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其实一开始范慧慧也没能听出来，不然也不会被这么个声音折磨好几天。
只是今天有祝自欢在旁边，胆子大了不少，这才认真听了一下。
原本的喇叭启动的声音很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电流声。
可现在，巨大的声音直直锤在人心脏上一般。好像全世界都是这个咚咚的声音。
“好像有人在我耳朵里打鼓。”
祝自欢自然都可以看到，也可以听到。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毕竟不如范慧慧看到的清晰，听到的震耳。
学生们陆陆续续回到了教室，范慧慧为了证明别人真的听不到刚才的声音，还特意问了进来的同学。
“王政，你能听到刚才的声音吗？”
手机摄像头现在是对准范慧慧自己，所以众人只能听到一个男生冷淡的声音传来：“我听不见。前几天你还问我看不看得见桌子，会不会是你幻听了？”
范慧慧点点头，没有辩驳：“可能是吧。我没事了。你准备听听力吧。”
陆陆续续有学生走进教室，摄像头里可以看见偶尔过去的学生腰部。
【真的，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高？】
【哈哈，当然高。因为小熊饼干现在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了！】
【不过好奇怪，这些孩子真的都不说话的。我那个时候半个小时不说话都要憋死。】
是的，祝自欢觉得自己待过的最吵的地方，就是曾经去过的养鸭厂。而养鸭厂跟高中课间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吵起来简直要把学校房顶掀了。
这个班级却安静得过分，半点不吵闹。这难道就是学霸自带的静音buff？
不过，个更让祝自欢在意的，是那本日记里的内容。
范慧慧虽说可以拿到那本日记，可很多内容她看得并不真切。
看得真切的祝自欢，并不想去回忆那里的内容。
马上就要播放英语听力，教室里的人也都到齐了。大家坐下，自动打开听力书，开始提前阅读一下内容。
一分钟，没声音。
两分钟，没声音。
三分钟，还是没声音。
每天两点钟准时开始的英语听力练习，已经迟到了整整五分钟。
等得不耐烦的学生，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突然，学校的广播系统突然出现一个女生的声音。
“3月23日。今日天气晴，没什么事情发生。我很开心，因为可以和他一起去春游了。”
“3月25日，今日天气阴，春游时多看了他几眼，被班里的女生看见警告了。有些不开心。”
“3月26日，天气晴。回来学校后，他果然来约了我。我们一起在器材室里做了。很开心。”
“4月1日，天气晴。跟他表白，他没接受。但是，也没拒绝。我笑着说在开玩笑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
“4月2日。班里有人知道我跟他表白了，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小丑……”
直播间里的众人开始摸不着头脑。
【是只有我能听见吗？还是大家都能听见？】
【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震惊中。】
【可怕，这……是不是刚才说的那本日记？】
【谁在读这本日记？】
一连串的疑问让大家摸不着头脑。
范慧慧也摸不着头脑。因为班里现在像沸水滴进热油里一样炸开了锅。
班里的学生一改刚才的沉默高冷，□□塘一般讨论起了刚才听到，而且现在还在播报的日记。
“这是什么东西？谁在广播室里？有人去看了吗？”
班长显然很着急，团团转一般：“这是谁的恶作剧吗？赶紧停下，扰乱正常的教学秩序，是要挨处分的。”
可这种时候，谁还在乎什么处分？都在窃窃私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跟谁做了？
而此时的广播里，还在播报着更加炸裂的内容。
“4月十日，我的桌椅被搬到了教室最后，书上被泼了水。凳子上被贴了卫生巾。课下，他约我。做的时候，我有点不开心。可他并没有说什么。”
“4月11日。上厕所被关在里面了，呆了一上午。没有人来。”
“4月15日。收到去器材室的短信，过去了。却没见到他。有些不开心。”
“4月16日。收到去器材室的短信，过去了。没有见到他，有其他的两个人。王政，刘宇峰。好恶心。”
被点到名字的两个男生，脸色纷纷大变。
王政腾的站起来，手臂乱挥，脖子上的青筋都要崩出来：“这是什么东西！赶紧关掉！”
有带了手机的学生挥舞着手机里的信息示意：“我有同学是广播室的，听说带人过去了，关不了。”
“电都断了，就是关不了。”
而班级里坐立不安，冷汗直流的远远不止王政一个人。
刚才被点到名字的另一个男生，刘宇峰，此时僵直坐在凳子上，脸色发白，嘴唇哆嗦。手指无意识攥住校服的下摆。
“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她还是回来了。她回来找我们了……”
他长得很是枯瘦，比普通高中生要瘦很多。头发枯黄，黑眼圈极重，看起来好像很长时间没好好睡觉。
王政气急败坏，过去抓住刘宇峰的领子：“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那还不都是你的主意！去了也是你第一个上的，我只是跟你一起去而已！”
