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繁一觉醒来已经中午了，她不记得自己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起床时一旁已经没有林瑞的身影了。
简单洗漱后，季繁将东西收拾好出门。
季繁刚走到大厅就看到林瑞坐在吧台边和徐如玉有说有笑的，林瑞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突然大笑，丝毫不顾及自己是个公众人物，样子别提有多放肆。
“笑那么开心，真不怕被胖哥看到扣你工资啊。”季繁笑着打趣，往林瑞那边走去。
“星星，你醒啦！”林瑞笑着挽过季繁，“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徐如玉，人美声甜的超级大美女。”
徐如玉冲季繁颔首，季繁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一副互不认识的模样。
林瑞傻傻的继续和季繁介绍徐如玉，季繁心不在焉的听着，徐如玉忽而道：“听说你们是WAVE？”
季繁眉心一跳，一脸诧异的看向林瑞，林瑞做贼心虚，她看出来季繁一脸“姐妹你还真是嘴大”。
季繁觉得这会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她“嗯”了声。
徐如玉好笑的看着季繁，她平时不关注娱乐新闻，是以昨天见到季繁只觉得这女生美得不可方物，倒是没往这方面想。
“你们还没吃早饭吧，要不要去那边吃点东西。”徐如玉依旧保持惯有的笑容。
“啊，不用麻烦了，我们平时作息不怎么规律，为了减肥一天一餐已经很不错了，就不去了。”林瑞拽了拽季繁的袖子。
“好吧，那我不留你们了，我有点饿，先去吃点东西啦。”徐如玉转身朝另一边走了，待到她离开，季繁才开口：“你俩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林瑞过了会才明白季繁的意思：“啊？你说阿玉啊，就刚刚啊，怎么了？”
林瑞叫得亲热，季繁懒得再管，只问：“没事，胖哥什么时候到？”
“他刚刚发消息说了半小时后，你要是再不起，我都准备去叫你了。”
“嗯，那出去等吧。”季繁朝外走去，林瑞赶紧从高脚椅上跳下来跟在她身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本来去山上看初雪就是林瑞的主意，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些意外，季繁甚至连衣服都没带，幸亏徐如玉帮忙，不然她俩得裸奔了。
季繁左思右想，虽然徐如玉这人难看透，但人家到底是帮了自己一把，还是得道谢的。
“等会你先上车，我去找徐如玉道声谢。”季繁将包递给林瑞。
“那我们还是一起吧，毕竟她也帮过我。”
“我去就行，你待会还要给胖哥引路，这边路不好走还赶上暴雪，就一个胖哥丢了就不好了。”语毕，季繁朝餐厅区走去。
酒馆占地本就不大，餐厅区也仅仅几张复古风的桌椅，季繁没走几步就到了。桌子上坐着些人，大家眼底几乎是黑青，有的甚至趴下睡着了，看得出来都熬了通宵。
季繁一眼就看到了徐如玉，她还是穿着昨天那条白裙。人坐在餐桌上，别的桌上都三五成群，只有她挑了个角落一个人坐在那喝粥，不过因为五官太过精致，皮肤白皙亮眼，却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和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
徐如玉抬头，正好对上季繁打量的目光，她先是一愣，随即挑眉：“季小姐？”
季繁大方走过去，丝毫没有偷看被发现的尴尬感。
“我要走了，特意来谢谢你。”
徐如玉抿了口粥：“嗯，不用谢。”
季繁站在桌前没坐，“既然说了谢，我就先走了。”她转身，还没往前走两步，身后徐如玉的声音响起。
“你想知道林知峋的事吗？”
季繁眉心一跳，听到这个名字她下意识回头，其实从昨天徐如玉告诉她林知峋的事时，她就知道，她和林知峋的关系匪浅。
“什么意思？”季繁和徐如玉的目光对上，两人眼中道不清意不明，徐如玉还是挂着她那惯有的笑容，季繁看她吊人胃口的模样心里，莫名一股气。
“噗”，徐如玉没忍住笑出声，“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漂亮姐姐执迷不悟啦。”
徐如玉起身，边说边潮季繁走来，“林知峋在美国读书那会就有个白月光，可能是真喜欢吧，反正因为那个人他这些年都没谈过恋爱。”
