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序前脚刚踏入院内,后脚就有仆妇关上了院门。

    鸾序拍打门柱道:“为何琐门?”

    “打开门扉。”

    “姑娘,省着力气吧,主子让你反省,那日想清楚了,那日,奴自会来给您开门。”

    鸾序大骂:“畜生行径。”

    不出就不出,她乐得清净,鸾序转头踏进屋内。

    桃儿和霜儿一脸担忧:“姑娘,你惹主子不快了?”

    桃儿问的含蓄,霜儿言辞犀利,忍着愤恨鄙视道:“姑娘,您还是去求求主子吧,被软禁,可不是什么好事。”

    “您为外室,就得爬着杆子去攀主子,您怎还推远了主子。”

    霜儿是随着鸾序前往正厅的,鸾序和秦正詹的对话她在屋外听的清清楚楚。

    她可不想回去洗衣了,这溺鹤姑娘得主子欢心,她才有机会多见主子几次。

    “霜儿,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鸾序彻底冷了脸,她不指望这里的姑娘和她是一样的思想,那也不现实,但也不忍看见好好的姑娘只想着如何攀附男人。

    “以后,别再说这些,我不会听你的。”

    “你们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隔壁次房。

    “装什么装,都不是雏了,还摆架子,我看她这般,如何得主子欢心。”

    “我可听说了,主子将来是要娶大邺最尊贵,最受宠的沃姬公主的,到时候我看她还装不装贞洁女。”

    “霜儿,别说了,小心被人听见。”

    “你也是,蠢货一个,白日里那么尽心伺候她做甚。”

    桃儿听闻不敢吭声,假装睡着了。

    霜儿桃儿的对话鸾序不知,她此刻躺在软席硬塌上,想着计策,这是他穿来的第五日,在这别院的第二日,没有钱财,怎么逃走,难道真的要向那个男人低头。

    不,她死都不低头。

    那只能……。

    哎,下下策啊,鸾序想。

    翌日,天气明朗,院里的槐树开的茂盛,鸾序乘着外面的仆人送饭之际,拦住了她的去路。

    “嬷嬷,赌钱吗?”鸾序笑的谄媚。

    送饭的金婆子唬了一跳:“姑娘,您在说什么。”

    “奴可没有钱,奴还有活计,奴走了。”

    “别儿,嬷嬷,您听我说。”

    “我用我手上的这个阳石手镯赌您一个……嗯,反正你看着给,只要你赢了,我手里得手镯归你,如果你输了,你给我钱财就可。”

    金婆子心动了,这姑娘怕不是个傻子,这可是大好事,输了给她一分也不算亏。

    “好,奴赌,怎么赌?”

    “投壶。”鸾序沉吟片刻道。

    “可是,奴不会。”金婆子有了退意。

    鸾序看金婆子想离去了,便赶紧道:“不难的,嬷嬷看见远处的那个空壶没。”

    “我八尺,你六尺,一枝,谁先投进,谁赢如何。”

    金婆子彻底心动了,道:“那快些,别被季嬷嬷发现了。”

    鸾序让金婆子先投,金婆子也不推让,库哧,落空,鸾序抬手轻轻一挥,库哧,也落空。

    等金婆子掌握了技巧,摩拳擦掌时,库叉,鸾序投进了。

    金婆子愿赌服输,给了鸾序一文钱。

    一文钱,也是钱,鸾序很开心。

    金婆子离开时,鸾序还提醒道:“嬷嬷,我们明日再玩。”

    “我的手镯迟早是你的。”

    就这样,鸾序和金婆子玩了几日,鸾序赢了五文钱,速度太慢,鸾序便把目标换成了门口的守卫。

    又过了六日,只要能靠近别院的仆妇守卫,都与鸾序赌了个遍。

    阳石手镯当然还在鸾序的手上。

    鸾序十日赚了十两。

    秦府内,秦正詹刚下朝,踌躇了几日的左择禀报;“爷,溺鹤姑娘,在别院赌博。”

    秦正詹这几日很忙,乍闻溺鹤,便回忆起了那日的不欢而散。

    秦正詹思考片刻:“罢了,我亲自去一趟,备马车。”

    “是。”

    秦正詹到时,鸾序还在赌,霜儿先发现了秦正詹。

    “见过主子。”

    鸾序和院内众人皆惊诧不已。

    秦正詹亲眼看见这般场景,大发雷霆,吩咐左择:“参与赌博的都各打十大板。”

    鸾序叹气,这般场景不是她想看到的。

    鸾序走到秦正詹身边。

    “还请将军放过他们。”

    “他们受我教唆。”

    “少不了你的,你随我进来。”

    鸾序再不愿,也得抬步进入内室。

    “过来。”秦正詹看着面前女子的盈盈一握的腰,呼吸渐渐急促。

    “缺钱?。”

    “是,谁不爱钱。”

    秦正詹听闻不恼,反而提唇笑了一下,虽转瞬即逝,但也被鸾序捕捉到了。

    心里嘲讽:“笑什么,狗男人。”

    秦正詹抬眸描绘鸾序的面,白净艳丽,嗯,这几日胖了一些。

    “我今晚留在这。”

    “伺候的好了,我便绕了他们。”

    “什么?”鸾序疑惑。

    这是让她服侍的意思?要她和他做那档子事?虽然之前有过最坏的打算,但这都十多日了,她以为她早就他抛之脑后了。

    鸾序有些泄气,他们的生死与她个又何干,要不不管了。

    鸾序抬步转头离去,推来时的那道门,不料那门早叫人从外头锁上,分毫撼动不了。

    “怎么悔了?”秦正詹冷漠的鸾序奋力挣扎。

    “就算没有他们,你也得侍寝,要不你觉得我养你在这干嘛?”

