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体
调过来之后的这两天，phenanthrene一直没有被安排什么正经任务，只是偶尔帮忙跑跑腿。
这种日子实在无聊的紧 。
趁量子不在，phenanthrene准备继续完成她的大作——她偷偷给量子画的肖像画。她对绘画没有什么兴趣，但这实在是个打发时间的好手段。画面中的量子注视着她，却没有现实中的压迫感。她又恶趣味地把原来画的长裤改成了短裙，在小腿上画了袜夹，然后在大腿上画了腿环。嗯……感觉还差点灵魂。哦，怎么能没有那种耳朵呢，于是又添了几笔，画了两只猫耳朵，有了耳朵自然也不能少了尾巴……
就在她兴致勃勃地画尾巴的时候，感觉到似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得惊叫出声，赶紧把画盖住，慌乱中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转过头看到量子的脸的时候，她心如死灰。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呀，我刚刚没注意到。”她站起身来，垂死挣扎般地扯出一抹微笑。
“很久了。你画的太投入了。”
量子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她看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哦……我画着玩的呵呵……这是我之前一个同学，你别说，我刚刚才发现，他跟你长得还有点像。”她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是吗，那你能介绍他给我认识一下吗？像到这种程度，我很难不怀疑我是不是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双胞胎兄弟。”
显然他在阴阳怪气。都怪她绘画技术太好了，phenanthrene心想。
她不敢继续瞎编，只好低着头承认错误：“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画了。”
“5000字检讨，后天下班前交给我，另外，我过来是想告诉你，203办公室空出来了，你可以过去了。”
“嗯嗯好的，我尽快写完给你。”phenanthrene心中大喜，她终于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了。于是连忙收拾东西搬了过去。量子在201，203就在旁边，她的东西不多，量子也帮忙拿了点，一趟就搬完了。
“对了，这个办公室原来的人呢，是搬到别的地方了还是辞职了？”她随口问道。
“死了。”
phenanthrene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去看了看量子，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也不像是在阴阳怪气。
“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打探道。
“今天早上。”
phenanthrene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忌讳这个？如果你实在害怕的话，我可以跟你换，不过又要走一遍上报程序，有点麻烦。”
“不，这倒没有。”令她震惊地是，前两天量子告诉她，这间办公室两天后会空出来，结果今天办公室的主人就死了。难到他的异能是预见未来？
“怎么？你怀疑我有推测未来的能力？”量子从她那千变万化的表情中大致猜出了她在想什么。这有点不妙，他居然能跟上她的脑回路，这是否意味着他的思维有点被带跑偏了呢。
“不，我更加怀疑你有读心术。”
量子不由得笑了。
phenanthrene第一次见他这么笑。那是一种很纯粹的笑容，不带有讽刺，也不带有玩味或是阴阳怪气，是一种在普通人脸上很常见但是在量子脸上很少出现的笑容。这让她不禁想起很多爱情小说里面的管家都会对女主说的那句：“少爷已经十年没笑过了。”
她自认为自己是有点幽默感在身上的，但是刚刚她有讲什么笑话吗？明明是很认真地在问。
“放心吧，我既不会读心术，也不能预测未来。”量子跟她保证。
他现在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phenanthrene有点想趁机多问几个问题，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么想了，于是也这么做了。
“他为什么会突然死掉啊？”
“因为他是变异体，所以被处决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完全超越了phenanthrene的认知。她现在脑子里一堆问题浮现了出来，变异体怎么会越过咒语的封禁，又是怎么伪装成人的样子，而且还成为了边防区的行政长官？这太反常识了，phenanthrene甚至想掐一把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你还记得你那天晚上看到的变异体吗？”
“嗯嗯，记得，变异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phenanthrene忘记了她那天晚上编的谎言，直接承认了。
“最近我们调查发现，封印的咒语被从内部的薄弱处撕开了一个口子，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办公室原来的主人。”
“那现在岂不是有很多变异体跑进来了？”
“封印只打开了十几分钟，就被紧急修复了，跑进来的变异体应该不算多，比较麻烦的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有多少变异体跑了进来。当然，这还不是最关键的问题，你不好奇他是怎么进来的吗？”
“他”指的应该是那个被处决的变异体，这个办公室的原主人。对啊，如果是他从内部打开了封印，那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在phenanthrene脑中浮现了。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难到在战争之前就有变异体进化到了能伪装成人的程度，但是人类对这种类型的变异体一无所知，因此他们在变异体战败后并没有被驱逐，而且一直留在了人类居住的城区，甚至有的变异体还加入了边防区？”
“基本都说对了，你比我想象的聪明许多。”
信息量太大了，phenanthrene一时有点难以接受。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这是我能知道的吗？”