季繁盯着徐如玉没说话。
徐如玉没忍住又笑，“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你长这么好看，别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说话间她已经走到季繁面前，徐如玉比季繁高半个头，她目光没有恶意，真如她所说的“好心”那般，惋惜的看着她。
“谢谢。”
季繁说完便离开，她很少和别人提林知峋，每次提起来都很不习惯。
徐如玉盯着她的背影，这姑娘薄背直肩，五官精致动人，偏偏性子冷得出奇，和今年的暴雪一样，打在人身上都是刺骨的冷。
林知峋应该不会喜欢这种类型。
不过她喜欢。
徐如玉这边还在对季繁的背影叹息，身后什么时候来人了也不知道，有人拍了拍她的背，徐如玉不耐烦的“啧”了声
来人不死心，又拍了拍，徐如玉的脾气从来都算不上好，这会耐心已经到了冰点。
她猛的转身：“你有......”“病”字还没说出口。
“哥！”
对于徐如玉而言世界上几乎没什么能让她害怕的事，但，见林知峋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件。
林知峋睡眼朦胧，他今早七点才睡着，现在被饿醒了，想着来这吃点东西，结果正巧看到徐如玉在这，而她对面的，还是季槿川他妹。
林知峋对自己这个堂妹了如指掌，打小一肚子坏水，唯恐天下不乱，季槿川他妹遇到她铁定吃亏，林知峋犹豫着要不要上来，结果转头就看到季繁面色铁青的离开，想到季槿川昨天还拜托他照顾他妹，得，冲着季槿川，这闲事还非管不可了。
“哥？”徐如玉试探性询问，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这个堂哥。
“你刚刚在干嘛？”林知峋语气冷淡，但一脸“不好糊弄”的样子，徐如玉在心里翻个白眼，她哥就是这点德行。
“我……”徐如玉欲言又止，一边碍于她哥的压迫，一边良心作祟，徐如玉看了眼不耐烦的林知峋，再看了眼季繁离开的方向，心里想的鬼点子又出来了。
“哥你应该感谢我，刚刚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啊。”徐如玉一脸期待，林知峋平时不多管闲事，但如果是真的问起来，就一定会打破砂锅。
徐如玉那句：“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难道不该感谢……”还没说完。
“你和她很熟？”
？不按套路出牌。
“现在不熟，不过以后就……”
林知峋：“哦”，转身离开。
徐如玉一愣，话都不听人说完！有没有礼貌！
季繁自打见完徐如玉回来后整个人就心不在焉，林瑞看她状态不对，问过她几次，季繁只说太累了。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胖哥也发现不对劲了。
“没事。”季繁淡笑。
“没事就行。”胖哥叹口气：“那个，季繁。”
季繁抬头。
胖哥：“公司……决定啊，让你们再修整一年，明年的所有商务演出和代言公司都拒了，让你们再封闭一年。”
再封闭一年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季繁十八岁成为练习生，经过四年的考核才留下来，上百人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拼得头破血流，为的无非是一个出道的机会。
季繁就不提吃了多少苦，毕竟每个人都经历了，可这个行业靠的不就是年轻和机会，她就算了，可队内的其他人呢，有的甚至已经将近三十了，WAVE出道这一年以来，成绩一直不错，如今更是处于大热时期，也是爆红的好机会，偏偏这个节点隐匿，说难听点和雪藏没什么区别。
“胖哥，说好听点是修整，实际呢？”林瑞讽刺。这一年公司对她们的冷落哪怕是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她都能清楚的察觉到。
“这一年的成绩还不足以说明我们的实力吗？现在选择淡化以后难道还能有机会？”林瑞道：“我们年纪也都不小了，给公司带来的收益只要是不瞎应该都看得到吧。”
胖哥皱着眉：“林瑞，谨言慎行。”
“我说的话难道不对吗？胖哥你不说不代表没人不知道，公司这么打压我们无非是为了给新捧出的团队让路！”
“林瑞！”
“你们都做了还怕被人知道吗！胖哥，你们这样伤的是所有人的心！”林瑞大口吸气，胖哥不再说话，林瑞用手擦干脸上的眼泪，闭上眼睛靠回椅背。
车内一片寂静，季繁枕着头靠在窗边，她眼帘垂着，看不出什么情绪，甚至比平时还更冷静。
谁也没说话。
半晌。
