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依旧摇头。
上面的宋春书皱了皱眉，想了一下，然后换了个比较温和的说法，“你，智力和常人不同？”
这话听来，这不直接就在问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旁边跪着的张小四听到身侧女子的一问三不知，也奇怪转头看过去，心里琢磨，这女的，脑子不会真的有问题吧？可是刚才和他说话，条理清晰，也不像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啊。
今天，他这是倒了什么霉，不仅钱没挣到，还来了官府。
张小四思索间，就听到那女子声音，“回大人，民女脑子并无问题！不过，”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接着刚才的话，“前几日我进京路上，遇到剿匪，不小心碰伤了脑子，”说着她还指了指自己额头上露出来的淤青，“就是这里，自此后我便记不得自己姓甚名谁，来自哪里，又要去做什么。”
这一番解释后，宋春书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捕头，捕头直接抱拳，“大人，前几日确实在城外剿匪，属下听下面人说过，好像是不小心伤了人，想来，”捕头王保隐晦的看了一眼旁边女子，“应当是这位姑娘！”
宋春书示意自己已经知道。
既然这女子问不出来，他又将眼神放在一旁跪着的张小四身上。
张小四见状，不等宋春书问直接自己报上来，“回大人，小人张小四，今年已经四十，家住长安城西街胡同二号，我今日正好出门打算做工挣钱，结果没想到对面这女子年纪轻轻的偷人钱袋子，被我抓住了现行，但她却不承认，如今他耽误我出去赚钱做工，我让她还我钱袋，再赔我损失，她竟然不乐意！”
一股脑的将事情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旁边的女子对他说辞还有不满，皱着眉头问，“你钱袋我不是还给你了吗？”
张小四提高声音，“还……还了，你还是没赔我损失呢！”
“损失？什么损失？”
“你说什么损失，哎，你在公堂上还打算不认账！”
女子冷哼。
两人声音越来越大，颇有些争吵的意味，宋春书直接拍响惊堂木。
一声巨响，让那俩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闭嘴！这是公堂，你们以为这是菜市场吗？”
张小四不敢说话，那女子却趁着机会直接在公堂开口，“大人，他说的不对，我是拿了他的钱袋不假，但是我已经归还给他，但是他竟然直接要我赔他银子，这我暂且不说，我拿他他东西，亦是有缘由在身。”
“什么缘由？”宋春书问。
那女子转头看向张小四，“他，偷了我的东西！”
“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她又小声补充了句。
外面的人听见里面各人有各词，都在悄声讨论着。
张小四直接出口反驳，“你胡说！”然后向宋春书哭诉，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大人，她诬陷我！不信您派人搜我的身，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她的！”
宋春书示意王保去搜。
张小四配合的张开双手，一副任对方随意的样子，面色坦然，仿佛他不是什么偷人东西的恶贼，对面诬陷他的人才是。
王保摇了摇头。
没有，张小四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
“你的身上当然没有了，因为我的东西，”那女子站起身，居高临下临下的看着张小四，那眼神像是将张小四从头到脚看了个透，她又开口，“在你的同党身上啊!”
张小四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
怎么会？
对方带着魔力的声音传来，“让我猜猜，你的同党是你的什么人呢，”
“我没有……”
张小四话都没有说完的机会，就听见那女子靠近仔细打量了他的衣服，嘴里夸奖，“你这衣服倒是做得不错！”
张小四内心得意，那当然，这是她媳妇一针一线给他缝出来的，能不好吗，但他面上不显，防备的看着对方。
她继续夸奖，“针脚细密，想来对方对你也是爱意满满，”她自顾自的问，“你是不会动手的，那么，对方是你的娘亲还是你的媳妇呢？”
张小四不由得紧绷了身体。
“我猜，她应当是你的媳妇，毕竟年纪看着与你差不了多少，你今日与我一道来了衙门，她还放心不下你呢！”
“有的时候，破绽就在你眼前!”
那女子突然转身朝着外面挤压的人群，目光锁定，抬手一指，直接开口，“你，就是他的同谋！亦是他的媳妇！”
人群中的妇人顿时脸色苍白。
衙差将呆若木鸡的她带了进来。
她进来眼神还担忧的盯着自己丈夫，那女子已经回过身，向上面的人恭敬道：“大人，想必她还没来得及将东西带回家，现在我的东西在她身上，大人派人一搜便知！”
那妇人却直接承认，从怀里拿出来一样东西，双手呈上，“不必了，东西在这里！”她又转头问那女子，“你怎么知道啥是我？”
“你与他衣服针脚相似，世间总不能有那么多的巧合吧！”那女子不看她，却向她解释。
妇人手里的东西被送到了宋春书面前，宋春书问，“这就是你口中所说张小四偷你的东西？”
“是！”
“里面是什么？”
“半块玉珏！”
宋春书打开荷包，拿出里面的半块玉珏，可那东西出现在他手中的时候，宋春书眼捷一颤，猛然抬眼看向下面站着的女子，只见那女子从容不迫站在那里只等着他归还她玉珏。
宋春书只在一瞬间就低下头去，遮去眸中神色，然后一边打量玉珏一边对今日官司做出判决，“大街偷盗，板二十！”
张小四和她媳妇连忙磕头求情，“饶命啊！”
“大人，饶命啊……”
随着越来越小的声音，张小四被拉下去打板子了。
而外面的人群也要慢慢散开。
可本来坐在上面的宋春书却一步一步的朝下面站着的那女子走来，他眼里带着无尽的悔恨和歉疚，宋春书压下眼眶汹涌的湿意，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声音，“这玉珏，真是你的？”
“是！”
他缓了缓心神，才一字一句的开口，