“我把你调过来的那天就已经决定要告诉你了，你跟在我身边，迟早要知道这些。”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让我当你的助手？”莫名其妙把她调过来，又告诉了她这么多机密内容，难不成是因为她有什么连她自己都还不知道的独特异能被察觉到了，所以要对她委以重任？
“首先排除你因为有什么独特的天赋而被选中了。”量子直接泼了她一盆冷水。
“你真的不会读心术吗？”phenanthrene狐疑地打量他。
“回答你刚刚的问题，我选中你的理由，是因为你看起来比较可靠，你足够傻，所以我可以对你毫无防备。”
“这只是你对我的偏见，你刚刚还说来着，我比你想象的聪明许多。”phenanthrene很不服气地反驳道。
“是的，所以我现在不能完全信任你了，如果有必要，我会直接解决掉你——其实早在那天晚上，我就这么想过了，但是你的愚蠢救了你。所以我选择了第二套解决方案，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不如将你物尽其用，这也是我把你调过来点原因之一。”
phenanthrene背后一阵冷汗。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既然他敢这么大方地告诉她，他就不怕她知道。
“不，其实我一点也不聪明，我十分愚蠢，”她立刻就屈服了，“你可以随意利用我，只要我能做得到。”
“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解决掉混在人类中的变异体，而且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一是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二是防止打草惊蛇。变异体有可能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从客观上来讲，你也不能排除嫌疑。”
phenanthrene笑了，她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他，心想，你猜猜现在谁更有嫌疑。
量子显然一下子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当然，你也可以怀疑我，虽然我知道我的解释都是苍白的，但是我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句——我不是。信不信在你。”
“那如果变异体可以伪装成普通人，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出变异体呢？”
“只要变异体使用了战斗类的咒术，就可以通过能量波动判断。为了应对现在的情况，已经研制出了相关的技术设备，现有的技术设备可以监测到一定范围内的能量波动，不过很不精确，范围是方圆二十万平米。监测结果跟变异体与监测设备的距离无关，只与监测范围内能量波动的强度有关。”
“也就是说，就算监测设备就在变异体身边，和在变异体几百米外监测到的结果是一样的，”phenanthrene沉思道，“那能不能通过大量的检测设备，通过观察监测到的能量波动的重叠，来提高精确度呢？”
“不能，这种设备很难生产，到目前为止，即使是在毫无重叠的情况下，也还不能做到人类居住范围的全覆盖。我们现在只能监测部分城区。”
“那能量波动的强度，是指使用咒术的变异体的数量叠加，还是那个变异体使用的咒术的强度呢？”
“二者都有，如果检测到了高浓度的能量波动，有可能是那一范围内变异体很多，也有可能是出现了比较强大的变异体。”
“我大概了解了。那现在的监测结果如何？这是我能知道的吗？”
“你可以知道。现在的情况就是，在目前投入的检测设备中，已经监测到了一千余处能量波动。而且这只是监测到的能量波动，还有很多变异体因为没有使用咒术所以没有被监测到。”
“天呐，这么多。”
“嗯，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心，我们只需要解决掉我们管辖范围内的变异体就可以了。”
“我们？什么意思，难到我也要去应对这些变异体吗？”
“当然，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么多。”
phenanthrene几乎要昏厥过去。她几天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魔药师，怎么突然就被委以重任了。
“那我可以拒绝吗？”
“既然知道了这么多秘密，你觉得你还有拒绝的机会吗？”
量子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phenanthrene感觉自己的脑子现在有些混乱，她需要好好梳理一下现在的情况。
目前的状况是，有一部分变异体因为可以伪装成人的样子所以一直都与人类共存，还有一部分变异体在封印解除的那十几分钟里面跑了进来。比较麻烦的是前者，因为可以伪人所以无法用肉眼判断，但是它们使用咒术的时候会被监测到能量波动。现在面临的困难，一是监测结果十分粗略，只能确定一个大致范围，二是不能打草惊蛇。
那量子那天晚上释放了咒术为什么没有被监测到？她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难到边防区没有被监测覆盖？这不可能。还是说他知晓监测设备的原理，所以找出了躲过监测的方法？
不对，不对，那天晚上释放了咒术的不止他，还有那个被他打败的变异体。而且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边防区内部到底有多少变异体，即使是监测到了能量波动，也只能说明变异体存在，不能精确到个人。
她现在或许应该去匿名举报他。但她并不想这么做，她主观上还是偏向于信任他的，从他的种种举动上来看，他应该不是变异体。但他绝对有很多其他的秘密。
phenanthrene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报废了。她那天出门就是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太倒霉了。如果她没有出去，就不会看到量子，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一堆破事儿了。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想去思考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不如走一步算一步，顺其自然。对，这才是她，应该尽一切努力去偷懒，而不是去浪费脑细胞琢磨那些跟自己完全无关的事儿。
就在她痛定思痛决定摆烂的时候，突然接受到一阵能量波动——是传音术。
“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跟我去一趟诺尔城区的爱心之翼儿童福利院。”
