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时隔这么多年你已经不需要这句抱歉，但我始终欠你一个正式的道别。既然过去这么久，我也希望我们不会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样的桥段，也希望你过的越来越好。”
声慢始终直视着他，让他看到自己的真诚和歉意，然后彻底的结束这段遗憾的青春，她要挣脱这份束缚，尽管不舍，尽管午夜梦回她还会想起。
而商鹤鸣滚了滚喉结，他何尝没有为遇见她而做准备，他心里藏了好多话，话里都是关于那段让他念念不忘的青春回忆，却被她一句对不起挡了回去。
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干干净净，十指白净，一如从前。他说：“在国外的很多天，你都出现在梦里，我一直都想忘记你。”
声慢睫毛和眼下的肌肉都颤了颤。
他继续说：“但是我发现，躲起来只会让回忆更深刻，直面你，才是最好的办法。我来也是想问你，或许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就当是帮我给三年前的自己做一个告别。”
“好，当然可以。”
声慢笑了起来，花花跟她嘱咐，穿上了这条优雅又昂贵的裙子，就别露出她那标志性的傻笑了。但是她没控制住，露出了丑萌丑萌的牙龈，还有洁白的上牙，笑的半眯着眼睛。
而商鹤鸣也微微弯了嘴角，紧攥着的手指放松下来。
两人正聊到工作，苏戚远打来了电话，这次声慢没有避开商鹤鸣，直接接起来了：“喂？你来了吗？”
苏戚远看了一眼打量着房间的母亲，道：“嗯，我马上就来了，我看天气预报说一会儿会下雨，我给你带一件衣服去吧。”
“行。”声慢确实觉得有点冷，“阳台上，有件卡其色的风衣。”
“好，你等我，我很快就到了。”
“嗯。”
挂了电话，苏戚远去阳台拿上衣服，跟母亲袁静安道：“妈，走吧。”
袁静安点点头，边走出去边表达不满：“儿子，这个房子太小了，跟你那个女室友住的不方便，你表哥手里还有套房子，不然我……”
“哎，妈。”苏戚远锁好了门，疑惑的看着母亲，“你怎么知道我室友是女生，我好像没跟你说过……”
袁静安白他一眼，露出得意的表情：“厨房里的餐具小巧又精致，你连饭都不会做，别说买这么多餐具了，卫生间有女性用品，你取的这件衣服看大小就知道是女生的衣服，你现在要拿着她的衣服去哪儿啊？去找她？”
“呃……”苏戚远被母亲一堆推理最后还反过来质问给弄懵了，实话实说，“她去同学聚会了，我去接她。”
“你喜欢她？”
袁静安一口道破，苏戚远不觉得母亲是有门第之见的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我不知道，就觉得她挺好的。”
母亲耐心的问：“那你对鹿宁儿和这位女室友是同样的感觉？”
“不是。”苏戚远很确定，“她是姐姐，鹿宁儿是妹妹。”
袁静安看了他一会儿，笑了笑：“知道了。”
“怎，怎么了？”她的表情让他感到疑惑。
“没事。”袁静安戴上墨镜，摸了摸他的头发，走到楼下的车边，转身跟他道，“你愿意在这里住着也好，正好可以锻炼一下。你爸爸同意我来看你也代表他原谅你了，过几天你跟他打个电话，我再劝劝他，尽快安排你回公司，房子我跟你表哥说，给你留着，你愿意搬过去就去，待在这里要好好照顾自己。”
给他整理着衣领，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袁静安压低了声音：“你室友的事情，我先不和你爸爸说，你还年轻没有经验，对女人要小心一点，保护好自己。有喜欢的女孩就跟妈妈说，好吗？”
“好。”
“乖儿子，妈妈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啊。”
袁静安终于离开了，苏戚远长舒一口气，把母亲整理好的衣领又扯开了，抱着声慢的衣服开车出发。
