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男色误人，男色误人。祝自欢摇摇头，争取把这个狐媚子从自己脑子里摇出去。
失败。
二次尝试，继续失败。
大酱或许感觉到了祝自欢的头痛，过来秦王绕柱般绕着祝自欢的双腿喵喵叫。
秦羲对大酱很是喜爱的样子，微笑问道：“大酱看起来一岁多了吧。”
祝自欢这个半路出家的主人哪里知道大酱的年龄，只能支支吾吾含含糊糊：“大概是吧……”
又问起整天蹦蹦跳跳的穆穆在哪里，祝自欢只能说孩子在睡午觉，还没醒来。
把手里的玫瑰花递过去，秦羲笑着问到：“晚上一起出去吃饭，有空吗？”
祝自欢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开车经过的秦澹大声呼喊：“祝大师，祝大师！”
摇晃着手臂，顺带附送一个大大的笑容，和秦羲的高深莫测形成鲜明对比。
秦羲这种人，一看就很心机好不好。
在外流浪这么多年，一朝回到秦家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连占据自己位置这么多年的弟弟都不说一句难听话。
是个人都做不到好不好。还有那个把他偷出去扔掉的保姆，始终不置一词。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祝自欢面对这么一张帅脸，做不到狠心拒绝，只能拉人垫背。
“秦澹，你晚上有事吗？一起出去吃饭啊！”
秦澹把车缓缓停下在祝自欢家门口，不可置信：“真的吗？请我吃饭？不用了不用了，还是我请客比较好！”
祝自欢粲然一笑：“那就说定了，晚上咱仨一起吃饭。”
秦澹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咱仨？”
秦羲从车旁边的视野盲区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捧玫瑰花。
“是的，我们仨。”
秦澹瞬间不好了：“哥……”
秦羲点点头，当做回应。
祝自欢见几人都没有异议，大手一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秦澹苦不堪言：大姐，你没看见我哥那个要吃人的眼神吗？我怀疑马上就要被暗鲨了。
于是，祝自欢快乐地收下了花，快乐地回了家。三人约定好晚上六点出发。
秦澹想打退堂鼓，可是这俩人自己谁都得罪不起，最后只能作罢。
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到了傍晚。穆穆一到晚上精神就格外好，一听说祝自欢要出去吃饭，自己也要跟着去。
穆穆才五岁大一个小孩，祝自欢也不回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
“本来就是要带你去的，到时候一起去就行了。”
穆穆伸手抱住祝自欢，软软的小身子陷进祝自欢的怀里：“姐姐，你真好。我好喜欢你。你身上好温暖哎……”
穆穆毛茸茸的头顶就在祝自欢手下，她慢慢摸着，心里软软的：“姐姐也喜欢你……”
刚搬完家，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收拾完，祝自欢让穆穆和大酱一起去玩。自己去收拾收拾东西。
穆穆的房间还缺少很多东西，这两天也一并买了。
刚拿出冬天的羽绒服打算放进衣橱，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
“喂，是祝自欢吗？”
祝自欢疑惑：“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刘佳，你原先不是租了房子最近退租了吗？我是房东的女儿。”
祝自欢点点头：“有什么事吗？我记得已经把房租结清了，房子你们也验过了，没问题。”
“是没问题，可是现在你那个邻居，姓周的那一家，他们把你给告了你知道吗？”
祝自欢一头雾水：“为什么啊？”
对面这个女孩显然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只是说今天有公务人员上门要了祝自欢的家庭住址。
“我就告诉你一声，早晚会找到你的。你自求多福吧！”
道了谢，祝自欢挂了电话。
那个周家自己多行不义，现在反而恶人先告状。世界上还有这样的道理呢？
不过先不管，法院的传票还没过来。等过来了，再去找个律师看看。
不一会儿，秦羲就打过来了电话，祝自欢带着穆穆就出了门。
穆穆有些疑惑：“姐姐，你不化妆吗？我看人家电视上的人出门，都会化妆。”
“姐姐天生丽质，不用化妆。”
俩人说着，正好被院外的秦羲听到，他也随之附和：“是，你姐姐天生丽质，不用化妆就很好看。”
祝自欢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试问，谁不喜欢被帅哥夸赞呢？
