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哦吼，这真的是不巧了。
常林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开始找补。
“哦，原来是来大师，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真的是不打不相识，咱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早就听说来大师料事如神，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出少年！我们带着十分诚意请您来做顾问……”
不怪常林还要善后，实在是最近压力很大。
本来自己做副局长好好的，本想着能在退休之前升局长。这样也算给自己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没想到，空降了一个秦羲。这下，自己的职业生涯，成了个省略号。
这家伙一来就破获了好几起大案子不说，局里还换了不少人。
常林本来是个惜才的人，到了秦羲这里却有些遭不住。
毕竟这人是自己上司。
虽然人家一个月不回来一趟，可只要有动作就是大动作。上面因此给了好过嘉奖，眼看荣誉够了就要升职，可把常林憋屈坏了。
为了表现自己，特意招安来了几只大蚌精，用来招待。
可是，这玩意儿野生的，半点都不服管。本以为把她们好好放着就算了，竟然今天都让人把肉都快晒干了！
这找谁说理去！
祝自欢在网络上的大名，十个人里得有五个知道的。常林自然也关注到了。
既然现有的没能力，那自己招个有能力的来不就行了！这样跟秦羲打擂台，自己也算手下有一员大将了！
好了，现在刚见面就把人得罪了。常林发誓，下班就把这几个蚌精烤了。整天不知道干活，就知道看脑残电视剧。
“来大师，要不我们进去慢慢说。正好秦局长也在这里……”
既然自己已经失了人心，也不能给秦羲留着！
“秦局长也十分欣赏您的能力，一直想跟您见见，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我们局里，对您这样的人才，还是十分看中的……”
“秦局长，您说是不是？”
秦羲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小野和穆穆。俩人一看祝自欢没受伤，又开始拿着自己的临时身份证爱不释手。
挑了挑眉，秦羲漫不经心：“是啊，就像常局长说得一样。我对祝大师这样的人才，是十分欣赏的。”
“欣赏”二字，格外重音。
常林没有听出画外音：“今天的事都是误会，秦局长也没想到这几个蚌精会这么不懂事，我一定在局长的指导之下，多多教育他们。让他们好好学习，重新做蚌！”
说着，伸手邀请祝自欢进门。
祝自欢拒绝了：“不用了，常局长。我担心进去还要被人为难。毕竟我是个脆弱的人类，寿命也不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都没处说理去。还是算了……”
说着，就要走。
常林一看，心里乐开了花。
就知道这种小年轻，有点能力就张狂的不行。
正中下怀！
“小姑娘，我劝你再好好想想。这可是我们局长在挽留你，你难道不知道拒绝的后果吗？还想在这个圈子混吗？！”
语气逐渐不耐烦，后来就是威胁了。
祝自欢一听，这不就是跟给自己打电话那人一样的套路吗？
先礼后兵，看起来好像很好说话很有礼貌，其实半点都不容许人拒绝。
真的是很讨人厌的中年男人的典型。
最重要的是，他甚至还要把秦羲拉下水。
要是不明就里的人，大概连秦羲一起迁怒了。
祝自欢看了眼，这家伙还在老神在在倚在门框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古观是秦羲的铁粉，此时看常林，却有些怜爱了。
副局长在的群里，自然没有八卦。所以，他肯定不知道，眼前的祝大师，是跟秦局长一起来的。
古观都不忍心看了。
手上疯狂打字。
【我觉得常局长，可能要摊上事了。】
人家就是好朋友，好得像一家人一样，你在这里挑拨离间啥啊……
可是，常局长的直系下属，还在树上挂着，没人提醒他这件事。
常林自然没感觉到古观怜爱耳朵目光，依旧输出。
“好呀，还这么年轻就这么张狂，以后可还得了？”
祝自欢大概清楚了常林的身份，毕竟秦羲没有出言阻止，看来关系就不怎么好。
“那局长你年轻时肯定很有能力，不然老了怎么还这么张狂。”
常林伸出手指：“你你你……”
“你什么你，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我看你这个局长当得也不怎么样！”
