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早上，沈以沫跟江嫂通完电话后，答应了系统送的AI人，系统让她选张照片，可以给AI人生成相似的人脸。
但怕撞脸，相似度有时候会高，有时候会低，主要看运气。
刚开始沈以沫说随便弄张脸就好，但系统一定要她提供照片。
沈以沫低头想了一下，从手机中找出一张图片发过去，没一会系统就说人脸生成成功，问她对身材有什么要求。
沈以沫想着相亲的事，回道：“没有，不过晚上需要AI人帮忙，能见到它吗？”
系统：“可以，时间地址跟要做的事发给我。”
沈以沫：“有照片吗？”
系统：“没有，但他西装外套的胸口口袋，会插支向日葵。”
咖啡馆里，男人听到她问：该怎么称呼你？AI人？
问这两句话时，男人轻笑了下，这人喜欢笑，而且还是那种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的笑容。
“叫我相濡就好。”
沈以沫？
“是我理解那个相濡吗？”
男人认真望着她：“是的，相濡以沫的相濡。”
沈以沫想了想，压低声音问道：“这也是系统生成的？你不会也姓沈吧。”
“我姓陈，名相濡。”男人这次没有笑，也没有回她前一个问题，说完低头拿起勺子搅咖啡。
沈以沫感觉AI人有点不开心，难道这个问题不能问？
“我先走了。”沈以沫刚说完，陈相濡立刻抬眸望着她，“再坐会吧，说不定他还在门口。”
沈以沫觉得男人说得有道理。
“要叫杯喝的吗？”男人问她。
沈以沫点点头，招来服务员点餐，顺便把刚才那桌的钱结了，男人想要帮她结账，被她拦住，“我自己来就好，谢谢。”
男人没再坚持，等服务员走后，指着她的左边脸问道：“这些密密麻麻的黑点是什么？”
“防水的眉笔。”
陈相濡接着问道：“刚才那个男人有轻微密集恐惧症吧。”
“猜对了，不过你怎么知道他是轻微的。”
男人很笃定地说：“如果不是轻微的，你不会这样吓他。”
说得好像多了解自己似的。
沈以沫朝他比了个大拇指，“你很聪明。”
陈相濡嘴角弯了弯，眸中泛着光，“你这样搞砸相亲怎么跟家里人交代？”
“我来前已经把男人的风流事发给家里人了，也跟家里分析了利弊，与其拒绝男人，
害他没面子，不如让男人主动放弃，至于他们愿不愿意接受就不关我的事了。”
陈相濡点点头，好像在想什么。
沈以沫顺着他的头瞄到后面，这才发现店里的女人时不时偷看他，可惜她们不知道他是AI人。
“陈相濡，”她压低声音靠近他，“你们AI人跟人有什么不同？脑中有芯片吗？”
男人学着她的动作、音调，“不告诉你。”
沈以沫……
沈以沫又想到一个问题，“你刚才站起来做什么？我还以为你不愿计划行动。”
“怕他恼羞成怒欺负你。”
真贴心。
咖啡店放着轻松的纯音乐，沈以沫想着是不是该回家了，就听到男人开口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沈以沫 ？
她没听错吧，不是跟系统说了，只假扮她的男友就可以吗？
男人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解释道：“以你对你妈的了解，你找的男友不符合她的要求，她会不会想尽办法让你相亲？”
见她沉默，男人继续说道：“所以跟我结婚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让我考虑一下，明天回你。”沈以沫拿起包，把手机放进口袋，“我先回去了。”
陈相濡跟着站起来，“我送你去停车场吧。”
“不用，你忙你的。”沈以沫朝他摆手，说道。
她没等男人回答，转身就走，不过感觉男人的视线好像一直追随着她。
一觉睡醒沈以沫已经想好答案，她先是开着车来到好友家门口，载她一起上班，韩雪米一上车就抱着她的胳膊，
“沫沫，每天来接我上班辛苦你了，今晚我带你去买衣服，我来买单。”
“好了，别闹了，等会要迟到了。”沈以沫笑着抽出手，转动方向盘提醒她，“系好安全带。”
上班时间，路上的车有点多，显得有点嘈杂，沈以沫关上窗户，听着好友继续说道：“沫沫，晚上怎么说？”