秦澹开车过来，依旧愁眉苦脸。不过精神状态看起来还好。秦羲当仁不让，坐去了副驾驶。后座就坐着祝自欢和穆穆。
车上一个什么都好奇的小孩子是不会冷场的，穆穆说什么祝自欢都有回应，他答不上来的秦羲就会低声跟他解释。
一旁的秦澹：你们一家三口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不过好在餐厅很快就到了，秦澹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
这次来的是一个粤菜餐厅，到处都是上世纪80年代的装修风格。看起来很有复古港风那味儿。
穆穆一见这些，眼睛都亮了。
“看起来好熟悉啊，我好像以前见过。”
一直很好奇穆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人，因为做鬼很多年。它的思想，衣着和语言都受到了时代的影响。记忆也模糊不清，现在看来在记忆深处还是有印象的。
如果穆穆真的对80年代的港风有印象的话，那是不是说明，他其实比自己大很多？
祝自欢停下了思考的脚步，毕竟自己还是希望当姐姐的。
进入餐厅，就是穿着服务生衣服，画着大浓妆的港风丽人前来服务。一切的一切，都走的这个路线。
出了服务员的口音。
“您好，先生小姐，请问吃点什么？”
秦澹带众人来的，自然是他来安排。于是轻车熟路点了几个菜，吩咐再来一点饮料。
“有小孩和女士，我要开车，哥你喝酒吗？”
秦羲摇摇头：“不喝了。”
点好菜，等菜上来的过程中，又来了好几桌客人。祝自欢无意中注意到了其中一个男人。
看起来很是眼熟，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那人身旁的人跟他开玩笑：“你余大医生可真是难请，我等了你这么长时间……”
秦澹自然也注意到了：“余医生，你也来吃饭啊……”
哦，是了，是那天秦澹晕倒是见到的家庭医生。
见到了老板，余陌停下来打招呼。
“秦少爷，您也来吃饭？”余陌自然也看到了旁边的祝自欢和秦羲：“这几位……”
秦澹欢快介绍道：“这位是祝大师，这位是我哥哥秦羲……”
余陌作为现场第一目击证人，自然知道秦家这狗血的闹剧。
鉴于是秦家雇佣了他，并不是单纯秦澹雇佣了他。现在秦羲也成了秦家的孩子，以后免不得也要成为自己的东家。
于是余陌微笑着伸手：“您好，秦先生，我是余陌。是受雇于秦家的家庭医生，以后还要您多多关照呢。”
只是没想到秦羲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再没有了下文。
余陌的手还在举着，秦澹看不下去主动伸手：“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余医生医术高超，自然也是要仰仗您的。”
余陌也没说什么，笑了一下走开了。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这时，秦羲淡笑道：“你们或许很奇怪，我为什么要给余医生难堪。”
祝自欢尴尬：“怎么会呢？”
超人自然有超人之处。
祝自欢懂得。
秦羲转头看向一旁不说话的秦澹：“秦澹，你母亲做的事，我不会算在你头上。你既然是秦家的孩子，就会一直是。”
“而我，并不想成为秦家的孩子。只是有血缘这一层关系在，不得不接受罢了。”
祝自欢惊呆了。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吗？
不过，秦羲在此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秦澹一直装作很正常的样子，照常吃饭喝酒。
吃了一半，祝自欢有些想去厕所。于是来到了洗手间。
洗手间装修也很港风，瓷砖都用的马赛克拼贴。深深浅浅的绿色，看起来很漂亮。在灯光的照耀之下，闪烁着迷离的光芒。角落里竖立着巨大的石膏像，是个维纳斯的样子。
一墙之隔的男洗手间，传来隐隐约约的争吵声。祝自欢现在听力很好，即使没有特意注意，说话声还是源源不断传过来。
“余陌。你说你整天在装什么？最后还不是有钱人家的一条狗？”
随后是余陌反驳的声音：“费源，你不要再说了。再说也没用的，秦家对我有恩，我们家三代行医都在秦家。我自然也在秦家。所以，你不用再劝我……”
对面那人好像很是不满，但也没多说什么。随后就是开门，上厕所，关门的声音。
祝自欢有时也挺讨厌自己灵敏的听力的。
比如这时，她可以清楚听见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走出厕所的声音。
不过走出厕所的那一瞬间，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再正常不过。好像刚才跟人争吵这件事不存在一样。
祝自欢装作不经意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回座位。
