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份工作
身上的制服和高跟鞋没了，换回自己那套白色衣服小皮靴的妮丽达抱着芙芙走在哥谭街头，身上怨气大的惊人，连哥谭路边的小罪犯都不敢上来，生怕自己遇上个来钓鱼的阿卡姆会员。
芙芙不停的用爪子轻按妮丽达的肩膀，“fo、fofo！”
别难受了，master，只是一份工作而已，你的目标可是让这座城市以后都为你工作呢！
妮丽达一脸丧气的点头，“啊，芙芙你说的对，但是……”
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找工作，居然还没工作到下班，就被炒鱿鱼，这真是奇耻大辱！
芙芙心想确实，你以前几个世界加起来，就算有工作那也不是自己主动找的，更别提是被人开了，只能毛绒绒的头蹭蹭妮丽达，小心安慰她。
“fo……”好歹没有拖欠工资呢。
“抠门死了，分明我六点钟就站到门口了，但从我接待的六点四十开始算，一直到晚上被开的时候，十点三十八。
本来我是一共工作四个小时，能拿八百美刀，两分钟居然也都不计入，只付我六百美刀。果然，没签劳动合同的工作就是不靠谱……”
那可是她辛苦工作的工资，只因为少了两分钟，两百刀就没了。
还算幸运，大晚上平安无事的回到了韦恩酒店，要休息的时候妮丽达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买衣服了。
“明天，明天我们一起去逛街，芙芙。”
“fo！”没问题，master，我来帮你挑衣服！
“然后，我们再去面试，”妮丽达眼神炯炯，“我决定了，明天开始，去找企鹅人的对家打工！”
她要让企鹅人知道，把自己开除，是他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在没有溺爱她的家人拖后腿的情况下，少女的行动力是很可观的。
她一大早就带着芙芙去了这里最安全的商场，换了一套很适合打工人的西装套裙，又购置了一些日常更换衣服，把这些衣服统统提回酒店后，她借酒店的打印机做了份建立，就开始自己第二次的找工作。
企鹅人的对家不太好找，因为面对这种罪犯，连警察局和政府都算不上他的敌人，更何况妮丽达什么证件都没有的，在这个世界事实上连小学学历都没有的空白履历，压根也进不去政府部门。
于是她就是剩下一条路了，找企鹅人□□上的对家。
这可选范围一下就多了起来，就算有在监狱和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他们的组织手下也都还在，完全不耽误应聘。
很凑巧的，她在咖啡店买三明治做午饭的时候，就听见了疑似目标的手下在商量扩大人手的事。
于是妮丽达抓紧机会，主动跟着他们去了某栋不知名写字楼的顶层，把自己的简历递了上去。
“你好，先生，我叫妮丽达，希望可以加入您的团队。”
妮丽达面前，身穿一左一右剪裁分明西装的男人傲慢的抬起头，把她的简历拿起来扫视一眼，然后手一动甩了出去。
“我不管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人，但是大学都没念过的小鬼，我不需要。”
他是个很是一看就很美式精英的人，刨除掉另外半张被硫酸腐蚀溃烂的脸，另外半张还完好的脸表情轻慢。
哈维·丹特，曾经是哥谭市检察官，比起都市传说蝙蝠侠，他耀眼又正义，甚至被民众称为哥谭市的“光明骑士”，但现在，他已经成了哥谭市民害怕恐惧的阿卡姆常客，双面人。
妮丽达诚恳道：“先生，其实我念过大学，念得是哲学和社会学，只是我的证件都找不到了，这才只写中学学历。”
双面人轻蔑一笑：“哲学、社会学，这种没用的学科你还是花钱出书吧，找工作没用。”
作为一个出身贫寒，靠着自己的努力上了大学，通过联邦法考，成为哥谭检察官的精英，双面人哪怕是罪犯，也不妨碍他对别人进行文化鄙视。