“雪米，你的工资还没花完吗？”
“哎呀，就那点工资早就花完了，不过我可以跟我妈拿，反正以后他们的钱也是留给我的。”
沈以沫余光瞄到她摆弄新做的指甲，不赞成地说：“还是省点吧，存点钱留着以后应急用，而且养成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不好。”
“沫沫，你跟我妈一样爱念，这可不好，你才多大。”
听着她敷衍地回答，沈以沫没再说什么，有些习惯一旦养成就改不了吧，除非发生什么重大的变故。
有时候她想，好友家里对好友宠爱有加，只要她卖惨就能弄到钱，造成她花钱越大手大脚。
而自己从小父母不疼，给钱小气，有了弟弟后，更是对她视而不见，让她早早独立起来，这……也算是好的吧！
两人在电梯里分开，韩雪米去了三楼的人事部，而她去了五楼的安全部，开始了一天忙碌而又充实的一天。
“叮。”一声信息铃声打断沈以沫的工作思路，她瞄了一眼，原来是陈相濡的信息：以沫，我准备出门了，大概二十分钟到。
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陈相濡跟她约了在昨晚的咖啡店门口碰头。
她离得比较近，可以晚点出门，检查了代码，保存，关机，刚好闹钟响。
在附近找了个停车位，沈以沫下车刚转过拐角，一下就发现站在路边的他。
男人跟她同时对视上，眸中立刻浮现出笑意，挥手大步向她走来。
今天的他外面穿了件复古的蓝色夹克，里面是白色的上衣，下面是一条休闲的黑色裤子和一双小白鞋。
男人刚站住，没问她是否要结婚，提出建议：“我们走走可以吗？”
沈以沫点点头，想着怎么开口。
“你……过得开心吗？”
沈以沫？
沈以沫抬头望着他，不解地问道：“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男人抿了下唇，“随便问问。”
沈以沫没有回他，直奔主题：“我想好答案了，我不想结婚，以后也不需要你假扮我男友，假的就是假的，早晚会被识破。”
男人嘴边的笑容一下就僵住，眼中带着错愕，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他低头解开夹克外套最上面的纽扣，这才出声，
“那你家里还让你相亲怎么办？”
“我决定跟我奶奶好好谈谈，你以后不用跟我联系了，让系统给你重新安排下。”
她刚说完，只见男人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小腿，沈以沫跟着他蹲下来，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系统不会再给我派任务。”
“为什么？”
“我唯一的任务就是跟你结婚，失败就毁灭，证明我没有存在的意义。”男人声音低沉而沙哑。
沈以沫心一颤，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严重？望着眼前的AI人，跟人一样，他是否也会呼吸？也会痛？
两人都沉默下来，微风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又一圈，好像在看这两个人在干嘛……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突然站起来，说道：“我走了。”
沈以沫下意识地拉着他的手臂，感受到男人的衣服传过来的温度，原来他跟人一样，身上也有温度，她仰着头问道：“你去哪？”
“去我该去的地方。”
陈相濡的眸中已不再光彩，变得黯淡无光，她看着不忍，想了想，问道：“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男人先是迷茫看着四周，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时，眸中一下就亮了，有神，坚定地点头，“喜欢。”
沈以沫感觉心中某个角落好像被触动了，她想了想：