    “是你把我撸来的,我可以离去。”

    秦正詹来时便知她不愿,虽有建设,但此刻听她这般说,还是有些恼怒。

    秦朝后背膈在门槛上,试图让秦正詹改变想法,道:“我不干净,你不是说,不碰脏东西吗?”

    “闭嘴,爷改变主意了,爷现在就想睡你。”

    秦正詹被激怒,这几日的自我安慰被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全部打破。

    秦正詹走近鸾序,一把抱起鸾序,走到塌边。

    矮塌上,秦正詹一下就撕烂脱了鸾序单薄的纱裙,鸾序抬腿踢向男人。

    “畜生,放开我。”

    秦正詹靠近鸾序,启唇堵住了鸾序的辱骂。

    柔软的触感让秦正詹失控。

    满塌的白,白到发光,那圆滑地界如秦正詹所想比知更美,秦正詹抬手探向那秘密之地,鸾序吃痛,抬手推搡抗拒,秦正詹呼吸不自觉加快了一些,本就红丝骇人的眼更加猩红。

    “睁眼,看我。”

    鸾序不听,秦正詹也不强求,强势地将她斜向的小脸扳正,握住她的脚踝搭在他铜墙铁板一样的肩上,满室旎旎。

    鸾序早已汗流浃背,如异物凿洞的土流感袭来,仿佛有一根坚硬的铁柄生生将她从中贯穿。

    鸾序从未如此疼痛难忍过。

    鸾序被强迫睁开了眼,秦正詹微喘道:“好生看着。”

    从始至终,鸾序未言一语,只有抽噎闷哼声流向门外。

    霜儿嫉妒的颤抖。又因未见过听过此事,羞红了脸颊。

    一次三次再一次,满满四次后,秦正詹才慢慢放过鸾序。

    鸾序口干舌燥,晕了过去。

    鸾序醒来,已是深夜,喉咙发痛,试图发声。

    “别动,你发热了。”秦正詹扶起鸾序,喂她水喝。

    “我一定会杀了你。”鸾序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道。

    “好,我等着。”秦正詹任她辱骂。

    “解了我的足,我想去院子外看看。”

    “你再忍耐一些时日,等我闲了,安排你去别的院子,可好?”

    “那你出去吧,我要休息。”

    秦正詹叹气:“罢了,爷走。”

    翌日一早秦正詹才从正屋离去,走前留下了一箱首饰珠宝,嘱咐交给溺鹤。

    季嬷嬷颔首,给鸾序送了过来。

    鸾序先是叫来了金婆子,把她身上唯一的阳石手镯给了金婆子,金婆子大喜,昨儿是溺鹤姑娘,救了他们不被挨板子,今儿还赏赐她首饰,金婆子就差给鸾序磕头了。

    “嬷嬷,你做什么活计的。”

    “回,姑娘,奴在庖屋。”

    “所以说金嬷嬷是掌厨的一把手?”

    “也没有那般,奴还有个徒弟,现在都是她在做,奴就在旁边指点一番。”

    鸾序在和金嬷嬷的接触中,就猜测,这金嬷嬷是个实诚老实的,果然,有些老实过头了。

    鸾序从秦正詹的赏赐里随便拿出一个,递给金婆子。

    “这给嬷嬷的徒弟,多谢她帮你分担。”

    金婆子听闻很是慰帖,这别院常年是不来主子的,这一来就来了个大方的。

    “奴,替悦著谢过姑娘。”

    “悦著?”名字倒是好听,像大户人家的姑娘会取的名。

    “姑娘,有所不知,这悦著就是大户人家得嫡女。”

    “哦,你仔细说说,倒是有趣。”

    鸾序装的好奇,一副我很感兴趣的模样。

    “这悦著说来也是可怜,去年匈奴来犯,不知为何,这悦著的父亲被查出是细作,潜伏大邺三十年了,天子听闻大怒啊,全府被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结果……。”

    “结果什么?”鸾序好奇的问。

    “结果,半年后又被查出,这悦著的父亲沈荇是被冤枉的。”

    “哎,造化弄人啊。”

    “是啊。”鸾序喃喃。

    “姑娘你不知啊,那悦著还是奴在乞丐窝里救出来的。”

    “可怜劲的,奴有一日得以出府探望家人,路过那平台街,悦著正好被别的比她还瘦小的男童们围住殴打。”

    “奴,一时起了恻隐之心,便用几个干饼,把悦著救了出来。”

    “好在,这悦著是个舒心的,什么活都抢着做,这些日子奴也过得舒坦很多。”

    “这突然带人回来,管事季嬷嬷不问,不去请示主子?”鸾序疑惑,问了出来。

    “当然禀报了主子,这悦著还是主子点头的。”

    “不若,奴也不敢擅自将悦著带进来。”

    “倒是可怜,这样我听的便觉那悦著和我心意,想来能聊到一处。”

    “明日,你让她过来,我亲自赏她一些首饰。”

    “嬷嬷也知,我每日,都在此屋子,不能出去,有个人解闷也好。”

    金婆子这下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的替悦著感谢鸾序。

    金婆子离开后,鸾序心道:“这悦著姑娘,一定是个不甘只只做个帮厨。”

    “希望她们可以互相合作,达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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