“打电话叫我过来，什么都不说。来了之后也不说，接待就跟打发叫花子一样。现在还在挑拨离间，我看你别的不会，就这张嘴皮子最有能力了吧！”
祝自欢眼睛一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且，直到现在你也没叫人把你的下属解救下来，看来，你对忠于自己的下属，也不怎么好嘛……”
撇着嘴，祝自欢好像很看不了这种人的样子，转开了眼睛。
常林目瞪口呆，转身求救：“局长，您看这……”
看情况差不多了，秦羲也收起了看热闹的神情。
“好了，常副局长，我刚才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祝大师是很优秀的人才，如果真心招揽，态度是要摆正的。这几个蚌精，我记得，是您招进来的吧。”
常林满头大汗：“是，是我……可是……”
秦羲熟练抢过话头：“以后这样的东西，就不要招进来了。让人看了，还以为我们局里都是这种货色。常副局长，以后您可要以身作则啊……”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常林只好吃了哑巴亏。
祝自欢并不知道秦羲想怎么收场，所以也没说话。就站在那儿看他表演。
“今天的事，我先代表局里给祝大师道歉。让一个人才这么寒心，绝对不是我们的初衷、不过我相信，祝大师是很乐意帮我们这个忙的，毕竟……刚才你坐我的车来的。”
祝自欢：“……”
就这么说了？
“咳咳……”祝自欢清清嗓子：“那好吧，我不追究了。”
常林左看右看，看了秦羲看祝自欢。
“你们……你们认识？”
秦羲笑了，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很是灿烂。
“是的，我十分欣赏祝大师。”
常林都要昏厥了。
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让他自己在这儿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小丑……
古观都要尖叫了。
小野终于小心翼翼把身份证收好，翻了个白眼。
好像别人都是聋子，听不懂画外音一样。
“好了不要开屏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穆穆也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我饿了……”
秦羲转了转手里的车钥匙：“好吧，咱们回去。祝大师，一起走？”
祝自欢保持一个大师该有的体面：“那就谢谢秦局长了。”
等车子走出去老远，祝自欢才在车上笑出声来。
“这么开心？”秦羲面视前方：“你笑了很长时间……”
祝自欢：“你们那个局长，是不是跟你不对付？”
秦羲从善如流：“我是前一段时间被派来的，他觉得我占了他的位置。”
实际上，可能确实占了。
祝自欢有些好奇：“所以，你做了什么才能当上这个局长？别人行不行？”
其实还有一句，祝自欢一直想说。
为什么瞒着她。要不是今天古观露馅，恐怕祝自欢要在常局长那里，才能知道秦羲的身份。
秦羲开着车，好像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他们只是因为我的身份，才给了我这个位置。”
身份？
所谓特殊事物管理局，自然都是特殊事物在管理。
先不说别的，就那几个蚌精，都够祝自欢见一次世面的了。
所以，是不是那里面所有的员工和领导，都是所谓“特殊事物”？
“古观是什么呢？”
秦羲回忆看过的员工档案：“我记得好像是一只兔子精，有点胆小但是俺八卦。”
是了，很贴切。
“那常局长呢？是什么？”
秦羲：“老山羊。”
带着点嫌弃。
“那你呢？”
这句话祝自欢本来不想问的。
他姓秦，是秦家刚找回来的孩子。还是自己亲手找回来的，对秦羲的身份，最不应该怀疑的，就是祝自欢了。
可她又忍不住怀疑，因为一个人类，显然达不到这种高度。
“秦羲，你要是不想说……”
“我想等以后机会合适再说……”
我可以不问的。
这人好像做领导做多了，喜欢打哑谜。
“什么叫合适的时机？”
静默，只有发动机规律的转动 ，还有后排传来的咔嚓咔嚓吃薯片的声音。
小野咽下去一口烧烤味的薯片，皱眉。
“这你还不明白？自然是你们在一起之后，宽衣解带……”
祝自欢捡起手边的纸巾，投掷。
“闭嘴吧你，这么多零食都管不住你的嘴？！”
穆穆很是好奇：“什么叫宽衣解带？为什么？”