这种日子实在无聊的紧 。
趁量子不在，phenanthrene准备继续完成她的大作——她偷偷给量子画的肖像画。她对绘画没有什么兴趣，但这实在是个打发时间的好手段。画面中的量子注视着她，却没有现实中的压迫感。她又恶趣味地把原来画的长裤改成了短裙，在小腿上画了袜夹，然后在大腿上画了腿环。嗯……感觉还差点灵魂。哦，怎么能没有那种耳朵呢，于是又添了几笔，画了两只猫耳朵，有了耳朵自然也不能少了尾巴……
就在她兴致勃勃地画尾巴的时候，感觉到似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得惊叫出声，赶紧把画盖住，慌乱中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转过头看到量子的脸的时候，她心如死灰。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呀，我刚刚没注意到。”她站起身来，垂死挣扎般地扯出一抹微笑。
“很久了。你画的太投入了。”
量子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她看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哦……我画着玩的呵呵……这是我之前一个同学，你别说，我刚刚才发现，他跟你长得还有点像。”她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是吗，那你能介绍他给我认识一下吗？像到这种程度，我很难不怀疑我是不是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双胞胎兄弟。”
显然他在阴阳怪气。都怪她绘画技术太好了，phenanthrene心想。
她不敢继续瞎编，只好低着头承认错误：“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画了。”
“5000字检讨，后天下班前交给我，另外，我过来是想告诉你，203办公室空出来了，你可以过去了。”
“嗯嗯好的，我尽快写完给你。”phenanthrene心中大喜，她终于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了。于是连忙收拾东西搬了过去。量子在201，203就在旁边，她的东西不多，量子也帮忙拿了点，一趟就搬完了。
“对了，这个办公室原来的人呢，是搬到别的地方了还是辞职了？”她随口问道。
“死了。”
phenanthrene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去看了看量子，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也不像是在阴阳怪气。
“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打探道。
“今天早上。”
phenanthrene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忌讳这个？如果你实在害怕的话，我可以跟你换，不过又要走一遍上报程序，有点麻烦。”
“不，这倒没有。”令她震惊地是，前两天量子告诉她，这间办公室两天后会空出来，结果今天办公室的主人就死了。难到他的异能是预见未来？
“怎么？你怀疑我有推测未来的能力？”量子从她那千变万化的表情中大致猜出了她在想什么。这有点不妙，他居然能跟上她的脑回路，这是否意味着他的思维有点被带跑偏了呢。
“不，我更加怀疑你有读心术。”
量子不由得笑了。
phenanthrene第一次见他这么笑。那是一种很纯粹的笑容，不带有讽刺，也不带有玩味或是阴阳怪气，是一种在普通人脸上很常见但是在量子脸上很少出现的笑容。这让她不禁想起很多爱情小说里面的管家都会对女主说的那句：“少爷已经十年没笑过了。”
她自认为自己是有点幽默感在身上的，但是刚刚她有讲什么笑话吗？明明是很认真地在问。
“放心吧，我既不会读心术，也不能预测未来。”量子跟她保证。
他现在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phenanthrene有点想趁机多问几个问题，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么想了，于是也这么做了。
“他为什么会突然死掉啊？”
“因为他是变异体，所以被处决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完全超越了phenanthrene的认知。她现在脑子里一堆问题浮现了出来，变异体怎么会越过咒语的封禁，又是怎么伪装成人的样子，而且还成为了边防区的行政长官？这太反常识了，phenanthrene甚至想掐一把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你还记得你那天晚上看到的变异体吗？”
“嗯嗯，记得，变异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phenanthrene忘记了她那天晚上编的谎言，直接承认了。
“最近我们调查发现，封印的咒语被从内部的薄弱处撕开了一个口子，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办公室原来的主人。”
“那现在岂不是有很多变异体跑进来了？”
“封印只打开了十几分钟，就被紧急修复了，跑进来的变异体应该不算多，比较麻烦的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有多少变异体跑了进来。当然，这还不是最关键的问题，你不好奇他是怎么进来的吗？”
“他”指的应该是那个被处决的变异体，这个办公室的原主人。对啊，如果是他从内部打开了封印，那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在phenanthrene脑中浮现了。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难到在战争之前就有变异体进化到了能伪装成人的程度，但是人类对这种类型的变异体一无所知，因此他们在变异体战败后并没有被驱逐，而且一直留在了人类居住的城区，甚至有的变异体还加入了边防区？”
“基本都说对了，你比我想象的聪明许多。”
信息量太大了，phenanthrene一时有点难以接受。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这是我能知道的吗？”
“我把你调过来的那天就已经决定要告诉你了，你跟在我身边，迟早要知道这些。”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让我当你的助手？”莫名其妙把她调过来，又告诉了她这么多机密内容，难不成是因为她有什么连她自己都还不知道的独特异能被察觉到了，所以要对她委以重任？