跟AI结婚真的一下就解决她的烦恼，而且AI人还不能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还能研究一下AI人。
说不定有收获可以更好地守护好网络安全，这些让她很心动，还能解决AI被毁灭，大不了就是假装夫妻而已。
这时路边的一个穿绿色外套的男人经过这里，习惯性地对着路边的女人上下打量。
当看到沈以沫的脸时，啧啧啧几声，舔了舔嘴唇，咽下口水，躲在一边观看。
假装夫妻而已……
沈以沫反复在心中念着这六个字，给自己催眠，突然想到什么，烦恼一下就消失了，她笑着对男人说：“我们结婚吧。”
陈相濡蹲下身跟她对视，带着激动，从口袋摸出两块手表，“好，我们结婚，带上这块表，合约正式生效。”
沈以沫看着男人给自己戴上手表，他的手好像有点抖，手指偶尔会碰到她，带着温度，觉得好奇怪，别人结婚是戴戒指她们是戴手表。
给她戴好后，男人把另一块手表递给她。
“怎么了？”
男人笑着说：“麻烦以沫也帮我戴上。”
好像在交换戒指一样。
男人看着天色，率先站起来：“我们再走走好吗？然后聊聊结婚的事。”
沈以沫刚站起来，感到脚麻麻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脚一软，差点摔倒，站在一边的男人及时扶住她，“怎么了？”
她如实告诉他。
陈相濡拍了拍他的背，说道：“我背你。”
沈以沫拒绝，“没事，我缓缓就好。”
等好点后，两人边走边聊，而陈相濡走得好像有点慢，看他腿那么长，应该走路不会这么慢，应该是怕她不适应吧。
她们开始走后，躲在角落的绿外套的男人慢慢地跟上，离两人有点远，加上路上的行人，很好掩饰了他跟踪的行为。
她想到要结婚需要的证件，“你有身份证，户口本吗？”
“有的，是个真实身份，不过是盗用别人的。”陈相濡小声说。
“那不是很容易穿帮吗？”
“不会，身份证原主从小就去美国了。”
“那我们明天先去婚检？”
陈相濡痛快地答应下来。
沈以沫想看到他身体的报告，决定找个熟人来做，怕有些数据不能给别人看到，但看男人答应得爽快，这体检估计看不出什么。
“我们结婚后……”
沈以沫瞧男人吞吞吐吐的，“有事直说。”
“我们结婚后住一起吗？”怕她误会，陈相濡解释，“我们住一起比较像夫妻，我想问的是，你现在住的地方是两室的话到时候我住另一间就好。”
这个问题刚才她已经想过了，回道：“两室。”
轮到沈以沫问他，“你的能力怎么样？以后能赚钱生活吗？还有家务社交等等怎么样？”
陈相濡好像是怕她不满意，解开夹克外套，从内口袋掏出好几张黑卡，而这个时候，沈以沫瞄到男人白色上衣的图案，
还是那只蓝金色的小猫，这次它蹲在地上，半歪着脑袋，嘴微张着，可爱中带着憨憨的。
让她想伸手摸摸，这次脑袋上还是有一行字：今天又是开心的一天。
“你喜欢猫吗？”陈相濡好像察觉到她一直盯着猫图像，开口问道。
“喜欢，不过没时间养。”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怕做不好一名称职的铲屎官，养它就要对它负责，就像大人生了小孩，无论男女，都要对她负责，不是吗？
“那我们以后养一只？我来照顾就好。”
“先不要。”
“好。”陈相濡面上带着不解，但没有追问。
沈以沫指着他白色上衣的猫，问出心中的疑问，“你每天都会穿件猫图案的衣服吗？”
“是的。”
“看起来好像是同只猫，很好看。”
“是同只猫，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弄些来穿，”可能怕她觉得负担，解释道，“不麻烦的，很容易的事。”
沈以沫有些心动，但考虑到其他的事，还是拒绝道：“不用。”
陈相濡点头，把几张黑卡递给她，回答之前的问题，
“每张卡有五百万，这里面有六张，都给你用，还有我能做饭洗碗等家务，找工作更没问题，
我是AI没什么是我不会的，至于社交的话，你看我跟你沟通没问题吧。”
“卡放在你那边就好，等我需要再找你要。”
沈以沫听完后对心中的计划放心不少，两人聊了不少问题，事后，陈相濡提出送她回家，又被她拒绝了。