“胖哥，我记得我今年的合同已经到期了吧。”当初和公司签的是五年的合约，今年十月就已经到了，只是前段时间商演太多，季繁没时间商量续约的事。
胖哥和林瑞同时一愣。
“我想了想，还是解约吧。”她现在已经二十三了，要是再续约五年，那还真耗不起。
“季繁，公司现在给你的资源都是最好的，作为团队的经纪人，我不能向你们团队保证什么，但对你，公司对你是用心培养的。”
季繁没说话，“就这待遇，同层次公司谁会那么舍得。”
这点季繁没话说，公司的确是给了她最好的资源，可压榨也不是假的。
三天睡一觉这种事是惯例，无底线压榨艺人时间营业也是事实，总归这种资源，季繁还真不想要。
今天雪已经停了，胖哥让司机把两人送到公司宿舍，临走前胖哥劝季繁：“回去好好想想，你是我招进来的，真要走我也不强迫你。”
……
季繁和林瑞二人回到宿舍，白诗雅这会不在。
林瑞顺势往沙发上一倒，脸埋在里面，话也不说。
“我点外卖，你要不要？”
林瑞不答。
“那我不给你点了啊。”
“哎—”林瑞脸抬起来，“那还是要的。”
季繁笑着摇头，“不过，星星，你真要解约了？”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季繁边说边点外卖。
“胖哥今天虽然说话难听，不过有句话他没说错，公司给你的资源的确都是顶配，换个公司也是一样累，留在这好歹还有好的资源。”
“我明白你的意思，”季繁叹气：“不过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季繁转头正和林瑞的目光对上，“没什么。”
不管遇到什么事，季繁永远是最平静的一个。可林瑞刚刚看出来了，提到那个问题时，她眼里有明显的波动。
季繁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像初晨山上第一滴露珠，亮晶晶的，干净得不行，偏偏她平时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显得特不好接近，给她整个人都平添了几分清冷。
“算了算了，你要是真决定了也没人拦得住你。”
季繁没再多说，她看向窗外早就停的雪，心里那点酸涩又浮了出来。
简单洗漱后，季繁将东西收拾好出门。
季繁刚走到大厅就看到林瑞坐在吧台边和徐如玉有说有笑的，林瑞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突然大笑，丝毫不顾及自己是个公众人物，样子别提有多放肆。
“笑那么开心，真不怕被胖哥看到扣你工资啊。”季繁笑着打趣，往林瑞那边走去。
“星星，你醒啦！”林瑞笑着挽过季繁，“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徐如玉，人美声甜的超级大美女。”
徐如玉冲季繁颔首，季繁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一副互不认识的模样。
林瑞傻傻的继续和季繁介绍徐如玉，季繁心不在焉的听着，徐如玉忽而道：“听说你们是WAVE？”
季繁眉心一跳，一脸诧异的看向林瑞，林瑞做贼心虚，她看出来季繁一脸“姐妹你还真是嘴大”。
季繁觉得这会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她“嗯”了声。
徐如玉好笑的看着季繁，她平时不关注娱乐新闻，是以昨天见到季繁只觉得这女生美得不可方物，倒是没往这方面想。
“你们还没吃早饭吧，要不要去那边吃点东西。”徐如玉依旧保持惯有的笑容。
“啊，不用麻烦了，我们平时作息不怎么规律，为了减肥一天一餐已经很不错了，就不去了。”林瑞拽了拽季繁的袖子。
“好吧，那我不留你们了，我有点饿，先去吃点东西啦。”徐如玉转身朝另一边走了，待到她离开，季繁才开口：“你俩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林瑞过了会才明白季繁的意思：“啊？你说阿玉啊，就刚刚啊，怎么了？”
林瑞叫得亲热，季繁懒得再管，只问：“没事，胖哥什么时候到？”
“他刚刚发消息说了半小时后，你要是再不起，我都准备去叫你了。”
“嗯，那出去等吧。”季繁朝外走去，林瑞赶紧从高脚椅上跳下来跟在她身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本来去山上看初雪就是林瑞的主意，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些意外，季繁甚至连衣服都没带，幸亏徐如玉帮忙，不然她俩得裸奔了。
季繁左思右想，虽然徐如玉这人难看透，但人家到底是帮了自己一把，还是得道谢的。