音响里清冷机械的声音响彻整个校园，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的控诉。
那是死去的少女为自己做的最后一件事。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日记里这个女生，先是遇到渣男，再被校园霸凌，最后还被……】
【这还有没有王法？】
【这个女生已经不在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新闻？】
祝自欢冷笑，眼中都是碎冰渣一样的森冷。
“这件事，所有人，一个都跑不了。”
广播灵异事件很快获得了校领导的关注，一群人匆忙赶来，最后终于在事情闹到更大之前，关掉了广播。
一起关掉的，还有整个学校的电力系统。
听到这个消息的王政，好歹安静了一下，不过下一瞬的刘宇峰却开始桀桀怪笑起来。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伸出苍白纤细的手指，面对整个沉默的班级开腔。
“都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都以为自己没错，以为躲过去就可以了。我告诉你，不可以。”
“为什么？因为她回来了。她回来，就要找所有人的麻烦！不信你看……”
他指着门外，窗户上浮现出一个地中海的秃顶脑袋来。
“班主任在外面站了这么长时间，你以为他不想进来吗？他是进不来的……”
而此时，整间教室里的温度骤降。范慧慧感觉到阴风阵阵，从自己脖子后挂过。
于是，她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刘宇峰还在持续输出。
“这个教室里，包括教室外那个，大家都不无辜。哦，出了你，新来的那个。虽然你也很聪明，不过，我估计你也要跟我们一起死在这里……”
范慧慧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我不要……我什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宇峰摇摇晃晃走过来，好像喝了二斤假酒。
他双手撑在范慧慧的桌子上，居高临下：“你不知道吧，就在你桌子旁边，原先也有个女孩子，可是后来她死了。”
祝自欢与直播间里的众人听着这出闹剧，一时间唏嘘不已。
没想到，学习这么好的学生们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热知识，考试只筛选学渣而不筛选人渣……】
【那女孩子回来报复了，很好。】
【让这些烂人都去死吧……】
教室里的温度持续下降，不少学生披上了外套，收效甚微。
大部分人对温度没什么概念，不过再没有概念的人也知道。六月的天气，窗户上糊满了冰花，并不是正常现象。
一个打扮得光鲜亮丽，头发卷成大波浪束成马尾的女孩子抱着自己，双手互相摩擦取暖。一边还恶毒道：“这是干什么，要把我们都冻死在这里吗？死了都是祸害……”
教室外的班主任和年级主任已经急疯了，召唤来学校里的后勤，开始砸门砸窗户。
可窗户就像被水泥封住一样，咋了半天只留下几个小印。
班主任急得满头大汗：“叫消防吧，我们没办法……”
年级主任一听，紫红色的大肥脸上都是严肃。
“不行，坚决不行。这样的事情穿出去，社会影响多坏。不能叫，坚决不能叫！”
教室里已经有女生昏倒了。
后勤来的是个小年轻，听了年级主任这话笑了。
“主任，不用谁传播，你上网看看，消息到处都是了。”
教室里身体柔弱的女生纷纷倒地，估计很快就就会撑不下去。
祝自欢一见情况有些严峻，悄悄给小熊发了消息。
【保护好自己。】
这个范慧慧倒是不害怕，毕竟自己也算半个受害人。而且现在很多同学都在拿着手机吱哇乱叫，给自己的父母家人打电话，希望父母能有办法把自己救出去。
可是无事发生。
大家可以打电话，可以上网，却没有办法走出这里。
刚才还义正言辞批评学校的班长此时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刘宇峰自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王凡森，班长。你不说点什么吗？”
被点名的王凡森，好像被鬼摸了屁股一般一惊一乍站起来：“你想说什么？这些事跟我可没什么关系……那日记里从头到尾也没有我的名字。”
刘宇峰嘿嘿笑了，一口黄牙暴露无遗。
“没关系？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看黄永念缺爱，就去关心她。最后把人骗到床上！这不都是你的作为！”
王树森脸色大变，急慌慌指着刘宇峰，声音里都是慌张：“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这是造谣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刘宇峰脸色阴沉，心跳彭彭。好像自己的一切都不受控制。
“别在这儿装好人，你的女朋友是宋琳，大家都知道！是不是啊，宋琳！不就是你带头霸凌黄永念的？”
被点到名字的宋琳，已经快要冻成冰棍了。
刘宇峰的攀咬却还在继续。
教室里已经有十多个女生昏迷过去，众人只能自保，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