而一直跟踪她的绿外套男人，一路尾随着她回家。
但怕撞脸，相似度有时候会高，有时候会低，主要看运气。
刚开始沈以沫说随便弄张脸就好，但系统一定要她提供照片。
沈以沫低头想了一下，从手机中找出一张图片发过去，没一会系统就说人脸生成成功，问她对身材有什么要求。
沈以沫想着相亲的事，回道：“没有，不过晚上需要AI人帮忙，能见到它吗？”
系统：“可以，时间地址跟要做的事发给我。”
沈以沫：“有照片吗？”
系统：“没有，但他西装外套的胸口口袋，会插支向日葵。”
咖啡馆里，男人听到她问：该怎么称呼你？AI人？
问这两句话时，男人轻笑了下，这人喜欢笑，而且还是那种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的笑容。
“叫我相濡就好。”
沈以沫？
“是我理解那个相濡吗？”
男人认真望着她：“是的，相濡以沫的相濡。”
沈以沫想了想，压低声音问道：“这也是系统生成的？你不会也姓沈吧。”
“我姓陈，名相濡。”男人这次没有笑，也没有回她前一个问题，说完低头拿起勺子搅咖啡。
沈以沫感觉AI人有点不开心，难道这个问题不能问？
“我先走了。”沈以沫刚说完，陈相濡立刻抬眸望着她，“再坐会吧，说不定他还在门口。”
沈以沫觉得男人说得有道理。
“要叫杯喝的吗？”男人问她。
沈以沫点点头，招来服务员点餐，顺便把刚才那桌的钱结了，男人想要帮她结账，被她拦住，“我自己来就好，谢谢。”
男人没再坚持，等服务员走后，指着她的左边脸问道：“这些密密麻麻的黑点是什么？”
“防水的眉笔。”
陈相濡接着问道：“刚才那个男人有轻微密集恐惧症吧。”
“猜对了，不过你怎么知道他是轻微的。”
男人很笃定地说：“如果不是轻微的，你不会这样吓他。”
说得好像多了解自己似的。
沈以沫朝他比了个大拇指，“你很聪明。”
陈相濡嘴角弯了弯，眸中泛着光，“你这样搞砸相亲怎么跟家里人交代？”
“我来前已经把男人的风流事发给家里人了，也跟家里分析了利弊，与其拒绝男人，
害他没面子，不如让男人主动放弃，至于他们愿不愿意接受就不关我的事了。”
陈相濡点点头，好像在想什么。
沈以沫顺着他的头瞄到后面，这才发现店里的女人时不时偷看他，可惜她们不知道他是AI人。
“陈相濡，”她压低声音靠近他，“你们AI人跟人有什么不同？脑中有芯片吗？”
男人学着她的动作、音调，“不告诉你。”
沈以沫……
沈以沫又想到一个问题，“你刚才站起来做什么？我还以为你不愿计划行动。”
“怕他恼羞成怒欺负你。”
真贴心。
咖啡店放着轻松的纯音乐，沈以沫想着是不是该回家了，就听到男人开口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沈以沫 ？
她没听错吧，不是跟系统说了，只假扮她的男友就可以吗？
男人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解释道：“以你对你妈的了解，你找的男友不符合她的要求，她会不会想尽办法让你相亲？”
见她沉默，男人继续说道：“所以跟我结婚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让我考虑一下，明天回你。”沈以沫拿起包，把手机放进口袋，“我先回去了。”
陈相濡跟着站起来，“我送你去停车场吧。”
“不用，你忙你的。”沈以沫朝他摆手，说道。
她没等男人回答，转身就走，不过感觉男人的视线好像一直追随着她。
一觉睡醒沈以沫已经想好答案，她先是开着车来到好友家门口，载她一起上班，韩雪米一上车就抱着她的胳膊，
“沫沫，每天来接我上班辛苦你了，今晚我带你去买衣服，我来买单。”
“好了，别闹了，等会要迟到了。”沈以沫笑着抽出手，转动方向盘提醒她，“系好安全带。”
上班时间，路上的车有点多，显得有点嘈杂，沈以沫关上窗户，听着好友继续说道：“沫沫，晚上怎么说？”
“雪米，你的工资还没花完吗？”
“哎呀，就那点工资早就花完了，不过我可以跟我妈拿，反正以后他们的钱也是留给我的。”