“等会你先上车，我去找徐如玉道声谢。”季繁将包递给林瑞。
“那我们还是一起吧，毕竟她也帮过我。”
“我去就行，你待会还要给胖哥引路，这边路不好走还赶上暴雪，就一个胖哥丢了就不好了。”语毕，季繁朝餐厅区走去。
酒馆占地本就不大，餐厅区也仅仅几张复古风的桌椅，季繁没走几步就到了。桌子上坐着些人，大家眼底几乎是黑青，有的甚至趴下睡着了，看得出来都熬了通宵。
季繁一眼就看到了徐如玉，她还是穿着昨天那条白裙。人坐在餐桌上，别的桌上都三五成群，只有她挑了个角落一个人坐在那喝粥，不过因为五官太过精致，皮肤白皙亮眼，却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和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
徐如玉抬头，正好对上季繁打量的目光，她先是一愣，随即挑眉：“季小姐？”
季繁大方走过去，丝毫没有偷看被发现的尴尬感。
“我要走了，特意来谢谢你。”
徐如玉抿了口粥：“嗯，不用谢。”
季繁站在桌前没坐，“既然说了谢，我就先走了。”她转身，还没往前走两步，身后徐如玉的声音响起。
“你想知道林知峋的事吗？”
季繁眉心一跳，听到这个名字她下意识回头，其实从昨天徐如玉告诉她林知峋的事时，她就知道，她和林知峋的关系匪浅。
“什么意思？”季繁和徐如玉的目光对上，两人眼中道不清意不明，徐如玉还是挂着她那惯有的笑容，季繁看她吊人胃口的模样心里，莫名一股气。
“噗”，徐如玉没忍住笑出声，“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漂亮姐姐执迷不悟啦。”
徐如玉起身，边说边潮季繁走来，“林知峋在美国读书那会就有个白月光，可能是真喜欢吧，反正因为那个人他这些年都没谈过恋爱。”
季繁盯着徐如玉没说话。
徐如玉没忍住又笑，“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你长这么好看，别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说话间她已经走到季繁面前，徐如玉比季繁高半个头，她目光没有恶意，真如她所说的“好心”那般，惋惜的看着她。
“谢谢。”
季繁说完便离开，她很少和别人提林知峋，每次提起来都很不习惯。
徐如玉盯着她的背影，这姑娘薄背直肩，五官精致动人，偏偏性子冷得出奇，和今年的暴雪一样，打在人身上都是刺骨的冷。
林知峋应该不会喜欢这种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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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玉这边还在对季繁的背影叹息，身后什么时候来人了也不知道，有人拍了拍她的背，徐如玉不耐烦的“啧”了声
来人不死心，又拍了拍，徐如玉的脾气从来都算不上好，这会耐心已经到了冰点。
她猛的转身：“你有......”“病”字还没说出口。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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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峋睡眼朦胧，他今早七点才睡着，现在被饿醒了，想着来这吃点东西，结果正巧看到徐如玉在这，而她对面的，还是季槿川他妹。
林知峋对自己这个堂妹了如指掌，打小一肚子坏水，唯恐天下不乱，季槿川他妹遇到她铁定吃亏，林知峋犹豫着要不要上来，结果转头就看到季繁面色铁青的离开，想到季槿川昨天还拜托他照顾他妹，得，冲着季槿川，这闲事还非管不可了。
“哥？”徐如玉试探性询问，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这个堂哥。
“你刚刚在干嘛？”林知峋语气冷淡，但一脸“不好糊弄”的样子，徐如玉在心里翻个白眼，她哥就是这点德行。
“我……”徐如玉欲言又止，一边碍于她哥的压迫，一边良心作祟，徐如玉看了眼不耐烦的林知峋，再看了眼季繁离开的方向，心里想的鬼点子又出来了。
“哥你应该感谢我，刚刚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啊。”徐如玉一脸期待，林知峋平时不多管闲事，但如果是真的问起来，就一定会打破砂锅。
