火势渐弱，就放任它自生自灭的莫栗后悔无比。
千荣安跟着长舒了口气， “莫栗，人没事就好。”
“孩子啊，不怪你，顾盈和我说了，怪他粗心了，没告诉你怎么彻底灭火。”柳夫郎在旁边安慰道。
火完全灭掉之后，众人不放心地又泼上了一层水。
“火灭掉了，就是不知道莫姐姐今晚住哪里。”柳顾盈担忧着望向莫栗。
“住我那里吧，我家还有个杂物间，里面放了张单人床，睡一晚上还是可以的。”千祝拍着被沙子侵袭的前胸后背，后动作隐约间描摹出眼前男子的曼妙身姿。
“不如住我们家，就在隔壁，还能离得更近。”
“住我家吧，我房间都收拾好了，莫栗。”一路奔跑过来的次溪月，喘匀了气，就着昏暗的灯光，眼睛细细检查着眼前的莫栗，压抑着情绪，哑声说。
不等众人再说什么，次溪月补充道： “她是我妻主…的远方表妹，刚刚才收到妻主的信件，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作为她的亲戚，理应也要负起责任。”
听到耳畔次溪月坚定的声音，莫栗心里百味杂陈。
“村长，真的特别抱歉，您放心，该给的费用我们一点也不会少给，需要的话，再帮您重建一个新房子也不是问题。乡亲们，感激的话我次溪月不多说，之后，我们一定请大家去镇上饭店吃饭。”
众人客气地推辞声阵阵。
“唉，这都不重要，这样，你把莫栗同志接回去吧，乡亲们，都散了吧，天色不晚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千荣安一锤定音，敲散了千柳二人的小心思。
***
“莫栗，莫栗……”
刚一到次宅，莫栗就被次溪月抱得紧紧的。
次溪月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双臂被身子带的一动一动的，仿佛下一刻莫栗就要离开似的。
莫栗更感觉自己被一条黑色巨蟒死死缠绕，尾巴一抽一抽的。
就在莫栗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次溪月放开了手，低头看着莫栗，哽咽着说：
“住下来吧，莫栗。住下来，我不想一个人在看不见你的角落里了，这间房子，本就是属于你的。”
“好。”莫栗承认这一刻她心软了。
“你不知道……”次溪月还没反应过来，还想说什么，听到莫栗答应自己之后，兴奋地扑向莫栗。
“你答应了！”脸上的笑容灿烂，莫栗恍惚间看到学生模样青涩的次溪月。
屋内一切准备齐全，仿佛就等待莫栗的到来。
人字拖正晃晃放在床边，提醒着主人自己的存在，满屋清香，暗示着屋主人的品味。
拾掇仔细的被褥，边缘齐整，毫无褶皱。
随着莫栗的靠近，洗衣粉的香气萦绕鼻息，再细闻，还能闻到被太阳晒过的特有气味。
可以这样说，在次溪月这里，在这间屋子里，莫栗整个人都被治愈了。
一个人莫名其妙地被扔到这里，又被火烧了房子，莫栗都没有哭。
在这里，在次溪月帮自己准备洗漱用品的空档，莫栗一个人坐在床边，莫栗想大哭一场。
不是懦弱，不是疲惫，只是情绪的发泄，合格社畜的莫栗，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就在这时，次溪月拿着洗漱用具迈步走进，他看出莫栗的情绪低落。
将洗漱用品放到旁边桌上，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心疼的默默将坐着的莫栗揽向自己。
莫栗忍不住的哭出了声，次溪月只是更加温柔地拍着安慰着莫栗。
慢慢的，莫栗的呼吸变重，不知道是谁的一声叹息，轻轻擦去了莫栗脸上的泪滴。
次溪月动作放得更轻，将莫栗安置躺好后，伸出修长似玉的双手，将莫栗脚下从这里带走又穿回来的布鞋摘下。
起身，看着沉睡的莫栗，笑了笑。
“无论你去哪里，身边遇见了什么人，你早晚总归会回家的，对吗？”次溪月理所应当的这样想着。
次溪月不奢求莫栗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他只希望莫栗在疲惫的时候，甚至在受伤的时候，能想起他，他会给她最细致的安慰和照顾，然后，再放她离开，如果她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的话。
想到这里，次溪月摸了摸肚子，那次之后，自己不争气，也没能怀上，这是自己最大的遗憾。
对于男子来说，最隐秘最珍贵的肚子，孕育生命，也包容万物。
莫栗在睡梦中不自觉地摆脱被子的桎梏，不打算安稳放在被褥里的双手，向外伸展着，不小心就碰到了次溪月的腰。
次溪月抖了一下，他十分敏感，对于莫栗的触碰是求之不得的。
他内心挣扎了很久，最后不得不侧身离开了莫栗的触碰，离开温暖的手指。
这时候的莫栗还不知道，自己无意的举动，让两个老房子纷纷着起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