尤其是妮丽达哪怕穿着像个刚出社会实习的大学生，但那张脸还是感觉至少没大学毕业。再加上她一点也不像个求职者的态度，从小就厌恶上流社会的双面人已经做了决定，她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自己就一枪送她走。
“您说的对，这两个学科的确对我找工作没什么用。”
妮丽达保持微笑，要说在冰山餐厅打工的收获，就是学会了怎么把八公分鞋跟高跟鞋穿的如履平地，以及随时随地完美微笑。
“事实上，我是想通过给您工作，补习联邦法和哥谭法，争取有生之年通过法考，成为一名合格的律师。”
双面人沉默了，他得承认，自己被这个理由震撼了。
想做律师，首先就得是美国律师公会认可的ABA法学院博士毕业，在考执照，做背调，中间从入学到拿到州、联邦法院律师资格，要花的时间、金钱、经历和中间各种大考小考，那都不是一般人能经受的。
双面人眼神奇异的盯着妮丽达：“你认真的？”
头一次有外地人用这么清奇的理由来找他，而且仔细想想，这个理由其实很能说得通，因为双面人真的就是熟知联邦法和哥谭法，正经大学毕业的高级法学精英人才。
妮丽达表情郑重的点头：“我可以不需要工资，请您教导我如何成为一名律师。
我真的很想靠出卖点良心赚取大额的票子，赚了钱以后再自己写书花钱出版，在哲学和社会方领域混出名头。”
“高级律师私人辅导的费用，你来应聘的这点工资可出不起，”双面人勾起嘴角，“我要招聘的，是股票经纪人，帮我去对接客户的那种。”
妮丽达了悟，他要的是高级诈骗犯。
“我可以！”她兴奋举手，“虽然完全没做过这个工作，但请让我试试吧，试用期随你定！”
“一面邪恶，一面善良，”双面人取出一枚硬币，摆出在手指上竖起的姿势，“留下你，还是杀了你，由硬币决定……”
金属硬币向上翻飞，折射出光芒，掉落在男人的手背上，被他另一只手遮盖住。
……
幸运女神是站在自己身边，这很棒。
“但我真的需要这份幸运吗？”
抱着厚厚的大部头，妮丽达开始后悔来双面人这里上班了。
在世界上律师最值钱的国家，想成为律师那就选择了地狱困难模式，尤其是你没背景还想半路出家，难度更是地狱+++。
被硬币留住性命的妮丽达转头就被双面人安排工作，不需要干什么别的，就背熟几只股票和公司详情，给人推销就行。
妮丽达的优势是语言，她口语熟练的语言很多，而这里恰好又是一个移民众多的国家，这可以说是很匹配的她的岗位了。
然而美国的股票证券市场比妮丽达预想中还要卷的多，妮丽达打出去的电话不是被直接挂掉，就是被比她更专业的人员盘问到底。
还有一种，本来给成年人打电话，结果是未成年接的，未成年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对她问东问西，最后来一句很抱歉，他没钱。
“我也没钱，不过我现在正在赚钱，再见！”
恶狠狠的挂掉电话，妮丽达看看自己一上午为零的业绩，她双手愤怒去搓芙芙的头顶毛发。
芙芙不敢吱声，一动不动装木头兽。
翘着腿喝咖啡的双面人用他完好的半张脸对着妮丽达，“一天试用期时间还剩半小时。请注意，如果你试用期不能为我挣到一分钱，是要付我话费的。”
妮丽达猛地抬头，控诉道：“哪怕是在你们美国，让员工付费上班是不是也剥削的太过分了？”
被她眼睛瞪圆的表情取悦到，双面人笑了起来，恐怖的另外半张脸转了过来，对着她邪恶低语：“你该知道这儿不是什么正经公司的，妮丽达。”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子打电话实在太低效了！”妮丽达义正言辞，“给没钱的人打电话是挣不到钱的，想挣钱，我们得去打有钱人的电话。”
双面人一摊手，示意她快点行动，只剩半小时了。
妮丽达直接上网搜索哥谭最有钱人，私人手机这种东西肯定是搜不到的，但是一些公开电话却能搜得到，比如哥谭本地巨头韦恩企业的重要部门电话。
她对着电脑上的数字，信心满满的按下拨号键。
韦恩大厦，给自己灌了一口咖啡，身穿西装的少年眼神从财报上挪开，放到电脑屏幕上、