这边，同学会已经接近尾声，声慢和商鹤鸣的关系也得到了一点修复缓和，有时候还会相视一笑，像两个很有默契的朋友。
花花喝的有点多，家的方向跟赵进家的方向差不多，赵进也喝了不少，叫了个代驾，这么多年的朋友，声慢知道他靠谱，就让赵进顺便把花花送回家。
把花花放进副驾驶座，声慢亲自给她扣好安全带，商鹤鸣站在一边跟赵进道：“两个小时内，把曹花花进门的照片发给慢慢，不然我就报警让警察去你家做客。”
赵进点头：“知道了！跟嫂子去约会吧，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知道他喝多了，还跟以前一样叫他“嫂子”，声慢和商鹤鸣对视无言，让代驾把他们送回家。
同学会逐渐散光了，声慢站在饭店门口等苏戚远，商鹤鸣明知故问：“你在等人吗？”
“嗯，有人来接我，你先回家吧。”
“哦。”商鹤鸣却没动，多问了一句，“是男朋友吗？”
声慢摇摇头否认：“不是，合租的一个男孩而已，我现在单身。”
“哦。”
安静了一瞬，商鹤鸣脑袋一片白茫茫的时候，听见她细弱的声音问：“你呢？”
“我也是。”
“滴——”
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汽车鸣笛声掩盖了他的回答，不知道她听见没有。
天像被人拉下来了一样，好像伸手就能碰到，一片阴霾，雨还没来，已经有了预兆。
商鹤鸣看见路边的高档轿车走下来一个高挑瘦薄的男孩，一只手拿着声慢的风衣，迈着大步走过来。
声慢看见苏戚远就向他道别：“那我先走了，要下雨了，你也快回家吧。”
一声“嗯”刚落下，那个男孩已经跑到阶梯下，把衣服递给声慢：“姐姐，你快穿上。”
声慢穿上了衣服，也没必要介绍苏戚远和商鹤鸣认识，就向商鹤鸣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不想苏戚远一抬头看到一个眼熟的男人，愣住，四目相对，商鹤鸣也认出了他，不过没有说话。
“他……他是？”
看了看他们，声慢问：“你们认识吗？”
苏戚远摇摇头：“觉得眼熟。”
“世界上这么多人，眼熟不奇怪，我们走吧。”
“好。”
声慢又跟他挥了挥手，和苏戚远一起离开。
他站在门口注视着他们，没动。
苏戚远上车的时候，向他看了一眼，男人间的对视，让他一眼就明白了，这个合租的男孩，对她不只是室友之情。
看着他们的车远去，天气也更糟糕了，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商鹤鸣也赶紧开车回家。
这边，苏戚远问声慢：“刚刚那个，是你大学同学吗？”
“啊？是。”声慢不太想提起，随口说了一句。
“他，是不是喜欢过你啊。”
“怎么说？”
“他一直看着我们，上车的时候，我还跟他对视了一眼，那眼神，就像跟我说‘你离她远一点’一样。”苏戚远抖了抖肩膀。
“是吗？你看错了吧，没有的事，没有。”连说了两个没有，也不知道在跟谁强调。
“噢。”
和苏戚远到家，看到有人搬着东西进进出出，声慢以为又遇到了贼，赶紧跑过去：“你们在干嘛？你们怎么进的我家！？”
苏戚远看到了掉在地上的包装袋的LOGO，明白了，跟声慢道：“这好像是我妈买的家具。”
“家具？”声慢也看到了地上的包装袋，她只在小说里见过这几个单词，睁大眼睛，“你把这么贵的家具放在月租两千的房子里？这些家具都能把这房子买下来吧？”
苏戚远也觉得稍显夸张：“我妈都没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不然我肯定不让她买。”
声慢拿着手机查了一下，看到那好几个零的价格，简直令她瞠目结舌，她不由得问：“这能退回去换成钱吗？”
“呃……按理说能，但是我妈买的东西，你退回去，不是让我妈没面子吗？”
“唉，我就是随口一说。”
两人坐在新沙发上，声慢感受了一下：“这跟我那个沙发比，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也不知道这钱花在哪里了。”