“我知道，你是谁。”
上面的宋春书皱了皱眉，想了一下，然后换了个比较温和的说法，“你，智力和常人不同？”
这话听来，这不直接就在问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旁边跪着的张小四听到身侧女子的一问三不知，也奇怪转头看过去，心里琢磨，这女的，脑子不会真的有问题吧？可是刚才和他说话，条理清晰，也不像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啊。
今天，他这是倒了什么霉，不仅钱没挣到，还来了官府。
张小四思索间，就听到那女子声音，“回大人，民女脑子并无问题！不过，”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接着刚才的话，“前几日我进京路上，遇到剿匪，不小心碰伤了脑子，”说着她还指了指自己额头上露出来的淤青，“就是这里，自此后我便记不得自己姓甚名谁，来自哪里，又要去做什么。”
这一番解释后，宋春书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捕头，捕头直接抱拳，“大人，前几日确实在城外剿匪，属下听下面人说过，好像是不小心伤了人，想来，”捕头王保隐晦的看了一眼旁边女子，“应当是这位姑娘！”
宋春书示意自己已经知道。
既然这女子问不出来，他又将眼神放在一旁跪着的张小四身上。
张小四见状，不等宋春书问直接自己报上来，“回大人，小人张小四，今年已经四十，家住长安城西街胡同二号，我今日正好出门打算做工挣钱，结果没想到对面这女子年纪轻轻的偷人钱袋子，被我抓住了现行，但她却不承认，如今他耽误我出去赚钱做工，我让她还我钱袋，再赔我损失，她竟然不乐意！”
一股脑的将事情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旁边的女子对他说辞还有不满，皱着眉头问，“你钱袋我不是还给你了吗？”
张小四提高声音，“还……还了，你还是没赔我损失呢！”
“损失？什么损失？”
“你说什么损失，哎，你在公堂上还打算不认账！”
女子冷哼。
两人声音越来越大，颇有些争吵的意味，宋春书直接拍响惊堂木。
一声巨响，让那俩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闭嘴！这是公堂，你们以为这是菜市场吗？”
张小四不敢说话，那女子却趁着机会直接在公堂开口，“大人，他说的不对，我是拿了他的钱袋不假，但是我已经归还给他，但是他竟然直接要我赔他银子，这我暂且不说，我拿他他东西，亦是有缘由在身。”
“什么缘由？”宋春书问。
那女子转头看向张小四，“他，偷了我的东西！”
“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她又小声补充了句。
外面的人听见里面各人有各词，都在悄声讨论着。
张小四直接出口反驳，“你胡说！”然后向宋春书哭诉，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大人，她诬陷我！不信您派人搜我的身，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她的！”
宋春书示意王保去搜。
张小四配合的张开双手，一副任对方随意的样子，面色坦然，仿佛他不是什么偷人东西的恶贼，对面诬陷他的人才是。
王保摇了摇头。
没有，张小四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
“你的身上当然没有了，因为我的东西，”那女子站起身，居高临下临下的看着张小四，那眼神像是将张小四从头到脚看了个透，她又开口，“在你的同党身上啊!”
张小四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
怎么会？
对方带着魔力的声音传来，“让我猜猜，你的同党是你的什么人呢，”
“我没有……”
张小四话都没有说完的机会，就听见那女子靠近仔细打量了他的衣服，嘴里夸奖，“你这衣服倒是做得不错！”
张小四内心得意，那当然，这是她媳妇一针一线给他缝出来的，能不好吗，但他面上不显，防备的看着对方。
她继续夸奖，“针脚细密，想来对方对你也是爱意满满，”她自顾自的问，“你是不会动手的，那么，对方是你的娘亲还是你的媳妇呢？”
张小四不由得紧绷了身体。
“我猜，她应当是你的媳妇，毕竟年纪看着与你差不了多少，你今日与我一道来了衙门，她还放心不下你呢！”
“有的时候，破绽就在你眼前!”
那女子突然转身朝着外面挤压的人群，目光锁定，抬手一指，直接开口，“你，就是他的同谋！亦是他的媳妇！”
人群中的妇人顿时脸色苍白。
衙差将呆若木鸡的她带了进来。
她进来眼神还担忧的盯着自己丈夫，那女子已经回过身，向上面的人恭敬道：“大人，想必她还没来得及将东西带回家，现在我的东西在她身上，大人派人一搜便知！”
那妇人却直接承认，从怀里拿出来一样东西，双手呈上，“不必了，东西在这里！”她又转头问那女子，“你怎么知道啥是我？”
“你与他衣服针脚相似，世间总不能有那么多的巧合吧！”那女子不看她，却向她解释。
妇人手里的东西被送到了宋春书面前，宋春书问，“这就是你口中所说张小四偷你的东西？”
“是！”
“里面是什么？”
“半块玉珏！”
宋春书打开荷包，拿出里面的半块玉珏，可那东西出现在他手中的时候，宋春书眼捷一颤，猛然抬眼看向下面站着的女子，只见那女子从容不迫站在那里只等着他归还她玉珏。
宋春书只在一瞬间就低下头去，遮去眸中神色，然后一边打量玉珏一边对今日官司做出判决，“大街偷盗，板二十！”
张小四和她媳妇连忙磕头求情，“饶命啊！”
“大人，饶命啊……”
随着越来越小的声音，张小四被拉下去打板子了。
而外面的人群也要慢慢散开。
可本来坐在上面的宋春书却一步一步的朝下面站着的那女子走来，他眼里带着无尽的悔恨和歉疚，宋春书压下眼眶汹涌的湿意，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声音，“这玉珏，真是你的？”
“是！”
他缓了缓心神，才一字一句的开口，
“我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