然后，在绿植掩映的缝隙中，看到男人在对面余陌的被子里，抖下了一小撮白色的药粉。
失败。
二次尝试，继续失败。
大酱或许感觉到了祝自欢的头痛，过来秦王绕柱般绕着祝自欢的双腿喵喵叫。
秦羲对大酱很是喜爱的样子，微笑问道：“大酱看起来一岁多了吧。”
祝自欢这个半路出家的主人哪里知道大酱的年龄，只能支支吾吾含含糊糊：“大概是吧……”
又问起整天蹦蹦跳跳的穆穆在哪里，祝自欢只能说孩子在睡午觉，还没醒来。
把手里的玫瑰花递过去，秦羲笑着问到：“晚上一起出去吃饭，有空吗？”
祝自欢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开车经过的秦澹大声呼喊：“祝大师，祝大师！”
摇晃着手臂，顺带附送一个大大的笑容，和秦羲的高深莫测形成鲜明对比。
秦羲这种人，一看就很心机好不好。
在外流浪这么多年，一朝回到秦家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连占据自己位置这么多年的弟弟都不说一句难听话。
是个人都做不到好不好。还有那个把他偷出去扔掉的保姆，始终不置一词。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祝自欢面对这么一张帅脸，做不到狠心拒绝，只能拉人垫背。
“秦澹，你晚上有事吗？一起出去吃饭啊！”
秦澹把车缓缓停下在祝自欢家门口，不可置信：“真的吗？请我吃饭？不用了不用了，还是我请客比较好！”
祝自欢粲然一笑：“那就说定了，晚上咱仨一起吃饭。”
秦澹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咱仨？”
秦羲从车旁边的视野盲区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捧玫瑰花。
“是的，我们仨。”
秦澹瞬间不好了：“哥……”
秦羲点点头，当做回应。
祝自欢见几人都没有异议，大手一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秦澹苦不堪言：大姐，你没看见我哥那个要吃人的眼神吗？我怀疑马上就要被暗鲨了。
于是，祝自欢快乐地收下了花，快乐地回了家。三人约定好晚上六点出发。
秦澹想打退堂鼓，可是这俩人自己谁都得罪不起，最后只能作罢。
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到了傍晚。穆穆一到晚上精神就格外好，一听说祝自欢要出去吃饭，自己也要跟着去。
穆穆才五岁大一个小孩，祝自欢也不回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
“本来就是要带你去的，到时候一起去就行了。”
穆穆伸手抱住祝自欢，软软的小身子陷进祝自欢的怀里：“姐姐，你真好。我好喜欢你。你身上好温暖哎……”
穆穆毛茸茸的头顶就在祝自欢手下，她慢慢摸着，心里软软的：“姐姐也喜欢你……”
刚搬完家，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收拾完，祝自欢让穆穆和大酱一起去玩。自己去收拾收拾东西。
穆穆的房间还缺少很多东西，这两天也一并买了。
刚拿出冬天的羽绒服打算放进衣橱，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
“喂，是祝自欢吗？”
祝自欢疑惑：“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刘佳，你原先不是租了房子最近退租了吗？我是房东的女儿。”
祝自欢点点头：“有什么事吗？我记得已经把房租结清了，房子你们也验过了，没问题。”
“是没问题，可是现在你那个邻居，姓周的那一家，他们把你给告了你知道吗？”
祝自欢一头雾水：“为什么啊？”
对面这个女孩显然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只是说今天有公务人员上门要了祝自欢的家庭住址。
“我就告诉你一声，早晚会找到你的。你自求多福吧！”
道了谢，祝自欢挂了电话。
那个周家自己多行不义，现在反而恶人先告状。世界上还有这样的道理呢？
不过先不管，法院的传票还没过来。等过来了，再去找个律师看看。
不一会儿，秦羲就打过来了电话，祝自欢带着穆穆就出了门。
穆穆有些疑惑：“姐姐，你不化妆吗？我看人家电视上的人出门，都会化妆。”
“姐姐天生丽质，不用化妆。”
俩人说着，正好被院外的秦羲听到，他也随之附和：“是，你姐姐天生丽质，不用化妆就很好看。”
祝自欢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试问，谁不喜欢被帅哥夸赞呢？
秦澹开车过来，依旧愁眉苦脸。不过精神状态看起来还好。秦羲当仁不让，坐去了副驾驶。后座就坐着祝自欢和穆穆。
车上一个什么都好奇的小孩子是不会冷场的，穆穆说什么祝自欢都有回应，他答不上来的秦羲就会低声跟他解释。