“我也觉得，这沙发太大了，还是原来的舒服。”苏戚远和她对视一眼。
两人同一想法涌出，苏戚远站起来，跟搬东西的工人道：“麻烦你们，把以前的那个沙发搬回来吧，把这个沙发，放到、放到……”
看了一圈，他道：“拆开，放到两个卧室吧。”
“好的。”
等沙发搬回来了，两人一起落坐，都发出舒服的感叹声。
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小窝。
声慢道：“哎，我刚看见你妈妈还买了烤箱？”
“嗯，我妈喜欢烤东西，她买的烤箱一定是最好用的，我们有空的时候可以买东西回来试试，我觉得我烤东西应该不错。”
“行了吧你。”声慢边脱衣服边说，“你炒的鸡蛋我要用两杯水才能顺下去。”
苏戚远看着她身上的裙子，虽然很适合她，但不常见，不由得又想到刚刚那个男人。
按照声慢惫懒的性格，同学会上有人能让她这么精心打扮，肯定是有喜欢的人，或者至少也是喜欢过的人在场。
那男人有些凌厉的眼神又在眼前回荡，苏戚远突然想起了那个名字——商鹤鸣，声慢的前男友。
那可能是她的前男友回来了？
苏戚远一脸不高兴的表情，毫不掩饰也不会掩饰：“同学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或者有什么，好玩的人？”
“没什么，其实挺无聊的。”因为知道他一直被同学排挤，也没有参加过同学会，声慢就想多与他分享，“不过，我看花花跟我们班长挺有缘分的。”
“花花姐？”
“嗯，她这个人虽然表面大大咧咧、特别开放，但其实根本没谈过恋爱，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根本藏不住，我看她对我们班长，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藏不住……”苏戚远跟着她的话喃喃自语。
声慢回卧室换下裙子，把它塞进衣柜最深处。
今天跟商鹤鸣也算是说清楚了，虽然说的是做朋友，S市这么大，他又有什么事能想的到她、用的着她呢？
这件衣服，是对他的最后一丝留念，被和青春回忆一起藏进最深处，打算尘封，不再提起。
声慢始终直视着他，让他看到自己的真诚和歉意，然后彻底的结束这段遗憾的青春，她要挣脱这份束缚，尽管不舍，尽管午夜梦回她还会想起。
而商鹤鸣滚了滚喉结，他何尝没有为遇见她而做准备，他心里藏了好多话，话里都是关于那段让他念念不忘的青春回忆，却被她一句对不起挡了回去。
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干干净净，十指白净，一如从前。他说：“在国外的很多天，你都出现在梦里，我一直都想忘记你。”
声慢睫毛和眼下的肌肉都颤了颤。
他继续说：“但是我发现，躲起来只会让回忆更深刻，直面你，才是最好的办法。我来也是想问你，或许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就当是帮我给三年前的自己做一个告别。”
“好，当然可以。”
声慢笑了起来，花花跟她嘱咐，穿上了这条优雅又昂贵的裙子，就别露出她那标志性的傻笑了。但是她没控制住，露出了丑萌丑萌的牙龈，还有洁白的上牙，笑的半眯着眼睛。
而商鹤鸣也微微弯了嘴角，紧攥着的手指放松下来。
两人正聊到工作，苏戚远打来了电话，这次声慢没有避开商鹤鸣，直接接起来了：“喂？你来了吗？”
苏戚远看了一眼打量着房间的母亲，道：“嗯，我马上就来了，我看天气预报说一会儿会下雨，我给你带一件衣服去吧。”
“行。”声慢确实觉得有点冷，“阳台上，有件卡其色的风衣。”
“好，你等我，我很快就到了。”
“嗯。”
挂了电话，苏戚远去阳台拿上衣服，跟母亲袁静安道：“妈，走吧。”
袁静安点点头，边走出去边表达不满：“儿子，这个房子太小了，跟你那个女室友住的不方便，你表哥手里还有套房子，不然我……”
“哎，妈。”苏戚远锁好了门，疑惑的看着母亲，“你怎么知道我室友是女生，我好像没跟你说过……”