“韦恩企业投诉部门的电话，信号源来自格林大楼……”
这不是双面人最近活动的地点吗？
年轻的代理总裁开了录音，把本应该波导下属部门的电话转到自己办公室里，“你好，这里是韦恩企业投诉部门，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你好，这里是哥谭IKBR证券，这里有一支很棒的股票，可否允许我向您推荐。”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清亮又熟悉，在想起来自己似乎已经和声音的主人见过不止一次后，提摩西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那个外地人没有查询到的神秘身份先放到一边，她果然有哪里不太对劲，至少提摩西觉得她精神状态十分健康，大脑似乎也没有什么创伤。
正常人绝对不会靠打韦恩企业的投诉电话来推销股票，所以，她肯定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提摩西放轻声音，“什么类型，走势如何？”
那边的少女立刻开始回答起来。
提摩西看着电脑上的信号源定位，随手一搜她报出来的证券公司，嗯，是个哥谭才注册没多久的新公司，至于卖的那支股票，更是个业务在北极保护北极熊的假公司，涨股票全靠一些环保组织支援，一看看是来套现的。
他漫不经心的想这果然是个新手菜鸟，她所在的公司和推销股票的公司是个会看股市的人都不会买，再加上她夸张到演话剧一样的推销方式，能卖得出去才有鬼了。
也不是毫无优点，至少声音好听，还能让人愿意听她说完在挂电话。
“听上去很有趣的样子，我买一点支持环保事业，账户给我。”
摸不清楚是双面人想搞什么计划，还是她被胁迫做什么，提摩西认为还是花点钱稳住那边。
妮丽达大喜过望，果然钱还是要挣有钱人的。
“请您稍等，我这就来把账户给您……”把话筒拿远，她快速在桌上的文件里翻出公司账户信息，再拿起电话把信息报了过去。
五秒钟后，十万美刀到账的消息在妮丽达身边另一台电脑上出现。
“请等一下，”捕捉到对面想要挂断电话的意图，提摩西立刻阻止她，“你推销股票的语言实在太差劲了，不过声音很好听。看在这个的份上，这笔钱我出了。”
“所以，能给我你的号码吗。”
妮丽达感觉自己被耍了，气得想直接挂掉电话，但考虑到自己只有一万多卖珠宝的钱和昨天做服务生辛苦挣到的六百刀，她决定暂且忍耐这只肥羊。
在把自己的私人电话小声报出去后，下一刻另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打了过来。
“好的，希望下次有机会和你电话聊天。”
在确认接电话的人还是妮丽达本人后，电话那头的人施施然挂掉了电话。
而成功卖出十万美刀的股票，一开张就业绩拉到顶的妮丽达把脸埋在芙芙的肚子里深吸一口气，把芙芙弄得快要炸毛前松开它，回头对着双面人大喊：“boss，我把股票卖出去了。”
刚刚出去外面接电话的双面人：“卖出去多少？”
“十万！美刀！”
把她之前推销话说都听在耳朵里的双面人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很是怀疑：“你找人给你打钱了？”
妮丽达：“……”
“boss，我要是能随时找到一个给我打十万刀的人，我只会自己开公司，而不是来你这里打电话。”
“还不挣工资。”她补充到。
“你提醒我了，”双面人挑眉，“你一周的工作业绩都达标了，接下来该我履行业务了。”
天使的面孔又瞬间转化成魔鬼，双面人指着自己办公室一面墙的书，“想考律师，把这些书全都看完。最上边那几本，现你这周看完。”
联邦和州的法律条文不说，想做律师，各种法律历史、理论形成相关的书籍，全都要烂熟于心。
唯一幸运的点，是这些东西都是双面人念过的，他有书，不需要妮丽达在花高额金钱买书。