“首先排除你因为有什么独特的天赋而被选中了。”量子直接泼了她一盆冷水。
“你真的不会读心术吗？”phenanthrene狐疑地打量他。
“回答你刚刚的问题，我选中你的理由，是因为你看起来比较可靠，你足够傻，所以我可以对你毫无防备。”
“这只是你对我的偏见，你刚刚还说来着，我比你想象的聪明许多。”phenanthrene很不服气地反驳道。
“是的，所以我现在不能完全信任你了，如果有必要，我会直接解决掉你——其实早在那天晚上，我就这么想过了，但是你的愚蠢救了你。所以我选择了第二套解决方案，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不如将你物尽其用，这也是我把你调过来点原因之一。”
phenanthrene背后一阵冷汗。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既然他敢这么大方地告诉她，他就不怕她知道。
“不，其实我一点也不聪明，我十分愚蠢，”她立刻就屈服了，“你可以随意利用我，只要我能做得到。”
“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解决掉混在人类中的变异体，而且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一是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二是防止打草惊蛇。变异体有可能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从客观上来讲，你也不能排除嫌疑。”
phenanthrene笑了，她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他，心想，你猜猜现在谁更有嫌疑。
量子显然一下子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当然，你也可以怀疑我，虽然我知道我的解释都是苍白的，但是我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句——我不是。信不信在你。”
“那如果变异体可以伪装成普通人，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出变异体呢？”
“只要变异体使用了战斗类的咒术，就可以通过能量波动判断。为了应对现在的情况，已经研制出了相关的技术设备，现有的技术设备可以监测到一定范围内的能量波动，不过很不精确，范围是方圆二十万平米。监测结果跟变异体与监测设备的距离无关，只与监测范围内能量波动的强度有关。”
“也就是说，就算监测设备就在变异体身边，和在变异体几百米外监测到的结果是一样的，”phenanthrene沉思道，“那能不能通过大量的检测设备，通过观察监测到的能量波动的重叠，来提高精确度呢？”
“不能，这种设备很难生产，到目前为止，即使是在毫无重叠的情况下，也还不能做到人类居住范围的全覆盖。我们现在只能监测部分城区。”
“那能量波动的强度，是指使用咒术的变异体的数量叠加，还是那个变异体使用的咒术的强度呢？”
“二者都有，如果检测到了高浓度的能量波动，有可能是那一范围内变异体很多，也有可能是出现了比较强大的变异体。”
“我大概了解了。那现在的监测结果如何？这是我能知道的吗？”
“你可以知道。现在的情况就是，在目前投入的检测设备中，已经监测到了一千余处能量波动。而且这只是监测到的能量波动，还有很多变异体因为没有使用咒术所以没有被监测到。”
“天呐，这么多。”
“嗯，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心，我们只需要解决掉我们管辖范围内的变异体就可以了。”
“我们？什么意思，难到我也要去应对这些变异体吗？”
“当然，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么多。”
phenanthrene几乎要昏厥过去。她几天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魔药师，怎么突然就被委以重任了。
“那我可以拒绝吗？”
“既然知道了这么多秘密，你觉得你还有拒绝的机会吗？”
量子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phenanthrene感觉自己的脑子现在有些混乱，她需要好好梳理一下现在的情况。
目前的状况是，有一部分变异体因为可以伪装成人的样子所以一直都与人类共存，还有一部分变异体在封印解除的那十几分钟里面跑了进来。比较麻烦的是前者，因为可以伪人所以无法用肉眼判断，但是它们使用咒术的时候会被监测到能量波动。现在面临的困难，一是监测结果十分粗略，只能确定一个大致范围，二是不能打草惊蛇。
那量子那天晚上释放了咒术为什么没有被监测到？她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难到边防区没有被监测覆盖？这不可能。还是说他知晓监测设备的原理，所以找出了躲过监测的方法？
不对，不对，那天晚上释放了咒术的不止他，还有那个被他打败的变异体。而且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边防区内部到底有多少变异体，即使是监测到了能量波动，也只能说明变异体存在，不能精确到个人。
她现在或许应该去匿名举报他。但她并不想这么做，她主观上还是偏向于信任他的，从他的种种举动上来看，他应该不是变异体。但他绝对有很多其他的秘密。
phenanthrene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报废了。她那天出门就是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太倒霉了。如果她没有出去，就不会看到量子，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一堆破事儿了。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想去思考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不如走一步算一步，顺其自然。对，这才是她，应该尽一切努力去偷懒，而不是去浪费脑细胞琢磨那些跟自己完全无关的事儿。
就在她痛定思痛决定摆烂的时候，突然接受到一阵能量波动——是传音术。
“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跟我去一趟诺尔城区的爱心之翼儿童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