沈以沫余光瞄到她摆弄新做的指甲，不赞成地说：“还是省点吧，存点钱留着以后应急用，而且养成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不好。”
“沫沫，你跟我妈一样爱念，这可不好，你才多大。”
听着她敷衍地回答，沈以沫没再说什么，有些习惯一旦养成就改不了吧，除非发生什么重大的变故。
有时候她想，好友家里对好友宠爱有加，只要她卖惨就能弄到钱，造成她花钱越大手大脚。
而自己从小父母不疼，给钱小气，有了弟弟后，更是对她视而不见，让她早早独立起来，这……也算是好的吧！
两人在电梯里分开，韩雪米去了三楼的人事部，而她去了五楼的安全部，开始了一天忙碌而又充实的一天。
“叮。”一声信息铃声打断沈以沫的工作思路，她瞄了一眼，原来是陈相濡的信息：以沫，我准备出门了，大概二十分钟到。
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陈相濡跟她约了在昨晚的咖啡店门口碰头。
她离得比较近，可以晚点出门，检查了代码，保存，关机，刚好闹钟响。
在附近找了个停车位，沈以沫下车刚转过拐角，一下就发现站在路边的他。
男人跟她同时对视上，眸中立刻浮现出笑意，挥手大步向她走来。
今天的他外面穿了件复古的蓝色夹克，里面是白色的上衣，下面是一条休闲的黑色裤子和一双小白鞋。
男人刚站住，没问她是否要结婚，提出建议：“我们走走可以吗？”
沈以沫点点头，想着怎么开口。
“你……过得开心吗？”
沈以沫？
沈以沫抬头望着他，不解地问道：“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男人抿了下唇，“随便问问。”
沈以沫没有回他，直奔主题：“我想好答案了，我不想结婚，以后也不需要你假扮我男友，假的就是假的，早晚会被识破。”
男人嘴边的笑容一下就僵住，眼中带着错愕，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他低头解开夹克外套最上面的纽扣，这才出声，
“那你家里还让你相亲怎么办？”
“我决定跟我奶奶好好谈谈，你以后不用跟我联系了，让系统给你重新安排下。”
她刚说完，只见男人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小腿，沈以沫跟着他蹲下来，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系统不会再给我派任务。”
“为什么？”
“我唯一的任务就是跟你结婚，失败就毁灭，证明我没有存在的意义。”男人声音低沉而沙哑。
沈以沫心一颤，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严重？望着眼前的AI人，跟人一样，他是否也会呼吸？也会痛？
两人都沉默下来，微风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又一圈，好像在看这两个人在干嘛……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突然站起来，说道：“我走了。”
沈以沫下意识地拉着他的手臂，感受到男人的衣服传过来的温度，原来他跟人一样，身上也有温度，她仰着头问道：“你去哪？”
“去我该去的地方。”
陈相濡的眸中已不再光彩，变得黯淡无光，她看着不忍，想了想，问道：“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男人先是迷茫看着四周，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时，眸中一下就亮了，有神，坚定地点头，“喜欢。”
沈以沫感觉心中某个角落好像被触动了，她想了想：
跟AI结婚真的一下就解决她的烦恼，而且AI人还不能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还能研究一下AI人。