抱着某本大部头，刚一翻开，妮丽达就变成了蚊香眼。
上班不拿工资和提成就算了，可这律师，她是真的要当吗？
芙芙不停的用爪子轻按妮丽达的肩膀，“fo、fofo！”
别难受了，master，只是一份工作而已，你的目标可是让这座城市以后都为你工作呢！
妮丽达一脸丧气的点头，“啊，芙芙你说的对，但是……”
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找工作，居然还没工作到下班，就被炒鱿鱼，这真是奇耻大辱！
芙芙心想确实，你以前几个世界加起来，就算有工作那也不是自己主动找的，更别提是被人开了，只能毛绒绒的头蹭蹭妮丽达，小心安慰她。
“fo……”好歹没有拖欠工资呢。
“抠门死了，分明我六点钟就站到门口了，但从我接待的六点四十开始算，一直到晚上被开的时候，十点三十八。
本来我是一共工作四个小时，能拿八百美刀，两分钟居然也都不计入，只付我六百美刀。果然，没签劳动合同的工作就是不靠谱……”
那可是她辛苦工作的工资，只因为少了两分钟，两百刀就没了。
还算幸运，大晚上平安无事的回到了韦恩酒店，要休息的时候妮丽达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买衣服了。
“明天，明天我们一起去逛街，芙芙。”
“fo！”没问题，master，我来帮你挑衣服！
“然后，我们再去面试，”妮丽达眼神炯炯，“我决定了，明天开始，去找企鹅人的对家打工！”
她要让企鹅人知道，把自己开除，是他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在没有溺爱她的家人拖后腿的情况下，少女的行动力是很可观的。
她一大早就带着芙芙去了这里最安全的商场，换了一套很适合打工人的西装套裙，又购置了一些日常更换衣服，把这些衣服统统提回酒店后，她借酒店的打印机做了份建立，就开始自己第二次的找工作。
企鹅人的对家不太好找，因为面对这种罪犯，连警察局和政府都算不上他的敌人，更何况妮丽达什么证件都没有的，在这个世界事实上连小学学历都没有的空白履历，压根也进不去政府部门。
于是她就是剩下一条路了，找企鹅人□□上的对家。
这可选范围一下就多了起来，就算有在监狱和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他们的组织手下也都还在，完全不耽误应聘。
很凑巧的，她在咖啡店买三明治做午饭的时候，就听见了疑似目标的手下在商量扩大人手的事。
于是妮丽达抓紧机会，主动跟着他们去了某栋不知名写字楼的顶层，把自己的简历递了上去。
“你好，先生，我叫妮丽达，希望可以加入您的团队。”
妮丽达面前，身穿一左一右剪裁分明西装的男人傲慢的抬起头，把她的简历拿起来扫视一眼，然后手一动甩了出去。
“我不管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人，但是大学都没念过的小鬼，我不需要。”
他是个很是一看就很美式精英的人，刨除掉另外半张被硫酸腐蚀溃烂的脸，另外半张还完好的脸表情轻慢。
哈维·丹特，曾经是哥谭市检察官，比起都市传说蝙蝠侠，他耀眼又正义，甚至被民众称为哥谭市的“光明骑士”，但现在，他已经成了哥谭市民害怕恐惧的阿卡姆常客，双面人。
妮丽达诚恳道：“先生，其实我念过大学，念得是哲学和社会学，只是我的证件都找不到了，这才只写中学学历。”
双面人轻蔑一笑：“哲学、社会学，这种没用的学科你还是花钱出书吧，找工作没用。”
作为一个出身贫寒，靠着自己的努力上了大学，通过联邦法考，成为哥谭检察官的精英，双面人哪怕是罪犯，也不妨碍他对别人进行文化鄙视。
尤其是妮丽达哪怕穿着像个刚出社会实习的大学生，但那张脸还是感觉至少没大学毕业。再加上她一点也不像个求职者的态度，从小就厌恶上流社会的双面人已经做了决定，她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自己就一枪送她走。