小野欠欠的声音响起：“我们的身份都是秘密，要不是有人把我挖出来，谁知道我是稻草？跟脚这种东西，自然是熟悉的人知道才好，要不然随便让人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常林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开始找补。
“哦，原来是来大师，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真的是不打不相识，咱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早就听说来大师料事如神，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出少年！我们带着十分诚意请您来做顾问……”
不怪常林还要善后，实在是最近压力很大。
本来自己做副局长好好的，本想着能在退休之前升局长。这样也算给自己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没想到，空降了一个秦羲。这下，自己的职业生涯，成了个省略号。
这家伙一来就破获了好几起大案子不说，局里还换了不少人。
常林本来是个惜才的人，到了秦羲这里却有些遭不住。
毕竟这人是自己上司。
虽然人家一个月不回来一趟，可只要有动作就是大动作。上面因此给了好过嘉奖，眼看荣誉够了就要升职，可把常林憋屈坏了。
为了表现自己，特意招安来了几只大蚌精，用来招待。
可是，这玩意儿野生的，半点都不服管。本以为把她们好好放着就算了，竟然今天都让人把肉都快晒干了！
这找谁说理去！
祝自欢在网络上的大名，十个人里得有五个知道的。常林自然也关注到了。
既然现有的没能力，那自己招个有能力的来不就行了！这样跟秦羲打擂台，自己也算手下有一员大将了！
好了，现在刚见面就把人得罪了。常林发誓，下班就把这几个蚌精烤了。整天不知道干活，就知道看脑残电视剧。
“来大师，要不我们进去慢慢说。正好秦局长也在这里……”
既然自己已经失了人心，也不能给秦羲留着！
“秦局长也十分欣赏您的能力，一直想跟您见见，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我们局里，对您这样的人才，还是十分看中的……”
“秦局长，您说是不是？”
秦羲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小野和穆穆。俩人一看祝自欢没受伤，又开始拿着自己的临时身份证爱不释手。
挑了挑眉，秦羲漫不经心：“是啊，就像常局长说得一样。我对祝大师这样的人才，是十分欣赏的。”
“欣赏”二字，格外重音。
常林没有听出画外音：“今天的事都是误会，秦局长也没想到这几个蚌精会这么不懂事，我一定在局长的指导之下，多多教育他们。让他们好好学习，重新做蚌！”
说着，伸手邀请祝自欢进门。
祝自欢拒绝了：“不用了，常局长。我担心进去还要被人为难。毕竟我是个脆弱的人类，寿命也不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都没处说理去。还是算了……”
说着，就要走。
常林一看，心里乐开了花。
就知道这种小年轻，有点能力就张狂的不行。
正中下怀！
“小姑娘，我劝你再好好想想。这可是我们局长在挽留你，你难道不知道拒绝的后果吗？还想在这个圈子混吗？！”
语气逐渐不耐烦，后来就是威胁了。
祝自欢一听，这不就是跟给自己打电话那人一样的套路吗？
先礼后兵，看起来好像很好说话很有礼貌，其实半点都不容许人拒绝。
真的是很讨人厌的中年男人的典型。
最重要的是，他甚至还要把秦羲拉下水。
要是不明就里的人，大概连秦羲一起迁怒了。
祝自欢看了眼，这家伙还在老神在在倚在门框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古观是秦羲的铁粉，此时看常林，却有些怜爱了。
副局长在的群里，自然没有八卦。所以，他肯定不知道，眼前的祝大师，是跟秦局长一起来的。
古观都不忍心看了。
手上疯狂打字。
【我觉得常局长，可能要摊上事了。】
人家就是好朋友，好得像一家人一样，你在这里挑拨离间啥啊……
可是，常局长的直系下属，还在树上挂着，没人提醒他这件事。
常林自然没感觉到古观怜爱耳朵目光，依旧输出。
“好呀，还这么年轻就这么张狂，以后可还得了？”
祝自欢大概清楚了常林的身份，毕竟秦羲没有出言阻止，看来关系就不怎么好。
“那局长你年轻时肯定很有能力，不然老了怎么还这么张狂。”
常林伸出手指：“你你你……”
“你什么你，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我看你这个局长当得也不怎么样！”