说不定有收获可以更好地守护好网络安全，这些让她很心动，还能解决AI被毁灭，大不了就是假装夫妻而已。
这时路边的一个穿绿色外套的男人经过这里，习惯性地对着路边的女人上下打量。
当看到沈以沫的脸时，啧啧啧几声，舔了舔嘴唇，咽下口水，躲在一边观看。
假装夫妻而已……
沈以沫反复在心中念着这六个字，给自己催眠，突然想到什么，烦恼一下就消失了，她笑着对男人说：“我们结婚吧。”
陈相濡蹲下身跟她对视，带着激动，从口袋摸出两块手表，“好，我们结婚，带上这块表，合约正式生效。”
沈以沫看着男人给自己戴上手表，他的手好像有点抖，手指偶尔会碰到她，带着温度，觉得好奇怪，别人结婚是戴戒指她们是戴手表。
给她戴好后，男人把另一块手表递给她。
“怎么了？”
男人笑着说：“麻烦以沫也帮我戴上。”
好像在交换戒指一样。
男人看着天色，率先站起来：“我们再走走好吗？然后聊聊结婚的事。”
沈以沫刚站起来，感到脚麻麻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脚一软，差点摔倒，站在一边的男人及时扶住她，“怎么了？”
她如实告诉他。
陈相濡拍了拍他的背，说道：“我背你。”
沈以沫拒绝，“没事，我缓缓就好。”
等好点后，两人边走边聊，而陈相濡走得好像有点慢，看他腿那么长，应该走路不会这么慢，应该是怕她不适应吧。
她们开始走后，躲在角落的绿外套的男人慢慢地跟上，离两人有点远，加上路上的行人，很好掩饰了他跟踪的行为。
她想到要结婚需要的证件，“你有身份证，户口本吗？”
“有的，是个真实身份，不过是盗用别人的。”陈相濡小声说。
“那不是很容易穿帮吗？”
“不会，身份证原主从小就去美国了。”
“那我们明天先去婚检？”
陈相濡痛快地答应下来。
沈以沫想看到他身体的报告，决定找个熟人来做，怕有些数据不能给别人看到，但看男人答应得爽快，这体检估计看不出什么。
“我们结婚后……”
沈以沫瞧男人吞吞吐吐的，“有事直说。”
“我们结婚后住一起吗？”怕她误会，陈相濡解释，“我们住一起比较像夫妻，我想问的是，你现在住的地方是两室的话到时候我住另一间就好。”
这个问题刚才她已经想过了，回道：“两室。”
轮到沈以沫问他，“你的能力怎么样？以后能赚钱生活吗？还有家务社交等等怎么样？”
陈相濡好像是怕她不满意，解开夹克外套，从内口袋掏出好几张黑卡，而这个时候，沈以沫瞄到男人白色上衣的图案，
还是那只蓝金色的小猫，这次它蹲在地上，半歪着脑袋，嘴微张着，可爱中带着憨憨的。
让她想伸手摸摸，这次脑袋上还是有一行字：今天又是开心的一天。
“你喜欢猫吗？”陈相濡好像察觉到她一直盯着猫图像，开口问道。
“喜欢，不过没时间养。”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怕做不好一名称职的铲屎官，养它就要对它负责，就像大人生了小孩，无论男女，都要对她负责，不是吗？
“那我们以后养一只？我来照顾就好。”
“先不要。”
“好。”陈相濡面上带着不解，但没有追问。
沈以沫指着他白色上衣的猫，问出心中的疑问，“你每天都会穿件猫图案的衣服吗？”
“是的。”
“看起来好像是同只猫，很好看。”
“是同只猫，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弄些来穿，”可能怕她觉得负担，解释道，“不麻烦的，很容易的事。”
沈以沫有些心动，但考虑到其他的事，还是拒绝道：“不用。”
陈相濡点头，把几张黑卡递给她，回答之前的问题，
“每张卡有五百万，这里面有六张，都给你用，还有我能做饭洗碗等家务，找工作更没问题，
我是AI没什么是我不会的，至于社交的话，你看我跟你沟通没问题吧。”
“卡放在你那边就好，等我需要再找你要。”
沈以沫听完后对心中的计划放心不少，两人聊了不少问题，事后，陈相濡提出送她回家，又被她拒绝了。
而一直跟踪她的绿外套男人，一路尾随着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