一旁的秦澹：你们一家三口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不过好在餐厅很快就到了，秦澹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
这次来的是一个粤菜餐厅，到处都是上世纪80年代的装修风格。看起来很有复古港风那味儿。
穆穆一见这些，眼睛都亮了。
“看起来好熟悉啊，我好像以前见过。”
一直很好奇穆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人，因为做鬼很多年。它的思想，衣着和语言都受到了时代的影响。记忆也模糊不清，现在看来在记忆深处还是有印象的。
如果穆穆真的对80年代的港风有印象的话，那是不是说明，他其实比自己大很多？
祝自欢停下了思考的脚步，毕竟自己还是希望当姐姐的。
进入餐厅，就是穿着服务生衣服，画着大浓妆的港风丽人前来服务。一切的一切，都走的这个路线。
出了服务员的口音。
“您好，先生小姐，请问吃点什么？”
秦澹带众人来的，自然是他来安排。于是轻车熟路点了几个菜，吩咐再来一点饮料。
“有小孩和女士，我要开车，哥你喝酒吗？”
秦羲摇摇头：“不喝了。”
点好菜，等菜上来的过程中，又来了好几桌客人。祝自欢无意中注意到了其中一个男人。
看起来很是眼熟，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那人身旁的人跟他开玩笑：“你余大医生可真是难请，我等了你这么长时间……”
秦澹自然也注意到了：“余医生，你也来吃饭啊……”
哦，是了，是那天秦澹晕倒是见到的家庭医生。
见到了老板，余陌停下来打招呼。
“秦少爷，您也来吃饭？”余陌自然也看到了旁边的祝自欢和秦羲：“这几位……”
秦澹欢快介绍道：“这位是祝大师，这位是我哥哥秦羲……”
余陌作为现场第一目击证人，自然知道秦家这狗血的闹剧。
鉴于是秦家雇佣了他，并不是单纯秦澹雇佣了他。现在秦羲也成了秦家的孩子，以后免不得也要成为自己的东家。
于是余陌微笑着伸手：“您好，秦先生，我是余陌。是受雇于秦家的家庭医生，以后还要您多多关照呢。”
只是没想到秦羲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再没有了下文。
余陌的手还在举着，秦澹看不下去主动伸手：“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余医生医术高超，自然也是要仰仗您的。”
余陌也没说什么，笑了一下走开了。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这时，秦羲淡笑道：“你们或许很奇怪，我为什么要给余医生难堪。”
祝自欢尴尬：“怎么会呢？”
超人自然有超人之处。
祝自欢懂得。
秦羲转头看向一旁不说话的秦澹：“秦澹，你母亲做的事，我不会算在你头上。你既然是秦家的孩子，就会一直是。”
“而我，并不想成为秦家的孩子。只是有血缘这一层关系在，不得不接受罢了。”
祝自欢惊呆了。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吗？
不过，秦羲在此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秦澹一直装作很正常的样子，照常吃饭喝酒。
吃了一半，祝自欢有些想去厕所。于是来到了洗手间。
洗手间装修也很港风，瓷砖都用的马赛克拼贴。深深浅浅的绿色，看起来很漂亮。在灯光的照耀之下，闪烁着迷离的光芒。角落里竖立着巨大的石膏像，是个维纳斯的样子。
一墙之隔的男洗手间，传来隐隐约约的争吵声。祝自欢现在听力很好，即使没有特意注意，说话声还是源源不断传过来。
“余陌。你说你整天在装什么？最后还不是有钱人家的一条狗？”
随后是余陌反驳的声音：“费源，你不要再说了。再说也没用的，秦家对我有恩，我们家三代行医都在秦家。我自然也在秦家。所以，你不用再劝我……”
对面那人好像很是不满，但也没多说什么。随后就是开门，上厕所，关门的声音。
祝自欢有时也挺讨厌自己灵敏的听力的。
比如这时，她可以清楚听见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走出厕所的声音。
不过走出厕所的那一瞬间，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再正常不过。好像刚才跟人争吵这件事不存在一样。
祝自欢装作不经意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回座位。
然后，在绿植掩映的缝隙中，看到男人在对面余陌的被子里，抖下了一小撮白色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