“您说的对，这两个学科的确对我找工作没什么用。”
妮丽达保持微笑，要说在冰山餐厅打工的收获，就是学会了怎么把八公分鞋跟高跟鞋穿的如履平地，以及随时随地完美微笑。
“事实上，我是想通过给您工作，补习联邦法和哥谭法，争取有生之年通过法考，成为一名合格的律师。”
双面人沉默了，他得承认，自己被这个理由震撼了。
想做律师，首先就得是美国律师公会认可的ABA法学院博士毕业，在考执照，做背调，中间从入学到拿到州、联邦法院律师资格，要花的时间、金钱、经历和中间各种大考小考，那都不是一般人能经受的。
双面人眼神奇异的盯着妮丽达：“你认真的？”
头一次有外地人用这么清奇的理由来找他，而且仔细想想，这个理由其实很能说得通，因为双面人真的就是熟知联邦法和哥谭法，正经大学毕业的高级法学精英人才。
妮丽达表情郑重的点头：“我可以不需要工资，请您教导我如何成为一名律师。
我真的很想靠出卖点良心赚取大额的票子，赚了钱以后再自己写书花钱出版，在哲学和社会方领域混出名头。”
“高级律师私人辅导的费用，你来应聘的这点工资可出不起，”双面人勾起嘴角，“我要招聘的，是股票经纪人，帮我去对接客户的那种。”
妮丽达了悟，他要的是高级诈骗犯。
“我可以！”她兴奋举手，“虽然完全没做过这个工作，但请让我试试吧，试用期随你定！”
“一面邪恶，一面善良，”双面人取出一枚硬币，摆出在手指上竖起的姿势，“留下你，还是杀了你，由硬币决定……”
金属硬币向上翻飞，折射出光芒，掉落在男人的手背上，被他另一只手遮盖住。
……
幸运女神是站在自己身边，这很棒。
“但我真的需要这份幸运吗？”
抱着厚厚的大部头，妮丽达开始后悔来双面人这里上班了。
在世界上律师最值钱的国家，想成为律师那就选择了地狱困难模式，尤其是你没背景还想半路出家，难度更是地狱+++。
被硬币留住性命的妮丽达转头就被双面人安排工作，不需要干什么别的，就背熟几只股票和公司详情，给人推销就行。
妮丽达的优势是语言，她口语熟练的语言很多，而这里恰好又是一个移民众多的国家，这可以说是很匹配的她的岗位了。
然而美国的股票证券市场比妮丽达预想中还要卷的多，妮丽达打出去的电话不是被直接挂掉，就是被比她更专业的人员盘问到底。
还有一种，本来给成年人打电话，结果是未成年接的，未成年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对她问东问西，最后来一句很抱歉，他没钱。
“我也没钱，不过我现在正在赚钱，再见！”
恶狠狠的挂掉电话，妮丽达看看自己一上午为零的业绩，她双手愤怒去搓芙芙的头顶毛发。
芙芙不敢吱声，一动不动装木头兽。
翘着腿喝咖啡的双面人用他完好的半张脸对着妮丽达，“一天试用期时间还剩半小时。请注意，如果你试用期不能为我挣到一分钱，是要付我话费的。”
妮丽达猛地抬头，控诉道：“哪怕是在你们美国，让员工付费上班是不是也剥削的太过分了？”
被她眼睛瞪圆的表情取悦到，双面人笑了起来，恐怖的另外半张脸转了过来，对着她邪恶低语：“你该知道这儿不是什么正经公司的，妮丽达。”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子打电话实在太低效了！”妮丽达义正言辞，“给没钱的人打电话是挣不到钱的，想挣钱，我们得去打有钱人的电话。”
双面人一摊手，示意她快点行动，只剩半小时了。
妮丽达直接上网搜索哥谭最有钱人，私人手机这种东西肯定是搜不到的，但是一些公开电话却能搜得到，比如哥谭本地巨头韦恩企业的重要部门电话。
她对着电脑上的数字，信心满满的按下拨号键。
韦恩大厦，给自己灌了一口咖啡，身穿西装的少年眼神从财报上挪开，放到电脑屏幕上、
“韦恩企业投诉部门的电话，信号源来自格林大楼……”
这不是双面人最近活动的地点吗？