“打电话叫我过来，什么都不说。来了之后也不说，接待就跟打发叫花子一样。现在还在挑拨离间，我看你别的不会，就这张嘴皮子最有能力了吧！”
祝自欢眼睛一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且，直到现在你也没叫人把你的下属解救下来，看来，你对忠于自己的下属，也不怎么好嘛……”
撇着嘴，祝自欢好像很看不了这种人的样子，转开了眼睛。
常林目瞪口呆，转身求救：“局长，您看这……”
看情况差不多了，秦羲也收起了看热闹的神情。
“好了，常副局长，我刚才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祝大师是很优秀的人才，如果真心招揽，态度是要摆正的。这几个蚌精，我记得，是您招进来的吧。”
常林满头大汗：“是，是我……可是……”
秦羲熟练抢过话头：“以后这样的东西，就不要招进来了。让人看了，还以为我们局里都是这种货色。常副局长，以后您可要以身作则啊……”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常林只好吃了哑巴亏。
祝自欢并不知道秦羲想怎么收场，所以也没说话。就站在那儿看他表演。
“今天的事，我先代表局里给祝大师道歉。让一个人才这么寒心，绝对不是我们的初衷、不过我相信，祝大师是很乐意帮我们这个忙的，毕竟……刚才你坐我的车来的。”
祝自欢：“……”
就这么说了？
“咳咳……”祝自欢清清嗓子：“那好吧，我不追究了。”
常林左看右看，看了秦羲看祝自欢。
“你们……你们认识？”
秦羲笑了，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很是灿烂。
“是的，我十分欣赏祝大师。”
常林都要昏厥了。
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让他自己在这儿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小丑……
古观都要尖叫了。
小野终于小心翼翼把身份证收好，翻了个白眼。
好像别人都是聋子，听不懂画外音一样。
“好了不要开屏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穆穆也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我饿了……”
秦羲转了转手里的车钥匙：“好吧，咱们回去。祝大师，一起走？”
祝自欢保持一个大师该有的体面：“那就谢谢秦局长了。”
等车子走出去老远，祝自欢才在车上笑出声来。
“这么开心？”秦羲面视前方：“你笑了很长时间……”
祝自欢：“你们那个局长，是不是跟你不对付？”
秦羲从善如流：“我是前一段时间被派来的，他觉得我占了他的位置。”
实际上，可能确实占了。
祝自欢有些好奇：“所以，你做了什么才能当上这个局长？别人行不行？”
其实还有一句，祝自欢一直想说。
为什么瞒着她。要不是今天古观露馅，恐怕祝自欢要在常局长那里，才能知道秦羲的身份。
秦羲开着车，好像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他们只是因为我的身份，才给了我这个位置。”
身份？
所谓特殊事物管理局，自然都是特殊事物在管理。
先不说别的，就那几个蚌精，都够祝自欢见一次世面的了。
所以，是不是那里面所有的员工和领导，都是所谓“特殊事物”？
“古观是什么呢？”
秦羲回忆看过的员工档案：“我记得好像是一只兔子精，有点胆小但是俺八卦。”
是了，很贴切。
“那常局长呢？是什么？”
秦羲：“老山羊。”
带着点嫌弃。
“那你呢？”
这句话祝自欢本来不想问的。
他姓秦，是秦家刚找回来的孩子。还是自己亲手找回来的，对秦羲的身份，最不应该怀疑的，就是祝自欢了。
可她又忍不住怀疑，因为一个人类，显然达不到这种高度。
“秦羲，你要是不想说……”
“我想等以后机会合适再说……”
我可以不问的。
这人好像做领导做多了，喜欢打哑谜。
“什么叫合适的时机？”
静默，只有发动机规律的转动 ，还有后排传来的咔嚓咔嚓吃薯片的声音。
小野咽下去一口烧烤味的薯片，皱眉。
“这你还不明白？自然是你们在一起之后，宽衣解带……”
祝自欢捡起手边的纸巾，投掷。
“闭嘴吧你，这么多零食都管不住你的嘴？！”
穆穆很是好奇：“什么叫宽衣解带？为什么？”
小野欠欠的声音响起：“我们的身份都是秘密，要不是有人把我挖出来，谁知道我是稻草？跟脚这种东西，自然是熟悉的人知道才好，要不然随便让人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