这样的情形与当时的黄永念，又何其相似。
只是今天有祝自欢在旁边，胆子大了不少，这才认真听了一下。
原本的喇叭启动的声音很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电流声。
可现在，巨大的声音直直锤在人心脏上一般。好像全世界都是这个咚咚的声音。
“好像有人在我耳朵里打鼓。”
祝自欢自然都可以看到，也可以听到。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毕竟不如范慧慧看到的清晰，听到的震耳。
学生们陆陆续续回到了教室，范慧慧为了证明别人真的听不到刚才的声音，还特意问了进来的同学。
“王政，你能听到刚才的声音吗？”
手机摄像头现在是对准范慧慧自己，所以众人只能听到一个男生冷淡的声音传来：“我听不见。前几天你还问我看不看得见桌子，会不会是你幻听了？”
范慧慧点点头，没有辩驳：“可能是吧。我没事了。你准备听听力吧。”
陆陆续续有学生走进教室，摄像头里可以看见偶尔过去的学生腰部。
【真的，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高？】
【哈哈，当然高。因为小熊饼干现在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了！】
【不过好奇怪，这些孩子真的都不说话的。我那个时候半个小时不说话都要憋死。】
是的，祝自欢觉得自己待过的最吵的地方，就是曾经去过的养鸭厂。而养鸭厂跟高中课间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吵起来简直要把学校房顶掀了。
这个班级却安静得过分，半点不吵闹。这难道就是学霸自带的静音buff？
不过，个更让祝自欢在意的，是那本日记里的内容。
范慧慧虽说可以拿到那本日记，可很多内容她看得并不真切。
看得真切的祝自欢，并不想去回忆那里的内容。
马上就要播放英语听力，教室里的人也都到齐了。大家坐下，自动打开听力书，开始提前阅读一下内容。
一分钟，没声音。
两分钟，没声音。
三分钟，还是没声音。
每天两点钟准时开始的英语听力练习，已经迟到了整整五分钟。
等得不耐烦的学生，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突然，学校的广播系统突然出现一个女生的声音。
“3月23日。今日天气晴，没什么事情发生。我很开心，因为可以和他一起去春游了。”
“3月25日，今日天气阴，春游时多看了他几眼，被班里的女生看见警告了。有些不开心。”
“3月26日，天气晴。回来学校后，他果然来约了我。我们一起在器材室里做了。很开心。”
“4月1日，天气晴。跟他表白，他没接受。但是，也没拒绝。我笑着说在开玩笑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
“4月2日。班里有人知道我跟他表白了，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小丑……”
直播间里的众人开始摸不着头脑。
【是只有我能听见吗？还是大家都能听见？】
【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震惊中。】
【可怕，这……是不是刚才说的那本日记？】
【谁在读这本日记？】
一连串的疑问让大家摸不着头脑。
范慧慧也摸不着头脑。因为班里现在像沸水滴进热油里一样炸开了锅。
班里的学生一改刚才的沉默高冷，□□塘一般讨论起了刚才听到，而且现在还在播报的日记。
“这是什么东西？谁在广播室里？有人去看了吗？”
班长显然很着急，团团转一般：“这是谁的恶作剧吗？赶紧停下，扰乱正常的教学秩序，是要挨处分的。”
可这种时候，谁还在乎什么处分？都在窃窃私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跟谁做了？
而此时的广播里，还在播报着更加炸裂的内容。
“4月十日，我的桌椅被搬到了教室最后，书上被泼了水。凳子上被贴了卫生巾。课下，他约我。做的时候，我有点不开心。可他并没有说什么。”
“4月11日。上厕所被关在里面了，呆了一上午。没有人来。”
“4月15日。收到去器材室的短信，过去了。却没见到他。有些不开心。”
“4月16日。收到去器材室的短信，过去了。没有见到他，有其他的两个人。王政，刘宇峰。好恶心。”
被点到名字的两个男生，脸色纷纷大变。
王政腾的站起来，手臂乱挥，脖子上的青筋都要崩出来：“这是什么东西！赶紧关掉！”
有带了手机的学生挥舞着手机里的信息示意：“我有同学是广播室的，听说带人过去了，关不了。”
“电都断了，就是关不了。”
而班级里坐立不安，冷汗直流的远远不止王政一个人。
刚才被点到名字的另一个男生，刘宇峰，此时僵直坐在凳子上，脸色发白，嘴唇哆嗦。手指无意识攥住校服的下摆。
“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她还是回来了。她回来找我们了……”
他长得很是枯瘦，比普通高中生要瘦很多。头发枯黄，黑眼圈极重，看起来好像很长时间没好好睡觉。
王政气急败坏，过去抓住刘宇峰的领子：“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那还不都是你的主意！去了也是你第一个上的，我只是跟你一起去而已！”