年轻的代理总裁开了录音，把本应该波导下属部门的电话转到自己办公室里，“你好，这里是韦恩企业投诉部门，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你好，这里是哥谭IKBR证券，这里有一支很棒的股票，可否允许我向您推荐。”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清亮又熟悉，在想起来自己似乎已经和声音的主人见过不止一次后，提摩西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那个外地人没有查询到的神秘身份先放到一边，她果然有哪里不太对劲，至少提摩西觉得她精神状态十分健康，大脑似乎也没有什么创伤。
正常人绝对不会靠打韦恩企业的投诉电话来推销股票，所以，她肯定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提摩西放轻声音，“什么类型，走势如何？”
那边的少女立刻开始回答起来。
提摩西看着电脑上的信号源定位，随手一搜她报出来的证券公司，嗯，是个哥谭才注册没多久的新公司，至于卖的那支股票，更是个业务在北极保护北极熊的假公司，涨股票全靠一些环保组织支援，一看看是来套现的。
他漫不经心的想这果然是个新手菜鸟，她所在的公司和推销股票的公司是个会看股市的人都不会买，再加上她夸张到演话剧一样的推销方式，能卖得出去才有鬼了。
也不是毫无优点，至少声音好听，还能让人愿意听她说完在挂电话。
“听上去很有趣的样子，我买一点支持环保事业，账户给我。”
摸不清楚是双面人想搞什么计划，还是她被胁迫做什么，提摩西认为还是花点钱稳住那边。
妮丽达大喜过望，果然钱还是要挣有钱人的。
“请您稍等，我这就来把账户给您……”把话筒拿远，她快速在桌上的文件里翻出公司账户信息，再拿起电话把信息报了过去。
五秒钟后，十万美刀到账的消息在妮丽达身边另一台电脑上出现。
“请等一下，”捕捉到对面想要挂断电话的意图，提摩西立刻阻止她，“你推销股票的语言实在太差劲了，不过声音很好听。看在这个的份上，这笔钱我出了。”
“所以，能给我你的号码吗。”
妮丽达感觉自己被耍了，气得想直接挂掉电话，但考虑到自己只有一万多卖珠宝的钱和昨天做服务生辛苦挣到的六百刀，她决定暂且忍耐这只肥羊。
在把自己的私人电话小声报出去后，下一刻另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打了过来。
“好的，希望下次有机会和你电话聊天。”
在确认接电话的人还是妮丽达本人后，电话那头的人施施然挂掉了电话。
而成功卖出十万美刀的股票，一开张就业绩拉到顶的妮丽达把脸埋在芙芙的肚子里深吸一口气，把芙芙弄得快要炸毛前松开它，回头对着双面人大喊：“boss，我把股票卖出去了。”
刚刚出去外面接电话的双面人：“卖出去多少？”
“十万！美刀！”
把她之前推销话说都听在耳朵里的双面人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很是怀疑：“你找人给你打钱了？”
妮丽达：“……”
“boss，我要是能随时找到一个给我打十万刀的人，我只会自己开公司，而不是来你这里打电话。”
“还不挣工资。”她补充到。
“你提醒我了，”双面人挑眉，“你一周的工作业绩都达标了，接下来该我履行业务了。”
天使的面孔又瞬间转化成魔鬼，双面人指着自己办公室一面墙的书，“想考律师，把这些书全都看完。最上边那几本，现你这周看完。”
联邦和州的法律条文不说，想做律师，各种法律历史、理论形成相关的书籍，全都要烂熟于心。
唯一幸运的点，是这些东西都是双面人念过的，他有书，不需要妮丽达在花高额金钱买书。
抱着某本大部头，刚一翻开，妮丽达就变成了蚊香眼。
上班不拿工资和提成就算了，可这律师，她是真的要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