袁静安白他一眼，露出得意的表情：“厨房里的餐具小巧又精致，你连饭都不会做，别说买这么多餐具了，卫生间有女性用品，你取的这件衣服看大小就知道是女生的衣服，你现在要拿着她的衣服去哪儿啊？去找她？”
“呃……”苏戚远被母亲一堆推理最后还反过来质问给弄懵了，实话实说，“她去同学聚会了，我去接她。”
“你喜欢她？”
袁静安一口道破，苏戚远不觉得母亲是有门第之见的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我不知道，就觉得她挺好的。”
母亲耐心的问：“那你对鹿宁儿和这位女室友是同样的感觉？”
“不是。”苏戚远很确定，“她是姐姐，鹿宁儿是妹妹。”
袁静安看了他一会儿，笑了笑：“知道了。”
“怎，怎么了？”她的表情让他感到疑惑。
“没事。”袁静安戴上墨镜，摸了摸他的头发，走到楼下的车边，转身跟他道，“你愿意在这里住着也好，正好可以锻炼一下。你爸爸同意我来看你也代表他原谅你了，过几天你跟他打个电话，我再劝劝他，尽快安排你回公司，房子我跟你表哥说，给你留着，你愿意搬过去就去，待在这里要好好照顾自己。”
给他整理着衣领，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袁静安压低了声音：“你室友的事情，我先不和你爸爸说，你还年轻没有经验，对女人要小心一点，保护好自己。有喜欢的女孩就跟妈妈说，好吗？”
“好。”
“乖儿子，妈妈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啊。”
袁静安终于离开了，苏戚远长舒一口气，把母亲整理好的衣领又扯开了，抱着声慢的衣服开车出发。
这边，同学会已经接近尾声，声慢和商鹤鸣的关系也得到了一点修复缓和，有时候还会相视一笑，像两个很有默契的朋友。
花花喝的有点多，家的方向跟赵进家的方向差不多，赵进也喝了不少，叫了个代驾，这么多年的朋友，声慢知道他靠谱，就让赵进顺便把花花送回家。
把花花放进副驾驶座，声慢亲自给她扣好安全带，商鹤鸣站在一边跟赵进道：“两个小时内，把曹花花进门的照片发给慢慢，不然我就报警让警察去你家做客。”
赵进点头：“知道了！跟嫂子去约会吧，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知道他喝多了，还跟以前一样叫他“嫂子”，声慢和商鹤鸣对视无言，让代驾把他们送回家。
同学会逐渐散光了，声慢站在饭店门口等苏戚远，商鹤鸣明知故问：“你在等人吗？”
“嗯，有人来接我，你先回家吧。”
“哦。”商鹤鸣却没动，多问了一句，“是男朋友吗？”
声慢摇摇头否认：“不是，合租的一个男孩而已，我现在单身。”
“哦。”
安静了一瞬，商鹤鸣脑袋一片白茫茫的时候，听见她细弱的声音问：“你呢？”
“我也是。”
“滴——”
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汽车鸣笛声掩盖了他的回答，不知道她听见没有。
天像被人拉下来了一样，好像伸手就能碰到，一片阴霾，雨还没来，已经有了预兆。
商鹤鸣看见路边的高档轿车走下来一个高挑瘦薄的男孩，一只手拿着声慢的风衣，迈着大步走过来。
声慢看见苏戚远就向他道别：“那我先走了，要下雨了，你也快回家吧。”
一声“嗯”刚落下，那个男孩已经跑到阶梯下，把衣服递给声慢：“姐姐，你快穿上。”
声慢穿上了衣服，也没必要介绍苏戚远和商鹤鸣认识，就向商鹤鸣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不想苏戚远一抬头看到一个眼熟的男人，愣住，四目相对，商鹤鸣也认出了他，不过没有说话。
“他……他是？”
看了看他们，声慢问：“你们认识吗？”
苏戚远摇摇头：“觉得眼熟。”
“世界上这么多人，眼熟不奇怪，我们走吧。”
“好。”
声慢又跟他挥了挥手，和苏戚远一起离开。