音响里清冷机械的声音响彻整个校园，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的控诉。
那是死去的少女为自己做的最后一件事。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日记里这个女生，先是遇到渣男，再被校园霸凌，最后还被……】
【这还有没有王法？】
【这个女生已经不在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新闻？】
祝自欢冷笑，眼中都是碎冰渣一样的森冷。
“这件事，所有人，一个都跑不了。”
广播灵异事件很快获得了校领导的关注，一群人匆忙赶来，最后终于在事情闹到更大之前，关掉了广播。
一起关掉的，还有整个学校的电力系统。
听到这个消息的王政，好歹安静了一下，不过下一瞬的刘宇峰却开始桀桀怪笑起来。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伸出苍白纤细的手指，面对整个沉默的班级开腔。
“都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都以为自己没错，以为躲过去就可以了。我告诉你，不可以。”
“为什么？因为她回来了。她回来，就要找所有人的麻烦！不信你看……”
他指着门外，窗户上浮现出一个地中海的秃顶脑袋来。
“班主任在外面站了这么长时间，你以为他不想进来吗？他是进不来的……”
而此时，整间教室里的温度骤降。范慧慧感觉到阴风阵阵，从自己脖子后挂过。
于是，她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刘宇峰还在持续输出。
“这个教室里，包括教室外那个，大家都不无辜。哦，出了你，新来的那个。虽然你也很聪明，不过，我估计你也要跟我们一起死在这里……”
范慧慧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我不要……我什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宇峰摇摇晃晃走过来，好像喝了二斤假酒。
他双手撑在范慧慧的桌子上，居高临下：“你不知道吧，就在你桌子旁边，原先也有个女孩子，可是后来她死了。”
祝自欢与直播间里的众人听着这出闹剧，一时间唏嘘不已。
没想到，学习这么好的学生们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热知识，考试只筛选学渣而不筛选人渣……】
【那女孩子回来报复了，很好。】
【让这些烂人都去死吧……】
教室里的温度持续下降，不少学生披上了外套，收效甚微。
大部分人对温度没什么概念，不过再没有概念的人也知道。六月的天气，窗户上糊满了冰花，并不是正常现象。
一个打扮得光鲜亮丽，头发卷成大波浪束成马尾的女孩子抱着自己，双手互相摩擦取暖。一边还恶毒道：“这是干什么，要把我们都冻死在这里吗？死了都是祸害……”
教室外的班主任和年级主任已经急疯了，召唤来学校里的后勤，开始砸门砸窗户。
可窗户就像被水泥封住一样，咋了半天只留下几个小印。
班主任急得满头大汗：“叫消防吧，我们没办法……”
年级主任一听，紫红色的大肥脸上都是严肃。
“不行，坚决不行。这样的事情穿出去，社会影响多坏。不能叫，坚决不能叫！”
教室里已经有女生昏倒了。
后勤来的是个小年轻，听了年级主任这话笑了。
“主任，不用谁传播，你上网看看，消息到处都是了。”
教室里身体柔弱的女生纷纷倒地，估计很快就就会撑不下去。
祝自欢一见情况有些严峻，悄悄给小熊发了消息。
【保护好自己。】
这个范慧慧倒是不害怕，毕竟自己也算半个受害人。而且现在很多同学都在拿着手机吱哇乱叫，给自己的父母家人打电话，希望父母能有办法把自己救出去。
可是无事发生。
大家可以打电话，可以上网，却没有办法走出这里。
刚才还义正言辞批评学校的班长此时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刘宇峰自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王凡森，班长。你不说点什么吗？”
被点名的王凡森，好像被鬼摸了屁股一般一惊一乍站起来：“你想说什么？这些事跟我可没什么关系……那日记里从头到尾也没有我的名字。”
刘宇峰嘿嘿笑了，一口黄牙暴露无遗。
“没关系？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看黄永念缺爱，就去关心她。最后把人骗到床上！这不都是你的作为！”
王树森脸色大变，急慌慌指着刘宇峰，声音里都是慌张：“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这是造谣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刘宇峰脸色阴沉，心跳彭彭。好像自己的一切都不受控制。
“别在这儿装好人，你的女朋友是宋琳，大家都知道！是不是啊，宋琳！不就是你带头霸凌黄永念的？”
被点到名字的宋琳，已经快要冻成冰棍了。
刘宇峰的攀咬却还在继续。
教室里已经有十多个女生昏迷过去，众人只能自保，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
这样的情形与当时的黄永念，又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