徐如玉那句：“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难道不该感谢……”还没说完。
“你和她很熟？”
？不按套路出牌。
“现在不熟，不过以后就……”
林知峋：“哦”，转身离开。
徐如玉一愣，话都不听人说完！有没有礼貌！
季繁自打见完徐如玉回来后整个人就心不在焉，林瑞看她状态不对，问过她几次，季繁只说太累了。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胖哥也发现不对劲了。
“没事。”季繁淡笑。
“没事就行。”胖哥叹口气：“那个，季繁。”
季繁抬头。
胖哥：“公司……决定啊，让你们再修整一年，明年的所有商务演出和代言公司都拒了，让你们再封闭一年。”
再封闭一年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季繁十八岁成为练习生，经过四年的考核才留下来，上百人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拼得头破血流，为的无非是一个出道的机会。
季繁就不提吃了多少苦，毕竟每个人都经历了，可这个行业靠的不就是年轻和机会，她就算了，可队内的其他人呢，有的甚至已经将近三十了，WAVE出道这一年以来，成绩一直不错，如今更是处于大热时期，也是爆红的好机会，偏偏这个节点隐匿，说难听点和雪藏没什么区别。
“胖哥，说好听点是修整，实际呢？”林瑞讽刺。这一年公司对她们的冷落哪怕是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她都能清楚的察觉到。
“这一年的成绩还不足以说明我们的实力吗？现在选择淡化以后难道还能有机会？”林瑞道：“我们年纪也都不小了，给公司带来的收益只要是不瞎应该都看得到吧。”
胖哥皱着眉：“林瑞，谨言慎行。”
“我说的话难道不对吗？胖哥你不说不代表没人不知道，公司这么打压我们无非是为了给新捧出的团队让路！”
“林瑞！”
“你们都做了还怕被人知道吗！胖哥，你们这样伤的是所有人的心！”林瑞大口吸气，胖哥不再说话，林瑞用手擦干脸上的眼泪，闭上眼睛靠回椅背。
车内一片寂静，季繁枕着头靠在窗边，她眼帘垂着，看不出什么情绪，甚至比平时还更冷静。
谁也没说话。
半晌。
“胖哥，我记得我今年的合同已经到期了吧。”当初和公司签的是五年的合约，今年十月就已经到了，只是前段时间商演太多，季繁没时间商量续约的事。
胖哥和林瑞同时一愣。
“我想了想，还是解约吧。”她现在已经二十三了，要是再续约五年，那还真耗不起。
“季繁，公司现在给你的资源都是最好的，作为团队的经纪人，我不能向你们团队保证什么，但对你，公司对你是用心培养的。”
季繁没说话，“就这待遇，同层次公司谁会那么舍得。”
这点季繁没话说，公司的确是给了她最好的资源，可压榨也不是假的。
三天睡一觉这种事是惯例，无底线压榨艺人时间营业也是事实，总归这种资源，季繁还真不想要。
今天雪已经停了，胖哥让司机把两人送到公司宿舍，临走前胖哥劝季繁：“回去好好想想，你是我招进来的，真要走我也不强迫你。”
……
季繁和林瑞二人回到宿舍，白诗雅这会不在。
林瑞顺势往沙发上一倒，脸埋在里面，话也不说。
“我点外卖，你要不要？”
林瑞不答。
“那我不给你点了啊。”
“哎—”林瑞脸抬起来，“那还是要的。”
季繁笑着摇头，“不过，星星，你真要解约了？”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季繁边说边点外卖。
“胖哥今天虽然说话难听，不过有句话他没说错，公司给你的资源的确都是顶配，换个公司也是一样累，留在这好歹还有好的资源。”
“我明白你的意思，”季繁叹气：“不过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季繁转头正和林瑞的目光对上，“没什么。”
不管遇到什么事，季繁永远是最平静的一个。可林瑞刚刚看出来了，提到那个问题时，她眼里有明显的波动。
季繁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像初晨山上第一滴露珠，亮晶晶的，干净得不行，偏偏她平时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显得特不好接近，给她整个人都平添了几分清冷。
“算了算了，你要是真决定了也没人拦得住你。”
季繁没再多说，她看向窗外早就停的雪，心里那点酸涩又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