他站在门口注视着他们，没动。
苏戚远上车的时候，向他看了一眼，男人间的对视，让他一眼就明白了，这个合租的男孩，对她不只是室友之情。
看着他们的车远去，天气也更糟糕了，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商鹤鸣也赶紧开车回家。
这边，苏戚远问声慢：“刚刚那个，是你大学同学吗？”
“啊？是。”声慢不太想提起，随口说了一句。
“他，是不是喜欢过你啊。”
“怎么说？”
“他一直看着我们，上车的时候，我还跟他对视了一眼，那眼神，就像跟我说‘你离她远一点’一样。”苏戚远抖了抖肩膀。
“是吗？你看错了吧，没有的事，没有。”连说了两个没有，也不知道在跟谁强调。
“噢。”
和苏戚远到家，看到有人搬着东西进进出出，声慢以为又遇到了贼，赶紧跑过去：“你们在干嘛？你们怎么进的我家！？”
苏戚远看到了掉在地上的包装袋的LOGO，明白了，跟声慢道：“这好像是我妈买的家具。”
“家具？”声慢也看到了地上的包装袋，她只在小说里见过这几个单词，睁大眼睛，“你把这么贵的家具放在月租两千的房子里？这些家具都能把这房子买下来吧？”
苏戚远也觉得稍显夸张：“我妈都没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不然我肯定不让她买。”
声慢拿着手机查了一下，看到那好几个零的价格，简直令她瞠目结舌，她不由得问：“这能退回去换成钱吗？”
“呃……按理说能，但是我妈买的东西，你退回去，不是让我妈没面子吗？”
“唉，我就是随口一说。”
两人坐在新沙发上，声慢感受了一下：“这跟我那个沙发比，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也不知道这钱花在哪里了。”
“我也觉得，这沙发太大了，还是原来的舒服。”苏戚远和她对视一眼。
两人同一想法涌出，苏戚远站起来，跟搬东西的工人道：“麻烦你们，把以前的那个沙发搬回来吧，把这个沙发，放到、放到……”
看了一圈，他道：“拆开，放到两个卧室吧。”
“好的。”
等沙发搬回来了，两人一起落坐，都发出舒服的感叹声。
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小窝。
声慢道：“哎，我刚看见你妈妈还买了烤箱？”
“嗯，我妈喜欢烤东西，她买的烤箱一定是最好用的，我们有空的时候可以买东西回来试试，我觉得我烤东西应该不错。”
“行了吧你。”声慢边脱衣服边说，“你炒的鸡蛋我要用两杯水才能顺下去。”
苏戚远看着她身上的裙子，虽然很适合她，但不常见，不由得又想到刚刚那个男人。
按照声慢惫懒的性格，同学会上有人能让她这么精心打扮，肯定是有喜欢的人，或者至少也是喜欢过的人在场。
那男人有些凌厉的眼神又在眼前回荡，苏戚远突然想起了那个名字——商鹤鸣，声慢的前男友。
那可能是她的前男友回来了？
苏戚远一脸不高兴的表情，毫不掩饰也不会掩饰：“同学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或者有什么，好玩的人？”
“没什么，其实挺无聊的。”因为知道他一直被同学排挤，也没有参加过同学会，声慢就想多与他分享，“不过，我看花花跟我们班长挺有缘分的。”
“花花姐？”
“嗯，她这个人虽然表面大大咧咧、特别开放，但其实根本没谈过恋爱，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根本藏不住，我看她对我们班长，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藏不住……”苏戚远跟着她的话喃喃自语。
声慢回卧室换下裙子，把它塞进衣柜最深处。
今天跟商鹤鸣也算是说清楚了，虽然说的是做朋友，S市这么大，他又有什么事能想的到她、用的着她呢？
这件衣服，是对他的最后一丝留念，被和青春回忆一起藏进最深处，打算尘封，不再提起。